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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到了和陈帆约定的时间,老师却有几分钟拖堂。
一下课,夏之余稍微整理了下桌面,有些着急地往外走去。
贾珍见她行色匆匆,也不知脑子犯了什么抽,赶紧让同桌让开过道,自己跟上去了。
大课间多的是人往洗手间跑,贾珍远远地跟着,本以为她要去厕所,却没想到她上了楼。
楼上初一,昨天就放假了,厕所也挺空的,“她到楼上上厕所?”还跟着人,贾珍自然是没出声,也不敢跟太紧。
远远地见着,看她的确是进了厕所,自己在外面等了一会儿,才进去。
夏之余最里面的隔间反锁上了门,一个呼吸间便消失在了原地,再出现时,便是学校外没什么人经过的小巷子,陈帆已经在那里等了。
“没想到这儿还挺热闹的。”陈帆套着黑袍,没有带兜帽,两手抄在袖子里对她笑道,算是打过招呼。
知道他耳力过人,人声的喧闹传入耳中,夏之余点点头,闻着空气中满是食物的香气道:“隔壁就是小吃街,不过现在这个点儿人还没多起来,有机会,带你去体验体验人间的烟火味儿。”
“那我可就等着了。”
许久未见,俩人说话反倒更熟稔些,你来我往两句过后,都笑了起来。
简单说过几句后,夏之余正色道:“陈司掌,先前的情况我通过星珠已经和您大致说了,今天早上我已经把郑新萌送走了,是凡人法师做了法事的。土地爷爷再三嘱咐我,一定要把这件事仔细地告诉您。”
在陈帆的示意下,夏之余又重新把事情原原本本地复述了一遍,从起因,一直到今晨的结尾。
听到最后,得知事情还是解决了,陈帆眉头怔松,“这件事虽然不是因你而起,但作为灵司,你的确要担责任。幸而最后俩人都投胎了,回到原本的轨迹上,不然……你的麻烦就更大了!”
听见这话,夏之余心里不禁一阵后怕,要是没人做法事把郑新萌送来……
陈帆轻轻叹了口气,上前一步,将右手放在了夏之余的头上,贴着她细软的发。
“呃……”突然来这么一下子,夏之余愣了,抬头,却见陈帆已经闭上了双眼,面容平静。她只能再把头低下,盯着他黑袍子的暗纹看。
怎么这么高,自己连他胸口都不到……
算了,是自己这身子太矮了吧,看谁都得抬头……
夏之余想着,微微抿住了唇,心跳不知为何有些乱。
“真是难得,都是命数啊……”
“怎么了?”夏之余回神,见陈帆笑着睁开眼,把手放下,后退回到原来的位置,同她拉开距离。
“本来你是要受处罚的,难得你重生之后,又积累功德在身,功过相抵,你不必受罚了。”他说着,又笑了笑,“我倒是未曾想到,你还救了这么多人,果真天意。”
听他这么一解释,夏之余明白过来,他说的应该是她救了孙冉、徐源以及贾珍一行同学,还有前阵子六人阵的事情。
“那我还真是幸运。”夏之余笑了笑,知道自己不用受罚,也松了一口气。没想到命没长,却在这里帮了她。
陈帆摆了摆手,“这可不是幸运……对了,我方才听你心跳略有些快,是发生何事了?”
“没有没有,”没想到自己心跳快都被听到了,夏之余连忙摆手,瞥到他的黑袍子,便伸手一指道:“就是看你的袍子与我的不同,上面还有暗纹,挺好看的,哪像我的,什么装饰都没有。”
到底是小丫头……陈帆失笑,摇摇头,“那你好好收灵,待你升职,工服就可以换了!”
