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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要是真敢来偷袭,这条小路是必经之地。一般来说,这个时候敢去偷袭的,必然是精兵,而以游击队的战斗力嘛……嘿!嘿!”彭鹏笑的有点奸猾:“反正都是要帮游击队的忙,那我们何必墨守成规,何不一上来就把主动权掌握在手里,主动帮他们去守住阵地,击退敌人了?”
此时,他们防守的地方是一个三岔口,三连守左边那座山头,游击大队守右边,突击连则在山后休息,以便随时支援游击队。
张青山一听这话,也乐了:是啊,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嘛。反正上级给自己的命令就是为了给游击大队长见识,当保姆,与其如此,我们何不直接跟游击队换换,让他们安安全全地在一旁看戏当乖宝宝了?这好像也不违反命令,就这么干!
“有道理,我这就去集合队伍。”想到就干,张青山丢下一句话,转身就要走,却被彭鹏一把拉住:“老张,还真不能这么直接干。”
“为什么?”
“上级的意思,是想把本地游记大队锻炼一下,以便于我们离开后,他们能继续革命。咱们要不给他们机会,直接抢桃子,一来,违反了上级的意思;二来,游记大队毕竟刚刚配合我们,这个时候跟他们闹起来,有点不地道,人情世故上说不过去……”
“老彭,提议的是你,反对的又是你,你啰啰嗦嗦地说了这么多,到底帮谁?”
“我是突击连的人,当然要帮咱们突击连。”
“那你的意思是?”
“明抢当然不行,但我们可以掺沙子啊!”说到这儿,彭鹏诡秘一笑,不出声了。
张青山先前是被气糊涂了,后来又开始琢磨师长的话,可他并不蠢,随着老彭的啰嗦话,渐渐冷静下来了。现在一听这话,立马就明白了彭鹏的意思:惨沙子,自然的一点一点地来,一点一点地挤进去,最后让对方成为观众。
张青山笑嘻嘻地点点头后,却对彭鹏翻了个白眼,道:“老彭,我今儿才现,你是咱们突击连最不要脸的人。”
彭鹏立马回了他一个白眼,没好气的回到:“你会不会说人话?老子这是智谋,怎么到你这狗嘴里就成了不要脸的小人了?”
张青山却大笑着转身去找人。
齐子轩和大家一样,心头气愤,可他身为三排的排长,自然不能如战士们那样把怒火表现出来,还得配合着胡英泽,帮着安抚战士们的情绪。好不容易见大家都压制住了怒火,他就靠在一棵大树休息,眼睛却看着张青山,心想着:青山也是一条好汉,这次却怎么怂了,领了这么个保姆任务……
正琢磨着,却惊讶的现,原本一直阴沉着脸坐在树荫下默默抽烟的张青山,不知跟身边的两人说了些什么,居然有了笑容,到现在,还笑嘻嘻地走过来。当下站起来快步走过去,笑道:“连长,看你这乐的,有什么好事?说说,也让同志们跟着高兴高兴。”
既然是要掺沙子似的一点一点来,作为突击连的连长,自然不可能一上来就亲自出马。反正这是临时想到的,属于随机性,任务给谁都一样。见齐子轩凑上来,他右手两指一夹,笑道:“先来根烟。”
“好的……来,连长,我帮你点上。”
张青山美滋滋地吸了口烟后,把刚才跟彭鹏商量的事对齐子轩一说,齐子轩也乐了:别人能闲着,可手底下这帮刺头却不能闲着,否则,以他们的个性,铁定得闲出各种各样的毛病来。再说,万一真有仗打,三排还能第一时间跟敌人交上火不是?不仅出了口气,还能显示三排的重要性。
于是,在张青山的指点下,齐子轩带着一班兴冲冲地冲到了山顶。
一开始,对于齐子轩这一个班的到来,牛兴武不仅没说什么,心里反而挺高兴的。虽说游击大队目前有一百多人,可其中有些老弱,甚至有的人把全家都接到了游记大队的驻地——深山老林里。这次,不仅给四十九团派了十个队员当向导,还得协助和动牛栏坝周围的百姓帮助红军主力渡江以及做饭之类的事——他们在中间起到了牵线搭桥的巨大作用。能到这座山上的也就七十人左右。
这点人手去对付中等土匪或者地主武装,够用了,可要对付国民党的正规军,而且一旦出现,人数绝对要是他们数倍,说实话,牛英武也知道光靠游击队目前的装备,不可能挡得住——一年前,本地游击大队只有十几条枪,也就是在这一年中,因为贴近根据地,他们的活动才渐渐扩展开来,可武器依然紧缺,大多数队员还拿着大刀长矛。这次,吴正卿师长特意奖励他们,给他们人手配备一把步枪,但问题来了,有些人根本就没开过枪,拿着枪激动是激动,可一旦真打起来,天知道会是个什么情况。而这,也是牛英武当初跟吴师长说想来见识一下的根本原因——没经历过战火洗礼的永远是新兵,只有开过枪、见过血、感受过战场惨烈的并才是老兵。
所以,对于红军主力中的主力来给自己压阵,他心头很激动。有了这个班,他捉摸着,万一有敌人真出现这儿,有这一个班在,游击队怎么也能打一下,坚持到后山休息的突击连的到来。
乐呵呵地把齐子轩送下山,见留下来的这个班的战士们主动到最左边的阵地上防守,牛英武还万分感慨的觉得主力部队就是不一样,帮我们协防不说,还让我们能继续达到战火洗礼的目的,真是让人感动有安心啊——从地理位置看,山头的左边是最危险的,因为右边与三连相隔于一条小道,也就是说,敌人要想从旁偷袭这座山,就必须要走这座山的左边。
可是,半个小时后,齐子轩带着三排剩下的两个班来了,这下,牛英武感觉到了点什么。但对方毕竟是主力,他也不好明确反对,只得露出一副笑脸相问:“齐排长,你们这是?”
