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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鹏应该为此进过不少次派出所,应对警察是得心应手,他非常老实地听完警察的训斥,然后说道:“是我太冲动了,给大家添麻烦了。哎,我也是太生气了,我姐还躺在急救室的病床上,他们竟然说不让她住院,让她一会儿回家。我姐可还怀着他们许家的骨肉啊,都说虎毒还不食子呢,这人怎么连畜生都比不上呢?”
这么说倒是情有可原,警察拍了拍程鹏的肩膀,又回头教育了许立肖两句,然后就让双方走了。
虽然得了几百块的医疗费,可许老太太完全高兴不起来,因为一出派出所的大门,程鹏就眯起眼,明目张胆地恐吓他们:“赶紧去给我姐办住院手续,好好照顾她,她要有个闪失,这一切都要算到许立肖头上,不想背个□□的罪名,不想哪天走夜路被人套麻袋,就好好对我姐,少耍那些花样!”
说完,也不管许家母子是何反应,大摇大摆地走到路边,招了一辆出租车走了。
许老太太气得回头捶了许立肖一记:“看你都招惹了什么东西……”
这一记真好打在许立肖受伤的胸口,他“哎哟”一声叫了出来。让许老太太又是心疼又是无奈,捂住脸,大哭起来:“我这都是造了什么孽啊,本以为把儿子养大了,能享几天清福了,哪知惹出这种祸端。”
许立肖也被程鹏的混不吝给搞怕了。他捂住发疼的胸口,愧疚地看着许老太太:“妈,对不起,让你跟着担心了。”
许老太太恨铁不成钢地指着他的鼻梁:“你啊,你啊,好好的日子就让你折腾得……”
许立肖惭愧地低下了头:“妈,对不起,我先送你回家吧。”
“送什么回家,先去给程佩佩那贱人把住院手续办了。”许老太太是真的怕了程鹏。这就叫恶人自有恶人磨。
结果去办住院手续的时候,双方又发生了分歧。
程佩佩的父母也赶到了医院,直接给程佩佩找了个单人病房。许立肖去交住院押金的时候才知道,他很不情愿,原因无他,单人病房的住院费是多人病房是十几倍,多人病房一个床位也就几十块,而单人病房的好几百块。而且这项开支不属于医保报销范围,只能病人自费。
保胎又不是一天两天的事,况且还有不少药和检查费不属于医保范围,这都要他们自己掏钱,这样一天至少几百上千块,累积下来可不是个小数目。许立肖想劝程佩佩住个多人病房算了,但程家父母却怎么都不肯同意,说是程佩佩身体弱要静养,而且多人病房,他们陪护也不方便。而且同样是怀了他许立肖的孩子,贝芷就能住单人病房,而且一住好几个月,他们家就佩佩就不行?
许立肖实在是争不过他们,只能刷了卡,缴了一万块的押金。
结果才不过一个星期,医院又通知他,没钱了,让他续费。
看着账单,许立肖的心在滴血,可在程家人的虎视眈眈下,他只能掏钱。
钱包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瘪了下去,这还只是开始,后面还有更重的负担在等着他,许立肖这时候真是悔不当初。
许老太太见他一副恹恹的样子,连最喜欢的糖醋排骨都食不下咽,气得丢下了筷子,哼道:“现在知道妈都是为你好了?就跟你说了,程佩佩他们一家都不是省油的灯,让你离他们远点,你不听,现在招惹上就甩不掉了吧。”
“妈,我知道错了。”许立肖闷闷地说道。都市男女,不过睡了一回而已,又不是没睡过,哪晓得会惹出这么多的风波。
许老太太不高兴地瞥了他一眼:“光知道错了就完了?我跟你说,趁着法院还没开庭,赶紧把贝芷哄回来,让她撤诉。”
最近三四个月,他跟贝芷几乎没什么来往,说是陌生人也不为过,闹成现在这样子,再去祈求贝芷原谅他,即便脸大如许立肖,也没有什么把握。
一看他的表情,许老太太就知道他在想什么,忍不住抄起筷子,敲了他一记:“你怎么这么傻,女人很容易心软,贝芷拖到老大年龄才找到你,还不是中意你才跟你结婚。你怎么就一点都不知道自己的优势呢?更何况你们还有一个孩子,贝芷也不希望孩子生下来就没父亲吧,她一个女人,又要工作,又要养孩子,多累,你去道道歉,认认错,最后就是看在孩子的份上,她也会原谅你。而且你跟程佩佩还生了小婉,以前又不是没一起睡过,有什么大不了的,贝芷她要聪明的话,就不会逮着这一点不放。”
在许老太太看来,自己儿子这犯的压根儿算不上什么错误,男人嘛,在外面有点什么也不是什么太大不了的事。贤惠的女人就应该学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这样才会幸福。
许立肖被许老太太的笃定态度说得有点心动,重重地点了点头:“好,我待会儿就去找贝芷。可是程佩佩那边怎么办?”
