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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单凭脚力,内廷卫自然能追的上,但是就在这时,曾瑃的近身侍女各个飞身上前扑住内廷卫,一群女子不顾一切扑上来,抱住了就是不松手,手撕嘴咬很是凶狠,内廷卫惊怒之余却又不敢下狠手,这些女子都是皇后侍女,若是有个死伤谁也不知会如何。
宫墙边传来一声马嘶,被缠住的内廷卫不由得叫苦,曾瑃一跃上了马背,叱一声纵马狂奔起来,内廷卫并未预备曾瑃由此一招,这一下便追不上了。
御德殿上百官正在惶恐无措,梁栋只是皱眉听着百官斥责南祁的小人行径,忽然听殿外传来马嘶,曾瑃纵马上殿,殿中侍卫抽刀拦住,曾瑃跃下跪地:“陛下,臣妾母后弟弟绝不是这等无耻小人,其中必有误会,还请陛下不要急于下定论。”
梁栋看到曾瑃,起身下了御座,却被百官拦住:“陛下,这南祁恶妇必定是内应,与南祁互通兵报,否则南祁怎知此时进攻才能击中我国软肋?”
“放肆!”曾瑃痛斥,起身指着那说话的官员:“本宫与陛下说话,岂容你多言。”
“哼,皇后娘娘,难道你要像斩杀刘浩一样斩杀我等么?”当日事出突然百官不及反应,但是曾瑃作为中宫,斩杀外臣实在是僭越,此时在朝堂上,官员自然不再畏惧,加之此时南祁动兵形迹可疑,曾瑃知道自己不可能轻易洗脱这怀疑,焦急的看着梁栋。
“朕相信皇后。”梁栋伸出手来,曾瑃伸手要握上,百官却拦在中间:“陛下,如今南祁动兵已经是事实,陛下不要色令智昏。”
“陛下,就算皇后娘娘不曾参与,但是她也不能保证南祁并无此等野心。”
。。。。。。
百官跪在二人中间,梁栋皱眉摇头,曾瑃冷眼看着那些官员喋喋不休的禀报,忽然朗声道:“陛下,南祁女子虽然野蛮不知礼,但是有一点道理我们却是懂得的,那就是出嫁从夫,臣妾已经是大禹皇后,大禹便是臣妾的家臣妾的国,若是家中母亲弟弟真的动了心思侵占南祁国土,臣妾一定亲自前往南祁军营。。。。。。”
“呵呵,回去团聚么庆功?”有官员插嘴冷笑,讥讽的看着曾瑃。
曾瑃冷冷的瞪回去:“臣妾必定手刃母亲弟弟,提他们的人头来向陛下请罪。”
这样残忍的话说出口,百官震慑,无人敢在看着曾瑃的眼睛。
“好一个狠心的女人。”一个声音在殿外响起,众人回头去看,太后冷着脸进来,淑慎扶着太后,低眉顺眼。
曾瑃咬着嘴唇拜下去,太后冷哼一声:“哀家传召,你竟然敢抗旨不尊,打伤内廷侍卫,纵马上殿,与百官面前如此耀武扬威,你真的以为你是中宫便可以如此胡作非为?”
殿上百官幸灾乐祸的看着曾瑃跪地一言不发,梁栋焦急:“母后,朕相信皇后也是迫于无奈。。。。。。”
“陛下,你竟然向着她说话,你难道忘了你是哀家的儿子,孝义当先,陛下就是如此做万民表率的么?”太后怒视梁栋,不待梁栋回答,直接发话:“来啊,把这个恶妇给我关进碧涛馆去。”
跪地的官员暗自庆幸,竟然纷纷叩拜,带着感激涕零的口气:“太后圣明。”
“朕不准,谁敢动她!”梁栋大惊,硬是从几个跪地的官员身上踏过去,拦住了上来拉扯曾瑃的内廷卫。
“陛下,你竟然如此忤逆!”太后震怒,脸色通红,捂着心口再难支持:“你难道忘了。。。。。。”
“朕不敢忘朕是母后的儿子,朕更不敢忘了朕是贞义皇后的儿子!”梁栋大急之下口不择言,一言出满堂皆静。
谁都知道当年太后被贞义皇后幽禁碧涛馆,剩下儿子后又被贞义皇后抱走抚养,母子被生生分开,知道先帝和贞义皇后去世之后才终于母子团聚。
梁栋被贞义皇后抚养长大,虽然贞义皇后死的时候梁栋年幼,但是每每想起贞义皇后总是觉得她比自己的母亲要更加亲切端庄。
贞义皇后性格高洁耿介,这样的性格也给梁栋留下了很深的印记,梁栋一直认为做人当如贞义皇后那样高洁,长久的崇拜思念,令他在此时说出了这句话。
太后愣在那里,靠在淑慎的身上,怎么也说不出话,眼泪从她已经老去的面孔上流下来,她颤抖着嘴唇,声音沉痛而又绝望:“哀家,为了你,在碧涛馆里,你,她死了这么久,你,你和你父亲一样,无情。”
“母后~!”梁栋吓了一跳,太后难以自持,终于昏了过去。
曾瑃也吓坏了,急忙爬过去要看,却被内廷卫趁机拉住,梁栋尚未发话,淑慎却出声:“拖下去!”
