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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已经用完了他的所有治疗法术,被迫抡了钉锤加入了外圈的肉搏,只有尤达丝毫不受影响,在乌黑的泥地上跳跃翻滚来去自如,手杖所指之下一片骨折的声响。看着周围的巨魔越来越多,而护卫在外围的几人被压缩的挤成一团,几乎没有了挥舞武器的空间,小柳现自己带的路也走错地方了。
“还有多远,耶费先生?”佣兵已经无法掩饰他的疲惫,声音有气无力的,双手的力量也无法再将一个巨魔拦腰斩断。不过他看上去已经熟悉了这件得来不久的武器,不再像用大砍刀那样大动作的劈砍,而是模仿圣武士那种用剑的方式,用最省力的小动作进行一些精准而有效的攻击,凭借锋利的剑刃频频割断敌人的咽喉或四肢的关节韧带。这样虽然不能真正杀死巨魔,可至少半个小时内是不会再遭到它的攻击了。
“照现在的度,再走一小时就到了。”小柳对自己的计算也不怎么有信心。由于同伴们护卫范围缩小了,怪物距离自己越来越近,虽然尽量低头不去看周围的战况,可利刃划破空气的声音和怪物嘶哑残暴的吼叫声仿佛就在耳边响起,泥浆和怪物的污血不时溅到身上,使得第一次经历这种杀戮刺激的小柳恐惧到了极点,身体上下抖个不停。泥浆的腥臭味和巨魔那种腻的甜味,让小柳感到肚子里痉挛得随时可能吐出来。只有抬头看看走在队伍前面挥剑开路的圣武士那依旧自信的背影,才能让恐惧的思绪得到一点安慰,仿佛跟着他就永远不会有危险。
“我们保持不了现在这个度。怪物越来越多了,前面的路也比现在的难走!”年轻牧师的声音里已经带上了恐惧和怀疑。他和僧侣都没办法单独对付一只巨魔了,只能靠在一起前进。牧师靠厚重的铠甲掩护着受伤而行动不便的僧侣,而僧侣的拳头依然无坚不摧,他的对手都被打碎了某个地方的骨骼,就算靠着强大的再生能力复原了都是畸形的。
“营地里有了望塔,他们会在我们距离那里大约十哩的时候派人来救我们。”小柳说的不太肯定,希望这几年那里驻扎的佣兵团没有换吧。
“不要害怕,菜鸟们!”圣武士的声音虽然沙哑却依然斗志昂扬。“你们仔细看一下,这些怪物不如昨天我们遇到的那些那么疯狂。它们知道害怕,死的多了会逃跑的。”他大声的鼓舞着所有人,手上的动作依然稳定准确。可他的剑已经卷刃变形的不成样子,再也无法挥剑术的威力,有很多应该能造成瘫痪和残废的攻击都仅仅划破了怪物的皮肤。
“赞美宁静而永恒的死亡!”僧侣那一贯冷静没什么感情的声音居然也带上了一丝疯狂的感觉。“享受面临死亡的感觉吧,它会使你看到真正的自己,它使你坚强……”僧侣好象祈祷一般虔诚地朗诵着永亡教会的教条,双手的力量仿佛也大大强化了。他离开牧师身体的庇护,左手接住挥过来的爪子将它捏得变形,右手并指如刀刺进对手的肚子里去,单手将二米多高的枯瘦怪物举过头顶再狠狠地摔到地上,抬手的时候从它肚子里扯了大团的肠子出来,然后大踏步上前,一脚踩上它的胸口将它整个身体跺进泥地里去,只有大团的血和内脏从污泥的地面上如喷泉一般射到半空。这一下子不但使看到这个动作的所有怪物都吓得动弹不得,连身边牧师也被忘记了闪避而跟迎面扑来的怪物撞到了一起。僧侣回身将缠在右手上的巨魔肠子像鞭子一样挥出去,打中了那只抱住了牧师正准备咬的巨魔的眼睛,紧接着一个前冲,糊满了血的右手刺穿了怪物的下颌并将整个下颌骨撕扯下来。牧师先是被巨魔的牙齿擦到脖子然后被喷了满脸的腥臭血液,终于忍受不住了,弯腰下去干呕起来。
