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断了,它们就把地精也补充进了军队里。”杜兰纳尔解释道。
两个队列在行进中完成了变阵,变为了正面十四人的六行横队,前排四行长矛手,后面两行火枪手。火枪手们互相传递着火把,很快每条枪上的火绳都点着了。
“这纯粹就是给佣兵朋友们送金币来的。我们暂时只要观看就好了。”杜兰纳尔说道。他和手下的射手们似乎在嫌大弓拿在手里太重,又挂回了肩上。
前线上,海德拉也不再大咧咧地站在桥的栏杆上,他跳到桥头的盾墙后面,跟盾手和散兵们交代了一些话,隔得太远,柳叶飞什么都没听见。
“那个野蛮人居然懂得战术,如果他不是所谓的天才,那一定也是经历过战场厮杀的。”密斯瑞尔评价道。看来他听到了海德拉的话。
兽人和大地精们用了一分多钟的时间从本阵走到桥头前方一百米的距离上,随即开始小跑,即便提升了度,他们的步伐依旧整齐划一。
“帕克先生,海德拉说不需要器械支援。”一个前方的散兵跑回营地大声喊道。
“知道了。”帕克站在墙上回答,随后高声下令说:“炮手瞄准预定位置,暂时先不开火。”
在绞盘的吱呀声中,墙上的床弩和弩炮都张开了弓臂,比敌人长矛小不了多少的箭矢搭上了弦。
百米的距离片刻即过,兽人们纷纷将直竖的长矛放平,开始了最后的冲锋,几秒钟之后,他们冲过了最高的桥拱中央,在往下冲刺时爆出了可怕的度,而火枪手们则在桥拱中央停了下来,前面一排蹲下,两队同时开始了居高临下的瞄准。
没有人下令,没有谁呐喊,整个战场上只有兽人的钢铁靴子踏在石板桥面上迸出来的有节奏的踏步声……
所有的盾手都倾斜着身子,将肩膀死死地顶在塔盾上,准备对抗这第一波冲撞。
桥头两侧的盾手将盾墙裂开一点缝隙,散兵们开始十字弓从两侧向桥拱中间的火枪手射击,有些箭矢被栏杆挡住了,更多的则射中了目标,有几支被盔甲弹开,而用重十字弓射的那些完成了它们的任务,敌人倒下了五六个。
在最前排的矛手即将撞上盾墙的瞬间,几个罐子从桥头散兵的队列里飞出,越过我方长矛手和盾手的头顶落到桥面上,摔碎了。
这是火油罐,不过并没有被点燃,略带粘稠的火油飞溅开来,染遍了桥头这段的石板地面,下一刻,敌军第一行踏上了这里……
他们那整齐的脚步声里顿时出现了不和谐的声音,三个矛手脚下一滑,仰面朝天地摔倒了,其他的也在手忙脚乱地胡乱挥舞长矛试图找回平衡,然而由于狭窄的桥面,他们十四个士兵排在一起是人挤人的密集队列,几个摔倒的士兵撞到了更多的人,在他们撞上盾墙之前整个第一行便完全陷入了混乱之中。
由于跟第一行有着三四米的间隔,第二行士兵有了充分的反应时间来应付这一切,虽然在减中脚步不可避免地也杂乱了起来,可他们大多还是逃过了摔倒的命运,他们来不及空出一只手去拉摔倒的同伴,只能放低了重心使得自己更加稳定,然后便踩着同伴之间的空隙或直接踩着他们的身体冲到了前面,长矛重重地刺在了塔盾上。
虽然静止的人类战士在对抗冲锋而来的兽人时相对吃亏,可塔盾的重量远远大于长矛,早已严阵以待的盾墙并没有出现崩溃,只有少数几面盾牌稍微向后歪斜了一下,随即在盾手更加用力的顶撞下恢复了直立。
