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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之余抿嘴悄悄笑了,她这阵子对王飞平也有了一定了解,一下就明白他心里根本没往好看上面想,估计脑子里都是待会儿的拍摄内容。
她猜的算是不错了,王飞平顺着卢玮夸了几句好看,而后匆匆让各部门就位,也没问问张诗曼那边准没准备好,直接就要开始拍,一时把卢玮都晾在一边。
吕芹在一边对着张诗曼咬耳朵,“心里不服气,待会儿就好好拍,要是再向之前那样拍不到两句就说累,你就可以直接走了。”
“我知道!”
夏之余站到定点位去试光,张诗曼看着她心里妒火一阵旺过一阵,当初她也做过全套造型,可没见王飞平这样。想着待会儿戏中的内容,她收敛着自己的眼神在心中冷哼。
“还等什么呢!等光替啊?自己去站位!收收你那点小心思。”吕芹在这行出名都出了十几年,看人太准了,自家艺人那点盘算一眼就看透。
有好胜心是好的,能够提升自身能力,但要把这心思用错了位置……
她看着张诗曼匆匆离去的背影长叹口气,张诗曼人长得不错,可塑性也有,科班出身业务能力也在同类型演员中不算差,可就这最要命的脑子不太好使……
头疼。
101。101 压戏()
“导演; 我自己来吧; 要站哪儿?”
围成一圈的几人看着张诗曼过来; 一时间都有些没反应过来。
进组一个月了; 还是第一次看见张诗曼自己过来站位,可想到她刚刚问的话; 又面面相觑; 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
要是没记错; 导演讲的时候,不仅光替在场; 张诗曼也在场; 这是没认真听还是忘了?
再说; 就算是忘了,可现在夏之余站那儿她又不是不认识; 另一个位置可不就是她的?瞎子都看的出来吧。
张诗曼的光替赶紧开了口; 侧身把位置让出来,“张老师; 这里这里。”
有些尴尬的气氛被一句话冲散,王飞平想了想还是什么都没说。大概是吕芹来了; 亲自看在旁边; 小姑娘也就多上心些。他习惯性地拧着眉,指向光替让开的位置; “来; 站好; 脸朝这边……”
走了两遍; 调整些细节后,就开始正式拍摄。
王飞平给她们几分钟进入状态,自己先去监视器后面坐着了,没等他从椅子上坐下来,就看到夏之余身上气质一变,显然已经调整好自己。
另一边张诗曼还在心里想着刚刚与夏之余对视时的眼神,她脸上上了妆,看起来气色不错,但眼底的疲倦却看得清清楚楚,看起来就像是没有休息好的样子。
她不屑地牵扯嘴角,虽然不知道之前那小鬼去哪儿了,但人的精神状态可骗不了人,看来是给那小鬼折腾的不清。
王飞平在监视器后刚好看见张诗曼的表情,拧着的眉头松些,心情也好了些:这次状态进的挺快。
见俩人都准备好了,他拿起对讲机,“各部门准备,开拍!”
场记板拍下,随着“啪”一声脆响,场记匆匆跑下场,将舞台留给演员们。
夏之余带着两个宫娥,怀中抱着古琴从殿中出来,踏上殿前的白玉阶梯,几名宫娥列成一队端着果盘从旁走过,向她福身行礼,“神女。”
夏之余走路的脚步微顿,对着她们轻轻颔首以作回应,却听前方一声清脆的笑声响起,不曾走近,站在九曲回桥上便朗声唤她,“神女。”
声音熟悉,还未看到人夏之余便有些不虞,收起唇角那抹浅笑,等那队宫娥走过,她抬头看去,向她快走几步而来的果然是流霞。
张诗曼随意一屈膝行礼,手还未放正就直起身来,将目光放到她怀中抱着的琴上走近了,看眼夏之余身后跟着的两个宫娥笑道:“沛华神女这是刚从王母娘娘那儿出来?”她手背向琴,伸着食指虚虚从琴身上掠过,落下在琴穗上,用手心托着上面的环玉细细摩挲,“想不到神女还得了这等好东西……娘娘将七星琴也赏予神女了,可见是对神女的喜爱呢。”
夏之余还没开口,身后一个圆脸宫娥便笑眯眯地说着,“可不是呢,刚刚娘娘唤神女去弹琴、聊天,没成想神女的琴声把莫晔小星君都引来了呢,仙子要是早来半刻,还能听见神女的琴音呢!”
