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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什么错漏。
不过嬴征寻常普通的一句话听在势三人耳中却有了另一层意思。
作为大晋国最大的修炼门派,甚至隐隐有镇国教派的长清宫在全天下都是十分有名的,灵言宗自然不会不知道它的名号。
平心而论,灵言宗的无论规模还是底蕴都要逊色于长清宫。所以,一听嬴征说起方智是长清宫的核心弟子,势心中顿时一阵庆幸,暗自说道:还好刚才没冲动,否则就要给师门惹祸了。没想到刚才那小子是长清宫的核心弟子。核心弟子啊,他们每一个都可能是未来的掌门,万万得罪不得。
不过紧接着三人心中就同时想到一个可能:长清宫所处的大晋国与雍州接壤,长清宫的核心弟子莫名其妙的出现在雍州,而且是长公子府,难道有什么隐情不成?
势和法虽然不像术那样工于心计,可是两人都喜欢琢磨事情,是以,越想越觉得这事情不简单。再联系到刚才责问嬴征时他那为难的表情,以及避重就轻的“一言难尽”,三人心中同时得出了答案——
莫非,长清宫也想把手插入雍州?
长清宫虽然是大晋国的修炼门派,可是雍州紧邻大晋国,可以直接而有效的控制。如果长清宫真有这种念头,随便派出几个弟子,在雍州成立一个分支门派,就能将雍州纳入自己的版图中了。毕竟大齐国的儒教就是这样做的,大齐国周边许多国家都是这样或直接或间接的被大齐国与儒教控制。
嬴征将三人的神色变化收入眼底,心中不由暗笑。
他刚才的那番话的确是故意为之,为的就是让势三人产生误会。
毕竟灵言宗掌门的态度暧昧不明,派来的三个弟子又倾向于嬴天下(此时嬴征还不知道法的态度),如果自己这边在没有什么动作,就只能束手待毙了。
所以,嬴征干脆就在方智的身份上做文章,让势三人产生误解,从而不得不尽快表明态度。
嬴征方才说的话都是虚虚实实半真半假,他相信势三人也会调查自己所讲的事情。不过他们很快就会发现,方智的身份是真的,方智在咸阳逗留了许久也是真的,而且他们还会连带的查出方智住宿客栈时一应享受都是自己提供的。
有了以上种种,即便傻子也不相信方智和嬴征是清白的。
要是清白的,方智怎么会半夜三更的出现在长公子府?他们什么事情不能白天做,非要半夜三更的做?
势三人自然不会无聊的想到分桃断袖,那么唯一的解释就是:方智正在代表长清宫与嬴征商讨大事,而且是必须背着人的大事。
势三人额头上瞬间沁出一层密密麻麻的冷汗。
“我师兄弟三人原本也有要事与长公子商议,只是今天来得不巧,给长公子带来诸多不便。”势谦恭的拱手致歉,随后说道:“明日,我们再登门拜访,还希望长公子能抽出些许空闲。”
嬴征强忍着嘴角上翘的冲动,强作为难的指了指身后倒塌的房屋,说道:“只怕要修葺一段时间才能开门迎客了,世叔若没有要事的话……”
嬴征的推脱更让势三人认为其中有猫腻,不过嬴征说的也是事实,房子都塌了,修理一下怎么也得三五天的功夫吧。不过势唯恐这三五天里生出什么变故,也有趁着方智昏迷,赶紧拉拢嬴征的意思,于是呵呵笑着说:“到是我思虑不周,不如这样吧,明日正午,我们师兄弟三人在咸阳最大的酒楼请长公子喝一杯,长公子一定要赏光啊!”
