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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定!”凌双华重重的点着头。
夜色下,几人坐了许久亦无言语。
“戚祯。”仲白露抬起头,“天一亮,我们可就跟你走了。”
“不会丢下你俩的。”戚祯瞥了瞥十指紧扣的仲白露和嵇冰,傲娇的侧过身子。
“要是…”龙青咬牙猛捶着石桌,“要是我找到了那半幅藏宝图,待我们找到雍华府的宝藏,何愁不能为旗皇子重夺江山!怪我无能,辜负了小姐所托。”
“宝藏?”慕容乾惊异道,“雍华府周家巨富,除了带入润城的,竟然还有?”
“周荣深谋远虑,大小姐冰雪聪慧,岂是我们可以猜透的。宝藏之事,皇上也是在大小姐弥留之际才得知。可惜…”龙青沮丧的垂下头,从怀中掏出半幅锦帕摊在了石桌上,“可惜还有半幅难觅踪迹,不知被皇上藏在何处,雍华宝藏怕是再难寻觅了…”
“照独孤铭的心思。”慕容乾蹙眉道,“他会藏在何处?”
“周康夫妇挖地三尺也未找到。”龙青道,“我潜入皇宫细细寻了许久,也是一无所获…”
“龙师兄。”戚祯皱紧眉头,“那天你为了找藏宝图,差点走不出皇宫,又是何苦?钱财之物不过尔尔,江山天下更是代代祸人,别再想了。”
一旁的凌双华与庄云燕也不与他们说什么,双华拾起倚在墙边的双华剑,摩挲着道:“我的东西,还是被我带回来了。”
“你的双华剑…”庄云燕拔出剑鞘,朝着凹槽处看去,歪歪扭扭的双华二字依稀可见。
——“凌双华选的剑,自己便做了个记号。”
——“一个就要做世子妃的女人,对你也牵肠挂肚的很…”
凌双华脸一红,夺过剑急道:“没有什么了,不过是拿回属于我的东西,燕大哥可别多想。”
庄云燕宽厚笑道:“我哪有多想什么,是你自己啊,想多了。”
双华想再看看剑刃上的缺口,拔出了双华剑对着月色眯眼细看,翻来覆去看了又看,递到庄云燕眼前道:“燕大哥你看,剑刃的那个缺口,不见了!”
“缺口?”庄云燕掌心轻抚,剑刃冰冷清冽,毫无痕迹,“这是把完整无缺的好剑。”
“不可能的。”凌双华指肚寸寸拂过剑刃,忽的顿住道,“流星石?燕大哥,原本有缺口的那一截,被人用流星石铸上了…”
庄云燕指节弹了弹剑刃,流星石修补的地方脆声回响,双华眉间一动,“这一截,里头是空心的!”
慕容乾等人闻声都走了过来,紧盯着双华剑面面相觑。
“空心剑?”嵇冰张口道,“这是皇上生前最最珍爱的东西,为何会修补成一把空心剑?除非…”
“除非里头藏了玄机!”仲白露一把执起双华剑,“不如斩断看看,就知道了。”
庄云燕看向凌双华,双华闭目沉默了片刻,拔出了腰间的飞霜剑递给庄云燕,“流星石是玄铁的克星,只有飞霜剑可以斩的开它,有劳燕大哥动手了。”
庄云燕接过飞霜剑,运足内力直朝剑刃斩去——
脆裂一声,双华剑已经断做两截,玄铁与流星石的齐缝处,果真暗藏着一段空隙,一角锦帕露在了外头…
——“姐夫,我再问你一遍,你那半幅藏宝图,在哪里!?”
——“双华…双华…”
——“你到死都只想着这个女人,你怎么对得起我阿姐!”
“雍华宝图,雍华宝图!”龙青颤抖着手抽出锦帕,“真的是…雍华宝图!”
“燕大哥,这…”凌双华怔怔凝视着断裂的双华剑,“怎么会…怎么会!?”
——“虽然缺口无法弥补,但它仍是朕最心爱的东西,就像你,永远是朕最心爱的女人。”
“独孤铭竟会把藏宝图藏进双华剑里?”慕容乾感慨道,“而今他倾尽天下,却是许了你一世雍华…”
☆、第99章 难解的局
“独孤铭竟会把藏宝图藏进双华剑里?”慕容乾感慨道,“而今他倾尽天下,却是许了你一世雍华…”
龙青将两块锦帕拼到一处,颤着手抚平,帕子上绘的,像是雍华府层叠的楼阁,又好像什么都不是,龙青急促道:“掌门,你快看看,宝藏到底在哪里?”
