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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开四朵
作者:炳言
导引
初步人物关系表
一。鸣家
鸣君棠
1962年6月23日生人(壬寅年丙午月壬辰日),巨蟹座,血型B,籍贯江西,富商。复旦大学电机系肄业生。白手起家之模范。
海心
1963年6月23日生人(癸卯年戊午月丁酉日),巨蟹座,血型A,籍贯江苏,前江州市市发改委副主任海国明之女,鸣君棠之妻,同济大学英文系毕业生,任工商银行豚城市分行客户经理。
鸣芸悦
1994年2月3日生人(癸酉年乙丑月庚申日),水瓶座,血型AB,鸣君棠与海心的独生女,鸣蓉清和鸣蓉秋的同父异母妹妹,现就读于中山大学人类学系。与高中同学李百立,郑智宝,上官千淳为好友。
钟小童
1960年8月6日生人(庚子年癸未月丙寅日),狮子座,血型A,籍贯湖南,鸣君棠之青梅竹马并情妇,生子鸣蓉秋,鸣蓉清。中山大学政治经济系毕业生。美国康奈尔大学经济系硕士毕业生,现任暨南大学经济学院研究生导师。
鸣蓉清
1988年2月27日生人(戊辰年甲寅月壬子日),双鱼座,血型AB,鸣家长子,生母钟千淳,湖南出生,现就读于剑桥大学临床医学系。
鸣蓉秋
1989年5月27日生人(己巳年己巳月甲申日),双子座,血型B,鸣家次子,生母钟千淳,加拿大出生,现就读于美国纽约大学电影系。
二。李家
李蔚禾(原名李卫禾,来广东后一年自改名为李蔚禾)
1969年9月5日生人(己酉年壬申月癸未日),处女座,血型A,籍贯四川,高中毕业后做过在江州羊城等地售货员,推销员,服务员等职业补贴家用,常受嗜赌兄长李民禾骚扰借债,与港人江浩之结婚两年后丧夫,遂心如止水,不言婚嫁,独自抚养女儿百立并改其姓为李。
江念涛
1947年8月26日生人(丁亥年戊申月丁丑日),狮子座,血型O,广东台山人,避难至港,白手起家,生有一子三女。因独子江浩之忤逆,怒断其经济来源,浩之遂携妻女至大陆东莞谋生,后浩之车祸不幸身死。
李民禾
1964年1月2日生人(癸卯年甲子月庚戌日),摩羯座,血型B,李蔚禾之兄,少时父母双亡,兄妹二人由外公外婆抚养长大,读书极其拼命,考上云南军校,后至海州考取公务员,娶武娟美的妹妹武媛美为妻。后极其嗜赌,在家邀朋引伴打麻将斗地主或组团去澳门打野枪,常遭妻子白眼,夫妻经常吵架。
武媛美
1966年5月5日生人(丙午年壬辰月甲子日),金牛座,血型A,武家长女,李民禾之妻,生子李根稼,甚溺爱之。为珠洲市八中初中部语文老师。
李根稼
1991年12月17日生人(辛未年庚子月辛酉日),射手座,血型AB,名字由武娟美介绍的算命先生所取,说是因其属羊故名字要有“木”,“禾”。现就读于珠洲北师大。
李百立
1992年3月28日生人(壬申年癸卯月癸卯日),白羊座,血型A;幼年丧父,李母曾将其托付于舅李民禾家半年,受到歧视虐待。后母经济情况渐入佳境,高中时就读于珠洲一中,与鸣芸悦;郑智宝,上官千淳交好。现就读于香港中文大学翻译系。
罗国强
1961年7月5日生人(辛丑年甲午月己亥日),巨蟹座,血型AB,籍贯四川,珠洲市人社局副局长,对李蔚禾母女帮助很大。
武娟美
1962年3月9日生人(壬寅年癸卯月丙午日),双鱼座,血型O,武家二女,籍贯湖南,罗国强之妻,珠洲市香洲区人计局书记。
罗莉莉
1986年10月28日生人(丙寅年戊戌月乙巳日 ),天蝎座,血型B,罗国强夫妇的独生女。
