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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到了,当舞洛朝华甜蜜嫣然的时刻,伽羽溺在阴影里无言的忧伤。
长大后,在我遇到了我的一见钟情后,我才体会同样的心情,那就是心痛。
所以,我愿意帮他,我觉得我们是相似的。
我应该帮他,其实也在帮我自己。
自那件事之后,父亲对我好了不少,他让我和他一起出游,一起用餐,和我讲起母亲的事情。
或许尝过了差点儿失去的苦痛,所以才懂得了珍惜。
后来,舞洛不知道怎么,灰飞烟灭了。
而她的逝去正是轮回的开始,某年某日的沧海之上,我见到了,同样的白衣男子,还有一个同样的白衣女子。
那时,我和伽羽在斗法,我俩都惊了,记忆转了好几道弯儿,停留在十万年之前。
一不留意,被他留在了幻境之中,沧海上空,幻境内外,我和伽羽看得清清楚楚,那个红衣女子是怎样奋不顾身的救恶兽口下的白衣男子,反过来,是同样的舍身忘命!
当他救下我,当他看我第一眼,说了第一句话,我就知晓,这个轮回,不管是不是关于我的,我都要挤进去,总是粉身碎骨,也在所不惜。
因为,我爱他,那个叫楚涯的男子。
伽羽,没离开,他的目光,离不开那个红衣女子,我知道,他同我一样,爱她,溪月。
67。第五十四章 再下凡
第五十四章再下凡
我若有所思看他,他情意绵绵看我,然后他凑过来,吻落下来。
飘渺忧伤的清澈之声传来:“溪月,溪月,溪月。”
伽羽在我的嘴唇上反复的辗转舔咬,然后唇舌深入进来寻觅我的,我意识飘忽,耳边忧伤哀转不断;一如过去两百年。
我觉得,是这一声声的呼唤,将我从沉睡中唤醒。
他说:“溪月,我想你了呀!”
他说:“溪月,跟我说说话。”
伽羽气息灼热,濡湿滚烫地亲吻移至我的颈部,反复的啃咬舔舐,然后含了我的耳垂暗哑痴迷:“月儿,月儿。”
我身子燥热难忍,喊道:“难受,难受呀。”
耳边“呵呵”苦笑两声,叹道:“痛不欲生,求生不能,求死不得。一千零一个日夜,溪月,我们分离这样久了!”
身子一凉,神智忽然清明,我睁眼,瞧见伽羽埋在我的胸前,肌理分明,胸膛赤裸。
我猛然推开,不是,耳边清凉忧伤的声音不是伽羽!
他究竟是谁?
伽羽抬眼看我,看着看着,笑了,然后起身穿衣下床,柔声道:“你好好休息,我去看看孩子。”
他总是这样,魔界族众都说他不是个有耐心的,我倒觉得他是最能忍耐的。
如此无望的一天天,换做是我早把她掐死了。
我一如既往低头愧疚:“对不起,我还不习惯”
伽羽涩涩一笑:“你我共枕这样久,怎么还说这样的话,时候不早了,睡吧!”说着叹了口气,转身出门。
“溪月,当日我怪你不坚强,如今才发觉,还是死了干净,冰心花要开了,我很快就可以陪你了”这声音,浸满荒凉绝望。
我寻了一圈,不知道它从哪里飘来,好似灵魂深处,又好似心尖儿出。
我试着回应:“喂!说话的那位,你是谁?”
那边缓了好长时间,迷糊:“溪月又认生了?好,我再来告诉你一遍,我叫楚涯!”
“楚涯?哪个?”
那边却答非所问,哽咽悲凉得念起一首诗来,诗道:
一朝泼得浓墨香,点点碳汁染露裳。
为免伊人空牵挂,故折凤翎绘墨画。
这首诗,好生熟悉。
恍惚有条裙子,还有一副凤翎墨画,一只雎鸠鸟儿,有一种叫相思的情绪。
楚涯究竟是谁?为何会一直听到他的呼喊?
我是谁?我的曾经,真的像伽羽讲的那般轻巧干净?
