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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叹口气,瞧我这张嘴,说的尽是得罪人的话。
若白宠溺的摸*的头,在我耳边轻语,“茉茉好可爱,我就喜欢茉茉这性子!”
看见我们这亲密的动作,那位原是三王妃的荷衣女子摇着蒲扇,笑道,“看看,我们五弟这就维护着自个儿媳妇了,倒是我们不能说上半分不是。”
若白老实的点头,“我自是爱护茉茉,这辈子也唯茉茉一人。”
三王妃脸色不愉,却不敢有大的表现,强颜欢笑继续道,“让二嫂给评评理,我们小五现在翅膀硬了,成了亲心里只有弟妹,我们这些兄嫂却要落个不是。”
“三弟妹,”坐在颜若风身边的女子轻喝一声,又对我说,“三妹只是口快,她这人爱开玩笑,五妹不要记在心底……”
我依旧笑而不语,认真的为若白夹菜,怕这孩子又要说出什么浑话,惹得别人调笑不说,还落得一身腥!
见他脸上难耐的隐忍,我又端杯茶给他,现在照顾一个孩子,不算得心应手,倒也没有初始的手忙脚乱。“喝口茶润润心肺,时间不早了,早点吃过也好告辞回去。”
他笑着点头,乖顺的喝茶吃菜。
倒是那四公主不愿让人安宁下去,不屑的看着我,冷眼,“五妹这是什么态度?我们怎么说也是你长辈,别说你那流着贱民的血,就是你现在飞上枝头当凤凰,也该低着眉做人。”
厅中彻底的安静了下来,只有若白手一抖,上好的青瓷杯碎在了地上。他凝着眉,脸上忽闪着戾气……
、第九章 宴请谋
我看一眼碎掉的茶盏,冷笑一声,虽然我是一个不懂凡尘的上神苏茉,但见过的风风雨雨可比这几个浸泡红尘,只喜斗争的小丫头要多上几倍。我本不该和这样一个稚年女孩子计较些什么,只是她的话超过了我的底线。
我从生开始虽不是人上人,倒也没卑躬屈膝,委屈自己过。我虽然血统并不高贵,倒也不低贱,何况我从不认为这贵贱之分在于一个人的血脉之流。
大概我的冷静过了头,每个人都警惕的看着我,只有一个傻孩子,既伤心又愧疚的握着我的手。
嘴角扯出一丝冷意,目光若冰的看向颜若涵,语调却平淡到了给人温和的错觉。若是熟悉我的,便知道,这一刻,某人将难逃一劫,因为惹怒了上神苏茉,纵使搬出天君也无济于事的。
“四公主可知,那地狱的十九层关的是什么人?”
“你!”她的脸色已经白了,惊恐的看着我。
我嘴角的冷意深了一分,语气却温和了三分,“尽是一些嘴上不仅不积德,心思还歹毒之徒,听说他们日日夜夜受着炼心之痛,却不能发出半个音调……像四公主这样的,大概要被关上个千千万万年,把那阴毒之心给炼化了才是尽头。”
见她脸色又白了几分,我却没丝毫的恻隐之心,继续说,“只是开个玩笑,四公主何必这么紧张,再说有没有这第十九层地狱,尚且还没有定论的?有些言传尽不可信……尽不可信,不要污了别人的圣听,浊了自己的心。”
笨拙之人尚且知道这话是什么意思,在这里坐着的人都是七窍玲珑心,心思一个比一个深沉,到没不明白之说。不过,我倒没吓唬这颜若涵,她死后入了第十九层地狱是必然的的,即使她本不该收到这样的“待遇”!
“五弟妹说的是,小四也太任性了,”太子妃在太子的授意下,出言缓和气氛,呵斥颜若涵给我道歉。
“不要,我不要给一个杀了我五弟王妃的凶手道歉。”颜若涵即使白着脸,还是倔强的扭过脸,继续编排我的不是。
我开始反思,我做了什么让这孩子生了这样的怨恨,一言一语倒真的成了我的不是。而且我也不能倚老卖老,欺负了一个后生,即使我刚才一言就把她推进了那第十九层地狱。
“胡闹,”颜若轩站起来冷言呵斥,“再胡说下去,我便差人送你回宫。”
颜若涵哼了一声,冷傲的给我道歉。我轻笑,这四公主倒是怕她的二哥,着实有点让人意外……余光瞥见太子和太子妃的脸色都不太好,而颜若庆夫妻尽是幸灾乐祸。
也许气氛过于僵硬,二王妃便招来了戏曲班子,这倒让我有了几分兴趣。
若白见我脸色缓和,也稍微安了心。我心底叹气,又让这孩子两边为难了!