武英美
1968年9月3日生人(戊申年庚申月丙子日),处女座,血型AB,武家小女,与武媛美,武娟美同母异父,感情不好,三姐妹中相貌最姣好者,追求者众多,不顾反对嫁给演员郑山,生女郑智宝,结婚七年后离婚。
郑山
1970年10月15日生人(庚戌年丙戌月戊辰日 ),天秤座,血型A,演员,郑智宝五岁时与武英美离婚,后转行做生意人,稍有发达。
郑智宝
1992年2月27日生人(壬申年壬寅月癸酉日),双鱼座,血型O,郑山,武英美之女。现就读于广中医针推系。
上官千淳
1993年5月7日生人(癸酉年丁巳月戊子日),金牛座,血型B,其父上官明为医生,与罗国强为挚友,其母杨楚红为武娟美同事。现就读于武汉大学法学系。
杨楚红
1966年6月26日生人(丙午年甲午月丙辰日),巨蟹座,血型B,生女上官千淳,结婚11年后离婚,2008年上官明死于胃癌晚期。
只活在自我世界里面的人
李百立
刚刚过完立春,大阪果然是很冷啊。
我下了飞机,看了看手表——4:10,一分钟都没误。这支紫色的电子表价值20RMB,任何地下商城,小店或地摊都能买到,是为了庆祝高二时首次考到理科年级总分第一的那次跟芸儿和智宝的三人聚会后去拱北瞎逛时自掏钱包买的,用到现在够一年了。
我钟爱电子表,时间一目了然,还有夜光功能,多好!鸣芸悦那富家女曾经送过我一支芝柏,转头我就给了莉莉姐,从此以后出门吃饭购物看电影都有她专车护送,狗腿得很。
芸儿知道了也只笑笑说,又不是送钟(送终),居然这么不待见。
我眨了眨眼:“你可以在我结婚时送我先生一支江诗丹顿,不过要说是我出的钱。”
好像是要下雨的样子,阴阴的潮湿感真使人难受。我抬头看天,点点班云聚集,像靛蓝大海中划过的一条鲭鱼背脊。使我想到珠洲带着腥味的海风,还有沾着芥末和酱油的龙虾刺身。一想到食物,路都不能好好走了,结果被行人撞倒了肩膀。
“对不起,”我低头用日文道歉说,事实上也就会这几句。
啡棕色的西装裤,米黄色的衬衫,兰色的领结,白色的贝壳纽扣,嗯,很会穿衣服嘛。
“ 不,我才是,对不起。”很好听的日语,简直就是动漫的声优说的一样,幸亏这几句日语身为OTAKU的我还是听得懂的。
我抬头望向他的眼睛——
好熟悉的感觉,在哪里见过他吗?
我脑袋不由自主地慢慢偏向左边,这是一思考就有的条件反射,有时候眼睛都会微微眯起来,智宝说,就像一只猫那样,她还示范过给我看。
“怎么了?”对方温柔地问道。
我的头歪得更厉害了。
因为不知道怎么回答,果断选择转身走人,于是就对他笑了笑,然后淡定地飘移而去。
已经离开很远了,还是可以感觉到他注视着我的目光。
对不起啊,这位先生;吾辈的日文实在太烂了。
不过,真的好像啊。我坚定地点头。
没走几步,就看见芸儿了,她像日本女孩那样不怕冻,穿着纯白的棉绒套裙,红色的羊皮靴,栗色的头发很淑女的垂在肩上,两只手却像个将军一样插在腰侧,蓄势待发的样子。
听说她在初中时公然反抗剪发要求,结果是弄到班主任和校长都出面调解,然后全校女生都可以留长发了。
这件事成为传奇,她也在全市的初中生里出了名,连我这个消息闭塞的人都知道鸣芸悦这个名字。
她还真是个像风一样自由的人。
一中高中部是不允许学生染发烫发戴首饰,她偏偏天天顶着一头稻草颜色的卷毛在级长眼皮子底下晃。
也许是高三的缘故,级长从来都不管她。
“哟!”一见到我,芸某人马上眉飞色舞起来。
“礼拜一同学,你果然是背着书包来旅游啊。”她拿开墨镜,上下打量着我。
“还是打扮得跟初中生似的,我记得你好像比我大吧?”