我疑惑,可是没谁能解开。
伽羽一早就被青面獠牙殿君喊去了,说起此殿君,自打第一次见面,我就觉得甚熟悉。
难道是因为,我俩的名字音同字不同,他是兮悦!
刚梳洗完毕,便听见晴儿清丽丽喊:“娘亲,娘亲,起了没,迷离姨娘早在外边等着了!”
我应一声,出了门就看见迷离子的妖艳容貌,心笑道,可真怪不得我家晴儿将你错认成女子,我第一见也误认了。
我们四个飘飘荡荡随便转了几圈,便出了魔界,来到一处繁华热闹的街道,迷离子说这就是人界,我笑着点头,这人界比我魔界明朗多了。
忽得两孩子扯着我的手,指着前面棒子上串串红彤彤的果子嚷道:“娘亲,我们想吃那个。”
我看着也馋,便捅捅迷离子,浅笑使了个眼色,迷离会意,施法唤出几个圆圈圈,递给他们,道:“让你们俩个体会一下人间娃娃的感觉可好?”
他们接过去,问道:“迷离姨娘,这东西怎么用呢?”
迷离却打起哑谜:“我也不知道呀,你们要自己想哦?看你们谁更聪明些!”
我很是好奇,忙要加入他们:“呀!我也要玩,你再唤几个出来。”
迷离子不肯,娇笑道:“尊母净是欺负我们这些部下,您身怀七万年修为,唤这等小玩意儿还用的着我?”
我笑:“本宫那点儿修为哪有七万年?”
迷离疑惑:“您不知道?尊上当初救您,可是输了大半修为呢?算下来可不是近七万年。”
我摇头,伽羽没告诉我呀!
千年前究竟受了怎样的伤,竟要耗他七万年的修为?
我醒来的这些年,他还会时不时给我一些,他自己还剩多少?
怔然间孩子已得了手,欢喜跑过来:“娘亲,娘亲,您先尝尝。”
我回神,揉着俩脑袋瓜子,笑道:“娘亲不吃,你们自个儿吃!”
心里一时堵得厉害,全没了玩儿的心思。
“让开,让开,莫要挡道!”后面一阵敲锣打鼓地吆喝,我抱着俩孩子来不及闪躲,回身找迷离子帮忙,却不见他踪影,眼见人群就要过来,忽然一下子就被移至街道边。
我心道,这街道上竟还有会术法的,环视一周,没见异样,笑道,定是迷离子躲起来唬我们呢?看我不藏起来吓他,让他没办法和伽羽交代!
说着低头对孩子们耳语,他俩本就鬼点子多,一听忙点着小脑袋附和,于是我们娘儿仨一起施术瞬间隐了身。
这一隐身不打紧,有个红衣女子外加一个唇红齿白的年轻男子,他们一副遭雷劈的表情,盯我半晌,方才先后试探:“溪月,溪月。”
我觉得他们亲切熟悉,便笑着点头,红衣女子推男子:“小林子,去看看是不是真身?”
男子的一双桃花眼已然湿润,哽咽着小心翼翼走过来,慢慢抚上我的膀子,然后紧紧抓住:“月儿,月儿,真的是你,真的?”
“师父呀,她是溪月,你看着,我去禀天帝。”他便喊,边踉跄着跑开。
那女子稳重些,骂道:“死小子,不会腾云驾雾呀!”
那男子闻言停下,急忙唤了朵祥云,卯足劲儿离开。
我笑:“我是溪月,不知您是?”
她一把搂过我,激动:“我是师父呀,火神师父呀!”
“火神师父?”
“真是你,原来你没,你怎么在这儿?你;我。这下瑶儿有救了,这定会将功折过的,对对!”她也开始语无伦次:“月儿,走吧!跟师父回去!”
我迷糊:“去哪呢?我为何要跟您走呢?”
“你这丫头,怎么这般迷糊?自然是回天宫去,快回去见天帝,他以为你没了,都沉沦伤心死了!跳了几次诛仙缝要随你去”
我一时找不着头脑,可又不知从何问起。
晴儿好奇开口,点着嘴巴问:“红衣姨娘,天宫在哪儿?好玩吗?”
