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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婆一听,这是八万呐!可不是什么六万三千块,那……那棺材花了多少钱啊……她想着,看向前面门口放着的棺材,心里一抽一抽的,心疼!
可就是个丫头片子呀!
“他说,他的女儿有灾,请了大仙来破解。破解的方法,就在凡凡身上……”说到这里,翠子又没忍住,红了眼睛哽咽起来,“大仙能知道未来发生什么!说……说我们家凡凡活不久了,今天的血光之灾就是先兆。”
“那,那跟他有啥关系呀?”李婆没弄明白,她一个要死的丫头片子,能帮上啥?
“我也是这么问的,”翠子的眼泪没忍住掉了下来,想到那时候得知女儿命不久矣的消息时,心脏的抽痛感,到现在都还难受着,“那个男的说,凡凡命就这样,就是要死的命,很巧的是凡凡和那孩子是同一时间死亡,于是希望凡凡能顶上他们家女儿的名字,这样还能投胎,都是一样……”
“你个扫把星!”李婆没听她把话说完,“蹭”一下从床上弹起来,一脚踹上翠子,突如其来这么一下子,翠子不防,连人带凳地仰倒在地。
她不依不饶,插着腰指着地上还没爬起来的翠子,张口就骂,“我就知道你个扫把星是个不醒事儿的!你是不是要把我们全家都克死你才安心!”
“你要死自己去死,你拖着我们家干嘛啊!你把强子害的腿瘸了还不够!还要来害我这把老骨头啊!你、你……!”李婆被气得一时之间喘不过气儿来,头脑晕晕涨涨地,脚下都有些不稳。
翠子压根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下意识道:“妈,我、我没想害您啊,我……他们家小孩儿能活下来,我们家凡凡一样能投胎……”
“别叫我妈!”
李婆扶住旁边的架子,气得浑身发抖,“李凡虽然是个丫头,但也留着我们李家的血,你让她投胎背着别人的名字,这是要改我们李家的命啊!”
“要遭报应的,要遭报应的!!”
她看着翠子惊慌的模样,冷笑出声,咬牙切齿道:“而且你以为你的宝贝女儿真能投胎?那么好的事呢!她顶了别人的名字,根本投不了胎!让阎王老爷把她错勾了去,投胎一转世,就是个死的!生生世世都是!”
乡下地界总有传言,鬼怪故事从来不少,各种规矩怪谈混在一起,总有几句老人言,是非信不可的。
李婆这么一说,说的离真相的确八九不离十。
“怎么可能呢……那可是大仙说的话……”翠子本想站起来,听见婆婆说这话,一下子失了力气,又跌倒在地上。
“我呸!那是帮着别人家的大仙,不是帮我们家的大仙!”李婆几乎被她气得说不出话,这报应可是会牵连到她的啊!
翠子抬起头,去抱李婆的腿,“妈、不是的,郑家有钱,所以他们花钱给小孩儿能改命,我们家没钱,所以凡凡才活不下来的,凡凡还是能投胎的,他们说了这是皆大欢喜的事……我还有钱拿,谁都没亏的……”
“我们家凡凡能投胎的啊妈!”
看着翠子涕泗横流,一连崩溃的模样,李婆把腿抽出来,“你去把人给我换回来,立刻换回来,立刻!现在就去!”
“对,换回来,我要把我的凡凡换回来……”翠子踉跄着从地上爬起来,失魂落魄地跑去开门口棺材那,开棺盖,要解下李凡脖子上的玉坠,“妈!”
翠子突然回头,“妈,你、我,妈你有没有钱啊,我把钱拿来买棺材……”
“没有没有!我哪里来的钱!”
“我得把钱还给人家啊,没有钱,我怎么换……”玉坠子解下握在手中,翠子心里急慌慌的,早知道,她就不买这么贵的棺材了。
“我管你有没有钱,没有钱你也给我去!先去再说!”
李婆大步冲到门前,把门一开,推着翠子就把她关在门外,任凭她拍门也不开,直到她自己走掉。
——
夏之余把李凡从三镜司带了出来,她的面容已有改变,不再是郑新萌的样子,眼前的这个女孩儿看起来要更瘦弱一点,长相也没有她讨喜。
恢复意识后的李凡很不老实,发现周围路过的人,除了黑袍子,就是各种奇奇怪怪的人,还有不少缺胳膊少腿儿的,吓得赖在地上不肯走,一碰就撒泼打滚,大声尖叫。
夏之余实在是给折腾的没办法了,她原先可怜这个小姑娘,没拿勾魂链勾着走,现在李凡这么闹,她是不捆着也不行,即便这样,李凡也不是安静的。
“放开我,我要回家!你个贱货!放开我!我|操 | 你妈!”
“你个烂心肠黑肚水儿的,放开我!你要带我去哪儿!”
二道门内除了禁止飞行以示尊重之外,还限用法术,不巧,禁言术就是其中之一,夏之余牵着李凡一路快步往外走,心里庆幸黑袍子一罩,谁也认不出谁。
就是不知道这么小的小姑娘,到底哪儿来的那么多污言秽语。
一出二道门关口,夏之余的禁言术立马上去了,耳根子顿时就清净了。
“小姑娘,嗓子喊哑了,就好好歇歇吧。”李凡的一双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仿佛在盯着自己的杀父仇人。夏之余看她这么不得劲的样子,心里爽快多了。
带她去土地庙重新领批票后,回到二道门,连人带批票直接交给里面的鬼差,那小姑娘被一左一右地夹着走,两腿乱蹬,依旧狠狠地骂着人。
夏之余看的摇头唏嘘,真是可怜两位鬼差了。
头疼的事一点没少,她原本以为把李凡送走,会重新接到郑新萌的引魂证,可她仿佛逃过了一个天道的漏洞一样,不在她引魂范围之内了。
问了土地爷爷,土地爷只说帮她问问,也没有个解决的办法。这么来回一折腾,委实花了不少时间。夏之余不敢多留,赶紧回学校,这个时间,课都上了两堂了!