俩人也聊了有一阵子,陈帆知道她还在上课,是课件出来的,望了一眼学校的方向,“你还要上课吧?这事到时候上个档案便可。”
的确是要到上课的时间,夏之余看了看表,也不再多留,“那我先回去了,麻烦你跑这一趟了。”
道别后,她便消失在陈帆面前。
小姑娘走了,他也可以撤了。
闻着食物混杂的香气,陈帆想到夏之余的话,幽幽叹了口气,多少年未曾体验过人间的烟火味儿了啊……
他不知怎地抬手,看着自己右手手掌,刚刚摸她发时细软的触感,仿佛还留在手心里。陈帆不禁手心朝下,轻轻晃了晃手,仿佛还在摸她的发顶一样。
那从回忆中来的心跳声,在耳边加速。
“是这时候啊……”
陈帆好像隐隐察觉到了什么,收紧五指,把抬起的手放了下来,掩在袖中,嘴角弯起的弧度收起,身形一晃,也消失在这处。
——
“夏之余?”
“夏之余你在这儿吗?”
贾珍在厕所站了好一会儿了,一直没见她出来,厕所里有三四个隔间都是锁着的,只有最里面的隔间,一直没动静。
她倒是想蹲下,从缝隙里看看有没有脚,但有初三的学姐靠着窗台抽烟,她也不好这样做。
上课的时间都要到了,预备铃都响了,贾珍不得不准备离开。
夏之余回到厕所,顺手按了冲水键。突如其来的动静让贾珍停住了脚步,回头望去,正好见厕所门打开,出来的人,也正是夏之余!
“诶,你也在这儿啊。”看到贾珍,夏之余楞了一下,顺便打了个招呼。
“啊,是啊,楼上人少……”贾珍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可又说不上来,便问道:“你刚刚没听见有人喊你吗?”
小心翼翼试探的模样落在她眼中,夏之余便明白过来了,贾珍多半是特意在这儿等着她呢,自己也该提高警惕心了,一着急,警惕性就下降了,连被人跟踪了都不知道。
她把手上的手机晃了晃,“玩手机嘛,太入迷了,没在意。”
夏之余答的自然,贾珍没看出什么特别来,点点头,那一晃而过的粉色却留在她眼底,“诶?你换手机啦?什么牌子的啊?我看看?”
“打铃了,先赶紧回去吧。”洗了手,夏之余催促道。
“什么牌子的呀?你妈怎么舍得给你买新手机呀?”贾珍的注意力完全被新手机吸引走了,完全忘记了之前的疑惑。
“OPPO的,不贵。”两人边说边跑,很快就到了班级,踩着点各自落座。
解决了贾珍,松了一口气的夏之余还不知道,家里,还有麻烦事在等着她。
53。053 要钱()
人走远了; 空气中的味道就有些清晰了起来。
贾珍看着夏之余先走一步; 回到她的座位上; 闻着空气中的味道; 眉头跳了一下又很快松开。
早上还没有的,怎么现在她身上一股炸鸡味的味道?贾珍正低头想闻一闻自己的衣服; 同桌就用胳膊肘轻轻推了她一下; “你去抽烟啦; 身上一股烟味儿。”
好像脑子里要抓住些什么,不等她细想; 老师已经拿着自己的卷子走了进来; 开始上课。
——
“那可是我们老夏家的根!你这个婆娘怎地那么恶毒哦!自己的亲侄子都不救; 你就眼睁睁地看着他去死啊!”
尖利的声音几乎要掀翻了屋顶,哪怕是隔着两排单元楼; 夏之余也一听就认出来了; 她的好奶奶,钱蓉的。
夏之余发现钱蓉来两次; 两次都赶在她放学回家的时候,真是赶着送人头的。她一改先前慢悠悠地步速; 跑着冲回家。
“你看看你; 现在还这么悠闲坐那儿,你以为你少奶奶啊!我看你就莫得个良心!我告诉你; 你不把钱就是谋杀!要坐牢的!”
