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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轩辕皇帝去储绣阁她的房间看如嫣,她神色如常,仿佛一切都没有发生过。第二天难得兰心也过来的四人聚会,如嫣却考虑都没考虑的直接让小侍女以身体之由回绝掉了。之后,风平浪静,表面之下仿佛什么都同之前一摸一样,她仍旧爱笑,仍旧开心,仍旧过着怀孕后温馨充实的小日子。甚至轩辕皇帝偶尔留宿,如嫣都没有半点异样的让他碰她,只是这个时候,她更多的是自己保护着孩子而绝对不再推拒兴致中的轩辕皇帝。
唯一个改变就是在安胎上的精力花的更多了,按着轩辕皇帝之前的意见,如嫣不再整一些杂七杂八让她的太子哥哥解闷的小玩意小动作。骨子里,如嫣仍旧是冷情的,秀女遴选第三轮才艺,在不知不觉中已经过去,密密麻麻的秀女在这一轮中留下的不多。瑟瑟比较不意外的落选,连条件非常不错的枚儿都差点被删选掉。轩辕皇帝本来就打算留极少数的女子,给各个期待他多留人的删选考官明确人数限制。他登基后第一次选秀,秀女人数是百年间空前的多,但轩辕皇帝要求留下来的秀女人数却比任何一届都要少得多。瑟瑟落选后,如嫣并没有马上想办法让瑟瑟出宫,这种时候,如嫣清晰的知道自己更在意的是什么,所以,原本对如嫣还怀有一丝小小期待的瑟瑟,可怜巴巴的成为了宫女,甚至如嫣都没有知道瑟瑟分配到了哪个宫,只是约莫的知道没有到与她们几人有瓜葛的柳妃和琴美人那里就暂时的先安心了。
第三轮的才艺遴选如嫣也参加了。如隔天说好的,她表演时,轩辕皇帝亲自莫名的出现在了遴选的广场,亲眼看了她的表演。
如嫣那天跳了一支舞,可谓是一舞倾城。连轩辕皇帝公事到一半中摆脱掉不礼貌,跟过去凑热闹的各国使节都看得两眼直了,流着口水哈拉。如嫣跳舞的状态不算非常好,近四个月的身孕让她不敢完全施展开动作,不过,舞艺确实是她最骄傲的一项才艺。丝毫不逊于当年倾城绝代的郑贵妃。
使节里面的一位青年气盛的受宠王子还不知天高地厚的向轩辕皇帝要如嫣,轩辕皇帝差点一个‘兴奋’就把人拉出去砍了。没有真的被砍了,也被设置了无数‘活罪’,从此后王子不止在轩辕皇帝眼皮底下及国土上日子难过,回去之后,轩辕皇帝还给他送了父子离间、暗杀、兄弟政权谋害等等的一系列礼物。这位可怜的王子叫梅盗,未来还会继续出现继续的倒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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苦涩
“嫣丫头肚子里的是男孩女孩?”整整迟了一个月,轩辕皇帝才问如嫣这个问题。
“男孩!”如嫣略带开心的答道,她不在乎男孩还是女孩,但显然如果是男孩的话,她的太子哥哥应该更加高兴。
“别这样看着我,心意里面我更希望是女儿。”轩辕皇帝出乎意料的说,每个字都是真真切切的真诚话,“长得非常像你的女儿!要不,生完这个之后,嫣丫头再生一个小小丫头吧!”
如嫣倒是不介意再生一个,“如果生一个女儿,希望她不要长得像我,像太子哥哥才好。”她长得像郑贵妃,郑贵妃和她却都被困在了这个宫廷的牢笼里,一辈子只能心惊胆颤的活着为帝王的后宫妃妾。如果是女儿,她不要女儿再重复这样的命运,她不舍得!
