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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永江也是个护犊子的人——但凡军人,对外时,好像都特别护犊子,不管对不对,先护下来再说。他私下里可没少替张青山说好话,就拿这次来说,本来是要把张青山一撸到底的,可刘永江不仅说了老鼻子好话,更是替张青山担保,如此,对于张青山的处罚才算轻了点。
原本他俩过来还打算唱个黑、白脸:等处罚结果宣布后,怕张青山撂挑子,吴正卿要唱黑脸,刘永江唱白脸,开导开导张青山。但现在好了,就张青山现在这神色,那可真是满面红光,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今天结婚了。不仅啥都不用说,关键是,被这俩领导抓了个正着。
刘永江一听这话,原本就黑的脸顿时黑的跟煤炭一样,却还不忘替张青山提心吊胆的偷瞄了眼吴正卿。
吴正卿原本笑眯眯地脸色,一听这话,立马就似笑非笑的嘿了声,扭头对刘永江说:“真希望我俩有机会被关禁闭的时候,能有这样的排场。开席?还要打个招呼来迎接?要是再加上个女人,你这比……嘿!”
吴正卿正打算狠狠地挖苦一下张青山,可刚说到女人,却见向雪琴走出来,站在房门口含笑中带着几分疑惑向这边望来。吴正卿一看,气的嘿的怪笑一声,后面的话都说不出了。
是个人都能听出吴正卿师长这不仅是反话,而且表明他心头的怒火正熊熊燃烧着。张青山的酒兴立马被吓醒了,顿时意识到自己犯了个天大的错误:在被关禁闭期间,哪怕规定不许兼任,可有人来看你,你私下里见见很正常,大家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过去了。可在禁闭室里开席,连女朋友都在,这恐怕是红军成立以来头一次,这下麻烦大了。
吓的张青山赶紧立正敬礼,可还没等他开口,却见刘永江脱下右草鞋,拿着草鞋就打过来:“我让你小子不争气……我看你还敢不敢开酒席……看我不打死你这土匪性子……”
顿时,满院子鸡飞狗跳。可实际上,刘永江还是手下留情的,最少,他全都是对着张青山屁股打去,而且,看似凶猛,可打到张青山屁股的瞬间,力道大泄。好在张青山也机灵,除了第一下让他有点摸不着头脑外,其余的,凡是被打中,全都出了凄凉的惨叫。就这,所有人都看出了门道,没见向雪琴转过身去,时不时的回头偷瞄一眼过来,捂嘴笑。
“行了,老刘,你少在我面前唱戏,这一套都是我玩腻的。”
刘永江这才住手,对吴正卿笑道:“呵!呵!就是想教训一下这小子,可又怕犯打人的错误。”
“先前的处罚全部取消,他的职位一撸到底……党内记大过……”
刘永江听到前面的话,还配合的点头,回头狠狠地瞪了眼张青山,可后面的话却让他面色一变,哪敢等吴正卿说完,大声打断吴正卿的话:“师长!手下留情啊!一旦记大过,他就完了。”
吴正卿不知是想到了张青山是自己当初要重点培养的干部,还是想着给张青山一次机会。被打断后,扫了眼刘永江,再仔细看了看张青山,沉吟了一下,嘴唇微微动了下,随即转身就走。
“谢谢师长!”见吴正卿走人,刘永江激动的大声道谢,随即,擦了擦额头的汗水,转身看向张青山,却见这家伙居然跟没事人一样,还对自己耸了耸肩膀,抖抖眉毛,一副吊儿郎当样,顿时火气就不打一处来:妈的,老子为你求情不说,还得为你提心吊胆,尤其是刚才看到师长的嘴唇动的那几下,老子都有种一念天堂,一念地狱的担惊受怕感,担心的连冷汗都出来了。可你小子倒好,不仅跟没事人似的,居然还跟冲我抖眉毛,这要不教训,以后还不得翻天了?
冲过去,一脚将张青山踹倒,指了指张青山,却气的一个字都说不出来,只得背着手走人。
可刚走了两步,想起什么,从口袋里掏出两包烟,正要高高举起扔向张青山,可又想起了这家伙都开酒席了,还缺两包烟?亏得自己还怕他没烟抽,也亏得自己克制住了怒火,没把这么好的烟扔过去,而是留给自己抽。
想到这儿,刘永江为自己能克制住怒火,而不是如以前一样冲动而小小地骄傲了一下,心情也好了很多。不过,嘴上却对正张开手要接烟的张青山咆哮道:“这可是老子的津贴买的,给你?哼!下辈子吧!”
说完,把烟放进口袋,走人。
王武一直提心吊胆的等着听对自己的处罚,可谁知师长走了,团长也要走,赶紧追过去。
“团长,对我的处罚了?”
“不升不降,陪这狗东西继续关禁闭。”
“不升不降?”王武愣愣地看着刘永江出门而去,直到他的背影消失在转角处,这才回过神来,傻不隆冬的问张青山:“连长,不升不降是什么意思?”
张青山根本就不知道刚才的凶险,心头却为刘永江小气的连两包烟都舍不得而郁闷,听到这话,爬起来对王武不冷不热的回应:“就是你依然是你的一排排长。”
“我知道,我不是问这个,我的意思是,你都被一撸到底了,我为什么就屁事没有?”刚一问完,他就醒悟过来:这话问谁都行,就是不能问张青山,你这不是往人家伤口上撒盐么?
果不其然,张青山的眼睛立马瞪圆,腿都抬了起来,好在他撒腿跑得快,否则,定要被暴走一顿。
“张连长,刚才真是凶险,好在……”别人或许不知道刚才的情况,可田副团长一清二楚。等众人坐回后,他对张青山笑道。可话还没说完,却被张青山打断:“等一下。老田,现在我就是一个普通战士,今后,要看得起我,喊一声小张就是给我脸面了。”
一旁的周宝玉顿时哭丧着脸问道:“那我喊你什么?”
