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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那个女的说过什么?”汪海正看着关月咬了咬嘴唇,不禁追问。
“不告诉你了,不是什么好听的。”关月脸色灰败地回了一句,就不再做声了。
汪海正听关月如此说,知道关月的执拗脾气,也问不出什么,再一次拍了拍她的背,温柔地劝道:“别想了,快睡吧。”至始至终也没有回答关月的问话,只是心里已经有了决定。
、相遇
汪海正看见关月哭得稀里哗啦的,还那么动情,终归心里有些不舒服。姜涛有了新欢,关月也有了他,有必要反应这么强烈吗?
不过,既然关月提出不让姜涛做他们的项目,而且还是哭哭啼啼提出的,她以往从来没有要求过他什么,也就这一次,他当然得答应了。虽说他不能百分百决定一个公司中标,因为他上面还有老大,他的董事长,但是,要是让一个公司百分百不中标,那还真的就是他的一句话那么简单。以后他也不会让姜涛再承接他们的工程了,再怎么说,关月是他的女人,胳膊肘子从来没有往外拐的。
其实,姜涛很依赖汪海正给他项目做,他的装饰公司并不是很大,在业内也就是一家中型公司,现在竞争又这么激烈,傍住汪海正这棵大树,虽说不上高枕无忧,好歹也可以安然地乘凉。
他可能从来都不会想到吧,他带着杨丽邀请汪海正吃饭,竟会造成如此严重的后果。本来他不愿意带杨丽去,可杨丽缠着他非去不可,他耳根子又软,想想杨丽的公关能力挺强的,在饭桌上有位活泼的女士解个闷也未尝不可,而且杨丽多少也算得上是位业内人士,带就带上吧。
可怜姜涛一直蒙在鼓里,为着又可以有一项大工程做了,整个人都显得神采焕发,意气盎扬的。第二天杨丽就乘机提出让姜涛陪着她逛逛商场,两人happy一下,姜涛很爽快地便答应了。于是下了班,姜涛接上杨丽,两人来到了本市最繁华的百货楼买衣服。
关月因为昨天受了海兰的刺激,再一次对自己敲响了警钟,今天下了班她也进了这家繁华的百货楼,筹划着换季没准可以淘到一两件打折的毛衣。
关月其实在与姜涛离婚之前,再没有和杨丽进行对比之前,对自己的穿衣打扮从来都没上过心。
她喜欢穿稍微肥大且舒服的衣服,她有各种运动衣式的夹克好几件,那是她春秋两季的主要着装。她虽说人长得很秀气,皮肤也很白皙,却很少穿鲜艳的衣服,黑色是她一年四季的主色调,因为她觉得黑色让人看起来很精干,她喜欢给人精干坚强的感觉。
可是,周围所有年轻的和已经不太年轻的女人都越来越会生活,越来越会享受,都在竞相地争芳吐艳,姹紫嫣红,她被迫也得苏醒了。即使打扮漂亮不是为了取悦他人,那也要提升提升自己的个人魅力,何况,关月已经有了前车之鉴,她知道女人装扮自己的重要性,所以,她这趟来百货楼想买的东西还不少。
她先在一楼买了一管唇彩,又到二楼看衣服,她看上了一件玖姿的天青色风衣,试穿了一下,挺漂亮,一看标签,很昂贵,她不是没钱买,只是舍不得。即使有了汪海正给她的信用卡,她也不舍得用。说好了那是买两人的日常用品的,她还是不太愿意花男人的钱,好像自己很物质一样。所以试完后,在售货员一个劲儿鼓吹好看的情况下,关月仍然坚定地选择了不买,心想着玖姿的衣服以后还是别看了,太贵了,少说一两千,一个月才挣多少啊,买一件衣服够一个月生活费了。