“呵呵,世叔折煞嬴征了……”
于是,双方又寒暄几句,敲定明天的酒宴,随后势带着二人回到住处。
刚刚关起门,三人的脸色就变得沉重起来,很显然,他们都想到了同一个可能。而一看到彼此的神色,他们三人心中就更加坚定了自己的猜测。
“看样子长清宫的确对雍州有图谋。”
听到势的话,术立刻深以为然的点了点头,“本以为主动权在我们手上,我们可以随意选择合作对象。却没想到长清宫也要横插一杠子,而且他们选择的是嬴征。”
法虽然对嬴征很有好感,也决意去辅佐嬴征,可是这其中涉及到师门的利益,他的立场和两位师兄都是一致的。
“师兄,看雍州的情形,已经由不得我们选择了。”
势虽然不愿承认,可还是不得不艰涩的点了点头,而术,就不止艰涩那么简单了。
第一百三十五章:嬴天下的算盘
长公子府的动静几乎一顿饭的功夫就传遍了咸阳城,嬴天下自然不会不知道。// 事实上,这小子一直都派人紧盯着长公子府,因为他相信,自己的术师叔一定潜入大哥那边搞一通事出来。果不其然,那隆隆的巨响和轰然倒塌的建筑都表明长公子府遭到了袭击。
为了避嫌,嬴天下大半夜里还故意弄出一些动静以表示自己的所在,为自己创造不在场证明。随即他就收到手下的密报。立刻,嬴天下的心就凉了半截。
死了!袭击长公子府的人死了!
嬴天下与嬴征的矛盾底下的人都清楚明白,可是嬴天下与灵言宗的事情却十分机密,并不是所有人都知道的。嬴天下交代的任务是查探袭击长公子府的人,那个打听消息的下人如实的完成了任务,至于后面的,他就没再关心,这也造成了嬴天下得到的消息严重失实。
“噗通……”
嬴天下重重的坐在地上,仿佛一瞬间被抽去了浑身的骨骼,脑海中嗡嗡作响,眼神也没了聚焦,嘴里不停的喃喃自语着:死了……没了……完了……
这幅模样可把那下人吓着了,连忙叫来了吕氏。一时间吕氏的住处灯火通明,这下嬴天下的不在场证明就更加完美了。
好不容易让嬴天下清醒过来,吕氏屏退下人,担忧的问道:“我儿,你这是怎么了?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子为娘有多心疼。”
嬴天下木偶似地点了点头,随即将事情讲述了一遍,说完,整个人又陷入到半死不活的状态。
听完嬴天下的讲述,吕氏眉头紧蹙。
近期里雍州风云突变的局势她也十分清楚。上次嬴天下坐失良机让嬴征坐大之后,自己这边所有的希望就全部寄托到了灵言宗上。这次来雍州的三个灵言宗弟子,其中就有一个是自己吕家的熟人,本以为事情会有转机,却没想到三人中又有一人铁心的支持嬴征。更坏的消息是,自己这边的支持者突然死了。
吕氏抚摸着嬴天下的额头,仔细思考了一下前后经过,这才说道:“即便你术师叔死了,法师叔不支持你,不还是有势师叔么?势一直没有表态,那说明,他并不是一定要支持嬴征,如果你许以重利,或许还有转机。”
嬴天下迷茫的看着母亲,有气无力的说道:“我能给什么?我所依仗的不过是外公的资助罢了,这些外物,势师叔肯定看不上。”
吕氏虽然为儿子的颓废而恼火,可是她知道,此时嬴天下心理十分脆弱,不能再遭受半点打击和挫折,于是强忍着不悦说道:“灵言宗谋图的是雍州立国后镇国教派的地位,而是,想要的是立国后的国君。在这一点,无论与谁合作,灵言宗都能得到他们想要的,而你不一一样。不过你忘记了,这件事的结果如何,对你那两位师叔也有不同的影响。”
嬴天下是精明的人,只是方才情绪失控才没有想那么多,这会儿听到母亲的点拨,立刻把握住了其中的要点。
对啊,在这件事情上,无论谁与谁合作,灵言宗都会得到他所想要的。可是对于势师叔和法师叔来说,这件事在谁手中完成,那么谁在师门中的地位就会更高。毕竟成为一国教派,这对于灵言宗也是十分重大的事情,谁能完成,谁就是灵言宗的大功臣。
“母亲,你这么一说我就明白了。我那两位师叔在师门中的地位都十分高,未来问鼎掌门也不是不可能。如果能够完成此次的任务,势必会受到师门重视,对今后竞争掌门之位有利。”
吕氏满意的颔了颔首,嘴角勾起一丝充满魅力的弧线。
“若是让法与嬴征合作,立下功劳,岂不是显得势无能?他作为师兄却比不上师弟能干,这让他颜面何存?我儿,你应该知道怎么做了吧。”
嬴天下兴奋的跳起,理了理衣冠,带着一些随从就向外跑去。虽然深夜出门不怎么合适,可是吕氏并没有阻拦,因为事急从权。而且,术刚刚“身死”,如果嬴天下不去吊唁一番,岂不是让势心中有疙瘩?