歌舞尽兴出,一个丫鬟对我轻语,我点头应了,她便退了下去。坐在我身边的若白显然是听见了丫鬟的话,不乐意的皱着眉,一副你不要答应。
我好笑的给他夹菜,“心眼多的小孩子。”
“才不是,现在恨不得把茉茉给藏了起来,好不让人别惦记了去。”
“竟说胡话。”
“我是认真的,”他目光灼灼,我想若不是这场合不适,这孩子大概又会蹭过来抱住我的腰,霸道的搂着不愿松手。
耳边一声轻笑,颜若庆端着酒杯,“五弟和五弟妹真是伉俪情深,羡煞了旁人……三哥敬你们一杯。”
若白端起酒杯,微笑着回敬,我却不动,这酒水之味淡然,委实不合我的口味,便不想自己的舌头被荼毒。
“五弟妹这是不给三哥一个面子?”
百思不得其解,这些人颠来倒去就是为了让我和若白在这里无立足之地?
若白握住我的手,对颜若庆歉然的说,“茉茉不能喝酒,五弟自罚三杯,给三哥道歉。”
三王妃别有深意的看我一眼,一脸恍然大悟的样子,拉了拉颜若庆,娇笑着说,“三爷,怕是五弟妹有喜了,我们可要准备好礼包。”
我没闹明白,倒是若白红了脸却什么也不说。我微微的眯起眼,盯着杯中之物看……
这边三王妃说起了若白小时候的事,大家都搭上几句,欢欢喜喜的样子。就听三王妃说,“三爷可记得三年前,父皇指派了一个侍寝丫鬟给五弟?”
颜若庆了然一笑,打趣道,“自然记得,这可惊动了整个京城。”
若白突然握住我的手,目光有些不自然的看着我,随即又低下了头,脸上不复刚才的浅笑。我有些好奇他的变化,但没主动的去探知他的心思,只是听着颜若庆说,“那时五弟只有十五岁,我们皇家子孙,祖上传下来的十八岁便要成亲。父皇担忧五弟年轻不知事,给了他一个专门培训出来的丫头,他倒是真的给闹出一场惊天动地。”
颜若风也点头,接着说,“五弟可是把那丫头给直接丢尽了荷塘,还不许有人救她。自那以后,五弟便不让任何人近身……”他叹口气,温和的脸上尽露愁绪,“我们兄弟还在担心五弟要孤寡一生,便找了国师,测算了天命,”他脸色又缓和了过来,释然的道,“幸得苍天怜悯,五弟妹贤惠有礼,也算治好了五弟的病。”
看他变脸比我翻书还要快,我不禁嗤笑出声,大家都莫名的看着我,我故意惊讶得说,“原来若白在为我守身?”
看他们脸色既尴尬又阴毒,我笑的喘气。若白轻拍我的背,满目柔情,在我耳边用只有我和他能听清的语调说,“我愿意为茉茉守一辈子的身。”
这口无遮拦的孩子!但我的老脸还是染上了丹红,心生羞涩,恼怒的在他腰上掐了一下……他眼含笑意,捉住我在他腰间的手。而我们这亲昵的动作,已落尽他人之眼。
宴后,我按照颜若轩的要求,到了后花园,这院子设计的颇合我风格,不由的多看了几眼,对站在亭中背对着我的人视而不见。
“你来了?”他的声音非常的平淡,和他平日里的严厉没了协调。
我轻笑,走到亭中坐下,等着他发话。果真,我一落座,他便目光冷厉的盯着我,似要看穿我的灵魂,冷声问,“你到底是什么人?”
“苏茉,”我回答的轻灵,笑着说,“二王爷是在担心我会害了你的五弟?”