“不要叫我礼拜一啊!”我狠狠地瞪了她一眼。
她伸手轻轻掐了一把我的脸,笑眯眯的脸很是满足。
“那就叫你白痴李,或者李白痴,你自个儿选吧。”
拜托,她才像猫啊。
我搓了搓惨遭蹂躏的地方,问她:“你等了很久了吗?”
“刚到。”芸儿每根手指都贴上了粉红色Hello Kitty图案的美甲,在阳光下完全是透明的,真好看,“订好酒店了,行李就直接送过去吧。”
“哦。”只要是跟芸儿她们在一起,无论大事小事都能被事先安排得妥妥当当,只需要放胆去玩就好了。
“我们去哪玩啊?”乘她翻手机的时候我问。
“别急,等西瓜和冰山她们到了再说。”
是是,女王陛下。
西瓜是毒舌女给智宝取的绰号,他们小学时就认识了,好像是吵嘴时智宝大骂一声“你这个香蕉”,芸儿呆了呆后,立刻不甘示弱地回骂道“你这个西瓜”。
要知道,鸣芸悦从小就很瘦,相反的,郑智宝一直都好胖。
真是一失足成千古恨,得罪谁也别得罪毒舌女,伊能钉着人家喊整整10年的“郑西瓜”。
小千和智宝好像也是很早就认识了,跟我们两个是因为都在上同一所高中后才跟她交往的。
最记得开学没多久,上官千淳这个名字就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了,下课后走廊上总能听见大家的窃
窃私语中溢出来的“上官”,“四班那位”之类的关键词,男生宿舍夜谈最热烈的话题之一就是她。
但我们高一那年没有任何交集的。
上了高二后,通过智宝,顺藤摸瓜就认识了小千。
起因是敲智宝去吃扒饭,她却说已经有约了。芸陛下很是不爽,智宝说可以去问问那个朋友愿不愿意和我们共餐。
小千给我的初次印象,并不是很深。
只觉得她长得还可以,但不是很爱笑。
我和智宝在点菜时,就听见后面的毒舌女单刀直入地问:“你就是级花啊?”
那时候的芸儿剪着碎发,穿男装制服,又总是摆出很不耐烦的表情,像极了日剧里的太妹。
“长得也不怎么样嘛!”她怂了一下肩,似乎只差发出“切”的声音来表示不屑了。
真是撺到了极点。
我连忙过去喊她:“快点菜吧,小心喜欢吃的被别人挑光了。”
智宝笑着用手肘顶了我一下。
“李白痴你真真是个高分低能的笨蛋,这种话连我妈那么蠢的人都不会信!”芸儿很没气质地吐槽,她从来不会对我讲客气话。
小千很惊讶地看着她,真是抱歉,我这位朋友就是这样口无遮拦的。
但海妈妈可不是笨蛋,同济大学毕业生,珠洲市工行经理,有钱人鸣君棠的太太。
记得她总是穿着长裙或套装,戴翡翠水晶耳环,长发像青云般轻柔地盘绕在一起,衬得皮肤如雪般白,用简直是电影里的国民党富太太,很有民国时期的书卷味。
会说上海话,给我们弄青瓜三明治当点心。相比之下,她的女儿只会讲“荠菜肉馄饨,绿豆糕”,还有“侬是啥子地方人”和“巴子”,厨艺方面恐怕是只懂得泡方便面和煮鸡蛋吧。
她对我很好,让我喊她“海妈妈”而不是“鸣家姆妈”,简直像是爱护亲生女儿那般爱护着我,生日的时候送我她亲手织的毛衣,而不像芸儿送我根本不会用的芝柏表。
她只是嫁错了人。
芸儿总说她妈妈很笨,这一点让我很不满意。
智宝直接拿着盘子走到窗边的座位那坐下来,点头示意我们过去,等全部人都到齐了,大家就陆续开动了,但没有一个人开口说话。
这时候智宝指着窗外那个的水库讲在那边吃农家菜的事。她说很喜欢那里,一年四季生长着不同的植物,秋天是最美的,像调色板一样有层层叠叠明艳丰富的颜色。结果去那里吃了一次饭后,才晓得店主是直接将脏水直接倒进湖里的,房屋上有很多狗的白骨,好像是吃剩下后扔上去的。
“哇!”我瞠目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