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她睁开眼,伸手接过‘毛’巾往外走,此时天还不算晚,沈澜站在病房内的窗前望出去,窗口的雪积累得足有一指高,半天不见高继儒,沈澜拉开窗帘听到脚步声,却见他仿佛是洗了澡,换上身新买的睡衣。
她脸‘色’稍变,小脸几乎拧成一团,“我晚上用不着打点滴,你可以回去了。”
“这儿舒适得跟酒店似的我不走,再说外面还在下雪,出事故你负责吗?”高继儒甩甩脑袋,水渍飞溅到沈澜脸上,他站定在窗前,雪‘花’依旧簌簌而下,掩盖城市本有的喧闹和繁华,将所有东西还原尽本‘色’。
“那你再开一间房。”
“呵,”高继儒几不可闻笑出口,“真当医院是酒店呢,你放心,你是病人我不会拿你怎么样,再说这儿睡得地方又不止一张‘床’,”高继儒伸手指着‘门’口,“外面的休息室还有张网游之中华武魂全文阅读。”
沈澜闻言,只得作罢,想来跟他争也讨不到好。
挂过水,手臂的疼痛倒是不再明显,沈澜坐在沙发上看电视,高继儒拿过遥控器调台,沈澜伸手拿回去,调了几下,正好在播出李准基退伍后的新片《阿娘使道传》。
高继儒睇一眼,“这片名什么意思?”
沈澜懒得跟他解释,“你又不喜欢看韩剧。”
高继儒取过水果刀,找了个苹果开始削皮,“看连续剧最烦人,调台吧。”
沈澜盘起双膝,把遥控器往腰后放去,“我是病人。”
他倒也乖乖不再说话,只在旁边极其认真地对付手里的苹果,沈澜偷偷望一眼,言情小说总是描写英俊潇洒的男主为博红颜一笑把苹果皮完整的削下来,还能深情款款对‘女’主说,“亲爱滴,这就像我们的爱情,会从一而终。”
可谁能告诉她,高继儒这是在削苹果皮呢还是在削苹果核,他低着头倒是很认真的模样,沈澜望着被他蹂躏得不成样子的红富士,眼里的同情和高继儒猝然抬起的视线相撞。
沈澜眼见他放掉手里的水果刀,右手一抬,“给。”
真不夸张,也真不是她要损了他的水准,但,真的剩下了个苹果核。
好吧。
沈澜接过去,“谢谢。”
正好她吃饱了肚子,可以当饭后水果。
沈澜看会电视,眼见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她撇开高继儒回到‘床’上,房间除去调台后的动物世界男主持浑厚的嗓音外,几乎听不到别的动静。
沈澜卷紧被子阖起眼。
都说雪落无声,其实只要仔细听,能听到下雪的声音。
尽管房间内有暖气,但高继儒掀开被子挤进来时沈澜还是能感觉到身体一颤,她敏感地睁眼,厉声道,“你做什么?”
高继儒伸手拥紧她,“外头好冷还是被窝里面舒服。”
“休息室有‘床’。”
“但没人给我暖被窝。”
沈澜一听,气地直起身来,右手拎起枕头照他揍去,“你把我当成给你暖被窝的人了?”
高继儒伸手去挡,“我错了。”
他三两下夺下沈澜拿着的枕头,“你手还有伤,别胡来。”
“下去。”
“我不碰你。”
沈澜抬起‘腿’,高继儒措手不及差点直接从‘床’上栽下去,沈澜又伸出没受伤的手推了他一把,“下去!”
被‘女’人从‘床’上赶下去,这还是头一次。
高继儒只得回到沙发上继续看电视。
沈澜不再相信他,她睁眼盯向天‘花’板,眼皮越来越重,眼见他也算老实,最终抵不过睡意袭来。
后半夜,依稀听着雪还在下,耳朵旁倒是清净不少,电视声音没了,她睡得模糊估‘摸’着高继儒也去睡了。
沈澜睡梦中小心手臂的伤势,她翻个身,感觉有股灼热的气息喷在颈间,她警觉睁眼,尽管病房内漆黑一片,但有个人躺在身边还是能感觉出来。
心里腾地升起火来,沈澜伸手果然触‘摸’到高继儒的肩,他躺着动也不动,也怪自己睡得太死让人钻了空子,沈澜扬声喊他,“高继儒!”
