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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有些诡异,她话里话外多少有试探的意思。
“是我疏忽了……”何子屏额头上汗滴密布,目光低垂,“还请大小姐责罚!”
“错也在我,你我都要请王爷和邝大人责罚才对。”岳小舟声音缓和,毕恭毕敬地向着齐睿白低了低头。
她感觉到齐睿白阴冷的目光刺在身上时那熟悉的压迫感,手心开始潮湿。目前,她稳操胜券,可齐睿白如果临时发难,她唯有随机应变。
许久,她听到一阵笑声,笑得人骨头发麻。
“既然贡品安好,岳当家何罪之有?”
岳小舟抬起头,忍住腰上疼痛,面不改色地微微一笑,坦然直视齐睿白的目光。
余光掠过,岳小舟看见邝真予意味深长的低头笑了笑,转瞬即逝。
理清了贡品,文书也交割完毕,岳小舟不敢面露喜色,只能恰到好处的浅笑,这面的事一结束,她的心就已经飞回了岳府,飞回到晏北寒身上。
站着时间一长,腰上的伤口便针扎般疼起来,岳小舟脸色越来越难看,徐俨在一旁记得直冒汗,本想开口,却被岳小舟谨慎的眼色堵了回去。
齐睿白不比岳文谦,只要他还是钊王,成功的机会就及其渺茫。
岳小舟也曾想过这个问题,他身上破绽太少,她能抓住的只有一个——野心。
如果齐睿白真的继位称帝,岳家的后果自然不堪设想,可岳小舟心中迟疑,自己的选择会不会是螳臂当车?但如果没有作为任人宰割,岳小舟怎样都不会甘心。
现在齐睿白还有利用岳家的意思,这些手段只是削弱她的实力,等到时机成熟,他才会真正坐收渔利,心机不可谓不深沉。
岳小舟越想越觉得如履薄冰,一切都只有招架的份儿,想要主动出击,实在是天方夜谭。
午后时分,诸事处理妥当,岳小舟原本兴奋的心也被疼痛磨得一干二净,齐睿白离开后,她实在不想多走一步,便让马车进来。
忍着疼,踩住脚凳迈上马车,岳小舟忽觉臂上一轻,整个人毫不费力地踏上了马车,伤口患处也没有用力时的阵痛。她慌忙回身,一愣,邝真予站在马车旁,正笑吟吟的看着自己。
刚刚扶了自己一下的居然是邝真予,岳小舟顿时防备,忙笑着道谢,“多谢邝大人。”
“不知道晏公子的伤势如何?”邝真予笑道。
“已无大碍,”岳小舟没想到邝真予会询问晏北寒的伤势,心中诧异,回答起来滴水不漏,“多谢大人关心。”
“替我向他问个好。”邝真予摆了摆手,笑着转身离开。
马车徐徐前行,透过车帘,邝真予的背影越来越远,岳小舟的眉头不断蹙紧。
今天的事虽然她是最终的赢家,但何子屏和邝真予怪异的举动始终让她难以释怀。
回到岳府,在忍冬和半夏的搀扶下她才走下马车,刚好到了服药的时间,岳小舟让人直接把她和晏北寒的药都送回卧房。
推开房门,只见晏北寒正半倚在床上,黑发墨眸衬得他脸色愈发苍白,剑眉星目挺拔中带了沉静与柔和,说不出的甜蜜化开在心底,岳小舟只觉得有一种踏实从容的温馨一点点漫溯心间。
“你回来了,”晏北寒先是欣喜,可看出她脸色不好,又面上一沉,“出什么事了?”