“哈哈,长得像谁我都疼爱,只要是嫣丫头生的。”轩辕皇帝大大咧咧的表示。心爱女人为他生的孩子,他自然都会非常喜爱。
“太子哥哥要晋琴美人的份位?”如嫣第一次在轩辕皇帝的面前提后宫女眷的身份。
“琴美人也怀孕了!”轩辕皇帝没有否认,按照惯例,怀孕的嫔妃是需要晋升三极左右,这个具体看她生的是男是女,还有帝王的宠爱程度。尽管他不喜欢那个有胸无脑的琴美人,也不慢她违背他的意思擅自怀孕,不过既然肚里已经有了他的孩子,他还是会按照惯例给她提位。
如嫣听了轩辕皇帝的话,心里立刻流过一丝浓的化不开的苦涩。几乎是颤着唇,她勉强的笑着掩饰,一个女人辛苦怀孕时,自己依靠的丈夫告诉她他也搞大了别个女人的肚子,那是一种什么感觉?这个孩子说实话,如嫣真的怀得辛苦,各项妊娠反应都要比一般人强烈的多,再加上极度伤自己身体为维护孩子的针药施行。
如嫣不想琴美人得到过高的份位,这样未来兰心、枚儿和瑟瑟的日子都会不好过,但是宫里的规矩她太清楚不过了。“太子哥哥,琴美人的份位先缓缓,等她生下孩子再封吧,现在封赏折腾的,对她身子也不好。”她详装不在意的建议他。
“好!”轩辕皇帝答应。
“太子哥哥,要不要也宠一下兰心?她受封这段时间好像太子哥哥就去过一次吧!”如嫣笑嫣嫣的继续建议,“当时兰心是怎么受到太子哥哥关注的呀,第二天就完全不计较巫蛊之事情了。”她并不是真的猜不到,而是有意无意的帮兰心。
没有一个男人喜欢被管束去睡哪个他的女人的自由,况且是一位高高在上本就不受一切限制的帝王。不过轩辕皇帝没有把不悦表现出来,他舍不得吼他的嫣丫头。“兰选侍当时拿着巫蛊娃娃,所要证明一件事情给我看,她把自己的生辰八字贴在巫蛊上,然后用针扎满了娃娃……”兰心当时对他说的话:巫蛊本来就是没有依据的乱传,奴婢从来不信这些东西,不信,又怎么会想用它来害人,自古以来,多少宫廷巫蛊事件牵扯了无数条无辜的生命,陛下难道要继续延续这种无稽之谈下的悲剧吗?您是一代仁君,破除这种迷信乱谈是有益礼仪法规的大利事。
当时兰心有条不紊的话语及聪慧确实有点让他有点心动,所以他才宠信了她,并且隔日就给了她份位,让她安然去解救她的姐妹。不过另一件事也不可否认,轩辕皇帝当时知道如嫣也在牢里。
印象中,兰心的样貌好像确实不错,去找她也不是太难受的事。想到了往事,轩辕皇帝对如嫣的建议没多少排斥了。轩辕皇帝在心里暗叹了一口气,哎,其实嫣丫头的想法在他面前真的不难猜。“难得你对那几个秀女还真的上了心。”他笑吟吟。他的嫣丫头几乎对宫里的任何人任何事真正上心过,这还算比较稀罕。
轩辕皇帝走后,天色已经黑了。如嫣正准备休息,敲门声却响起来了。
“如嫣,开开门……”是瑟瑟的身影。开门后,如嫣看到瑟瑟一身狼狈,手臂上青红不堪,瑟瑟旁边还站着兰心和枚儿,她俩人的眼中有着忧色。如嫣让开身,让她们进屋子,这阵子她们几个聚会她参加少了,如嫣倒有点想念几人。
“瑟瑟,怎么了?”给每个人到了一杯茶,四人围在圆桌后,如嫣问道。
瑟瑟还没有回答就瘪了嘴巴,欲哭难过的样子。一旁的枚儿带瑟瑟开口,“瑟瑟被她工作地方内务府的一个管事看中了,现在被逼着要和她结成对食!瑟瑟没答应,就一直被欺负着。”说着枚儿还捋起瑟瑟的衣袖,上面一条条伤痕更加明显。
如嫣没说话,她转过头看向兰心。兰心是正经儿主子应该能帮瑟瑟的才对?被如嫣看着,兰心低下了头,“我……”选侍地位不高,内务府不见得会特地给她面子,况且她现在被柳妃一群处处针对,自己有苦也只是没有向几人倾吐,怕徒增加大家烦恼而已。现在兰心去帮瑟瑟,并不见得是好事,弄巧成拙,柳妃她们要是也因此针对上了瑟瑟那才更遭了。女眷要受到帝王宠恩才有地位权势,她,至始至终皇上就只有那夜找过她一次。