陆沅晴心很累; 钱蓉根本不听人说话; 自己扯着嗓门在那里喊; 吵得她耳朵疼。总共没三两句话,翻来覆去地说,骂着骂着就跑题,把她上上下下的毛病全挑了一遍。
看起来……一点都不像是来要钱的。
最后这句话说的,直接把陆沅晴逗笑了。趁着钱蓉换口气儿的功夫,陆沅晴把手上喝水的玻璃杯轻轻放在桌上,“我给钱。”
“那你拿来啊!”钱蓉眼睛一瞪,把手一伸,凑到她眼皮子底下。
发展至此,夏逸海也是松了口气,“沅晴,赶紧给妈吧。”他妈吵得他脑袋瓜子也疼!
陆沅晴抬着眼皮,斜了夏逸海一眼,眼中毫无波澜,“我还是那句话,钱我会给,医药费让我全出不可能,而且,如果哥嫂哪儿缺了,我直接缴费给医院。”
两方拉锯战似得来来往往好几回了,钱蓉要陆沅晴直接给钱给她,陆沅晴坚决不同意,钱就是不能经钱蓉的手。
钱蓉一听又是这句话,马上就把手落下,在桌子上重重拍了一响,玻璃杯中的水晃了晃。
正欲发作,酝酿好的情绪就被打断了。
钥匙插进锁眼转动的声音不明显,打开的木门却“砰”地一声撞在了墙上。
“奶奶好兴致啊,今天有时间到我们家坐坐呀?”夏之余背着书包,笑着走进来。
这几人的对话几乎是一字不落地听在耳朵里的,夏之余本来还有点担心,但一看她妈这状态,又把心放回肚子里了。
“怎么跟你奶奶说话呢!”闺女儿这么久没见,这话说得不阴不阳的,夏逸海轻声骂了一句,却连闺女个正眼都没得到。
钱蓉听得出好赖话,自个儿也不怂。
夏之余上次带给钱蓉的恐惧,已经消散的差不多了,更何况她这次还特意带了儿子来,怎么着也是不会怕的,当即转了身子调转火力,“你怎么回来了!你不是中午不回家吗!”
“余余回来啦,赶紧洗洗手,我们马上吃饭了。”陆沅晴一看到她就站起来了,绕过站在钱蓉旁边的夏逸海,走到她身边去,替她卸下书包。
“我不回来还不碰不上这么有意思的事情呀,出什么事儿啦?”从善如流地把书包交过去,夏之余就着她妈的位置,站到旁边。
看一眼阵容,二对二,很好!
“你堂哥发烧住院了,你妈这个做婶婶的,不得掏点钱?”遇到钱的事儿,钱蓉脾气倒也好,又给夏之余解释了一番。
夏之余一听就乐了,正好陆沅晴放好书包回来,坐回了位置,她朝旁边让一步,“大伯大伯母可都是在公司上班,一个人的工资就比我妈高了,怎么,他们都失业啦?这么大的事儿怎么也不说一声呢!”
“你怎么说话呢!你就这么咒你大伯大伯母啊!”钱蓉没想到夏之余张口就是这个,眼睛都气红了,看起来是真的对他们上心,“好哇,我就知道你们娘俩没安好心的,你堂哥现在高烧昏迷不醒,说不准就是你们咒的!”
“我之前发烧要死了,你不是也没给钱?大伯大伯娘也没给吧!我妈都求成什么样了!”想到这件事夏之余就来气,“要不是我自己好了,您是打算自己退了病房,拿走定金吧!”
这件事儿钱蓉的确没忘,她表情有些尴尬,当时还真就是这么打算的。
这幅表情落在在场几人眼里,夏逸海是没什么反应,陆沅晴却一下子气得浑身发抖。
这件事余余没和她说过,现在说出来,再结合婆婆这幅态度,显然就是前世,真的发生过这样的事!
钱蓉磕巴了一下,“你是女娃娃,能跟我们小锐比吗!诶哟……我怎么摊上这么个儿媳妇儿这么个孙女哟,这日子没法儿过了,陆沅晴,我要让海子跟你离婚!”
夏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