戚祯与仲白露抱肩看着,对视着摇了摇头,“不明白…上头一个字也没有,各家大宅也多是这幅模样,和咱们庄府看着也差不多。”
“掌门。”龙青哀求似的看着庄云燕,“您在雍华府三年有余,周老爷留下您时一定也交代过您什么,小姐更是日日与你下棋抚琴谈天说地…您好好想想,一定会想到的!”
仲白露哼了声道:“那周康在雍华府的日子还不是长过掌门,还与周皇后姐弟相称呢?他都不知道,掌门想不出也不奇怪。都说周荣颇能算计,周熙也是有大智慧的人,也许就父女俩合伙逗一逗大家伙儿呢!我看呐,瞧着就好,瞧不出玄机,也就罢了。戚少镖头,你见多识广,不如你看看,能看出什么不?”
戚祯托着下巴瞅着藏宝图,“光就这么看,实在是看不出。不过我也听说,周家乃南平开朝相国之后,代代不失谋略大计,总不会把宝藏安置在自个儿家里头吧,因此这图上所绘,一定不是金陵的雍华府!”
“不是雍华府,那又会是哪里!?”龙青攥住戚祯的衣袖,“又会是哪里!”
“我哪知道?”戚祯抽出衣袖退后了几步。
嵇冰看着藏宝图,又看了看面色大变的龙青,想了想,欲言又止。
“掌门?”众人看着庄云燕疑道。
庄云燕推开锦帕,摇了摇头没有说话。
戚祯释然道:“既然掌门都看不出什么,那诸位也不必多想了,该干嘛干嘛,明儿还要赶路呢,散了,散了吧。”
慕容乾仰天看向漆黑的夜空,仿佛回到了多年前踏进雍华府的那刻,细细回忆着雍华府的一草一木——府外那一方罕见的墨池,周荣书房铸金的大门,满目奇珍的偏院…再到周康手执泣血剑的莫测背影…
一幕幕仿若昨日,可慕容乾还是想不起什么,看着庄云燕摇头道:“燕公子,我是什么都想不起来了…”
双华收起锦帕,看着丈夫道:“宝藏又如何?救不了周家父女,救不了独孤铭,不如不想,明日大家就要走了,早些歇着吧。”
“不行!”龙青高声道,“这是小姐留给旗皇子,留给大晋国的东西,无论如何都要找到。夫人,你不会觉得,独孤铭把锦帕藏在双华剑里,这宝藏也该是你的吧?”
“龙青!”双华抬高了声音,“我何时这样说过!倾尽天下予我我都不稀罕,还会惦记这不知真假的东西,你未免太小看我。”
“掌门。”龙青拉住庄云燕,“您知道藏宝图所指,是不是?告诉我,告诉我!”
庄云燕垂下眉眼,“我也只看得出是也许是雍华府,其余的,便真的不知道了。龙师兄,还这样执着又是何苦,你已经救了周熙的儿子,她在天之灵已经可以瞑目了。”
“不够…不够的。”龙青挣扎的道,“掌门,你看不出,就把藏宝图留给我,世间一定有可以洞悉其中玄机的人。”
见凌双华已经把自己的半幅藏宝图收进衣袖,龙青一个箭步上前攥紧她的手腕,伸手便去夺她手中的锦帕,双华断尘步倒退半丈于远,抽出手腕怒视龙青道:“龙青你急红了眼,还抢上了?”
“把藏宝图给我!”龙青执着煞天罗步步逼近双华,“给我!”
庄云燕几步挡在双华身前,挡开煞天罗道:“没有人助你,你找到了宝藏又怎么样?龙师兄,不要再执迷不悟了!”