另一宫娥没看到张诗曼越来越不好的脸色,也跟着接话道:“娘娘说好琴当配得如此巧技,便将琴赏了神女,说是与给神女做嫁妆呢!”
这两位宫娥都是王母身边的,身份并不比一般仙子低,又与沛华神女相熟,此时说话也不忌讳,俩人说完都笑了起来,全然不知流霞的脸色越来越差。
张诗曼几乎要咬碎了牙,摸着玉环的手都在轻轻颤抖,显然是气狠了,胸膛起伏几下才说出话来,“看来姐姐是与亓邺神君好事将近了,流霞先在这儿恭喜了。
一张脸上,带着嫉恨的笑,连眼尾都染红了,将外放与内敛的情绪拿捏得恰到好处,让监视器后的王飞平和副导演点了点头,都对她的表现很满意。
王飞平心里挺高兴,觉得大家今天都很在状态,正常发挥的夏之余不说,张诗曼却是比平时走心很多,连两个有台词的大特表现都不错,这早上第一场就开了个好头,后面的工作也会轻松很多。
镜头前的表演还在继续。
夏之余掩于裙下对着张诗曼的脚尖悄转,显然是不想在这儿多留。若不是张诗曼突然上前拦路,身后两个宫娥又接了话,她是不会在这儿多留一刻的,眼下脸上也只带着疏离的笑,“那多谢流霞仙子了。”
说罢,便准备绕过她离开。
张诗曼没松开手中的玉环,反倒是五指一拢将玉环握在手中,紧跟着她的脚步挪动步伐,“诶——姐姐别急着走啊。”
“卡!”
突如其来的一声把戏中人的情绪突然拽了回来。
监视器后,王飞平站了起来,从喊得那一声含着喜意的叫停声中就听得出来,他心情很是不错。
张诗曼觉得自己刚刚演的挺好,见王飞平笑呵呵地走了过来,果然是朝着她来的,第一句话就夸了她,“诗曼这次发挥的很好啊!不错!”
“瞧平哥说的,我难道平时就不好吗?”近日跟着吕芹和王飞平多有来往,张诗曼自觉俩人关系也比平时亲近了,称呼上也做了改变。带着娇嗔的一句话吐出,让王飞平稍稍楞了一下。
“哈哈哈,今天更好,今天更好。”
话说的张诗曼心里满意极了,她好歹也是科班出身,要认真演起来,比起这些野路子的还不是轻轻松松?
当下,便撇着眼睛看着夏之余一笑。刚刚不过是热身,待会儿她认真起来,小姑娘可别被她压得说不出词儿来。
王飞平张诗曼俩人玩笑几句,不多久,王飞平便把话头转到了正事上,对张诗曼说:“下一场你台词很多,都记下了吧?今早开了个好头儿,咱保持好状态,待会儿咱争取顺顺利利的过掉,好吧?”
夏之余他不担心,别说词背的怎么样,他就没见过小姑娘打磕巴的时候,就是这张诗曼让他不放心,少不得多叮嘱两句,“你要拿不准就再看看词儿,我们等你,你准备好了我们就来好吧。”
有导演的特别关心,张诗曼也笑得特别欢,点着头说自己没问题,早就记住了,再看眼熟悉一下就行,待会儿争取一条过,说着,就喊助理给她拿剧本。
王飞平看她信心十足的样子也放了心,转而去叮嘱小姑娘了。
“待会儿一场踩脚的戏,主要的情绪点和表现在你诗曼姐那儿,劲儿要拿得住,”他说着,右手五指聚拢做了一个向上提的手势,“千万别怕踩疼她了就把脚提得太高,显假!”
