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那,你又为什么来我房中?”
虽然是光天化日,可是嬴战偷偷摸摸的进到人家女子房中,的确有点说不过去,而且,这个女子先前还脱力,都是被搀回来的,如此一来,嬴战的行为就有点趁人之危了。嬴战不由一阵头痛,心中想说,我是来拜访,哪里有你想的那么复杂。可是一想到自己刚才脑海中的绮念,什么话都仿佛成了掩饰。
“呃,这位姑娘,我只是好奇你的来历罢了。你有这么强的实力,为什么会屈身在小村子里?而且,似乎有什么人在追踪你?莫不是有什么难言之隐?”
正如先前所说的那样,两人身处的这个村子距离管道有几十里远,路过的商旅宁可在旷野中露宿也不愿多绕一个弯子来村中,所以,这个女子不可能是单纯的路过借宿,再加上她对嬴战的戒备,必然是有什么麻烦缠身。
“我的事情不用你管。倒是你,人强马壮的,在雍州又是什么身份?”
在女子想来,能像嬴战这样拥有强悍的手下,又有精壮的战马,必然非富即贵,而她现在正要觅一栖身之处。虽然对嬴战印象不佳,但是嬴战刚才对村民的救助,也为其留下了一丝仁德的印象,如果真要考虑,也未必不是一个可以效力的对象。
嬴战感受到女子收去了短剑的力道,心中不由松了一口气,于是说道:“我本是大晋国长清宫的修炼者,只是在师门内受奸贼迫害,不得不离开师门,回到我雍州老家。唉,一别十多年,也不知道当初的家乡变成了什么样。”
嬴战这话是七分真,三分假。毕竟他和女子并不熟悉,没必要说实话。可是那女子听到嬴战话语,眼中猛的一亮。
“哦?长清宫我倒是也有耳闻,只是不知道你在长清宫中是什么身份,你的仇家又是谁呢?”
嬴战不知道这女子为什么会对长清宫感兴趣,只不过想到长清宫的大派名声,嬴战也就释然,于是一点点的说了起来。依旧是七分真,三分假,只不过事情中的人名并没有捏造。
那女子听到“竹下靳”这三个字,细长的丹凤眼中闪过一道寒光。
这个女子正是从竹下家族逃出来的荆简狄,曾经进攻竹下家族大本营的易水盟刺客。只是谋事不周,失败被俘。
荆简狄脑海中浮现出一幕幕往事,顿时,汹涌的杀机在屋中涌现,弄得嬴战一阵莫名的紧张,深恐这个女子哪根筋搭错给自己一刀。
而就在嬴战准备拼人品跳进祖龙金人时,荆简狄突然撤了剑,随后退回到床边坐下,换上一副温和的神情看向嬴战,“没想到你有这样坎坷的经历,倒是让我想起了往事,我们竟然是一路人。”
嬴战错愕,不过看到女子那萧索的神情不似伪装,心中隐约也信了几分,只是两人还没什么交情,而且刚才气氛还那么紧张,所以,嬴战也不好去开口过问女子的过往,而且,他现在对这个随便动刀子的女人产生一种保持距离的心理,是以,扯了两句就借故离开。
荆简狄暗地撇了撇嘴,自己不想理他的时候,他凑着往自己这里来,想要和他说几句,他却心虚的跑了。
在村子里休息了一个中午,太阳稍稍落山,嬴战一行人就和村长告辞。临走前嬴战将一小袋碎灵石交给了村长,算是午餐的费用,不等村长推辞,一行人就扬起尘烟远去。
荆简狄早已经恢复了体力,等嬴战一行人告辞的时候,她也跨上自己的马,告辞了村民。原本,她自信以自己的追踪能力可以尾随着嬴战不会丢失,她也的确追踪到了嬴战的踪迹,只是她的马跟嬴战等人的马相差实在太远了。
荆简狄的马连良驹都算不上,只是随便买的,日行千里都是奢望,而嬴战一行人的坐骑却是洪荒国度里招来的十阶野兽汗血宝马,日行一千八百里。
如此一来就造成,荆简狄精准的把握住了嬴战一行人的踪迹,可是速度上的差距让她只能盯着嬴战的马蹄印气苦,根本就追赶不上。
不过这也激起了荆简狄的好胜之心。无论是与竹下靳的梁子还是对嬴战的那种好感,都让她发了狠的追在后面,锲而不舍。
而荆简狄还在外面忍受风沙的时候,嬴战已经到了栎阳城内。
栎阳白家得到消息,早已经扫地洒水,把白家内外整理得如同过年迎新似地,弄得白家下人纳闷不已,就连白家的核心子弟也莫名其妙,到底是什么贵客要来?从没见过如此大的阵仗啊。
有一个自恃得宠的白家后辈忍不住向白尚儒问了一句,说道:“爷爷,当初嬴氏家族的嫡长子来我们家做客,你还称病避见,那时候也没见你如此上心啊,怎么今天花这么大的功夫上下打扫?难道是嬴氏家族的家主要来我们家?”
