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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月不曾闲》沈五
梁栋:朕爱世人。。。。。。
梁濬:侄儿,世人险恶。。。。。。
梁栋:小叔叔,有你在,没人比你险恶。。。。。。
梁濬:。。。。。。龟儿子,你自己处理朝政吧,老子出去泡妞了。。。。。。
梁栋:小叔叔,朕爱你。。。。。。
*以上为YY,别当真,本文作者为人严肃谨慎紧张活泼*
故事讲的是《梨花满地不开门》中,含星与摄政王的儿子梁濬,新帝梁栋掌管的大禹发生的风风雨雨,非典型宫斗,比小五之前的文要轻松许多,应该不虐。。。。。应该。。。。。。
文章类型:原创言情架空历史爱情
作品风格:轻松
所属系列:宫苑深深
文章进度:已完成
文章字数:77915字
第一卷 初见
第1章 第 1 章
白瓷茶盏里盛着藕色的茶水,水里还悬着一朵叫不上什么名的花,香气浓郁入口还有点微酸,梁濬原本只想抿一口就放下,却忍不住喝了半盏赞一句:“好香的茶。”
“王爷喜欢,等上路的时候哀家叫人给你包一些。”南祁太后笑了,梁濬急忙道谢,两厢又是一阵客套。
南祁国主比大禹皇帝年纪稍长,大禹皇帝眼看就要大婚亲政了,南祁国主却还没有婚讯,依旧由太后听政。这会梁濬做婚使来南祁迎接大禹未来的皇后,也是由南祁太后接见,国主依旧像个小孩子一样不言不语坐在太后身边。
为着国主的生母是阳昌公主,梁濬还专门向国主客套几句,言及阳昌公主,国主的神色微微有些变化,但言辞仍旧十分谨慎小心:“母亲礼佛虔诚,心如止水,朕也很少能见到她。”
南祁太后不动声色淡淡道:“哀家毕竟是养母,想来大禹太后与皇帝都很担心哀家会苛待孩子吧?”
这话说得很重,梁濬急忙解释,未及说出一句话,南祁国主已经先跪下:“母后对儿子恩重如山,儿子绝不敢这样想。”
“琮儿起来,母后知道。”虽然南祁太后拉得很快,梁濬却还是看到了她眼波里一闪而过的得意和冷漠,那分明不是母亲该有的目光,更像是一个主人再看一条训练有素的猎狗。
这对母子貌合神离暗藏杀机的样子让梁濬头疼,他只能低头望着地上泛着金光的竹子地板,这竹子质地真是细腻,原以为脚踩上去会有咯吱咯吱恼人的声响,谁知道竟然静悄悄的只有鞋底的摩擦声。
梁濬正琢磨着这地板是如何榫卯相接,就听外面传来哒哒哒的声响,来南祁已经三日,这声响他很清楚,是木屐踏在地板上的声音。梁濬一怔,和人如此大胆敢在御前着木屐奔跑?再看南祁国主太后的神情,顿时了然,大约来人便是南祁的嫡公主曾瑃。
曾瑃的年纪要比大禹皇帝大上两岁,原本太后不欲定这门亲事,拗不过朝上文武和广安王一力撺掇,加之两国和亲也的确大利边疆,考虑着方方面面太后勉强点了头。皇帝亲自点了梁濬做婚使,临行的时候将梁濬拉至无人处私语:“到了南祁千万帮我相看一下这女子容貌如何,万一要是丑陋粗鄙,飞鸽传书给朕,让朕有个准备。”
梁濬一边答应一边好笑:“陛下,人家毕竟是一国公主,如何能丑陋粗鄙。”
“小叔叔,你难道没见过莎车的公主么?”梁栋痛心疾首:“若非那公主自己有了心上人不愿嫁给朕,朕真是不知道日后要如何度日了,小叔叔,朕的幸福就全落在你身上了,你若辱命,以后就不必再来见朕,待朕亲政后必定削藩将你贬为庶民。”
威逼利诱恳求,梁濬无可奈何只能带着梁栋的飞鸽上路,一路上舟车劳顿,加上鸽子在宫中娇生惯养,南祁天气炎热水土又不同,还没到南祁皇宫那一笼飞鸽就病死了。梁濬望着一笼死鸽子暗道:这下可好,我的王位怕是保不住了。
听着木屐一声声近了,门口的垂纱帘猛的打开,一个女子踩着木屐跑进门来,手上捧着一大束花,进了门也不停,一边跑一边笑:“母后,弟弟,快看。”那束花或蓝或紫,间或有白色的夹杂其中,花朵不大密密麻麻挤在一起,伴随她的奔跑不断有花枝掉下来。
她从梁濬眼前跑过,一支花落在梁濬脚边,梁濬弯腰拾起,一缕药香从花枝上传来。
“瑃儿慢点,太没样子了,快替公主把花拿走。”太后皱眉,将女子的手拉住,让她将花交给宫人,然后严肃道:“有外客在难道没看到么?这位是大禹的福安王。”
女子回头看着梁濬,梁濬急忙行礼,手上还拿着那支花,女子只能也跟着行礼:“见过王爷。”
女子的眉目这会才终于被梁濬看清,皮肤虽不似大禹女子白皙,却别有一种健康的感觉,眼睛很大,眼波流转像是一汪泉水,她鬓边别着一支山茶,花朵鲜灵就像她的人一样,梁濬松了口气,看来自己的王位还是保得住。
“敢问公主这是什么花?”