程家人这么一闹,加上对于重婚罪的恐惧,让他对程佩佩的好感彻底没了,现在只剩下满心的后悔和懊恼。
“她愿意生下来,孩子咱们养着就是,她要自己养孩子也随便她。反正只要你跟贝芷没离婚,她总不能强拉着你去扯结婚证吧?就是她想,人家民政局也不肯啊。”许老太太满不在乎地说道,然后又指导许立肖:“记住,你不过是犯了一个男人都会犯的错。不过贝芷可能还在气头上,你先去找你岳父岳母,好好认个错,就是看在孩子的份上,他们也会帮你劝贝芷的。”
“嗯,我晓得了。”许立肖加快了吃饭的速度。
下午,许立肖收拾了一番,将自己整得精精神神的,然后买了一堆营养品,大包小包地提到贝芷父母家。
果然如许老太太所说,他一跪下认错并痛哭流涕地表示自己只是一时鬼迷心窍,请求岳父岳母原谅,贝家父母就开始心软了。
最后三人一起去了医院。
贝芷一看见父母竟将许立肖带来了,脸马上拉了下来。
许立肖无视了她的冷脸,涎着脸讨好地将一束漂亮的红玫瑰插到了花瓶上,又殷勤地给贝芷削了个苹果,还切成一小片一小片地放到盘子里,端到贝芷面前:“阿芷,多吃点水果对身体好。”
贝芷厌恶地瞥了他一眼,像是看到什么脏东西一样,飞快地挪开了视线:“你在这里我吃不下饭,真心为我好,就赶紧给我滚。”
许立肖搓了搓手,手足无措地将盘子放到病床前,扑通一声,跪在了床头前:“阿芷,都是我的错,是我自己不小心着了程佩佩的道,要打要骂都随你,只求你看在孩子的份上,原谅我这一次吧,我绝不会再犯了。”
“是啊,阿芷,立肖他只是喝多了。”贝母也劝女儿。
贝芷讥诮地弯起了唇:“是啊,喝多了,喝得眼睛都花了,连人都认不清了,海绵体还能勃、起,可真是厉害啊!”
这话说得几人都沉默了,谁也没想到贝芷说话这么直接,就差没指出许立肖是借酒装疯了。
贝母见许立肖一脸尴尬,轻轻跟自家老伴儿使了一记眼色,让他将许立肖带出去:“让我跟阿芷单独谈谈吧。”
两人出去,门关上后,贝芷皱紧眉,侧头看贝母:“妈,我跟他的事情你们就别掺和了,你看他干得像是人事吗?”