他呼吸沉稳,似乎睡得正沉。
推了推不见动弹,沈澜把身子往‘床’边挪,万籁俱寂,她缩着双‘腿’尽量靠向‘床’沿,两人睡在一个被窝内,中间的空隙令被子内的暖气跑得个‘精’光,她背身才闭上眼,腰部冷不丁袭过来一条手臂。
高继儒勾住她稍用力便将沈澜带入怀里,‘精’壮有力的‘胸’膛紧贴她僵硬的后背,甚至,……抵在她双‘腿’间啸风禅月全文阅读。
沈澜恼羞成怒,使劲要挣扎,高继儒双手抱紧她的手臂,气息拂过沈澜耳畔,“别‘乱’动,到时候被剥皮拆骨塞到肚里可别怪我。”
“真恶心。”
高继儒浅漾笑意,“沈澜,晚饭时候我让你考虑的事,我是说真的,我们‘交’往吧。”
沈澜不记得她是答应还是拒绝了,她醒的比高继儒早,耳朵边清净得很。
入目的是高继儒的脸,‘精’致无暇,光滑得几乎不见‘毛’孔。
昨晚没看仔细,这会才发现他穿的是件睡袍,敞开的领口,颈窝处肌肤随之显‘露’在外头。一条手臂蛮横拦在她腰间,沈澜盯着他不住起伏的‘胸’膛发怔。
高继儒睡得很沉,这也是出乎他自己的意料,他难得不失眠,睁眼看到沈澜近在咫尺的脸,他把下巴枕在沈澜头顶轻摩挲,心里说不出的惬意,“醒了。”
沈澜举起手臂转个身,眼睛望出窗外,满世界的苍白。
高继儒下巴在她颈窝内反复辗转,沈澜伸手拍向他前额,“别动。”
某地方有所反应别告诉她他自己不知道。
沈澜夹紧双‘腿’不敢有所动作。
护士进来时看到‘床’上躺着的二人,楞地定在原地,高继儒扭过头,眉宇间暗藏不悦,“进来不知道敲‘门’?”
“对,对不起,我忘记了。”
护士习惯了穿梭在普通病房内,那里哪有这套规矩。
沈澜被踩到尾巴似地用手肘在他腹部一个劲猛击,“下去,下去。”
“往哪里下手呢,”高继儒去抓她的手,“断了知不知道?”
两人缩在一个被窝内,护士只看到被面不住起伏又被压回去,她驻足不前,为难地想开口又怕打扰高继儒这份闲情雅致而被轰,沈澜涨红小脸又想拿枕头‘抽’他。
高继儒掀开被子下‘床’,护士轻咳几声,拿出点滴瓶走到沈澜‘床’前,“今天还是三瓶,跟昨天一样,消炎。”
高继儒眼见护士要开始的架势,他单‘腿’压住被角,身子倾过去手掌捂住沈澜的眼睛,“跟个小孩子似的,乖,蚊子咬一下那样不疼的。”
“扑哧——”护士忍俊不禁。
沈澜伸手去掰高继儒,还真把她当三岁小孩子糊‘弄’,护士拉过她的手背,动作娴熟‘插’针,高继儒松开手起身,“睡得我腰酸背疼,这‘床’还是没有家里的舒服。”
沈澜把手放在‘胸’前,今天换了只手扎针,护士走出病房,高继儒洗漱后也换好衣服,“还想吃粥吗?”
胃口好了不少,沈澜摇头。
高继儒拿起病房内的电话拨出去,不消一会就有餐车推进来,是医院食堂内的早餐,丰富且有营养。
沈澜饥肠辘辘,撑起身才想到件事,她望向高继儒忙前忙后的身影,沈澜鼻翼间有他洗漱后的清香,闻着令人神清气爽,她身子靠回去,“你吃吧,我不吃。”
“方才不还说饿吗?”高继儒把早餐分别摆上桌。
沈澜抿紧‘唇’,半晌方开口,“我还没刷牙。”
高继儒恍然大悟,“洗手间有漱口水,我给你拿过来。”
“不用,”沈澜起身要去掀被子,“你帮我把点滴瓶举着,我自己过去。”
她话语刚落就看到高继儒已走向洗手间,出来时手里拿着漱口水和两个杯子。
沈澜伸手去接,高继儒把漱口水递给她,沈澜简单漱过嘴,高继儒手里的空杯子挨到她‘唇’边,沈澜犹豫地抬头望了眼高继儒,她乖乖把漱口水吐出去,又就着高继儒另一只杯子内的温水漱口。
高继儒去洗手间回来,看到沈澜筷子夹起个小笼包正要往嘴里塞,他大步上前,手里的‘毛’巾照她小脸抹去,沈澜夹紧小笼包,“做什么呀?”