女子一笑:“龙胆。”答完了,端详着梁濬,眼神直接毫无顾忌,梁濬反而被看得有些不好意思:“公主?”
“大禹的皇帝长得像你么?”
“额。。。。。。”梁濬一愣,尴尬的看看南祁太后,太后同样也尴尬了,用手去拉那女子,女子却丝毫不惧:“他若是嘴歪眼斜麻皮鹤发,我是死也不嫁的。”
话音还没落,南祁国主已经笑出来,未免太后尴尬,急忙用手捂着嘴,太后哪里顾得上他,大急:“瑃儿,女儿家怎么能说这样的话?”
“公主请放心。”梁濬也忍不住笑出来,想想从京城出来时梁栋的嘱托:“公主与陛下郎才女貌,十分般配,性格也很相近,孤认为公主和陛下会相处得很好。”
太皇太后住长春宫时极爱花卉珍玩,后搬去碧涛馆便带走了满宫的花草和玩物,太后住进长春宫后却很不同,外臣进贡的玩物珍宝往往左手收了右手就赏赐给入宫的亲贵女眷,所以很长一段时间里,长春宫总是冷冷清清,若非门口屋檐装饰的玳瑁雕花在日光下泛着流光,旁人都会觉得此处宫室住的必定是个无权无势的普通人。
广安王梁浪在太后千秋时进贡了一个西域玻璃樽,里面养着四条金红色的锦鲤,玻璃樽透明无暇,锦鲤在其中畅游从四面八方都能看得清清楚楚,太后大悦。为讨太后欢心,内务府在长春宫里摆放多处玻璃樽,各色金鱼锦鲤养了无数,更在长春宫的承露台上摆了一个硕大的,其中专养小巧的红色金鱼。
午间日头盛时,院子地上便能看到一条条鱼影晃动。
太后用鎏金的小勺给鹦鹉笼里添水,又拿了一片苹果逗那鹦鹉说话,一边逗一边淡淡的问:“哀家问你,你说小婴儿为什么总哭?”
身边的女孩一愣,摇摇头:“姑母,慎儿不知道。”
“小婴儿哭不是真的想哭,他们要么是饿了,要么是困了,要么是有别的要求,总之不是真的哭而是为了达到目的。”太后将苹果递给鹦鹉,鹦鹉叼住后又用爪子按住,一口口咬碎了吃。
“小婴儿这么有心计。”女孩儿低低感慨。
“错了,成年人才有心计,小孩子没有。”太后看看女孩:“小孩子哭不是真的,但是笑却是真的,只要他笑,就是心满意足真的开心,大人却不是,大人不但哭不是真的,笑也不是真的。”
“姑母,慎儿不明白。”
“哀家劝了你父亲好几次不要让你入宫,你父亲执意要送你来,哀家不忍心看你将来受伤害,所以给你提个醒。”太后将手递给宫人,宫人扶着太后走入房中,坐下饮茶。
“你的名字是哀家起的,你可知道你名字是什么意思?”