“没事没事,”岳小舟走到床边坐下,“就是站的太久了。”
晏北寒蹙了蹙眉没有说话,直接伸手去解岳小舟的衣带,吓得她急忙往后躲。
“让我看看伤口。”晏北寒身上有伤抓不到她,手里只捏了一片裙角。
岳小舟知道他是好意,心里虽然暖融融的,可面上还是绯红一片,咬了咬牙,自己解开腰带,小心翼翼地掀起上摆,露出缠着腰伤的绷带。
上面干干净净,雪白如新,没有一丝血迹。
晏北寒放下心来,见岳小舟羞涩别扭的模样,忽然笑了出来,“你瘦了。”
“那么明显?”岳小舟一愣,平日里照镜子她还没有发觉。
“这里,”晏北寒将手放在她没有伤口的另一侧腰上,轻轻摩挲,“你这里原来有点肉,摸起来舒服得很……”
气氛顿时暧昧起来,岳小舟想起那荒唐的一晚来,浑身的血都撞到了脸上,红晕如霞,她急忙放下衣衫的上摆,可晏北寒的手还摸在腰上,细痒顺着他不安分的手指透过绷带爬上脊背,惹起一片火|辣。
岳小舟想用力推开他,可又顾忌他身上有伤,不敢妄动,一时间,只是低头咬唇,拉扯他那只不规矩的手臂。
“在船上时我说的那些话都是真的,”晏北寒的脸上也泛起一丝红|潮,他凑近岳小舟,顺势拉住她阻止自己的手臂,一点点,把她揽入怀中,“你离开后,我夜夜都会梦见那一晚,甚至醒来后还能感觉你身上的味道。”
说完,晏北寒的吻就落在她的颈窝上,吸|允|舔|舐,仿佛就是在“品尝”她的味道。
岳小舟下意识抬手去推,可刚触到他的身体便不敢再动,生怕触及伤口。
他像是知道她的投鼠忌器,吻得更加卖力用心,从耳际到锁骨,柔|嫩的肌肤上布满诱|人的红印。
岳小舟想推不敢推的扭捏反而成了半推半就的风韵,她缩在晏北寒怀中连大气都不敢喘,任他上下其手摸了个遍,眼中已是水汽氤氲。
“别……别……”下摆撩起,一只火热的手抚上柔|软|雪|峰,岳小舟忍住呻|吟,在他耳边低声劝阻。
晏北寒扳过她红晕一片的脸,舌|尖舔过灼|热的红|唇,喘|息低语,“我等不及了……”
不等岳小舟再说,双|唇已被破开,舌|尖被牢牢吸附住,连喘息都变得困难。
酥|麻的窒息感让岳小舟犹如置身云雾,她开始渐渐迎合晏北寒的吻,生涩温柔。
她被玉|峰上的手揉的心猿意马,整个人都软在了晏北寒怀中。
“小姐,姑爷,药来了,快趁热……”
半夏和忍冬端着药毫无预兆的推门而入,也被眼前的景象惊住,霎时羞红了脸,话没说完就跑了出去。
两人赶忙分开,慌乱中,岳小舟低头一看,自己衣衫半解,雪|峰隐约,晏北寒也早已衣衫不整。刚才这副样子居然被人撞到,她现在羞愤得连死的心都有了。
这时,屋外传来几声低笑,紧接着,半夏的声音再次响起,“小姐,姑爷,大夫说了,伤好之前夫妻恩爱要节制,还是先喝了药再……再……”
、柔柔眷卿心
药苦得人舌尖发麻,一碗下去岳小舟脸都皱到一起,赶紧喝了一大碗蜜水才缓过劲儿。方才身上的热潮也渐渐退去,屋内药味弥漫。
忍冬和半夏动作麻利地退出房间,岳小舟尴尬懊恼,横了晏北寒一眼,“原来老实都是装的!”
晏北寒从耳根到脖颈也染上淡淡红晕,他眼中依然水雾荡漾,喉结又滚了滚,岳小舟看在眼里,忙红着脸义正言辞地说道,“大夫说了不行……”
话音刚落,身上一沉,她又被晏北寒圈在了怀里。
“我说不行就是不行!”岳小舟这次立场坚定,“你要是再敢动我一根手指头,我就喊阿鸢来再把你打成重伤!”
晏北寒在她耳边低声一笑,嘶哑的声音说不出的诱惑,“好,我不动你,你来动我,如何?”