第三行兽人也冲了上来,长矛越过前排的肩膀去试图将塔盾推倒。由于盾牌的宽度,桥的正面只布置了十个盾手,每面盾牌此刻都要面对两到三支长矛的顶撞,不少人开始摇晃。
这时,随着海德拉的一声大吼,桥头的盾墙中央突然出现了缺口,那里的盾手将塔盾从地上拔出来侧身退到了两边,他们正对面的敌人则一下子用力过猛冲了出去。
盾墙开始从中心缓慢而有序地崩溃,每隔几秒钟缺口处的盾手就会撤下来,使得缺口慢慢扩大,而那些冲过了缺口的兽人们,他们还没来得及调转矛头对准新的目标,便已经被包围了。
虽然让开了通路,断成两截分开来的盾墙依旧是两个整体,就像两扇敞开的大门一般。两支矛手队伍二十多人开始从盾墙露出的缝隙里把武器伸出去攻击敌人,虽然他们的武器比敌人短上一些,可敌人此刻根本没有时间调过矛头来。在一片此起彼伏的惨叫声中,兽人和大地精矛手们遭到了大肆屠杀,虽然他们那厚重的铁甲抵挡住了不少攻击,可还是有经验丰富的战士们准确地刺入了铠甲的缝隙,也有身体强壮的战士能直接刺穿铠甲。
虽然战场开始变得混乱,柳叶飞还是从那最闪亮的盔甲上认出了查林的身影,他手中那与众不同的长戟也极为显眼,不论突刺、劈砍还是钩削都能带起大量的鲜血,在别人刺倒一个目标之后,他已经利落地放倒了三个。
“砰!”火枪齐射的声响压过了战场上所有的呐喊和惨叫,桥头一侧的矛手队列里倒下了三四个人,作为队长的查林也在其中,他的头盔瘪了一大块,鲜血染红了面具。
遭到突袭的兽人矛手在经历了短暂的混乱失去一个横队还多的数量之后完成了转向,开始有序的反击,三十多人排成一个两层的圆阵,四面八方刺出的长矛像刺猬一样展开,依靠兵器长度的优势,他们与盾墙后面的长矛手展开了对刺,一时间也刺伤了几个人。
还有一队火枪手没有射!
柳叶飞开始暗暗地凝聚火球,旁边的帕克也举起了手,准备下令让弩炮攻击。
然而一个大红色的身影让他们的动作停了下来。海德拉从桥头一侧翻越过栏杆落到了桥上,随即开始冲锋。
这个赤手空拳的野蛮人到底有着多大的本事呢?柳叶飞期待地张望着,一时间都忘了桥头那长矛之间的对峙。
桥上那些火枪手自然也现了这个最大最近的威胁,纷纷瞄准他开火,然而一连串爆豆般的枪响过后,海德拉丝毫没有减慢冲刺的度,似乎只是用长袍的袖子遮住脸便化解了这次攻击。
短短几十米的距离被他几个大步便迈了过去,只见身穿大红法师袍的野蛮人双臂往上一扬,两束闪电无声地从他的袖子里飞出来,笔直地穿过了火枪手的队列,击倒了四名枪手。就在前排的枪手放弃装填拔出短兵器准备拼命时,已经冲到敌人面前的海德拉突然纵身拔地跃起跳上了桥栏杆,紧接着又一个跳跃高高地飞跃了兽人的队列落到他们后方。
还没等敌人有所反应,骤然出现的巨大兵器便闪着寒光飞旋起来,带起一片横飞的血肉之雨。只一个回旋,六个带着头盔的脑袋飞上了半空,三个身体被腰斩,一个被回撞的柄部整个地砸瘪了胸甲,还有一个弯腰扑上去的家伙被踢下了河,沉入了漆黑色的巴尔之水里。
仅仅不过五六秒钟的时间,近二十个火枪手已经毫无反抗能力的被杀掉了十五个!