夏之余:噗……她还以为导演怕她把张诗曼踩疼了特意叮嘱她呢。
王飞平没注意到夏之余略显怪异的表情,已经自己模拟着踩脚的动作给她比划了起来,走两步给她看,“这样看起来就真,当然啊,你要实在拿不好这个中间的劲儿,就踩实一点也没关系啊,来,在我这儿试试。”说着,伸出了自己的脚。
王飞平在导戏上确实认真,平时人好说话,哪怕是戏里对演员也客客气气的,但态度绝对是严谨的。为了一个好的效果、好的镜头,他愿意磨。
这份匠心,包括现在他为了戏而伸出脚让她一个小配角联系如何踩的“真”的心,都很难得。
“好,那您准备好,我要来踩啦。”话说的俏皮,态度上夏之余丝毫不放松,仍旧将自己保持在刚刚在戏里的状态,两手一高一低位于胸前环抱,以作抱着琴的模样,轻抬下颚勾着唇角,睨了王飞平一眼,从他脚上直接踩了过去。
王飞平被夏之余看过来的眼神看的有些没反应过来,竟在排练中被一个初出茅庐的小丫头带进了戏去,连脚上落了重量都没感觉到。
直到人过去了,转过身来看着他,他才反应来。
“好、好好好!看来我是白担心你啦,待会儿就照着这么演就成。”王飞平连说四个“好”字,从心底感叹,“余余啊,以后你一定要在这条路上走下去,有些人天生就是吃这碗饭的,你就是这个吃饭的人呐。”
小姑娘放下手臂朝他淡淡的笑,看起来并没有因为夸赞而欣喜自满。
他又是一声感叹,又叮咛般地拍她的肩,“记住,‘戒骄戒躁’四个字,未来可期啊!”
“王导您过誉了,我会记住的!”
王飞平呵呵笑两声,捏捏小姑娘的脸,“还是个孩子呢,说话一套一套的,行了,休息下吧,喝两口水,等你诗曼姐来了咱们就拍,今天早拍完早收工!”
正说着,那边张诗曼就举着手持小电扇过来了,“平哥,我准备好了。”
“来各部门准备啊,我们来下一场。”王飞平一句废话都不说,举着对讲机回到了监视器后。
场务清人,几位演员调整好情绪就位,场记板再次拍下。
“《人仙之七宝珠》第一百七十八场二镜一次,Action!”
她好不容易才咽下那口气,怎么会这么容易放她离开?如此便道:“流霞一见这琴穗甚是欢喜,可否向姐姐讨了这琴穗赏玩?”见她不说话,又笑着开口,“早先就听王母娘娘夸赞沛华姐姐是个心善又德才兼备的,如今姐姐连个琴穗子都要这般犹豫,这亲怕是结不成了吧?”
说着,还特意看了一眼后面两个宫娥忽然笑了出来,“王母娘娘前阵子养的那只鸟如今还好?流霞听闻娘娘可把它喜欢的紧,可日子久了那鸟的声音入耳却愈发不动听,给娘娘放了,谁知道被下人不小心弄死了。姐姐应该也听说了吧?”
原本脸上笑着的两个宫娥从流霞讨要琴穗时便一点点收敛了笑意,听到后来不敢再嬉皮笑脸,各自噤声低头站好,眼睛却瞄着神女的后背,想要看看神女如何回答。
夏之余唇角忽然勾出笑意来,将琴穗从她手中一点一点抽出来,抬眉看向张诗曼的眼睛,“流霞仙子还是好好地织云采霞制好嫁衣吧,免得嫁衣出了什么岔子再连个仙子都做不成,落入凡间被个畜生踩死就不好了。”
原本张诗曼卯足了劲打算压夏之余一头,谁料被这轻飘飘看过来的一眼瞧得有点心里发憷,不自觉地被她带走了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