关月就这么腹诽着,又转了几家店铺,终于看见了一件米色的开衫,兴致勃勃地走过去翻了一下标签,还能接受。扭头找服务员拿号试穿的时候,一眼就看到了姜涛,只见他正坐在拐角一处供顾客休息的沙发上,悠闲地靠着椅背,仰着头,半眯着眼睛,一看那样子就是在等人。手里还拿着大袋儿小袋儿,最外面的一个袋子正是玖姿的服装袋。
关月第一反应就是赶快离开,她一顶点都不想看见他,更不用说与他碰面。刚转身低着头往出走,边上试衣间的门就打开了,长发飘飘,神清气爽的杨丽穿了一件银灰色的毛衣走了出来,两人对了对眼,都是一楞,关月迅速低下头继续往出走,就听到后面杨丽清脆地叫了一声,“嗳,你,你……是关月吧!”声音里不无得意。
这一声关月叫得马上引起了姜涛的注意,他立即朝这边走了过来,把关月堵在了门口,怔怔地看着她,声音不稳地唤了一声,“关——月。”关月只得抬起头,咧开嘴角笑了笑,算是打了招呼,继续马不停蹄地往出走,只听姜涛低低地说了一声,“你把头发剪了,人也瘦了。”
关月脚步滞了一下,也没再回头,径直走了出去。埋头走得那叫一个快,一气儿下了电梯,走到了大街上,这才长长地呼出一口气,抬头看了看已经灰暗的天空,眼睛里的湿雾又渐渐地清明一片了。
两人真好啊!关月一边往公交站牌走,一边心里忿忿不平地感慨着:真有闲心呐,居然会陪着杨丽买衣服,还给人家拎包,好体贴。
不怪关月心里不平衡,她原来从没要求姜涛陪她逛过商场,因为知道他忙,而姜涛也没有主动提出陪过她,现在这么一对比,竟然是处处不如人,而且,姜涛还给杨丽买的是玖姿的衣服,正是她不舍得买的衣服,真是天上地下的待遇啊!
关月本来没有生气,仔细这么一琢磨,怒火便熊熊地燃烧起来。“狗男女,让你们得意。”,她心里狠狠地骂了一句,两手空空地上了公交,什么也没买成,晃晃悠悠地回汪海正的公寓做饭。
汪海正一向都不是爱说话的人。饭桌上,关月不时地看看静静地吃着饭的汪海正,一副严肃沉稳的神色。几次话到嘴边,都咽回了肚子里。
关月发现汪海正这人别看最初给人平易近人,礼貌谦恭的印象,让他看起来都不像一位老总,不若他们公司的老总,一向都是那么高调,开着大奔,穿着名牌,成天张牙舞爪的,气焰嚣张。
其实处久了,关月也发现汪海正自有一种不怒而威的气场,尤其是在不苟言笑的时候,脸平平的,给人一种疏离的,不容人亲近的感觉。可能,当领导当习惯了,自觉不自觉地就成这样了吧!
但是,他再沉闷,关月还是忍不住了,因为她始终没有得到汪海正明确的答复。所以再快吃完饭的时候,关月终于试探地问道:“海正哥,你已经拒绝姜涛了吧!”
“还没有。”汪海正斜眼看了关月一眼,继续慢慢地吃着饭,只是神色明显不好看了。他又不是毛头小伙子,人家昨天晚上刚请你吃了饭,今天你就说“不能给你工程做”,那也有点太不同常理了,怎么着也得搁几天找个借口再拒绝吧!
“为什么?”关月不由着急起来,心想:我都那么求你了,你还给他工程做啊!
汪海正挑眉再看看关月,此时他一点都看不惯关月如此焦躁的神色,本来挺可爱的一个丫头,怎么为了报复前夫,变得这么不着人待见呢?真是小肚鸡肠。
他可是个过来人,他很明白,关月有如此反应,就证明还没放下过去,没放下姜涛,所谓爱之深,恨之切,如果无爱,也就无恨了,管他承揽谁的工程,管他挣谁的钱,和她有关系吗?而且还当着他汪海正的面,一而再,再而三的追问,他听着就别扭,把他当什么了?利用他,作为报复姜涛的工具吗?