“他疯了。”双华盯着龙青狰狞的面孔道,“我早就说过,他已经疯了…”
“把那半幅给我。”龙青阴冷道,“能不能找到,是我龙青的事,与掌门无关。”
双华将锦帕收起,直视着龙青道:“双华剑是我的,里头的东西,自然也是我的,我不觊觎你的东西,你也别惦记着我的。明日我们大家便会离开燕城,你愿意就跟着,不愿意…天南海北随你去了。燕大哥,我们走。”
“娘!”庄忆探出半个脑袋,“原来爹和娘在这里啊…”
龙青忽的闪至庄忆跟前,眨眼间煞天罗已经顶住了她的咽喉,“娘…”
“龙青!你要做什么!”双华惊喊了出来。
触着黑漆漆的煞天罗,庄忆翻下眼睛瞅了瞅,动也不敢动。
“龙师兄…”仲白露小心翼翼的试探着上前了几步,“有话好好说,何必吓唬一个孩子…”
“白露,你再上前一步试试。”龙青左袖掩住了庄忆的眼睛,“我只要夫人手里的东西,不曾想伤了她的女儿。”
戚祯的弯刀已在手中紧握,死死盯着已近疯狂的龙青,口中沉着道:“龙师兄,那藏宝图,随便哪个集市,我可以给你买十幅八幅来,都是唬人的呢。生意人都鬼精,定是周荣拿来忽悠世人的,你我若真是信了,不就生生又落进了周家的套里…”
“住嘴!”龙青的煞天罗又近了庄忆颈边几分,戚祯不敢再说,看向了沉默的庄云燕。
“夫人…”龙青深邃的看着身子颤抖不止的凌双华,“他留给你的东西,比自己与掌门的亲生女儿还要贵重么?”
“你要的,我给你。”凌双华摸出锦帕,扔在了龙青脚下,“你拿去,放开我女儿。”
龙青微微运气一把收起锦帕,脚尖一点跃上屋檐,仰天长啸道:“掌门不要怪我,小姐所托龙青死也不会忘,待我找到雍华府的宝藏,一定回来带走旗皇子!大晋天下,只会是独孤氏的!”
大晋天下,只会是独孤氏的…只会是独孤氏的…
回声幽荡不止,独臂身影追着天边隐约的月色,消失在无边的暗夜里。
“龙叔叔…”独孤旗骤然抬起头,“龙叔叔…”
凌双华紧紧抱住女儿退回丈夫身边,庄云燕爱怜的把女儿看了又看,双华垂下眉眼道:“龙青已经得了整幅藏宝图。燕大哥,我们没得选。”
“得了就得了呗。”戚祯刮着鼻尖满不在乎道:“钱财这玩意儿,我是最最不稀罕,有也是一天,没有也是一天,有没有还是未知,我不信龙师兄真的可以找到。”
嵇冰深吸着气走近庄云燕,踌躇着道:“燕公子,其实…那藏宝图…”
庄云燕示意几人进屋再说,双华见丈夫似乎看出了什么,抱着庄忆警觉的环顾着四周,推开屋门走了进去。
仲白露压低声音道:“掌门,你知道宝藏在哪里?是不是?”说着回头看了眼嵇冰,“难不成你这个棒槌也看出来了?”
嵇冰摇着头道:“我哪里看得出来,只不过觉得图中所绘那条河流的脉络很是熟悉,像是…像是…”嵇冰想说,却又说不出口。
“赫兰江,北疆的赫兰江。”庄云燕拂开纸卷,双华忙端来笔墨推到他的手边。
“对!”嵇冰眼角一片赤红,“北疆的…赫兰江。可是,赫兰江绵延几百里,总不能一寸一寸去找…”
庄云燕执起狼毫笔,轻蘸墨汁,闭目像是沉思着什么,众人都知道燕公子有过目不忘的本领,就算是刚刚的匆匆一瞥,也能记下大半藏宝图所绘。几人退后了几步不再发声,双华一手抱着女儿,一手替丈夫磨着墨,不时抬头看着他俊逸的面孔,嘴角难掩笑意。
眼见空白的纸卷渐渐满溢,仲白露忍不住上前几步,惊得张嘴道:“掌门惊世奇才,这…这明明就是那幅藏宝图,你们看!”
戚祯咬住指节,瞪大眼道:“还真是,与我之前瞧着的一模一样。”
双华轻吹着未干的墨迹,庄忆眨巴着眼道:“好精致的房子,爹真厉害。”
庄云燕擦了擦额头的汗水,捏了捏女儿的腮帮道:“忆儿喜欢?爹以后教你。”
几人凑近书桌,嵇冰指着楼阁边狭长的水流道:“就是这,赫兰江!可是为何,要与这些楼阁府邸画在一处?”
慕容乾若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