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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没有准备好。。。。。。
乔安娜先出来了,神父还有些事情要处理。
走到她最常来的地方,这里有一片最漂亮、最平静的湖,周围是挺拔错落的树林,在湖的对面,是教堂,和高耸的钟塔。
伊凡跟着乔安娜身后,眸色深沉,步步紧跟,目光紧紧地盯在她身上,看着她有些迟缓的脚步,每踏出一步,他的心就狠狠地揪了起来。她现在的状况,似乎就像是下一秒就要跌倒似的。
一手撑在粗/壮的树干上,乔安娜转头看去,目光透着凉意,“别跟过来。”
伊凡的脚步骤然停住,目光灼灼地看着她,看她面无表情地转身离开,手指微微紧握。
一切似乎都在重合,慌乱的脚步,追逐的人群,已然有些破烂的长裙,渐渐蹒跚的身影,粗重的喘息声似乎就在耳边。浓重的夜色包裹着自己,眼前没有半点希望,慌不择路。最后,只能高高的城墙上向下望去的,那深不见底的冰冷的海,她跳了下去。
落霞的湖面上折射/出来绚烂的光影,一不小心晃花了眼睛,乔安娜骤然加快的脚步停顿了下来,整个人都有些恍惚,如梦初醒。转头看向那平静的湖面,一下子失去全部力气似的,后背狠狠砸在了那粗/壮的树干上。
乔安娜两手死死地捂住嘴,颤抖着下颚,牙齿之间打颤的声音异常清晰。乔安娜用尽全力屏住呼吸,咬着牙没有发出声响。碧绿的眼眸中氤氲着控制不住的水光,似乎是湖面在眸中的倒影。
“为什么、为什么你那么残忍?”哽着喉咙,乔安娜望着湖那面的教堂,水光中已经看不清什么了,泪水砸在了泥土中顿时消失无踪,“在我自以为绝望失去了一切的时候,你一定要用这种方式来提醒我我还有那么珍贵的存在吗?为什么一定要用这种方式惩罚我的愚蠢?我错了,是我错了,可是。。。。。。如果、他可能是我最后拥有的一个了。”乔安娜无力地坐在地上,肮脏的手抱住自己,低垂着脑袋,长发微垂,“我害怕。。。。。。妈妈。。。。。。”
恍惚间,似乎有谁来了。鞋子踩着泥土的声音都比他说话的声音更清晰,抬起眼眸也只能依稀看见他的表情。他似乎在说着什么,她好像知道他是谁,可是。。。。。。他是谁?有点熟悉。
一个温暖的怀抱。
这个人俯下/身来,伸手轻而易举地环抱住了她,拍着她的肩膀,不住地在她耳边低声宽慰着。
柔软的短发就在自己颊侧,乔安娜有些失神,怎么也不能聚焦。
“没事吧?”伊凡退出一点距离看着她,看着她的眼眸眉头紧蹙,他抬手十分轻柔地擦去她眼角的水迹,“我还是第一次看你哭得这么惨。”
看着他的脸,乔安娜神色淡淡,眼泪却不受控制地掉了下来。
“。。。。。。小姐?”有些慌乱的样子,跟他往常沉着淡定的模样很不搭。而且,从上次那件事情之后,他就再也没有这么叫过她了。
看着他手足无措的样子,明明是那种刀剑面前都不会眨一下眼睛、不知道害怕的一往无前的骑士啊。。。。。。其实乔安娜想过,他们现在还什么都没做,怨恨一群无罪的人并施加行动,真的可以吗?那时候,她给了自己肯定的回答。可是现在。。。。。。刚才临走之前,她答应了神父对她提出的最后一个要求。
“伊凡,”乔安娜抬手,轻抚上他的侧脸,低声询问着,有些失神,“我该怎么做?”
伊凡定定地看着她,深深地看进她的眼底,却只看见一片荒凉。薄唇一抿,似乎下了什么决定,一把握住她的手,语气坚定,“我帮你。”
没等乔安娜问他,他就说了,“我什么都可以帮你,你什么都不用做,只要你要的,你跟我说,我就帮你去做。”
“你永远是我的小姐,我保证。”
“我不会让你一无所有的,就算。。。。。。你并不把我划入那个范围里面,我也会一直在我自己划定的范围里面,一直待在你身边。”
“。。。。。。一直?不论发生什么?”看着他异常坚持的神情,乔安娜微微皱眉,似乎想到了什么,缓缓地、有些僵硬地扬起了嘴角。
“对,一直,不论发生什么。”
乔安娜知道这以为着什么,她知道这对于一个骑士来说意味着什么。
伊凡就是伊凡,这种一旦喜欢上一个人之后的不顾一切,从来都没有变过。
所以,不全是他的错对不对?
