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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浅浅吻我的唇,减轻我的苦痛,而我,却要深深伤他的心。
我双眼迷蒙,心底清明,咬着他的唇瓣,凄凄喊道:“辰歌,辰歌”
他瞬间石化僵硬,我不敢睁眼看他的神色。
好久好久,一个世纪之久,等到身子凉透,等到花瓣飞尽
他的唇压着我的唇,死死咬下去,鲜血混着恨意瞬间漫到我的心底,一颗颗冰凉的液体啪啪滴落,不是雨,那不是雨,是他哭了。
他定是痛极了
我睁开眼,他眼神空洞没有焦点,只有泪在流。
鲜血和泪珠混合着他压抑的哭泣,慢慢进了我的唇齿,是苦的,漫无边际的苦
我想起了辰歌的感叹:“不是所有相爱的一对,都会在一起。”
为什么?为什么?却是为什么?
第二日,果真是楚涯应了她,未映没去天后那里告状。
可是,天后在这方面是老手,不日暖容的事儿便被她发现了。那时,我正在给楚涯磨墨。
自那日双修,我俩再没说过一句话。我偷着哭了好多次,却再鼓不起勇气拿话伤他。
我不提分开,他也不作声,两个就干耗着,可干耗着没意义。
放手,放手!
时机到了,我任他牵着走向崇恩殿,就像被压到了诛仙台,恐惧万分却又无力反抗。
殿外南诗来回焦急踱着,见了我俩就像见了救星:“楚涯,溪月,你们来了,快想想办法,暖丫头被抓了起来。”
“为何?”楚涯几日来第一次开口,声音有些嘶哑。
“和人间的太子,孩子都有了两个。”南诗小声答。
“胡闹,你不是师父,怎么由着她?”楚涯冷声斥道。
南诗神色黯然,道:“楚涯,以你心,换她心。你有多欢喜姐姐,暖丫头就有多欢喜兮悦。”
楚涯看了我一眼,几日来的第一眼,那眼神,触目惊心的寒。
“从今日起,我不再欢喜她了。”他浅浅解释。
我一怔,心疼倒是没有,只觉得神情恍惚,瞧了瞧四周,心道:这是哪儿?我为何要来?
“外祖母,您快放开我,放开我呀,我要去救兮悦!”暖丫头急切的叫嚷声怎么那么遥远飘渺。
“你还这般胡闹,彼时你母亲便犯戒私在凡界失了身,而今你又如此这般,真是不知廉耻。”天后的声音亦然。
南诗轻声问:“怎么办?”
他回:“棘手,这丫头私自下凡不说,还和凡人生了两个孩子,当年姐姐只是因妖灼丹失了身,便受了九九八十一天雷劈之苦,然后关在悟错崖万余年,你想她这个?”
“去把月神请来,我要好好问问她是怎么管人界姻缘的!”天后雷霆大怒。
我觉得无所谓,此刻别说受审,死了都无所谓。
他那是什么眼神,别说爱,恨都没一丝儿,仿佛从来都不曾认得我。
我木然进去,暖丫头见我们进来,眼泪纵横得哀求:“舅舅舅母,暖丫头知错了,只求你们救救兮悦吧,他已经被她打得不行了。”
说完满眼仇恨朝未映厉声道:“你这坏女人,竟活活杀了那么多无辜百姓,该受罚的是你才对呀!”
然后转向天后继续哀嚎:“外祖母,未映她残害下界生灵,理应和暖儿一起受罚!”
天后冷哼一声,道:“是本宫下旨与她的,该和你一起受罚的是她!”
天后指着我,深恶痛绝道:“身为月神,屡次失职,知情不报,该当何罪?”
“月神领罪,愿和暖容受同等责罚!”我俯身拜倒。
大殿一时寂静,天后估计是没料到我这么痛快吧?
可听了我的话,暖丫头神色开始绝望凄凉,我笑着走到她旁边,道:“别怕,有舅母陪着呢?”