势等人的住处与嬴天下相距不远,所以嬴天下一溜小跑就到了这里,而此时,势三人刚刚回来没多久。
嬴天下还没进门就嚎啕大哭,“师叔,您死的好惨啊……”
这哭腔说真也真,毕竟失去了术这个助臂,嬴天下基本上就无力与嬴征相抗,心里不难受是不可能的。可是话说回来,术终究只是一个外人,他死了,嬴天下顶多是吊唁一番,那可能哭的呼天抢地。
屋内的术听到嬴天下的哭声,立刻明白嬴天下也以为死去的那人是自己。毕竟自己师弟都弄错了,更别说不在场的嬴天下了。术心中先是一阵感动,随即感到自己就这么舍弃嬴天下有点不地道。难为的看了看师兄。
势玩味的看着门板,而他的视听早已经透过门板来到外面的嬴天下身上,随即,势轻声道:“他是直冲着我的房间来的。”
术的眉头顿时扭了起来。
自己师兄弟三人的住处并不在一起,相反,一进院子中自己三人各占一个反向。当时安排住处的正是嬴天下,昨天他还在自己房中呆了好几个时辰,不可能不知道自己住在哪一间。
如果自己真的死了,那么尸身必然会停放在自己的房间中,而不是自己师兄的房间。嬴天下若是吊唁的,那么必然会朝着自己的房间而去,怎么可能会直奔师兄的房间而来。
势原本就在纠结对嬴天下的取舍问题。毕竟雍州的事情有了长清宫的参与后就变得复杂多变,如果拖得时间久了难免会令嬴征倒向长清宫,如果长清宫得到了雍州的什么承诺,就会造成两方的扯皮,这是势不愿看到的。
可是势同样不愿让术心中难受。是以势纠结不已,难下决断。而看到嬴天下的到来,势顿时眼睛一亮,或许,这是一个两全其美解决问题的契机。
“术师弟,法师弟,你们先回避一下。”
两人立刻明白了势的意思,于是点了点头,默不作声的藏了起来。以他们的实力,若不想让嬴天下察觉,即便站在嬴天下身前也不会暴露半点,更何况是刻意隐藏。
“师叔啊……你死的好惨啊……”
跟随嬴天下而来的那些随从早已经受到嬴天下的嘱咐,此时也都一个个卖力的哭了起来,大半夜里这么多人嚎啕大哭,要多渗人有多渗人。
势无奈的打开门来,示意嬴天下进来,随即房门自动闭合。
嬴天下擦了擦眼角的泪水,顺势看了看屋里的情况,却发现除了势师叔一个人都没有。
术是死了,可是法呢?嬴天下疑惑的想到。不过嬴天下今天是和势商议大事的,没有法碍眼正中下怀。
“行了别哭了,你师叔还没死呢。”
说到底,嬴天下毕竟只是一个小孩子,看到他哭成这样,势都不忍硬起心肠诈他,于是好心的出言提醒。可是嬴天下误以为势说的是“你师叔我还没死呢”,于是连忙解释说:“侄儿是听闻术师叔的噩耗,所以悲痛失态,失礼之处还请师叔责罚。”
势心中暗道,你小子既然悲痛,为什么还在我这墨迹,怎么不去找术。当下收起那点怜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