——
学校,夏之余踩着下课铃,一路冲到教室门口。
“啧,糊涂了……怎么忘了啊!”当胡婵的声音隔着门,从里面传出来时,夏之余才想到这节是语文课,顿时有些头疼。
若是别的老师还能混过去,班主任那儿,可是要请假的啊!
“忘了什么?”刚好下课,胡婵抱着课本打开门,吓得夏之余一激灵。
她正想要怎么解释,就听胡婵道:“你身体好些了吗?没想到我们夏之余,现在是真的对学习上心了啊,发着烧还来学校,我还以为你今天下午不来了呢。”
胡婵没有多说,拍拍她的肩,“好了,快进去吧,既然来了就好好听,待会找同学借下笔记。”
高跟鞋的声音“嗒嗒”行远,夏之余看着她远去的背影,有些懵逼……
发烧?
发什么烧啊……
47。047 报警()
道路两边的草坪被修剪得整整齐齐; 造型趣味独特; 一看就是精心设计过。站在白墙外头; 就可以看见里面的两三层小楼冒出来的屋顶。
脚下的路被扫得干干净净的; 没有塑料袋子纸盒之类的垃圾,一点儿都不像小树居。
翠子光是靠近这块儿地方; 就战战兢兢了起来; 浑身的肌肉都绷紧了; 两只脚踩在地上,都不知道该先迈哪只。
这不是她该来的地方。
上次有郑家人陪着; 带凡凡来过一次; 还在小别墅里住了一晚上; 这一次只有她自己……翠子两手抓着衣服的下摆,在手心里抓揉; 手心冒出的汗; 将衣角的颜色都染深了一些。
手里的玉已经被她攥得发热,她狠狠吸了口气; 走到门卫处,隔着铁栏杆朝玻璃里头喊; “大、大哥啊; 能不能给我开开门?”
门卫室很快就出来一个人,翠子心里更慌张了; 一个保安穿的制服; 都比她身上的料子好。
“不好意思; 您不是我们小区的业主; 不能进的。”
翠子没想到还有这一说,那保安脾气倒也好,耐心地听她吞吞吐吐地说完,“我上次来过的,是和郑老板一起进来的,就前两天,上午!我这次来,也是找郑老板,有事情……”
保安见她底气不足,心里明白,这是没说好,自己跑上门的,“您是说郑总?那要不您给他打个电话,业主同意了,我们才能让您进去。”
电话……她哪有郑老板电话呀……
翠子听了心里没底的很,转身就想走,可婆婆的话又在耳边响起……
“她顶了别人的名字,根本投不了胎!让阎王老爷把她错勾了去,投胎一转世,就是个死的!生生世世都是!”
“要遭报应的!要遭报应的!”
她胆子一下大了起来,“大哥!你看,我之前不知道来这儿还要业主同意,郑老板之前给我写了电话号码,在纸条上,我有急事找他,走得匆忙没来得及拿,不然你帮我打个电话吧!”
翠子这番话说得言辞恳切,保安看她的样子也不似作假,反正打电话也要郑总同意才能放人的,保安便道:“那您先在外面等着,我进去打个电话问问。”
“诶,大哥!”翠子把手伸过铁栏杆,急忙拉住他,“大哥,这我得和郑老板说什么事儿啊,大哥你让我自己打电话吧,我这事儿……也不方便和你说。”
见保安犹豫,翠子赶紧补充道:“要是郑老板不同意,我硬闯也进不去啊,大哥你行个方便。”
“那您跟我进来吧。”
保安打开门,让翠子进来,带着她进了门卫室。
跟着保安进去的这几步路,翠子紧张的手臂发麻,心里不停地想着怎么办、怎么办,直到被保安室里的冷气一激,她才稍稍冷静下来。
她的凡凡,要投胎的!
话筒被塞在手里的那一刻,她好像连自己的声音都听不见了。
“郑老板,您好您好,我是王翠。是我知道,钱我已经拿了,可昨晚凡凡托梦给我,说她在底下过得不舒服,她不开心了,也不会让您的女儿好过……
诶,不是,我没别的意思……我本来以为就是个梦,谁晓到我这一看,才发现您给凡凡的那块玉,碎了!”
翠子越说越顺畅,透过玻璃盯着站在门卫室外的保安,心里无比冷静,“我看不好,赶紧拿着玉来找您,别出了什么岔子,郑老板,您女儿还好不啦?”
“好好好,我这就让他听电话。”
……
郑家,王翠局促不安地站在客厅里,手里攥着路上刚摔碎的碎玉。郑老板都没来得及让她坐下,就朝她要那块玉。
郑应龙也很烦躁,王翠在电话里询问萌萌是否还好,他本不想理会,他的萌萌好着呢,但为了保险起见,还是让保姆去看了一下饭后在午休的萌萌。
可萌萌,居然真的出事了,有呼吸,却醒不过来。
“老公,大师回了香港,我们自己看也看不出来啊,不然咱们自己走一趟吧……”碎玉就摆在夫妻俩面前,郑母早就哭过一通,此刻眼睛红红地询问着丈夫。
“大师忙,抽不开身,这香港咱们是一定得去的,你先打个电话,去问问大师。”安抚完妻子,郑应龙开始打发王翠,“谢谢你跑这一趟,真是有心了,如果没什么事可以坐坐,休息休息再走。我和爱人还有事,就不招待你了。”
王翠被郑应龙引到沙发上坐下,保姆端上一杯水,放在面前的小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