岳小舟还没明白是什么意思,手就被他捉住,向下探到里衣中,摸上一个坚|硬|滚|烫的东西。
当她意识到那是什么,手也已经在晏北寒的唆使下圈住那坚硬的灼热。脑海中像是野火燎原,岳小舟的脸霎时又红又热,她徒劳地挣扎了几下,只觉得掌心中的东西又大了一圈,晏北寒的喘息也愈发粗重急促。
“禽兽!无耻!下流!”岳小舟骂出所有能想到的恶毒词语,羞怯的都快哭了出来。
晏北寒将她搂得更紧,凑在耳边,低|喘着,“帮我……”
他的声音蛊惑诱|人,引着她的手上下动了起来。
岳小舟将头埋在他的胸前,有一声没一声的咒骂,尽管如此,她还是卖力地出了一身汗,可手中的灼|热丝毫没有要释|放的意思。
“我没力气了……”岳小舟的声音里都带了哭腔,“你……你快点……”
“你快点我才能快……”晏北寒的声音像是要融化般,沁入她的耳中,激起一片战栗。忍住酸痛,她动作生涩别扭,弄了好一会儿还没有反应,反而惹得晏北寒更加难耐,对她百般上下其手,两人胶着了半天,晏北寒实在忍不住只好握住她的手加快速度。
终于,晏北寒在释放时压住岳小舟的唇深|吻下去,岳小舟只觉得手上被烫了一下,紧接着就被压得上不来气。
晏北寒又抱着她温存了好一会儿才松开,只见她衣衫半落,发髻散开,微红的眼圈梨花带雨,像是……被人用强了一样。
“小舟,对不起。”晏北寒想到自己刚才的所作所为,又眼见岳小舟委屈的模样,心中一痛,忙柔声俯就。
“你这个……这个……”岳小舟再也想不出什么恶毒的词来,脑中一转,忽然回忆起在船上时,听邵千帆骂过船员的一句话来,脱口而出,“你这个乌龟儿子王八蛋!”
晏北寒怎么也没想到岳小舟能说出这样的话,先是完全愣住,随后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岳小舟也觉得自己骂得太过,可一听见晏北寒的笑声,气得爬下床,跑到屏风后面,使劲儿的洗起手来。
她洗得太认真专心,直到被搂住才发觉,挣扎了两下又觉得没劲,红着脸在晏北寒的怀中,一动不动。
晏北寒没有说话,圈住她,开始给她洗手。澡豆香腻柔滑,涂在十指间,岳小舟指尖上细小的伤口大多结痂剥落,只剩下一些偏浅的伤痕。除了父亲,还没有人这样给岳小舟净过手,她慢慢闭上眼,感觉带了薄茧的修长十指滑过皮肤,暖暖的,痒痒的。
“好了。”晏北寒拿起旁边的软巾将岳小舟的手擦得干干净净,两人五指相扣,大手牢牢紧握柔荑。
“刚才……我那么骂你,你没生气吧?”岳小舟这时才觉得适才的话有些重了,再怎么样她也不能用这样粗鄙的话来骂人。
“什么难听的话从你嘴里说出来我都喜欢。”晏北寒扳过她的脸,啄了啄她的唇。
岳小舟现在才感觉到晏北寒的狡猾,他利用她的愧疚心理,什么事都敢做,什么话都敢说,偏偏自己就是有愧于心,一看他身上的伤,脾气就不知哪里去了。
眼下投鼠忌器,岳小舟老老实实地扶着晏北寒回到床上躺好,又卧到了他旁边。
两人说起这几日府上和船上发生的事来,都觉得对方不易。晏北寒听说岳小舟出事后第一反应就是去找徐俨确定,尽管徐俨掩饰巧妙老道,却还是被他看出破绽,特别是在看过岳小舟留下的随行船员名单后,他更肯定了自己的想法。于是,找到岳文谦假意投诚,假装欺骗徐俨将他软禁起来,说服岳鸢配合诈死,告知邝真予,一环紧扣一环,才有了最后的证据确凿。
岳小舟听完也不禁感慨晏北寒的心思缜密,一想到到邝真予,白天发生的事浮现在脑海,她连忙问道,“今天在库仓,邝真予让我向你问安,你认识他?”
在她发际抚弄的手忽然停顿,很快,又恢复了温柔的梳理。
“只在找他的时候见过一次而已。”
“还有何子屏,他今天也有些奇怪。”岳小舟蹙着眉将今日的事一五一十到来,听得晏北寒也皱起英眉。
“我和他修习的时候没有看出问题来,可听你这么一说,事情恐怕并没有那么简单,不如,等我伤好后再帮你去试探一下。”晏北寒见岳小舟点了点头,低头又吻了吻她的额角,“你是怎么知道齐睿白和邝真予会拿贡品的事做文章来诬陷岳家?你在他们手下另有安排?”
岳小舟有些懵,一时语塞。
重生的事她不敢说,也不想说,好不容易和晏北寒有了今日的柔情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