太后昏迷,梁栋已经乱了神,一时间顾及不到,曾瑃瞪了淑慎一眼,咽下喉咙里的话,被内廷卫拖出御德殿。
第22章 第 22 章
为了应对南祁大军入境,兵部无奈之下只能调动已经到了云州城外的部分大军返回南祁方向拦截,这样在云州城内防守的人马就少了,加之本就不敢调动全部兵马留在云州,一部分兵力被放在云州至上京之间的各个城防,上京城内也加了城防。
梁栖到了敌营之后,云州守将日日等待梁浪被释放回来,等了七日,却等来了巴伦部起兵攻城的消息。
巴伦部在夜半起兵攻城,大军压境,七十万大军在城外一举攻来,梁栖梁浪二人如何不可知,两方在云州血战一场,后果自然是云州城破,侥幸逃回来的云州士卒却带来了一个令满朝文武震惊的消息:“巴伦部的兵马有一部分是大禹人。”
这个消息令朝野震惊之后,百官回过神来,才意识到广安王反了。
梁栋心知肚明,知道这里头自然是有静安王梁栖的事情,但是却不曾明说。
外面闹得厉害,梁濬自然清清楚楚,萧翀日日忧愁:“七十万大军,再加上梁浪手里的兵马,你真的准备好了?”
梁濬看看萧翀:“你只要准备好你自己那一份就好。”
“我早就准备好了。”萧翀从怀里掏出两个瓷瓶,梁濬点点头,然后看看天色:“准备动手吧。”
“今天?”萧翀吃了一惊。
“那你想哪天?”
“我昨天没洗澡,你好歹让我打扮漂亮点。”萧翀急急起身朝外冲去,招呼下人烧水沐浴。
“你又不是今天才臭。”梁濬轻轻一笑摇摇头,低头看着桌上的茶盏,嘴唇边的笑意一僵,片刻后又笑了出来。
宫里已经一团乱麻。太后急怒病倒,皇后被幽禁,两股敌军进犯兵力不足,云州城破之后叛军势如破竹,竟然一举连破三关。
朝上一片愁云惨淡,百官只是疑惑,为何梁栋看起来依旧一副严肃的模样,忧愁只是少许,仿佛仍旧不相信情势已经糟糕到了这个地步。百官不敢问,因为谁也拿不出一个完全之策,兵部将全国的兵力调配过来调配过去,拆东墙补西墙,举国一片惶恐。
“陛下,臣以为此时应该研究若是叛军到了上京,陛下和太后应该避去何处。”终于有人开了这个口子。
“朕不走。”梁栋抬起眼来看看说这话的人,然后复又垂下眼睛去看桌上的奏章。
“陛下,留得青山在。”
“朕不需要走。”梁栋胸有成竹,百官不解:“陛下莫要这样想,如今情势不容乐观。。。。。。”
“朕说了朕不需要走。”梁栋执拗的重复这一句话,百官眼中梁栋简直就是在无理取闹。
“陛下为何这样自信?”百官疑惑。
“陛下,臣救驾来迟。”殿外传来一声,百官回首,有人欢喜有人惊诧:“福安王?”
“王爷不是正在幽禁,如何来了这里?”有人已经出言询问,梁濬不答,他举步朝里走,外面的内廷卫正在迅速撤换,不容原本站在外面的内廷卫出声,新来的人马就已经将他们拷上拉开。
“王爷这是要逼宫么?”有人闪出来挡在梁濬身前,梁濬冷眼看他,然后一笑:“孤不需要逼宫,尔等却是在等旁人逼宫吧?”