“我不是怕,我是恨,她杀了牛家村上百条无辜性命,我的一双儿女也不知道去了哪儿了,是否还活着?”她泪流满面瘫软下来。
我拍拍她的肩,安慰道:“暖丫头,你放心,下面的那些生命你舅舅会派仙家救他们。”
她转身朝楚涯求道:“若兮悦醒了,舅舅告诉他,让他等我,万余年无论他轮回到了哪里,我都会去找他的。”
楚涯点头,再也不见他明媚和煦的浅浅梨涡。
天后的怒气这才稍降,下旨命佑圣将军立即送去受刑,片刻不得延误。
我心如死灰,脑子里只剩那句话:“从此刻起,我再不喜欢她了。”
我理解,喜欢了那么久,最后也没结果,反倒伤得自己体无完肤。
我懂,楚涯,你累了,不想再为我心疼为我忧了。
离了你,我也不知道去哪里,悟错崖,刚刚好。
出了天宫,暖容嫣然一笑,像初次见面时那样璀璨无邪,然后清丽丽喊了声:“舅母。”
我一时恍然,抬眼看她,顺着她的目光,我看到了楚涯,他站在夕榕树下冰冷站着,不再公子如玉。
我浅浅的笑,然后深深得哭,最终没忍住,飞奔过去紧紧抱了他,他没动,眼神冷漠。
49。第四十六章 固疾
第四十六章固疾
他眼神冷漠,身形僵硬。我泪流满面,伏在他的耳边,说了最后一句话。
“你会在我忘记你之前忘记我。”
然后,我走,再没回头。
爱或不爱,我的消失,至少可以让你少些顾忌。
仿佛一切都在重演——
沧海上空又现幻境,比上次还要强大的幻境。
我又看到了独脚夔,而拔去蘷角的却不是月白锦衣,而是一身黑色劲装。
‘黑色劲装’带我来到他的魔界,颇有些光明正大的味道。
十大殿君齐刷刷立在门口,还有成千上万个小妖魔列队相迎。
我无所谓,只有无所谓,才能不受伤。
可他,又让我有所谓的方法。
前几日,我和楚涯做的事,这几日,伽羽君一直想做。
可这个不能无所谓。
“不要这样。”我躲开他的毛手毛脚,开了口。
“换句话。”他咬牙切齿:“我不这样,你能开口。”他开始解我扣子。
“你想让我说什么?赞美你的计划多么完美无缺吗?”我拍了他的手,冷笑:“如今圣女回来,你满意了?”
“那么然后呢?你要给我一个以后呀?”他沉声道。
“随便,无所谓!”
“你还想不想让小公主安全到达悟错崖了?”他开始威胁。
我瞬间回神,瞪着他:“你敢!”
“你说我敢不敢!”
“我听说魔元可使三界生灵死而复生,不知是不是真的?想当年你的舞洛可就是为救天后死的。”我不动声色地浅笑。
可慢慢觉察出不对劲,他的神色似怒似狂,咆哮怒吼带着杀气袭来,我一惊飞身闪开,磐石方榻瞬间炸为灰烬。
我一惊,怎么触怒了他?引得他竟如此杀气毕露,眼眶全红了。
难道,他魔性发了?早听闻,他凶狠残暴,
他的修为远高于我,我只守不攻,只撑了片刻,屏障便被他的魔法冲破,胸口一阵剧痛之后,跌落到殿外几丈之外的绿光墙上。
我哇哇吐血,他飞身过来,掐着我的脖子,一寸寸收紧再收紧。
“总有一天,我会灭了他天界,为你报仇,我要让你看看,你的选择是多么愚蠢!他天界太子总有一天会向我魔界臣服,哈哈”他双眼猩红,满是蚀骨的仇恨。
看他神智依然丧失,我无望得闭眼,只得精元勉强撑着。
“尊上,尊上,你这是干嘛”迷离‘美人儿’的声音传来,瞬间将他的杀气引了过去。
不愧是十大殿君之一,如此看撑个把时辰还是绰绰有余,可是我高估了他,不一会儿他也跌在我旁边吐起血来。
“他这是怎么了?”我问。
“我也不知道,不认得我们了。”他喘息。