“喊老张或者大哥都有你。”张青山喝了口酒,对众人道:“今后,谁都不许再喊我连长,喊老张、小张或者青山同志都行。谁要是再喊我连长,那就是故意讽刺挖苦我,可别怪我翻脸,连朋友都没得做了。”
众人讪讪笑,却不答话。因为谁都知道,以张青山的本事,加上众人相助,只要他不死,用不了多久,这连长还是他的。只是他现在要面子,众人也不好说什么。
“坏了,忘记一件大事了。”胡英泽刚要让大家端起酒碗,来打破沉闷的气氛,却陡然想起什么,嘀咕一句后,放下碗筷,撒腿就向外跑。
“没听说老胡抢了地主家的小姐啊,这是怕东窗事?”见老胡一溜烟没影了,张青山打趣道,引得众人哄堂大笑,可心里却都好奇于胡英泽这到底是忘记了什么大事……
第一百一十五章 躲过一劫()
“老田,你刚才说真危险,怎么个危险法,给兄弟解解疑惑?”
“简单点说,就是被党内记大过的人,前程算是完蛋了,尤其在升迁方面,绝对是事倍功半。”
张青山细细品味了一下这话,却还是觉得有些模棱两可,便虚心讨教:“老田,给兄弟详细说一下,最好举个例子。”
“这么说吧。”老田端起酒碗喝了口酒后,吐了口酒气后,一抹嘴,道:“比如说我俩都是党员,又是同一个连队的副连长,同时去攻打某个山头,同时攻破这个山头,偏偏连长又在这一仗中牺牲了。这个时候,上面要从我俩当中选一个当连长,这时候,想都不用想,绝对是我这个没被党内记大过的人当连长。”
见张青山有些惊愕的看过来,老田点燃根烟,吸了口,补充道:“甚至,就算我立的功劳比你少一半,恐怕这连长的位子也十有是我的。这就是我说的事倍功半。因为练级干部,上面要考察,而党内记大过就是你的污点。”
张青山吓了一跳,心头总算体会到先前刘永江团长为什么光是替自己着急都吓的一身冷汗。可他嘴上却有点不服气,试探性的问道:“那想办法把这污点洗掉不就成了?”
“洗掉?”老田冷笑一下,道:“党内记大过,那可是要上档案的,要真这么容易洗掉,还要着处分干什么?大家可以经常犯大错,然后立个大功不就成了?兄弟,不是这么来的。”
见张青山抽着烟不说话,老田叹了口气,道:“当然,也不是说没有人洗掉过,但这十分难,非九死一生,而且立下大功才行。可是,且不说这九死一生,问题是,哪有这么多大功等你去拿?”
张青山老久都没出声,一直等烟蒂烧到手时,才被烫醒。边扔掉烟蒂边感叹了一句:“看来,出去后得好好感谢一下我们团长。”
“那是。要不我先前说你这次躲过一劫。”田副团长夹了一筷子菜,边嚼边说:“老刘这人别看平时不吭不哈的,但心里却十分仗义,这回可真是替你背书了。”
他替我背过?不是给我求情么,怎么就成替我背过了?
见张青山讶异的看来,田副团长也吃惊的问道:“你小子真不知道这里面的道道?”
见张青山摇头,田副团长笑了笑后,解释道:“老刘刚才那一句话,听着是替你求情,其实是替你担保背书了。你今后要是再犯这种事,他都得受连累。不过,你真要谢,师长那儿也得表示表示。因为毕竟是师长硬生生地刹车,没把最后两个字说完,否则,一旦他说出‘党内记大过一次’这七个字,那可就板上钉钉,就是天王老子来了,都没办法再改变。要知道,当时师长就代表了组织来对你做宣判,话一出口,就算他自己想收回都不可能,这么多人看着听着了。真要改变,组织和师长两方面的权威还要不要维护了……”
张青山额头已经冒出汗珠,一脸的沉重,看起来好像真有点后怕。
田副团长见他这样,便劝解道:“不过,说这么多都是空话,毕竟师长的话还没说完就走了,表示你躲过一劫。但最大的意思是什么,你知道吗?”
“老田,算兄弟求你,兄弟现在心乱如麻,脑子里一团浆糊,你就别让我猜了。”
“最大的意思就是师长和你们团长都还是很看好你,不忍心就此毁了你这一辈子,所以……呵!呵!还是你小子那意思,这连长,迟早还是你的。”
田副团长这话还真没分析错。这不,他一说完,就见胡英泽满面红光的冲进来,一屁股坐在张青山身边,跟吃了蜜蜂糖一样开心,笑眯眯地碰了碰张青山,道:“老张,我还是要感谢你啊!”
张青山脑子里一片混乱,一听这话,当真是二丈和尚摸不着头脑:“谢我什么?”
“我升官了,当然要感谢你。”
“你升官就升官,关我屁事……”张青山下意思的回了句,可话还没说完就醒悟过来,惊讶的问道:“不对啊!老胡,你要离开突击连?”
不等胡英泽回答,张青山怒了:“老子被一撸到底,突击连就靠你来支撑着,这个关键的时刻,你居然要离开突击连?老胡,你这人还有没有良心?”
“你胡说八道什么?老子升官,跟离不离开突击连有什么关系?你哪只耳朵听见老子要离开突击连的?”
张青山立马松了口气,却更为疑惑的问道:“那你说说,你怎么个升官法?”
胡英泽慢悠悠地喝了口酒,又夹了一筷子菜,吊足了张青山和众人的胃口后,突然笑眯眯地说出两个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