白尚儒脸色一紧,心虚的左右看了看,见没有其他人,这才狠狠的抽了那小子一巴掌,随即近乎怒吼的说道:“滚回去,禁足一年!”
嬴氏家族的大公子的确来过栎阳,更是和栎阳城几大家族秘密接触。只不过这是一个秘密,没有多少人知道的秘密。
白尚儒知道,嬴氏家族的大公子并不是表面上显示的那么平庸,虽然他的确没显露出什么锋芒和棱角。只是活到白尚儒这把年纪,看任何事情都不会只相信眼睛。他绝不认为一个平庸得没有半点出奇之处的大公子能占着嫡长子的名头近二十年而不遇到任何“意外”而身亡。
大公子的确很平庸。可嬴氏家族嫡长子最不该拥有的就是平庸,尤其是下面还有一个锋芒毕露的弟弟时。只不过他的确真的很平庸,平庸得没有半点出奇之处。而这种不该存在的平庸反而成了他身上最耀目的地方。
他的城府很深!
没有人怀疑过他!
谁都猜不到他的心!
包括自己,都被他骗了十几年没有发觉!
一开始,白尚儒听说大公子到栎阳,并且要拜访自己的时候,就知道他的意思,只不过那时候的白尚儒和其他人一样,都不看好大公子,所以称病不见。
虽然避而不见,可是大公子和其他几家家主的接触交谈都被详细的收集整理,放在白尚儒书桌上,看完那一切,白尚儒深夜时秘密的到了大公子下榻的地方——就像他那天拜访嬴战时一样。
所以,他知道大公子的容貌,所以,嬴战第一次到栎阳时他才会表现的那么奇怪。
原本,白尚儒也只以为是大公子改换身份来到了栎阳,可是无论语气、神情都截然不同,这让他产生了怀疑。只是有些事情马虎不得,所以他仍旧决定接触一下嬴战。只是这一次的接触令他有了意想不到的收获。
一个月啊,仅仅一个月,我们白家赚取的财富就相当于往日十年。而且在这一个月内,我们白家铺盖出的关系网是以往百年都经营不出的。
这一切都让白尚儒有种疯狂的渴望,他渴望知道嬴战的身份。只是他又深怕自己的调查被嬴战有所察觉,以致双方的合作就此告终。所以,他依旧装傻,仿佛不知道嬴战的身份似地。
而今天如此盛礼相迎,也是看在双方的合作上,白尚儒依旧不打算挑明嬴战身份的问题。只是有些事情他不说,不代表嬴战不说。
~~~~~~~~~~~~
PS:这一章我从昨天八点写到现在,我很纳闷,为什么写的这么慢呢。
第九十四章:嬴征的不凡
上次到栎阳的时候,嬴战还要接受检查,缴纳入城费才能进入。/而这次,却是守军开道、黄土垫路、清水洒街,礼仪规格之高是栎阳城见所未见。
嬴战并没有拒绝这种高调的迎接,他这次来雍州就没有打算低调,有些事情,是他必须面对的。而他派人事先通知白尚儒也正是此意,以白尚儒的智慧,自然能领会嬴战的意思。
没有在城内多做停留,嬴战在众人的瞩目和议论下长驱白家大宅,即便是白家的人也不知道这位客人是谁,更不知道他为什么来白家,只因为从头到尾,白家的家主白尚儒都在嬴战身边陪伴,其他人根本无暇接近。
书房中,白尚儒将一个厚厚的账本交到嬴战手上,这是白家自从经营丹药生意后专门开列的账本,上面有各项进出的数据。同时,白尚儒双手平托,将一个百宝袋递到嬴战身前,里面,是这个月应该分给嬴战的灵石。
嬴战直接将百宝袋收起,却没有看那个账本,只是手掌轻轻压在上面,手指一下一下的敲打。看到嬴战这个动作,白尚儒隐约明白了什么,更是坚定了心中的猜测。
“还请白老再给我讲讲嬴氏家族的事情!”
