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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菲尔与西泽分开之后,一直在寻找艾伯纳的踪影。既然那两人已经在一起了,想必他不至于放着西泽不管。
但奇怪的是,艾伯纳像是故意躲起来一般,根本连个影子都看不到,偏偏阿尔伯特学院占地面积很大,要全部找过来至少需要大半天。
不知不觉就已经过了三个小时,卡菲尔像个热锅上的蚂蚁一样四处乱转,深秋的季节却出了一身的汗。
就在他快要放弃,想着索性自己过去阻止伯德的时候,后面却传来了一个声音。
艾伯纳微笑着和他打招呼:“你是卡菲尔?有什么急事吗,也许我可以帮你。”
卡菲尔猛地回头,以这辈子最快的速度冲过去,抓着艾伯纳的衣服像是怕他忽然消失。
“你到哪里去了。因为你的缘故,西泽出事了!”
艾伯纳毫无愧疚心地看着他:“是吗?”
“你得去救他。”
“好吧。”艾伯纳点点头,然后无辜地指了指卡菲尔的手:“那你需要先放开我,我才好走路。”
卡菲尔尴尬地松开手,退开几步。他墨绿色头发因为奔跑而被风吹得非常凌乱,汗水从额角顺着脸颊滑落,浸湿白色的衣领,使他整个人看上去非常狼狈。
但他的眼睛像是被希望点亮了一般闪闪发光:“你会去的对嘛,现在说不定还来得及。”
“···大概。”艾伯纳抽了抽嘴角,后退了一步:“好吧,我是说一定。”
虽然这件事本来就是因为艾伯纳的刻意引导才发生的,但被卡菲尔感染,现在他难得感到了一点心虚,于是脚步也加快了许多。
一路上他想象过许多场景,比如西泽被打得奄奄一息啦,或者拼死一搏导致两败俱伤之类的,他甚至想好了补救的方法,但看到现场的情形实在大大出乎他的意料。
西泽完好无损地坐在一个树桩上,手里居然还若无其事地拿着一本书。
而原本的施暴者,伯德和他身材壮实的手下,正脸色发白地伏在地上做俯卧撑,那样子好像下一刻就要断气。
显然两人的到来让西泽很意外,他用狭长的眼睛轻飘飘地瞟了他们一眼,然后开口:“你们怎么过来了?”
“额。”卡菲尔不确定地回答:“来救你?”
“是嘛。”西泽转过头,然后轻声地说道:“谢谢。”
“什么?”卡菲尔简直有点受宠若惊:“你在对我道谢吗?”
“你试图帮助我,我当然应该道谢,没有什么好奇怪的。”西泽撇过头,淡淡地回答。他一直习惯孤军奋战,很少有机会做这种事,因此有些不习惯。
“还是说你的耳朵有问题,所以想让我再多说一遍?”
“没有!我···我只是有点高兴,我还以为你会说我多管闲事呢···啊,对不起,我不是说你不近人情···”卡菲尔的脸刷得涨红了,一边用力摆手,一边语无伦次地说着自己也听不懂的话。
“比起这个”,艾伯纳饶有兴致地看着这一幕,打断他们,然后笑眯眯地问道:“我比较关心那两个人在做什么。”
西泽瞪了他一眼:“我要求他们做三千个俯卧撑作为道歉。怎么,你想要阻止吗?”
伯德闻言,立刻用祈求的眼光看向艾伯纳。
后者沉吟了一会,然后笑笑,开口说道:“确实,三千这个数字实在是有点多了,要不改成三吧。”
伯德的眼神一亮,看着艾伯纳简直就像看着光明神祗。
但艾伯纳的下一句话就击碎了他的希望。
“不如改成绕学院跑三圈吧,我会派人看着他们的。”
伯德: QAQ !
事情就这样解决,没有人受到伤害——只要俾斯麦家的长子没有因为长跑而活活累死。
顶着西泽能把人扎出窟窿的目光,艾伯纳好整以暇地维持着脸上的微笑,看上去就像一个彬彬有礼、温和无害的正人君子。
在这里他可以信任的人不多,但西泽勉强可算是其中一个,现在看来也是颗不错的棋子,应该可以使用。而且西泽比他想象的要有趣得多,看来之后的日子不会太过无聊。
他愉快地在心里默默地下了判断,决定从今天起好好珍惜西泽这个为数不多的乐趣。
——西泽考虑的事则完全相反。
事情解决地很顺利,但艾伯纳的横插一杠让人十分不愉快。伯德看上去快要哭了,虽然他一点也不同情这家伙,可也不得不承认艾伯纳让人吃惊的恶趣味——阿尔伯特学院足足有一个小型市镇这么大。
越是禽兽,越是衣冠楚楚,越是恶人,越是隐藏得深。
西泽默默地在心里下了判断,决定从今往后离这个可怕的男人越远越好。
可惜的是,西泽永远也不可能实现这个愿望了。
为了避免当个不知好歹的电灯泡,卡菲尔提前离开,并坚持要求艾伯纳送西泽到寝室门口,态度难以置信的强硬。
西泽最终同意了,并且在以后的几周内对自己的一时妥协深恶痛绝。
“你真的在短时间内做了一个高级诅咒?”艾伯纳感兴趣地问。
当然不是,那个蜘蛛只是做做样子罢了,但西泽可不打算告诉艾伯纳真相,于是他冷淡地瞥了他一眼,没有回答。
“沉默即是回答,真是不错的骗局。”艾伯纳开口,语调上扬,这种小手段瞒不过他的眼睛,但他却对此显示出了十足的愉悦:“你的表现出乎我的意料。之前的事我得向你道歉,从今天起我希望我们能够好好相处。”
“我倒希望你离我远一点。”西泽冷哼。
“恩?我以为你已经足够了解我,知道我不是什么好人了呢。”艾伯纳柔声道:“所以你怎么想一点也不重要,我不在乎,因为我已经决定了要和你拉近距离。”
······他从来没听过谁能把这么自我主义的话说得这样理所当然。这个无耻的暴君!
