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戴涟说着,眼泪都要下来了。
她担心女儿是真,可手上那条人命也是真。
戴涟作为主刀医生带着医疗小组昨晚到的丹市,设备仪器都在调试中,等一切准备就绪,患者身体到达最佳状态,立马就开始手术。虽然对情况及时间有预估,可在手术前,她一步也走不了。
一边是一条人命,一边是还算能联系上的女儿,戴涟还是选择了留在医院。
可女儿包括她同学几个都失联的时候,戴涟也是真坐不住了。人失踪直系亲属随时可以报案,但要立案却得等满二十四小时,圆圆情况复杂,不是在本地失踪的,警方那边程序复杂暂时指望不上,她现在急需一个人告诉她:她女儿没事,她女儿一切都好。
“阿姨您别急,现在圆圆是安全的,”夏之余犹豫了一下,虽然不想把情况说的太严重,但她确实不了解具体情况,只能把目前了解的如实相告,“具体的我师父还没告诉我,但可以肯定的是目前没有生命危险。”
车门处一直有人上上下下,索性没有人在车门处停留太久,也没人把她的话听全。
戴涟的心揪了一下,没有生命危险,那还是可能会出事?
“我师父还在算,有新的消息会第一时间告诉您的。”
这句话落在戴涟耳中变了味,她着急补充道:“真是麻烦你和大师了,不知道这价格怎么算,只要大师开口,我这边一定满足,当然也感谢你。”她也怕对方狮子大开口,但之前那条写着详细的地名的短信实在是太有可信度了,她不得不硬着头皮上。
夏之余知道她想岔了,“阿姨,钱的事不着急,先把您女儿找到才是要紧事,您等消息就行。您放宽心,我师父也不是难相处的人。”
一句话,给戴涟喂了两颗定心丸。
“好好,谢谢谢谢,那我就等着消息。”
道完再见,夏之余挂断电话,回到自己的座位。一坐下,邻位的那中年男人又开始搭话,“小姑娘,你还会算命啊?你给我算算呗?”
他把自己手掌伸到小姑娘眼前,大半个身子越过座椅间的扶手到夏之余那边去,脸上表情嬉笑,一看就是不信,在逗小姑娘玩。
夏之余视线落在男人放在前面座椅后背的网袋里的塑料水壶,杯口处还有水珠,明白过来。
“想让我给你算命?”她没看男人手掌,直直望去他脸上。
想让灵司帮活人算命,也是活的不耐烦了。
中年男人不知怎的被这眼神盯的心里一虚,脸上却还接着笑道:“欸,给你个练习的机会嘛,算不准又不会说你什么,拿叔叔练个手。”
夏之余掩下眼中厌恶,“看你两眼大小不一眼下浮肿犯青,唇薄牙乱,犯口舌,小心,今日恐有小血光之灾。”
“你这小孩儿怎么说话呢!张口诅咒人呢!”双联座位,男人说话气急从座位上站起来指着夏之余脑门,身子往后一撤撞上一人。
那乘客刚上车正把行李往顶上行李架放,被男人推个正着,箱子“咣”地在铁架子上磕碰了一下,半个箱子掉下来,边角正巧砸到中年男人额头,划了道不大的口子,往外渗着血。
额头吃痛,那男人一摸额头顶住砸到头上的箱子,还没开口骂,斜后方就传来一道粗声粗气的男声,“你怎么回事儿!不长眼啊!”
身后的男人粗粗看去有一米八多,穿着黑色短袖,肌肉把T恤撑得鼓鼓的,骂人的话一下子憋了回去,龇牙咧嘴地捂着额头缩回了自己座位。
早在之前他就听见那男的恶心人的话了,分明就是看小姑娘好看又一个人坐车没个大人陪着,故意逗人呢,这么凶他一下完全没在怕的。那乘客手臂一用力把箱子放好,对着夏之余腼腆地笑了笑,坐去了过道那边靠外的位置。
中年男人坐回位置,憋了好半天没说话,直到车缓缓开动了,才捂着额头问夏之余,“真是你算出来的?”
夏之余冷冷看人一眼,没答话。
她哪儿会算命,说的那些只是单纯描述他的长相而已。这男人好奇心重又没点礼貌,管不住自己的嘴,这性子不和人吵架也难。至于小的血光之灾,她看着窗户上反射的邻位摸脑门的倒影,垂下了眸子,那的确是在给自己出气。
灵司也算个半神,一个心念一句话,哪有不应的道理。
让他吃个教训罢了。
没得到回应,那中年男人也不敢再吱声,觉得这小姑娘玄乎得很,老老实实坐好,揉自己的额头。
夏之余闭着眼睛靠在椅背上,先找出陈帆所说的附录看了一遍,理解了一下其中内容。
大致意思是说,灵司的能力都可以用,但活人找上的事,用活人的身份对接,对外解决,死人找上的事,用灵司的身份解决,至于过程就无所谓了。
两行字能解释清楚的事情,打着官腔印了正反两面四张半纸,也难怪之前没耐心看完。
知道界限在哪里之后,夏之余便放心的再次用神识跟着录牌去了戴圆圆所在的农家大院。这一次神识穿过木门,阴暗没有点灯的小屋子里堆着些破烂杂货,录牌停在空中,晃晃悠悠地照着躺在地上说着胡话的人。
“妈妈,救我……”
117。117 回家()
“圆圆这烧退不下去怎么办呀,再烧下去; 人都要烧糊涂了!”一个扎马尾辫的女孩儿把双腿伸直垫在戴圆圆头下; 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和下颌骨的位置感受温度; 急的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我……我去求求她们给点药吧……他们……也、也不想要个傻子吧?”旁边一个下巴尖尖看起来比较瘦弱的姑娘用手指在碗里沾了点水点在戴圆圆唇上,可她心里也明白,这样根本就没有什么用,拿到药才是要紧事。
夏之余看着眼前的景象,附在录牌上的神识微微震动,吓得正悬在戴圆圆头上欢快跳动的录牌打了个抖,不敢再晃悠了。
无人注意; 火车上,夏之余歪靠在窗上闭着眼睛假寐; 搭在电脑包包带上的手慢慢捏紧。
小屋里总共四个女孩子,一人是戴圆圆,另外三人应该是戴涟口中她的同学。俩人一人探她体温; 一人给人喂水,还有一个短头发的抱着膝盖没有说话。四个人挤在逼仄的一角,身上或多或少的带着伤。
“你俩别天真了; 他们才不在意这个呢; 你们就别忙活了,对于他们来说能生孩子就行; 还巴不得戴圆圆病着; 这样咱们才跑不掉。要我说; 咱们就应该先跑; 回头带人来救戴圆圆,不然咱全得折在这里。”靠在最边上的女孩子终于说话了,看一眼窗外黑下来了天,随后盯着地上豁了口盛水的白碗舔了舔干燥开裂的嘴唇。
“周善,你还真白瞎了你妈给你起的这名字!圆圆可是替你挨了好几下子,不然现在也不至于发炎,你现在就想抛下她自己出去?你走啊,我看这屋子你能不能出的去!”马尾辫那姑娘脸圆圆的,可这怼起人的样子看着可一点也不软。
“少那几下就没事了?”周善冷笑一声,到底神色还有些变扭,嘴硬道:“你又以为你是什么好人,你就是知道你出不去,才在这儿照顾戴圆圆,还能落个好名儿。我想活命!想出去!想回家!哪里不对了!”