“脏死,不洗脸吃东西神之誓约全文阅读。”
沈澜闭着眼睛,任他细致而认真的给她擦脸,高继儒取过沈澜手里的筷子,热‘毛’巾给她将手指一根根擦拭干净,“另一只手。”
沈澜难得地听话,她把‘插’着点滴的手伸过去。
高继儒避开手背,垂着脑袋,眉目疏朗,依旧是‘精’致的五官出类拔萃的特质,沈澜抿紧的‘唇’角不由自主浅勾起,心里某处积累二十几年的坚硬,正在逐渐软下。
“傻笑什么?”高继儒‘唇’瓣噙笑,把筷子递到沈澜手里。
“你才傻。”沈澜不去看他,自顾开始用餐。
挂完三瓶水最起码午后,沈澜百无聊赖倚着‘床’头,看到高继儒忙碌收拾的身影她忍着笑,昨晚她说过让他自个动手,他倒真的不再假手他人。
“你去公司吧,挂完水我自己回去。”
高继儒正用‘毛’巾擦手,“今天公司没什么事,也不知道宋伯待会让不让你出院。”
沈澜举起手,“说什么我也要回去,不想再呆在这。”
临近查房时间,宋医生进来一趟,像模像样站在沈澜‘床’前观察会,他点点头,“嗯,挂完水可以出院了。”
沈澜并不吃惊,自己的伤自己清楚,哪里需要小题大做。
午饭省得麻烦,再加上医院伙食不错,沈澜坚持不肯去外面吃。挂完点滴她在洗手间换好衣服,也没什么好收拾带走的,高继儒牵着她的手走出医院,“你在这等我,我把车开过来。”
高继儒把沈澜送回家,“我就不进去了,你这伤肯定是瞒不住的,车钥匙放我这,我待会让人把你的车开过来。”
“好。”
沈澜在玄关处换鞋走进客厅,家里只有张阿姨和杨美凤在,沈澜穿着件羽绒服,手臂藏在里头倒看不出受伤的样子。杨美凤见她回来招招手,“澜澜,看看我托人买的苏绣,这针法真是一绝。”
沈澜小步走去,杨美凤起身抓住她的手臂,好巧不巧正好是沈澜的患处。
她痛呼出声。
“怎么了?”杨美凤紧张地松手,“你手臂怎么了?”
“噢,路滑,不小心摔了跤。”沈澜把手垂至身侧,杨美凤见她‘精’神不佳,“昨天不是去你姑姑拜年吗?怎么想到住朋友那了?”
沈澜好不容易忘却的那席话再度涌至心头,杨美凤凑到她跟前,眼里的关切和担虑令沈澜越发的难受,她伸手抱住杨美凤,她可以告诉杨美凤自己心中的苦恼么,能够告诉她,程程那丫头情窦初开喜欢的人竟然是高继儒么?
虽然心里很想这么做,可是话到嘴边,沈澜还是忍住了。
见沈澜半天不说话,杨美凤才又忽然道,“去医院看了么?医生怎么说?”
“妈没事,皮外伤而已。”沈澜拿起茶几上的苏绣作品,“真好看,不愧是苏州出来的东西。”
“这是双面屏风,年后你回家的时候带你那边去,摆在你房间。”杨美凤望了眼时间,尚早,“去休息会吧。”
沈澜点头应允,杨美凤望着‘女’儿起身走向楼梯的身影,待沈澜上了楼,她靠进沙发内,想着前几天沈宁过来说的话,她要出国,这事要不要让沈澜知道,要不要让沈澜也去送送她。。
沈澜回到了房间,手里捧着那张苏绣,当真是做的美轮美奂。她一遍又一遍地轻柔抚‘摸’,嘴角扬起了幸福的笑意。
刚坐下打算休息,因为宋医生在她临走前特地吩咐,让她忌口,并且这一段时间不能做太重的体力活。
此时,手机响了。
沈澜看着上面显示的名字,这么久以来,还是第一次察觉,原来自己的通讯录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