忽然,我俩身子凌空被架起,一瞬间,又硬生生撞到西边的岩石壁上,我的头。
血,鲜血哗哗从额角流出,我的血
“楚涯,楚涯,救我,疼”我急切地唤,楚涯还是一脸漠然站在夕榕树下。
“你当真不管我了,楚涯,你看我,血流满面,你不心疼?”我以为你是这世间最疼我的那个,可为什么你不来,你不过来
“溪月,你不是没心没肺吗?为何单单对他念念不忘!”他发脾气,在那夜看到辰歌抱着我落地后,然后眉眼凄伤悲凉:“溪月,我从来都没存在过。”
“不是,不是,楚涯,楚涯;疼,疼”额头,心口都像是丢进炼丹炉里烧一般,火辣辣的疼。
“楚涯,楚涯,我不想”
“尊后,尊后,你不要再喊了。”一声娇媚将我拽回,睁眼,看到伽羽君沉得可以滴水的表情,旁边杵着伤痕累累的迷离子。
“醒了。”伽羽开口,有些歉疚。
高傲自负如他,我没指望他赔不是,便道:“我没事儿了,你们可以散了。”
“溪月,我不是故意。”
“可以了,出去。”
“对不起,再没下次了。”他冰冷的丹凤眼,露出三分恳求七分歉意。
“尊后就原谅尊上吧,他不是成心。”
“那我把你打死,然后在你坟墓上插朵花然后说声对不起,你甘愿吗?”我冷声问。
“什么花?我喜欢罂粟花。”他乐不可支。
“一点都不好笑。”我没忍住,弯了下唇。
“重重有赏,升十君之首。”伽羽君看了眼迷离子,道。
“谢尊上!”迷离子喜不自禁,漂亮脸蛋儿更是妩媚动人。
“好了,既然羽儿赔了不是,洛儿你就大度点儿。”是老魔尊苍老的声音。
他又错认了去,我只得习惯。
“羽儿多谢尊上,救了溪月一命。”伽羽君转身行跪拜大礼。
是他救了我?魔尊大气摆手:“除了本尊,也没谁治得你的顽症,说起来,还是我的洛儿造成的。”
我瘫在那儿无聊,想着伽羽当年是有多爱舞洛,竟痛得成了顽症,这舞洛的事儿提都提不得。
伽羽这厮赔不是倒也很到位,日日端茶倒水还陪聊天。
身上伤好得快,心伤却越发严重了去。
好些日子,不见他,噩梦夜夜缠绕,每每喊着他的名字惊醒,而擦冷汗的唯有比冷汗还冷的伽羽。
转了七万年,爱了恨了纠结了,最终也没能留住任何温暖。
“溪月,明日我们去断崖行远古婚约可好?”他微凉的指尖缕着我的发,声音也青凉凉的。
我闭眼,躺下,装死。
他无奈走开,我的眼泪喷薄奔涌而出。
原本,这话该楚涯来问的。
一日,我出去逛,迷离子作陪。
一日,我出去逛,迷离子作陪。
一日,我出去逛,迷离子作陪。
一日,多了个新鲜,伽羽带了不过半岁的两个孩子,是龙凤胎,眉眼间有些像暖容。
问了,果真是她和兮悦的孩子,还没取名字,伽羽给我这个特权,男孩叫清澈,女孩叫晴韵,可好。
“都依你。”他对我百依百顺,像极了某谁。
我痛一次,哭一次,泪滴落在孩子的眉眼上,你们的娘亲只怕也在哭呢?
我想起了暖容,反正没事,就去悟错崖看看。
出界得禀魔尊,于是我去他办公的沥政阁,半路却见一抹熟悉的身影,是未映,她和伽羽勾结?
我隐了身,飞速跟进去。
“这是最后一次合作,溪月已经归你魔界了。”她声音有些发紧。
“情况如何?”伽羽没抬头,冷冷问道。
“楚涯行事作风大变,竟比你还要”未映知道失言了,忙打住不说。
“继续说下去,有人要听。”我瞬间现身,跌坐在伽羽腿上。
“是,冷冽决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