西泽努力把怒意压到心底,但还是忍不住说道:“这恐怕不由你控制。”
“你没必要像只刺猬一样拒人于千里之外。”艾伯纳理所当然地伸手揽住西泽的肩膀,随后露出一个令人目眩的笑容:“我有预感,我们会相处得很好。”
在这种情况下还能忍耐的人一定是圣人,可惜西泽还没到达那一境界。他毫不留情地挥开对方的手,脑子里一瞬间冒出了几十种让人痛苦死去的方法。
“我没想到让你这么生气,很抱歉,我以后不会再接近你了。”艾伯纳直视着西泽说道:“你很希望我这么说?你的眼睛都开始发亮了。”他挑眉指出这一点,然后抱臂不负责任地笑笑:“但对不起,这是不可能的。”
西泽咬牙切齿地瞪着他。
艾伯纳慢悠悠地继续说下去:“但如果你能够陪我两个星期,我就澄清现在学院里正在流传的谣言。”
“我拒绝。”
西泽冷冷地回答。
“再考虑一下吧,我只是出于礼貌才询问你的意见。说实话,就算没有你的同意,我照样可以缠着你,不是吗?”
他早该就知道那个暴君从来不给别人反驳的余地。那一刻,西泽觉得自己听到了手指握断的咔嚓声。
因为他太过于拒人于千里之外,以前有人曾对他说过,这个世界上不会有比他更讨厌的人了。
但太好了,他现在有幸见到了一个。
第8章 主线开端
艾伯纳用左手支着头,百无聊赖地看着对面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之中的西泽。
他从来没有这么仔细地观察过一个人,而后者则只自顾自专注地盯着一本书。西泽就是这样一个人,他清楚地知道自己要什么,因此对其他的东西毫不在意,就像一块镜子冷冷反射着一切,虽然偶尔也会展露一些情绪,但都只停留在表面,他的灵魂在为了另外一些东西而狂热与燃烧。
证据就是即便先前看上去气得快要疯了,下一秒西泽却压下了所有不甘与愤怒,心平气和地接受了事实,这会儿只顾着做自己的事,平静漠然得好像艾伯纳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摆件。
他压根不想花时间去关心这些。
说实话,这让艾伯纳感到有点不快,被人忽视不是他的习惯。于是他思考了一会,便果断伸出手,一把抽掉了那本十足碍眼的书,然后如愿以偿地接收到西泽愤怒的视线。
“你在妨碍我。”西泽冷冷地、一字一顿地说道。
“我只是想和你说说话,可你只顾着做自己的事。”艾伯纳无所谓地笑笑,然后面不改色地倒打一耙:“你才是在妨碍我。”
对像这样以无耻为荣的人还有什么好说的呢?
西泽狠狠地瞪了他一眼,然后认命地开口:“有没有人告诉过你,你说话的方式让人很想杀了你。”
艾伯纳耸耸肩:“有很多人这么说过,而且看他们气得跳脚是我人生的一大乐趣。让别人高兴,总没有让自己舒服来得重要,不是吗?”
这个人的流氓逻辑简直无懈可击。
西泽垂下眼睫,站起身来,决定不再理会他。
反正这里是图书馆,各种书多得是,犯不着费口舌去抢回他手里的那一本。
他兀自绕过长廊,走到一个木制书架前,伸手去够一本有着烫金封面的牛皮书。
那书的位置有点高,西泽踮起脚尖,眼看就要碰到,但这时耳边却突然伸过一只手,轻松地取下了他的目标。
西泽转头,毫不意外地看到了艾伯纳略带笑意的脸。
“你经常看这本书?恩,魔法构成。”
艾伯纳微微侧头,随意地翻了翻自己的战利品,开口说道。
西泽皱眉盯着他。
“你不需要这么敌视我。”艾伯纳忽然顿了一下,然后不紧不慢地说道:“你看,其实和我在一起还是有点好处的,至少可以避免你莫名其妙地就遭到黑手,不是吗?”
他从书页里拎出一只黑色的蠕虫,那东西在他手里奋力扭动着,像是一个抽了风的线头。
“一个小小的诅咒,做这东西可要花上好些工夫。”艾伯纳一把捏碎手里的东西:“真可惜,他白白熬夜了。”
这是一个针对他的陷阱。《魔法构成》这本书除了他几乎没有人借阅。
谁做的?有动机的·····太多了,随便数数就有一打。但有能力又有动机的······
“看来她可比她的哥哥强多了。”西泽不动声色地看着那小小的诅咒湮灭在空气之中,心里闪过这些念头,然后嘲讽地说道。
艾伯纳瞥了他一眼:“你看上去并不意外?”
“和你在一起,麻烦当然会接踵而至。”西泽冷淡地回答。
“是啊,毕竟我们‘在一起’嘛,总会有一两个喜欢嫉妒的人。”艾伯纳在那三个字上加了重音,嘴边的笑意扩大了好几倍。
“我只希望他们能够换个攻击目标,或者你可以换一个纠缠目标。”西泽面无表情地说道。
艾伯纳装模作样地点点头:“也许前一个你可以略微期待一下。”
西泽:······
“不过说到黑暗气息”,艾伯纳的视线向二楼扫去,一脸兴致地扬眉道:“那里似乎有一个大家伙。”
图书馆分为两层,以盘旋而上的螺旋形扶梯相连,大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