她这才注意到我一手牵了一个小娃娃,呆愣愣问:“这,这,这是”
“这是本宫的两个孩子,清澈和晴韵,快问姨娘好!”
两个乖乖低头行礼道好,红衣女子一怔,疑惑道:“难道错了,溪月早已灰飞烟灭,怎会好好活着跟我讲话,还多了两个孩子!”
然后扭头,看看早已远去的那群队伍,忙道:“在这儿等着,本仙先去瞅瞅自个儿的女儿,她只剩这一世了,万不能出差错!”说着忽得消失了!
只剩我们娘仨大眼瞪小眼儿,为娘的先出了声:“迷糊完了,走!”
我们晃半天,进了个说书的地儿,于是便坐下来听:“话说五万年三千八百年前,天上发生件大事儿,大伙儿知是何事?不错!正是天后诞子之日,这天胎甚是不俗,竟生生在肚子里呆了四万余年,众仙神早早就盼着这天!可世事就这样,你越是期盼,它于是磨叽”
那老者眉飞色舞,唾沫横飞得喷着,我意识好笑,心道:倒真是个能侃得,哪里有这般夸张的出生呀!
昨儿我没睡好,便拉着他俩在怀里,微微眯着眼睛养神儿,不知迷糊多久,耳边声音又起:“溪月,又是一天熬过来了,我是最喜欢这个时候了,可以静静得和你说上几句话。”
“你是哪个?”我迷糊道。
“又不记得了?溪月,我是楚涯!”
“楚涯?”
我心尖儿生出一阵疼,针似的一下下戳着,眼泪也滴落下来。
“娘亲,娘亲,您怎的哭了?”清澈将我喊醒,我睁眼迷糊,果真见他们两个的额上有几颗泪珠子,便拿了帕子擦,笑道:“娘亲没事儿,快,听故事讲到哪里去了?”
只听说书人道:“天帝楚涯曾眷一女,此女名溪月,千年前犯过被罚落诛仙缝锁魂散魄,自此之后,天帝楚涯性情大变。”
我疑惑,楚涯?溪月?
耳边男子楚涯!我,溪月!
楚涯眷一女名溪月,我和他真的有关系?
我想起了今儿那红衣女子的话:“回天宫去,天帝为你都伤心沉沦死了!”
“瞧瞧,都散了场子,你们娘亲还从故事里拔不出来呢?”是伽羽的声音,我回身朝他笑笑道:“你何时来的?”
“刚到,来接你们回去!迷离呢?”伽羽轻轻抬手摸摸我的脸,问道。
我们娘儿仨极有默契得摇了摇头,道:“不知道”
伽羽皱了皱眉,抱起俩孩子道:“走,回家去喽!”
我怕他累着,接过一个,道:“不去瞅瞅迷离?”
伽羽挑眉一笑,道:“他能去什么好地方?”
“什么好地方呀?”我们娘儿仨还是默契非常。
伽羽“恩,恩,啊,啊”了一阵儿,也没说出个儿具体地方,岔开话题道:“你们今儿都去了什么好地方,给父尊说说。”
于是,两个孩子话匣子又开,我施术掩了耳朵
68。番外 眸雨 (四)
番外眸雨(四)
我说过,不是我要的爱情,我不接受。
我不知道,我对辰歌,是个什么感觉,我还没有思考,我的夫君会是谁,上天就把孩子送给我了。
事情,演化成这样,我有些迷糊,迷糊中有些措手不及。
算起年少那次,我和他,见了不过两次,没有一见倾心,却丝丝缠绕在一起,妖灼丹算一个,我怀了身孕,肚子里的孩子更算一个。
只是,我还是需要时间思考,悟错崖上,每日我都在寻思,这些事情的因果。
我独自一个,忍受着怀胎的痛苦,还有黑暗中的寂寞,把暖容生下,然后好好的养,好好的教育,我早就在心底讲,说以后我有了女儿,断不会像母亲那样不管不顾自己的孩子,只顾天天怨恨,只顾天天和她的夫君争吵,我要给她最好的疼爱。
虽然,我还是没能给自己的女儿一个安乐完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