眨眼之间,整个巴里凯尔桥被流淌的鲜血染成了红色……
在一堆不完整的尸体中间,满身浴血的海德拉威风凛凛,有若战神下凡,他手中是一把近两米长的双刃大斧,两片新月形状的斧刃没有沾上一丝血迹。
海德拉一挥手,战斧消失不见,他向后招手,两束闪电从他背后的远方飞来落进他的手里,化作了两把短柄斧头滑进了袖子里。
剩余的几个枪手依然在做垂死的反击,他们举着短刀斧头之类武器勉强包围住了野蛮人,还没等他们作出攻击,便在野蛮人那不可抵挡的拳脚之下一个个飞进了河里。
后一个枪手在被抛出之前用火绳引爆了自己的火药壶,轰鸣声中一大团火焰和浓烟吞没了他和海德拉,将桥的中央覆盖住了,然而还没等后面的人们开始担心,高大的红色身影已经从浓烟中走了出来,连头顶那撮奇形怪状的头都没有丝毫烧焦的痕迹,只是满身的血迹由于干燥而变成了黑色。
桥头这边,兽人和大地精们组成的长矛队列也快走到了宿命的尽头,一队散兵在十字弩和达尼克的重甲大盾开路下冲进了他们的队列,随即用短兵器展开了高效而训练有素的杀戮,他们将兵刃刺进面具的缝隙,扎进腋下这些没有铠甲保护的地方,而笨重的长矛对付这些贴身近战的杀手完全起不到任何作用……
不到半分钟的时候,当沃拉克把双匕从一副铠甲的后腰处拔出来时,战斗完全结束了。
“弟兄们,快点打扫战场,武器和装备留下,尸体丢进河里。”海德拉像做了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一般说着,随手把手中那具已经烧得焦黑的尸体抛进了蜿蜒河。“这里马上就有更多的尸体了。”
“请帮忙给我带两具敌人的尸体过来,包括他们完整的装备。我想要查看一下。”名叫米摩尔的红袍法师叫过一个士兵吩咐道。
第一百九十一章 箭雨
看到查林拄着长戟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柳叶飞稍微松了一口气。
训练有素、进退有序的佣兵们仅仅用了不到一分钟就结束了战斗,八十多个兽人和大地精全军覆灭,而与敌人真正交手的却仅有一队盾手、两队长矛手和两队散兵,盾手无人受伤,长矛手重伤了八个,散兵有几个轻伤。
无人阵亡!
即使是受伤最重的战士,也坚持着不用搀扶自己走回了营地,至于那些在长矛手们临死反扑之下被咬伤和撞伤的轻装散兵,他们已经在乐呵呵地开始计算自己能拿到的赏金了,为了应付接下来的战斗,他们甚至都拒绝了史达特建议施展的群体治疗术,只简单包扎了几下。
在海德拉那大嗓门的鼓动下,桥头阵地一片欢呼雀跃的气氛,他们利落地剥干净敌人的尸体,一个个扔到河里去。几个人小心翼翼地用短剑和锤子撬开查林头上那由于严重变形而摘不下来的头盔,把他受伤的头部用绷带缠好,再换上一顶新的头盔。
尸体之中最完整的两具被挑出来送回营地里,伊希瑟斯和米摩尔跳下台子过去检查了一番。
“是正常的生物。”伊希瑟斯说道。
“我们都看到它们流血了,知道这不是亡灵。”克莱迪尔讥笑道。
红袍法师们没有搭理她,继续检查着缴获的装备。
“是普通的铠甲,没有现魔法物品。”伊希瑟斯又说。
柳叶飞感到周围的气氛明显凝重了一些。
敌人无论本身还是装备都很正常,可他们的表现绝对不正常——柳叶飞不相信这个世界上有什么军队在几乎全军覆灭的情况下还能做到死战直至战死,就算有,也不可能出现在兽人或大地精这种野蛮种族之中,这是什么样的作战意志?
当然,野蛮种族中并不缺乏战至最后一刻的战士,可那种战士的勇气通常表现的狂热而鲁莽,眼前这些,他们不管是在起冲锋之前,还是在作出临死的反扑之时,表现出来的却只有冷静,没有任何愤怒,没有任何感情,仿佛根本不是正常生物……如果不是亲眼看到他们流血的话,任谁都会由于他们的表现而怀疑他们是一群亡灵或者机器人——或者用这个的世界话说叫做魔像。
当然,某些法术也能造成这种使人失去感情,只懂得服从命令的效果,从事奴隶贸易的红袍恰好就是这种法术的专家,可是,谁有那么大的能耐能够一次性给这么多人施加法术?完全控制人的心志可比射火球困难多了。
当然,他们也不是毫无破绽,前几天那一战时敌人便懂得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