“王爷什么意思?”那人抬着头死死当着梁濬的道路。
“尔等劝陛下离开上京,就是为了给你们的主子腾出地方对不对?”梁濬冷笑。
“哼,王爷不肯陛下避祸,是否算准了要让陛下遭遇不测你坐收渔利?”人有一张嘴,想说黑说黑,想说白说白,若是没有事实摆在眼前,任谁也分不清真假。
官员旁观他二人争论,心底都有些犹豫,一边犹豫万一若是叛军入了上京擒住皇帝,那便是一国之祸,另一边却在想若是当真梁浪留有奸细在此,皇帝离开上京恰好中计,岂非成人之美?
“陛下,臣派去南边的人已经回来,带回军报。”梁濬不再和那人缠斗,都是朗声对着梁栋,梁栋一伸手:“讲。”
“南祁国早就知道大禹遭遇战祸调走守军。。。。。。。”
“陛下,显然南祁狼子野心。”这一句话未落,就有人急着下定论,梁濬瞪那人一眼,接着说:“南祁太后讲,大禹调兵之后守将派人送来书信一封,言称恳请南祁出兵襄助退敌,南祁才出兵过境,至于守将被杀的事情他们全然不知,此时被大禹军队拦住,两方对峙正是焦灼,她也不明为何事情会闹得如此。”
“原来如此,必定是梁浪奸细做下的好事。”官员中有人立刻回答,也有人瞪起眼睛来:“王爷一面之词如何取信众人?”
“各位大人,这是兵报,南祁太后已经撤军返回南祁,这兵报给孤送了一份,给兵部同样送了一份,不知可到了兵部?”梁濬从袖中取出一份奏章,环顾百官,目光落在蔡琛脸上。
蔡琛一愣:“老臣并未接到。”
“蔡大人不必担忧,孤已经派人去搜查兵部了。”梁濬的目光在兵部官员的面上扫过:“相信很快就有结果。”
果然很快就有身着枢密院服色的内侍跑上殿来,直接将一封奏章递到了梁濬面前,声音极大:“禀王爷,小的带人去了兵部,搜出奏章一封。”
“陛下请过目,是否和臣手中的奏章内容一样。”枢密院内侍捧着两封奏章上前,梁栋细细看完,梁濬已经盯着兵部官员中汗如雨下一人道:“小小员外郎,何人给了你这样大的胆子扣押奏章?”
“臣。”那人咕咚一声软倒在地,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全身筛糠似的,脸色惨白。
“陛下,南祁撤军,臣自作主张,已经要求内侍将皇后娘娘以及南祁军士释放出来。”梁濬对着梁栋说完,梁栋点头:“做得对。”
“陛下,如今乱局已经理清,只剩抗敌。”梁濬说完,梁栋笑了笑,张嘴念出一串十余个名字,被叫到的人都是一惊,梁栋念完了名字道:“尔等心有不轨,暂押大理寺。”
“陛下,冤枉啊。”内廷卫上来拉人,官员呼号不绝,梁栋却再不去看他们,待内廷卫拉走了人,才对着梁濬说:“你躲清闲,朕这几日对着他们,那一张张嘴脸真是令朕难以忍耐。”
“陛下,如今内朝已经肃清,剩下外面战祸平息。”梁濬笑着说,梁栋也笑:“朕如何不知道,你说你会准备奇兵给朕退敌,奇兵在何处?”
“臣恳请。”梁濬拱手:“陛下亲征巴伦部。”
第23章 第 23 章
关闭数日的宫门大开,曾瑃心头一口恶气总算的上消散一些,她明了外间必定仍旧不平静,因此宫门打开之后便急急召集部下:“传本宫的旨意,将陛下身边的侍卫调开,你们去替换。”
部下自然领命前去,曾瑃知道这会梁栋必定是在和大臣商议要事,因此只能安下心来在宫里等候,琢磨着晚上见到梁栋时应当商议的内容,谁知很快,派出去的部下便又返回:“回娘娘,书房和御德殿外的侍卫称他们是太后调派,太后有旨意在前,不准任何人调换侍卫。”
曾瑃一愣,从入宫那一日她就心知肚明,太后对自己不过是客气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