汪海正没搭理关月,吃下最后几粒米饭,便起身收拾碗筷。看那样子明显是在生气,关月也不敢再问了,只有默默地起来和他一同收拾。
锅碗瓢盆地洗了一会儿,两人配合还挺默契的,他洗她涮,只是谁也没有说话。洗完后,关月如往常一样,给两人杯子里泡好了茶,一般这个时候,汪海正会去健身房跑会儿步,今天他没有去。而是坐在了沙发上,拍拍身边的空位,叫关月,“小月,你过来。”
关月乖乖地坐在了旁边,仰头看汪海正棱角分明,严肃深沉的脸,感觉就像老总要训员工一样,心里不由有些发虚。
“小月。”汪海正看着关月小脸上那双黑亮亮的大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他,一副虚心接受他教导的神情,就是想生气也生不起来了。
哎,汪海正无奈地微微呼出一口气,把关月往怀里一揽,勾了一下她的鼻子,语重心长道:“小月,你和姜涛已经离婚了,不管你们曾经发生过什么不愉快,也早就一笔勾销了,你以后不要揪着姜涛的事不放了,好不好。尤其是对着我的面。”
“哦。”关月点了点头,突然想起来汪海正曾经是人民警察,正义之士,对她这种阴暗的报复心理肯定会嗤之以鼻吧,只得不甘心地咽了口唾沫,低声辩解,“我就是有点气不过而已。”
哎,还是执迷不悟,汪海正脸色不郁地摇了摇头,起身站了起来,闷声抛给她一句话,“我答应你。”说着就去了健身房。
关月听了这话,怔了怔才反应过来,看着汪海正的背影,心想:这个人,真有意思,卖了半天关子,绕了半天弯儿,还不是答应了?
可是她却怎么着也体会不到那种大快人心的感觉,想想汪海正说的也有理。离婚了,姜涛和她就没有任何关系了,她这么做是不是有点太心胸狭窄,太睚眦必报呢?但是,一想到杨丽得意的脸色,还有姜涛哈巴狗似地给人家拎包,她就觉得不过分。
反正也就这一回让他难受难受,以后爱咋咋地,不管他姜涛发了什么大财,多么添巴着杨丽,也不再关我的事了。关月如是想,呼出一口气,不得不承认,姜涛确实爱杨丽,她关月只能是人家姜涛的过眼烟云,生命中的匆匆过客。哎,人不服气不行呀。
关月服气了,反过来想自己已经有了汪海正,其实也没什么不平衡的。只不过,她心里还是高兴不起来啊!关月总觉得汪海正对她并没有多少爱,似乎只有性爱而无情爱。
关月一想到此,心里就无比失落。汪海正这人太深沉了,也不怎么和她交心,都这么长时间了,也没听他叫过她一声“亲爱的”,更别提和她逛街,为她拎包了,那根本就不可能!
他是不是还放不下他死去的老婆?关月做着这样的猜测,止不住对他的前妻再一次好奇起来:居然是个舞蹈老师,真没想到呢!她不由地瞅瞅电视柜下面的那个抽屉,里面有他三口之家的照片,上次看了以后,印象已经模糊了。关月很想再看一眼,看看那个女的究竟长什么样。
汪海正一般要在健身房待很久的,关月又瞅了瞅那紧闭的房门,横下心,走到电视柜前俯身拉开抽屉拿出了那镶着镜框的照片,还不太敢拿到客厅中央对着灯光瞧,就直起身,在稍显昏暗的余光中仔细地看着:这女人确实挺妩媚的,很有气质,笑得也很甜美,要说特别漂亮,也说不上吧……关月就这么端详着,默默地评价着……
突然听到汪海正低沉而又严厉的声音在她后面响起,“你干什么呢?”关月一个激灵,吓了一跳,本来就是偷悄悄看的,手不禁一滑,啪嚓一声,相框掉在了地上,马上玻璃四溅,碎了一地,照片仿佛也碎了似的,上面斑斑驳驳地都是玻璃渣,三个人的笑脸也碎了,变得模糊不清。
关月赶快俯身去捡,却被三步并作两步赶过来的汪海正一个大力,揪在了一边,差点没被他揪到。关月稳住身体,就看到汪海正高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