本来关系好到能够在假期约着一起出来玩的几个同学,在被关的几天里已经互相看着不顺眼了起来,都憋闷着气在心里,像个火l药桶一样,一说话就炸。
但她们心里或多或少的都清楚,这更多的是因无力反抗现实境遇而造成的。
夏之余的神识从录牌上剥落下来,化成人形蹲在戴圆圆身前,摸了摸她的额头。
几声争吵后,小屋一时安静了,周善挪了挪屁股将蜷在胸前的腿放了下来,盘在身前,“也不知道男生那边怎么样了……有没有和我们关在一个院子里……”
她伸手轻轻推了扎马尾辫姑娘,朝她身边靠了靠,压低声音道:“马秋雨,我有个计划,咱们老实这么多天了,他们应该对咱们卸下防备了,等待会儿有人送饭进来的时候,咱们几个合伙把他打晕怎么样?咱们拿她当人质,让他们给咱送出去。”
马秋雨斜她一眼,“然后呢?你能解的开这大铁链子?能拿到钥匙?”
周善把手收回去,不说话了。
夏之余这才看见她们身上还扣着铁环,连着一根铁链子接在墙上,之前因为光线太黑,又有衣物遮挡,一时没注意到。
“外面都是人……我们跑不出这个院子的……”
几句话的功夫,外面天又黑了一层,又是一天要过去了……
夏之余收回放在戴圆圆额头上的手,小姑娘呼吸已经平稳了很多,伤口处的炎症好了些,也不再说胡话了。
几个女孩子现在看起来没有什么大问题,夏之余从地上站起身,打算去找一找她们口中的几个男生。照她们所说,一行几个同学有男有女,被关在了不同的地方。
她穿过墙壁走到外面,正巧碰上手上端着饭菜的妇人,正站在门口隔着院子跟人打招呼。
“嫂子又送饭啊?”
“可不?该给吃还得吃啊,城里来的娇贵,得伺候着呐!”
话是这么说,可托盘里也就放着两个碗,一碗稀粥,两个不大的馒头,仅此而已,给四个姑娘吃绝对是不够的。
“嫂子就是心善,那几个女娃要是哪个到你家可就有福了!”
俩人不过就碰个面,打招呼的那人说着笑着就进了对面的屋里,被称作嫂子的妇人则一手托着托盘,另一手拿钥匙开了门上的大锁,把饭菜送进去了。
夏之余没多留,神识扩散开来向四周找寻着,很快就在另一个小屋里找到了两个男生。鼻青眼肿的没少挨打,看那样子比女生惨多了,同样被铁链子拴在屋里。
怒气蹭蹭往上冒,明明此刻没有实体,夏之余却仍觉得全身血液都上涌到脑袋里。她一刻也没多待,神识瞬间带着录牌回到身上,睁开了眼睛。
平息了一下才将心中的情绪得以压抑,夏之余没惊动旁边已经睡着打鼾的大爷,再次到了火车门口的位置,找到戴涟的号码将电话拨了出去。
几个学生被困不是小事,听她们的意思,几人显然是要留在村子里当人媳妇的。眼下每一秒都不容耽搁,早一秒行动,就有多一秒的机会,他们受到的伤害也能小一些。
拨号音刚响一下那边就有人接通了,“怎么样?是圆圆有消息了吗?她还好吗?有、”似乎是察觉到自己一阵抢白,对面的人都没能说话,戴涟顿了顿抱歉道:“对不起,是我太心急了。”
夏之余没有安慰人,语气也比之前慎重了许多,“阿姨,圆圆和她的同学们现在被困在达西村,情况并不乐观,根据师父说的情况,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他们应该是像被拐人口一样,要被村子留下嫁给村里人,需要尽快报警。”
戴涟那边一时没了说话的声音,只听见什么东西掉在地上发出很大的声响。
夏之余从来只在网络上看过这类事情,这样近距离的参与却是从来没有过的,根据前世看到的那些消息,她想了想又补充道:“阿姨,我有一些建议,您可以考虑一下。”火车上人多口杂的,她看一眼四周压低了声音。
“我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