僧侣想去扶牧师一把,后者看到那只满是污血内脏还拿着一只长满尖牙的下颌骨的手,吐得更厉害了。牧师套着沉重的铠甲没法给自己捶背,干呕了好久才能站直。佣兵已经趁怪物们被震慑的机会挥舞两把重剑如旋风一般将它们挨个砍了一剑,虽然伤势不重,可也有效地阻止了它们的步伐。队伍一下子脱离了怪物的包围。
“后面,那些疯子巨魔跟骷髅们快遇上了。不知道他们会不会打起来。不过那些巨魔在这种地面上走的比我们快,一会就追上我们了。”佣兵依然走在最后面,他收回一把剑,继续将重剑做双手剑用。
“哦?骷髅们都倒下了!怎么回事?”他惊讶地喊叫起来。
“是不是敌人嫌它们没用,放弃了?或许我们快遇到更大的麻烦了。”圣武士头也不回的说。
柳叶飞抬起头眺望着四周的天空,直到在天边现一小团飓风,终于长长出了一口气。
“我相信那些亡灵的操纵者们已经完了。我们有位同伴,在我们相遇之前就去寻找那些人了。”柳叶飞解释说。
圣武士环视四周,疑惑地问:“一个人去寻找并杀死未知数量的亡灵法师或邪教徒?太冒险了啊,有把握吗?”
“就算打不过,骚扰一下他们的法术然后逃跑,还是很简单的。”小柳对克莱迪尔的闪电和飓风飞行术很有信心。
“好,加把劲!”圣武士一次大力的劈砍将面前的怪物头颅砸碎。“我们解决了这些恶心的东西,去前面跟您的同伴回合。”
看着转眼间已经飞到队伍上空的飓风,小柳绷紧了很久的脸上终于露出一点微笑。
“不用等了,她已经来了。”
仿佛在验证小柳的话一般,伴随着惊天动地的巨大声响,一道在阳光之下依然耀眼无比的粗大闪电从半空的龙卷风团里劈落地面。
闪电的落点正是追击的那群疯狂巨魔。最为高大的一只被闪电当头击中,连一声惨叫都没来得及出便被打成了焦炭色,而泥泞的地面又是电的良好导体,落点附近的十多只巨魔同时被电得跳了起来,摔倒在污泥里只剩下抽搐的动作。
“嘿,早知道您的同伴里有这么一位强大的法师,我们就不用砍的这么辛苦了。”佣兵垂下了他的剑,空出只手来抹了抹一脸血和泥土混合成的泥浆,结果成功地把自己变成花脸。
半空的飓风渐渐消散,克莱迪尔那苗条挺拔的身形显现了出来,轻飘飘地落下,最后悬浮在距离地面一尺高的地方。
“哎,早知道这里这么臭,我就在前面的营地等你们了。”
她说着清脆而幽雅的精灵语,随手拔出细剑抖出一团银白色剑光,将旁边扑来的一只巨魔扎得满脸冒血,捂着脸退开。
克莱迪尔依然是那张平静而带着微笑的清秀面孔,然而更吸引小柳目光的却是她那缺了大半带着烧焦边缘的斗篷,她皮甲上触目惊心的巨大伤痕和她前额被烧的只留下一小缕的蜷曲头。她的左手很不自然地放在背后,弓和箭筒也不见了。
柳叶飞感到心里突然涌现出巨大的痛苦。回想起记忆里生在十四年前的那场战争,战场上那个拖着巨剑冲在一群高大男人前面的弱小身影,那个身影跟眼前这位自己真正认识了还没一整天的女孩逐渐重合,他现自己已经陷入这个不属于自己的世界并无法放弃了。
第二十二章 一言不合拔剑砍人
伴随着声势浩大的风暴和雷电,年轻的精灵这种嚣张的降临方式深深震慑了在场的大多数巨魔,一众冒险者趁机全部跑出了包围圈,草草砍伤了几个怪物后全逃跑了。看得出巨魔这种智力低下的怪物对雷电的恐惧远远过刀剑,都没敢追上来。
“叶子,你怎么了,什么呆呢?”克莱迪尔一落下来就被大家自觉围在了中间,她脚不粘地的漂浮着,拉着陷入失神状态的柳叶飞前进。