贝母轻轻拍了拍她的手:“阿芷,妈知道你受委屈了,可是你看你的肚子,这孩子已经七个月了,就是现在打掉也来不及了。我跟你爸老了,手脚也不利索了,时不时地还有个病病痛痛的,你一个人带着孩子,又要照顾父母,又要工作,太累了,家里有个男人,多少能跟你分担。妈也是怕你太辛苦了。”
见贝芷不做声,贝母心一横,闭上眼说:“你要真的打定主意要离婚,那就问问医生,能不能把这孩子拿掉。”
“妈!”贝芷睁开眼,惊讶地看着自己的母亲。
贝母捂住鼻子,低声哭了起来:“阿芷,你还有半辈子呢,孩子还没生就离了婚,你以后怎么办?不结婚,就一个人带着孩子过一辈子,你没做过妈,不知道一个养孩子有多辛苦。孩子小,稍微没照顾好就容易生病,得个肺炎就要跑一两个星期的医院,上了学,三天两头要接送,亲子活动,家长会,作业辅导,校外兴趣班,补习班,什么都会压在你身上,你不光要出钱,而且还要花很多的时间和精力去照顾孩子。这还是大家都没病没灾的情况,要有点什么意外,你一个人转成陀螺都忙不过来,有个男人多少能帮你搭把手。”
“若是以后还准备结婚,孩子这么小,这世上有几个男人愿意去给别人养儿女?若是对方也有子女,重组家庭,大家都有私心,都偏向自己的儿女,这样的婚姻你又能过得开心吗?还不如许立肖呢,不管怎么说,他总是孩子的亲生父亲,总不会虐待孩子。”
贝芷知道她妈说的都是现实,可要让她跟许立肖这么过下去,光想她都觉得恶心得很。
思忖半晌,贝芷摇头否决了贝母的提议:“妈,我知道你都是为了我好,可我跟许立肖过,以后还得养三个儿女呢,连程佩佩肚子里的都得养,何必呢,我又不是没工作,养不活自己,何必这么恶心自己。”
顿了一下,贝芷伸手慈爱地抚过圆滚滚的肚子,面上带着一抹柔和的笑容:“至于这个孩子,我一定要生下他,你和爸以前不是一直担心我老无所依,孤零零的吗?有了他,你跟爸就不用担心了。妈,我以后会好好工作,努力挣钱,平时没空就请个保姆帮忙照顾孩子,做做家务,你和爸爸搬过来跟我一起住吧,白天的时候帮我看着孩子,晚上我自己回来带,坚持几年,等孩子上学就好了。”
看见贝芷坚定的神情,考虑到女儿现在已经是大龄产妇了,真打了这个孩子,以后还能不能有孩子都是个未知数。贝母叹了口气:“算了,随你吧,你自来主意大,妈也管不了你,只是这可是你的一辈子,你要想清楚啊。”
“谢谢妈。”说通了母亲,贝芷心情大好。
贝母担忧地瞥了她一眼,又紧张地扭头看向门外,然后凑到贝芷身边,压低声音说:“我听说程佩佩一家都不是好惹的,程佩佩的弟弟还把许立肖给打了,许立肖的日子很不好过。所以你乖乖听妈的,现在先别把话说太死,免得他狗急跳墙,愤怒之下做出伤害你的举动。”
贝芷很意外,瞪大眼惊讶地喊道:“妈,你,你这是……”
贝母白了她一眼,哼道:“你以为你妈老糊涂了,连哪个是我亲生的都分不清了?要不是因为你肚子里的这个小东西,我们早叫你离了。算了,不说这些了,你先等两天,我跟你爸回去给你租个房子,过两天你就悄悄出院,咱们一家都搬到新的地方,这样许立肖就找不到咱们了。哎,你把你这直脾气给我改改,咱们一家老的老,你又挺着个大肚子,不要跟许立肖硬碰硬,对你没什么好处。”
“嗯,还是妈考虑得周道。”贝芷的眼眶有些湿润,抿住唇说,“我知道该怎么做了,不会跟许立肖闹得太僵的。”
虽然已经软化,但贝母的脸色仍然不大好,情绪低落地说:“嗯,你好好休息,我和你爸将许立肖哄走,然后就去找房子。你也别多想,等开了庭,法院的判决下来就好了。”
说完,贝母出了门,顺便拉上了病房的门。
贝芷坐在病床上,听见门口传来了母亲的大嗓门:“立肖啊,阿芷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