他看了我一会,走到亭子的另一边,双手背在身后,“你也是用同样的鬼神之说恐吓李太医,要他隐瞒你已呈死态。”
“到不完全是恐吓那李太医,”我生出一丝不耐烦,觉着自己脑子抽了,才应了这花园密谈。眼中划过一缕幽暗,我冷着脸往回走,“这世间万物,非一言而意……只是不知二王爷是真的关心若白,还是担心在他身边的不是你能控制的人。”
“一个农家之女,由皇帝赐婚,一朝成为王妃,所谓麻雀变凤凰。我想她不会自绝与花轿之中,只是死前听了什么流言,苏茉便不知了,二王爷说呢?”
身后没有动静,却散着杀气,我嘴角扯出冷笑,边走边说,“培养的棋子就这样死掉,二王爷心里不甘,苏茉理解,只是这一招怕是不能再使用到我的身上……”伸手轻巧的揪出假山后面的人,拉着他衣带子往外继续走。“苏茉倒是送你一句话,欲速则不达,即使柳子安是站在你这边的!”
一路上畅通无阻,那些个掩藏在暗处的人并没有做出截杀。我心底冷笑,这傻孩子是把自己往刀尖子上送吗?我若不拉他出来,只怕表面上一向对他兄友弟恭的人会痛下杀手,或者囚禁了起来威胁我。
出了王府的大门,月已上柳梢头,若白不安的唤着我,我停下脚步给他一个冰冷的眼神,他不害怕,只是不安的说,“茉茉不要生气好不好?”
我丢开他的衣带,冷言,“你是要把自己送上绝路才能重生?”
“我?”他垂下眼帘,卷卷的睫毛微微颤抖着,就像无辜的兔子。良久,他才浅声说,“我只是不死心,茉茉,难道皇位真的那么重要吗?”
他语调中透着无力难过,抬起头凝视着我,“在任何人的眼中,父皇对我就是一位慈父,纵容我逃学,纵容我四处游玩,只要每年的祭天大典出现就可以,可是他却在防着我,自打出生我就是一颗被丢弃的棋子。茉茉,我体内真的住着一个恶魔吗?”
我不知道该怎么说,若说他体内住着恶魔,也不完全是,他只是那正邪相交的容器,更确切的是它的化身……
见我撇开头,他脸上的哀伤又浓重了几分,“二哥他,也是为了皇位吗?”
“人性贪婪。就是最为清高的人,也是在执着着那份清傲,并没有放开自我。”我叹口气,主动的拉住他的双手,看着他说,“若白,不是每个人都会喜欢你,也不是有人喜欢你,就要忠于你一辈子,你又何必在乎那么多?颜若轩亲近你,即使是为了他的目的,可是他也是对你好过,现在不再对你好,你也没失去什么,只能说你们之间的等价交换已经结束。”
我话一说完,他的哀伤难过又转化为紧张担忧,反握住我的手,“茉茉答应过我,陪着我百年的。”
我笑着点头,拍拍的他的手,“要站在这里到什么时候?”
他急促的跟上来,挽着我的手臂。我想,若是就这样陪着他,过上百年应该可以坚持下来,毕竟这个孩子有着惹人怜爱的一面,主要他动了我的恻隐之心,实属难得的!
、第十章 血悲扇
隔日,在我起床时,缠着我的孩子已经不在。盯着他睡得床位看了一会,突然觉着无聊,一刻也不想再待下去。
懒得动手卷开珠帘,我便直接穿了过去,刚好看见桌上的玉葫芦。我拿起来看了看,心底的烦躁减少了不少,便出门唤来管家,“若白呢?”
“五爷进宫了。”管家恭敬的回答着,低垂着脸。
“哦,”我挥手让他下去,打算到亭子中去看书。
见他不动,我看他一眼,问道,“怎么了?”
他猛然的抬头,双目幽森,举着一把匕首快速的插向我,我并没有躲开,直到那冰冷的刀刃刺入肉中,刀尖插入心脏,鲜红的血染湿了我的衣襟。
突然,门外传来一声大喝,白影飘过,搂着我转了一圈,同时一掌拍开管家,双目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