柳叶飞只觉得手被捏得疼,感觉着这只纤细柔软却充满力量的手,对她的担心总算少了一些。
“我们应该走一起的好,没想到你会伤成这样。”柳叶飞后悔地说。
“哦?我没受伤啊,不过烧了点头而已。怎么你也不问我找到了什么啊?”克莱迪尔一副邀功般的口气。
“您刚经历过极度危险的战斗,对手似乎是强大的法师甚至可能是巫妖。我感觉到强烈的亡灵法术的气息。”圣武士查林皱着眉头说。他现在也劳累到无法维持正常的风度了,虽然身体还依然挺立着昂阔步,却已经没有足够力量拿动他的剑,只能很没形象的拖在地上。
“恩,您至少中过两次死亡一指,而您身上的防护法术很可能撑不过第三个了。还有,您皮甲上这处缺口像是解离造成的。以永恒的宁静之名起誓,这些法术几乎可以杀死一条龙。能面对这样强的敌人并安然逃脱,您的实力和运气都值得尊敬!”僧侣沃拉克仿佛是卖弄法术学识一般分析着。他看起来是几个人里最惨的一个,两只胳膊都软软耷拉着,十个指头都几乎肿得粗了一倍,全身上下被各种颜色的污物包裹着,头里不时还掉下来个巨魔身上的不知名内脏。他腿上还带着巨魔爪子划开的伤口,连路都走不稳,只能由牧师搀扶着蹒跚而行。
“我就那么像落荒而逃的样子吗?看起来你们比我惨多了啊。我可是打败了很多人后胜利归来的呢。”克莱迪尔打量着好象刚从泥浆里捞出来一般的众人,然后双臂在胸前交叉鞠躬,微笑着行了个正式的精灵贵族礼节:“都还没介绍呢,我是克莱迪尔夜风。”
柳叶飞很烦这种一本正经的模式化礼仪,老老实实站着装哑巴,让他们几个自己介绍。记忆里克莱迪尔好象也是疯小子来着,难道是跟风暴女王学的这么贵族化了,明明风暴女王本人也是个没规矩的疯子女人啊。
圣武士费力地举剑齐胸规规矩矩地回礼:“查林萨伦,死亡之主的仆人……”
“邪神的信徒!”克莱迪尔尖叫一声打断了中年人的话。她以闪电般的度拔出细剑,带着呼啸的风声向查林刺过去。
“……呃……?”猝不及防的查林根本没有时间做出有效的格挡,只能顺势后退,同时重剑落下指向前方,靠着剑的长度优势阻止了精灵的这次突袭。
“等等,误会!”其余的人纷纷出口阻止,却一时插不上手。只有佣兵达尼克距离圣武士最近,他空着手试图插进两人中间去,却被克莱迪尔带着电火花的左手逼开了。尤达一直游荡在队伍的最外围来不及赶过来,而可怜的小柳遇见这种动刀动剑的斗殴只恨不得有多远跑多远。
重整了阵脚的圣武士还没来得及解释便遭遇了下一波攻势,只好奋起剩余的体力勉强支撑。他娴熟地将重剑在身前划出一个个圆圈,将势如暴雨的细剑极为惊险地一次次拨开,虽然没有能力反击,却暂时顶住了精灵的突进。
“斩龙剑!”克莱迪尔连续三剑都被化解,突然双手握剑念出一个单词,启动了剑上附着的法术,瞬间细剑变大了一倍。她的剑原本是精灵常用的那种既能刺也有一定劈削功能的窄身剑,比长剑稍薄稍窄,现在则成了宽度厚度都与重剑相仿,长度过了二米的长型巨剑。她高高地举起这件兵器,当头向圣武士砍了下去。圣武士虽勉强卸开了这一击,但强大的冲击力还是使他踉跄着退后,几乎要摔倒。
“大叔顶住!”劝解无效的年轻佣兵终于拔出了剑。他左手挥剑卸开精灵的一记突刺,右手拔出另一把剑试图反击。可他疲惫的双臂早已经不能承担两把重剑的可怕重量,根本无法将两件沉重的兵器运用自如。克莱迪尔只是一个小小的挥击便绞飞了他的左手剑,然后剑身拍上他的右手腕,打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