如嫣叹了口气,其实她是几人中最明了兰心处境的。兰心幽幽似乎要渗出水般的眉目,女人看了都要怜惜,何况是对男人,明知不应该,对上兰心清雅脱俗的容貌如嫣的心里是涩的,“兰心,你的样貌皇上一定会不止于现在的恩宠的。”每个美女对于太子哥哥来说,都有一个赏味保质期,而如嫣知道,兰心的保质期还算尚未开始。
瑟瑟可怜兮兮的望向如嫣,又望向兰心和枚儿,眼泪珠子滚落。
“兰心,你帮瑟瑟说说话吧,这几天内,皇上应该会过去找你的。”压下了自己真实心绪,如嫣淡笑的说出实情。
瑟瑟怎么可能被一个内务府的公公糟蹋,美好纯净的她适合更好照顾,也许她的计划要提前了。这个宫廷,有时候发生的事情还真让人无语,那位主管公公,凭什么觉得他毁掉一个人生还没开始的美好女孩是公平的。瑟瑟毕竟入宫的身份是高出一截的秀女,她的标准原始安排给太子哥哥的。
如嫣突然想起,如果她没有记错的话,两天之后就是全部秀女处子之身检测的日子,就算瑟瑟之前落选,但这个检测也是仍旧要参与的。给皇帝的女人,不管最后有没有幸成为,一开始资格的前提保证还是必须的!那么,如果她让瑟瑟……
兰心的诧异是如嫣说的皇上会近几天到她哪儿去的话语。那么笃定的样子,她怎么会知道的?随即又觉得自己好笑,就算是皇上近身侍候的太监宫女也猜不出轩辕皇帝复杂的心思,更何况是如嫣。如嫣大概是在安慰瑟瑟,同时也是随口的安慰自己吧!
“瑟瑟别哭了。”如嫣把瑟瑟搂入怀中,就像瑟瑟曾经对她做过的那样安慰。大概是因为有了孩子,她的母性多了很多。“一切会没事的,相信我!”坚定的看着瑟瑟,说给瑟瑟,同时也是说给自己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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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瑟瑟再次下药
“如嫣,当务之急是现在怎么做呢?”兰心问道,三人中兰心仍是最冷静的那一个。不知不觉的,她居然也依赖了最后才认识的如嫣。
“先用财物贿赂你主管太监的上级,这样至少短时间内,那个主管太监不能对你怎么样,瑟瑟。”如嫣仍旧在继续自己思路,不过她先分心说了最直接的办法。枚儿和兰心纷纷点头称是,包括如嫣在内,大家都凑了财物给瑟瑟,让她赶快去办这件事。
三个女子走后,如嫣坐在床上靠着床沿发呆。
上次她给瑟瑟下了药,瑟瑟的嗓子毁了,而且为了不让太医治疗,是永远不能恢复的毁了。这一次,她用药物毁了瑟瑟的贞洁,到底这样做,是对是错?两日后是秀女的检测日,她的药物能够有五个月效力,也就是说,检测的当日,瑟瑟会被查出来不是处女。这几乎是毁了瑟瑟身为女子的名节,检测日之后,各种各样难听的言论都会围绕着瑟瑟,各样的辱骂和挖苦讽刺嘲笑,瑟瑟是不是能够承受的了。忽然被诬陷的完全无辜的瑟瑟,那样的打击,会不会把她意志和精神彻底击垮!
如嫣犹豫了很久,才让小侍女送去了给瑟瑟下了药物的汤水。
那个药物烈性很强,有什么副作用如嫣最清楚,只是副作用也之后在药效存在的五个月内,所以她不担心。如嫣考虑的得失及权重,却没有想到中间会发生一个严重意外。是意外就是事先人是完全预测不到,类似老天作弄的结果——在那要命的五个月内轩辕皇帝宠幸了瑟瑟。
如果早知道那样,如嫣说什么也不会害真心想帮的瑟瑟,也不会再妄想着把瑟瑟送出宫,连带着一起实现自己遗失的心愿。
如嫣坚持要参加秀女遴选的最后一个环节。轩辕皇帝看着她的决定,忍俊不禁,“嫣丫头,你就别要强做梦了,你肯定是通不过的!”他亲自做的事情,他最最清楚了,要是让她还保留到现在,除非他不是男人才有可能。
“太子哥哥,如嫣难道都不配为秀女?”她气呼呼瞪他。
这不是条件问题,好吧!秀女,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