齐子轩则露出他认为最为人畜无害的笑容,答道:“我们连长怕你们防守不住,吃大亏,让我们提前在山顶协助你们防守。而且指定我们必须防守这座山的左边,免得敌人从左边摸上来给你们造成麻烦,让你们无法安心达到目的。”
说完,稍稍沉吟了一下,又特地补了句:“牛队长,你放心,我们只是为了以防万一,绝不会主动干涉你们的部署。”
人家毕竟是主力,都这么说了,你还怎么好意思反对?牛英武想想也是,就没有翻脸,而是试探性的问道:“突击连的同志不会都上来吧?”
“那怎么可能?”齐子轩一口咬定,随即又觉得把话说的有点死,赶紧补了句:“当然,我只是排长,有些大事还得由连长来决定。”
刚刚松了口气的牛英武,这心头立马就明白过来了张青山要干什么。可人家是主力,又是来协防,自己也不好明着拒绝而闹出矛盾,到底该怎么办了?
就在牛英武觉得还未委婉点拒绝而要张口时,一个队员跑到他身边,带着七分激动三分紧张的向牛英武小声报告:“队长,敌人……敌人出现了。”
两人对视一眼,同时嘿地笑了一声,一个如同可以抛开一个巨大的包袱一样松了口气,另一个则是兴奋的满眼放着精光……
第九十六章 菜鸟和老兵的区别()
从望远镜里看到两三百米外的半山腰上,一个穿着打补丁衣服的汉子打头,估计他是向导,身后跟着十个战士。
一行人快步而行,走到离三岔口有百米时,度才开始放慢,又走了十多米后,带头的向导停下,对着这边看了看,扭头跟身边的一个士兵说了几句话后,这个士兵把身上的望远镜递给他,他拿起来,仔细看着三岔口这边的两座山头。
不得不说,张青山派齐子轩过来,本来是使坏而出气,可现在来看,算得上是歪打正着。当一看到只有十一个敌人出现,却没有后续部队跟上,齐子轩就急道:“快传话下去,这是敌人的‘探路石’,千万不要开枪。”
冥冥中自有安排,就在敌人的向导拿起望远镜,刚对这边看了不到三秒,意外出现了。
“砰!”
一声枪响打破了场面。
那个向导低头看了眼右胸口上的伤口,见到献血噗噗往外流,他摸了下,一手血,又抬头看了眼不远处的山头,一头栽倒。
如同定格的画面被打破了一般,无论敌我,所有人都惊呆了,刚刚还宁静的场面伴随着这个敌人向导的倒下,瞬间破灭。
“他娘的,是哪个开的枪?”齐子轩立马破口大骂。而一旁的牛英武则大叫一声:“给我打!”
“砰!砰!砰……”
“啪!啪!啪……”
子弹如雨般射向那十个敌人。
与此同时,敌人的反映也不慢,就在牛英武开枪的瞬间,他们就做出了反映。领头的人大叫一声“有敌人,快退!”中,他和手下的人要么边慌乱对这边山头射击,要么直接滚向小道两边,借助树林躲避众多的子弹头。
而这个时候,就看出了菜鸟和老兵的区别。齐子轩这边是立马开枪,可在右边山头上的三连战士,却一枪不。
但八十多把枪几乎同时射击,弹众多而来,总有人躲避不及被射到。顿时,惨叫和辱骂声大起。但也仅仅是这样,虽然不知道打死打伤了几个,但绝对有敌人逃回去报告了。
“别打了,都别打了,节约子弹,迎接接下来的战斗。”打了几子弹后,见敌人已经没入林子里不见了踪影,再打下去,除了浪费子弹外,毫无意义,齐子轩立即大叫着制止了大家继续开枪。
“他妈的,刚才是哪个王八蛋开的枪?”枪声一听,齐子轩就怒火万丈的找始作俑者。
也确实是让人恼怒,连敌人这么简单的试探都看不出,一来就上当,破坏了整个伏击计划:一般来说,任何部队在前进的过程中,会派出一小股部队到前方去查探,也是对敌的一种试探,说白了,这小股部队就是拿命在赌,赌一路上是否有敌人会上当而对他们开枪,所以这样的人也叫探路石。只要稍稍经过战火洗礼的人,哪怕是最基层的士兵,也知道这种最为简单原始的试探方法,所以,对敌我双方都不会有大作用,也只是自我安慰的一种欺骗性方式。但万万没想到,今日,居然成功了,这让齐子轩不仅气愤于伏击计划的破坏和丢了面子,更重要的是,已经打草惊蛇了,他在为接下来面对敌人的进攻而担忧——伏击战,只要敌人进来了,不管最终的成功与否,福记者都可以达到以最小的代价让敌人付出最大的损失。
现在,伏击计划流产,将变成惨烈的对攻。而红军武器本就不如,平日里都是近战,使敌人的重武器无法挥作用,现在,将变成防御战,那么,敌人一旦有小钢炮,自己这边将处于不利地步。
伴随着齐子轩的咆哮,在其十几米外,一个十岁的年轻人举起手,虽然低着头,依然能看见他那红彤彤地羞愧面色:“报告,是……是我的枪……枪走火……了”
说到最后,他的声音已经弱到只有自己能听见了。
齐子轩本来要咆哮痛骂这个让整个计划流产的家伙,可一看见这个年轻人那羞愧的面色,他好像想起了什么,张了张嘴,叹了口气,道:“算了,你就当是个教训,下次注意一下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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