“终温且惠;淑慎其身。和善谨慎的意思。”
“很好,哀家就是想让你记住,首先别忘了自己的德行,别忘了你的名字,别忘了。。。。。。”太后抬起头来看看眼前这个年轻的女孩:“男人对你还不是真的好,别满怀期许。”
“慎儿记住姑母教诲。”淑慎低头。
第2章 第 2 章
婚使见过了公主,第二日便是要启程了,南祁与大禹虽隔万里,但是皇帝大婚的典仪却要从此时便算起。南祁嫁女从来都是晚间,因此和亲的卤薄便是晚上启程,前面是南祁的公主依仗,其后是大禹的婚使节钺,当中便是大禹皇后新婚的依仗,最后便是南祁为公主和亲准备的七十二抬的金碧箱笼嫁礼。
仪仗点着灯,从远了望过去,像是一匹金碧辉煌的缎子铺开在山野间。
梁濬的车就在曾瑃的车后面,他撩起帘子瞧一眼,看前面车里仍旧亮着灯便又放下了帘子,一旁的侍从问:“王爷要什么?”
“不要什么。”刚答完,梁濬又补上一句:“什么时候能到大禹境内?”
“大约明日晚间。”
“罢了。”梁濬灭了车里的灯倒头躺下,车轮碌碌,南祁山间的草木清香透帘入内,不一会就睡着了。
和亲又是皇后,依仗卤薄行得极慢,好在进入大禹地界后便有专人接送,每至一城更有别馆款待居住,因此虽慢慢行了三个月才到京城,这一路倒也并不十分无聊。
依仗入宫,依着礼节皇帝原不必亲迎,但是为表重视,梁栋还是着吉服迎了一下,骑在马上衣着隆重的梁濬下马向梁栋行礼恭贺,贺词正絮絮叨叨念着,梁栋的眼神已经挤了两三次,弄得梁濬差点分心念错了贺词。
好容易说完,梁濬实在不忍心再让梁栋那样挤眉弄眼,只能悄悄伸一只手摆了摆,表示万事妥当。
车帘打起来,曾瑃下了车,双凤霞帔金璎珞,九云樱桃红百合,吉服明媚耀眼,腰带上坠金铃绣金鹧鸪,裙上暗绣了密密麻麻的藤叶葫芦,稍稍一动,铃音脆响衬得她端方中别有年轻女子的灵动活泼。
大礼见过,梁栋居高望下去,只看得到曾瑃头顶那一朵正红的牡丹花,口称:“平身。”才缓缓的看到她脸上一双眼,眼波谨慎惶恐,流转着不安和紧张,他伸出手:“皇后一路辛苦了。”
曾瑃将手放在梁栋手心里,感觉着他拇指上那枚汉玉螭龙扳指冰冷坚硬,任凭他牵着自己的手,在外国使节文武百官皇亲贵胄的面前行过,每一步踏在地上,只觉得心里一点一点的虚,以前总听侍女说女儿出嫁最苦,这一路行来只觉得心头惶恐不安,此时方才明白,原来从前的无忧无虑真的再也回不去了。
她的手在抖,手心里细细的出了一层汗,梁栋侧目,只看到一张平静的脸,心中不由得一阵怜悯,握着她的手微微用力,低低道一句:“别怕。”
这一握,一句话,让她心底异然生出一股勇气来,她不可察觉的点了点头,大礼上她不能随意开口说话,像个精致的器物一样,依着规矩行礼听封,然后登车坐在他身侧,在百官的祝贺声里一同回她的寝宫。
白日还有饮宴,大宴入夜,曾瑃只能一个人枯坐在寝殿里。
宴会上梁濬向梁栋祝酒,悄悄的道:“陛下这下可以安心了吧?”
“小叔叔办事果然牢靠,朕还一直担心小叔叔是为了让朕安心大婚故意为之,朕多谢你了。”二人说笑,隔着鼓乐远处的外国使节略有些惊讶:“和皇帝坐在一起那个人是谁?”
陪宴的官员看一眼笑说:“大人刚来大禹不久,还没见过福安王。”
“福安王?”
“他是已故摄政王的幼子,太皇太后在生时破例赏封为福安王,因他年纪和皇帝相仿,二人自幼一同读书长大的。”
外国使节听着微微点头,回想了半天忽然道:“仿佛记得大禹曾有传闻,说太皇太后与摄政王有染,还有私生子。。。。。。”
“嘘。”陪宴的官员急忙竖起一指,眼神四下望望,再朝着主位上一扫:“就是他。”
“真的?”使节吃惊,官员却一笑:“这种事,没根没据,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