嬴战双目直视着白尚儒,语声平淡,没有任何情绪波动,让人摸不到他心中的想法。而白尚儒则从中听出了不同寻常的意味。
上次他与嬴战相谈的时候,嬴战就像他询问过嬴氏家族的事情,那个时候,嬴战的确对嬴氏家族一无所知。而今天,嬴战与他相见,第一件事情不是叙旧,也不是谈合作,甚至都无暇翻看账本,直接就问嬴氏家族的事情,语气中更是用到“再”字——这不是一个好征兆。
这句话只有两个意思:一,嬴战对他上次的讲述不满意;二,嬴战知道了更多关于嬴氏家族的事情,所以,专门来考验他的诚意。
白尚儒不知道嬴战的心中想法,所以不敢乱回答,而是软声问道:“不知公子指的是哪一方面?”
“嬴家大公子!”
白尚儒隐约猜到了嬴战的意思,这样,问题也就好回答了,事情也就好办了。
“若说着嬴氏家族的大公子,实在是不世之才,只是还如同剑藏匣中,未向世人展露其锋芒。”
嬴战奇怪的看了白老头一眼,雍州上下不是都说嬴家大公子平庸无奇,无法与三公子嬴天下相比么?
白老头自然明白嬴战的疑惑,而这会儿,他已经隐约证实了心中的猜想,所以不打算再隐瞒什么,而是直接说道:“老夫曾经与大公子见过一面,深知其不凡!”
那次,白尚儒深夜拜访嬴征,嬴征衣冠整齐,面无不苟,似乎正在庄重的等待着他到来。
白尚儒很是疑惑,问道:“大公子深夜不寐,可是在等候某人?”
“所待者,白老也。”
白尚儒更是惊讶,起先,他也以为是碰巧了,嬴征还没睡下,可是紧接着的交谈就让他明白,这不是巧合,而是一种必然。
原来,嬴征到栎阳城唯一的目的就是拜见白尚儒,只不过白尚儒明哲保身,不愿与嬴征有所牵连。而嬴征就顺势拜访孟家和白家的家主,更是在这个过程中流露出一些看似不经意的小细节,而这些细节被白尚儒搜集整理,就变成了一种比较明晰的暗示,让人察觉出嬴征平庸下的不凡。
嬴征拜访白尚儒是为了取得栎阳城的支持,栎阳最大的孟西白三家中,白家是第一家族,自然就找到了白尚儒。嬴征所流露出的那些微小的细节也是一种考验,如果白尚儒不能发现这些细节,或者不能从这些细节中品读出内在的含义,那么嬴征也不会与他进一步深交,因为不值得。
听完白尚儒的讲述,嬴战隐约明白,自己这位素未谋面的大哥实在是个城府深沉的高人,他只是在栎阳流露出一些不经意的小节,若是无心人自然不会关心,即便有心人关心也会被当做捕风捉影。如果那天白尚儒不去找他,他依旧会做出一副平庸的表象,任谁都不知道他的另一面。
“那么,他说了些什么呢?”
听到嬴战的问话,白尚儒微微仰了仰身子,一拱手说道:“这事涉及到一个秘密,所以,在回答公子问题之前请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