我知道了。
我好像知道了。
他不是他,这是重来,不是重复,所以。。。。。。
乔安娜顿时笑开了,混合着眼泪,一边哭着,一边笑着。
神父从来都没有骗过人,从来都不会骗她。
好像都是真的。
作者有话要说: 啊。。。。。。本来有一个关于瑞克尔金毛王子的小片段,后来觉得扰乱自定西皮的事情还是不要做了吧,就删掉了= =
看文愉快~
第91章 未来为契
书香气十足的书房中; 典重的楠木倚上斜斜地倚靠着一个女子的身影,远看坐姿洒脱,透着一丝不羁和潇洒; 近看眉眼之间又透着一股妖娆的阴郁,嘴角的笑意倒是衬极了不归的意境; 阴测测的。
长发披散着,稍显凌乱。眼影十分精致; 却依然晕开了些许; 身上带着雨水的湿润气息。
戚雨萱艳红的唇角微微勾起,抬起眼帘,眸中勾勾绕绕的,映衬着些许疯狂的神色。她收起径直伸直占了大半个地方的长腿,双腿交叠,身子朝着书桌前倾; 手臂搭在桌案上; 看着对面的人毫无惧色; 稍微歪着脑袋,长发微垂; “你到底想要什么才能满足我想要的?”
言绯抬起眼帘; 神色淡淡地打量一下; 老神在在的模样,容颜清丽,语气淡漠,却一针见血; “可是你什么也没有。”
似乎戳到了什么痛处,戚雨萱微微挑眉,稍微后退歪着身子坐着,一手搭在椅子的手把上,微微撇嘴,“对。”
“而我是生意人。”言绯嘴角微扬。
戚雨萱不由得抿唇,眼角一挑有些郁色,稍微呼一口气,“但也是赌徒对吧?”
言绯挑眉,戚雨萱笑起来,透着几抹癫狂,“言老板赚了那么多,也需要找机会挥霍一下对吧?跟我打赌吧,我用我的所有赌你随手一挥就能做到的事情。”
“范围太泛,具体一点。”言绯垂眸思索,嘴角勾起,手上摩挲着月白色长衫上精雕细琢的暗纹。
“一场好戏,”摇身一晃,那虚妄的身影已然来到言绯身边,缓缓俯下身,嘴角挂着人畜无害的诡异笑容,眼中带着狂热的偏执,“我亲手编排的好戏,用尽我的生命,一定会很好看的。我可以给你留一个VIP贵宾座位,唯一一个,你只需要闲来无事随意看几眼、聊几句,它会一直在那里任君观赏。直到它结束的那一刻,我保证,每一刻都会非常精彩的。”
苍白泛青的指尖抬起,十分大胆地稍微滑过她颊侧的碎发,暧昧不明,“你一个人在这里多无聊,我给你提供的休闲活动,可以供你消遣。那你会喜欢的,我保证。”
“不,”转眼看向那看似胸有成竹的女人,看她骤然僵硬下来的笑容,言绯姿态淡定从容,“我不是一个人在这里。”
闻言,反应了几秒,女人顿时嗤笑一声,似是轻嘲。徐徐走回自己的位置,姿态随意,“连在阴间的人都是成双成对的,不无趣吗?这个世界真该死。”
“不仅如此,我要给你的回答,”言绯面不改色,“还是不。”
“你的戏会很好看,透过你我也可以预见,很好奇,甚至很有信心。但是,你没有付出什么东西,实际上的东西。”
“我什么都没有了你不知道吗!”戚雨萱顿时拍案而起,椅子和地面摩擦出尖锐刺耳的声音,原本美艳的面孔顿时变得阴森可怖,青筋暴起,衬着过分苍白的脸色十分显眼。
死死瞪着定定坐在椅上的言绯,对上她略带轻嘲的眼神和微微的笑意,缓缓收起自己一身的攻击性。有些病态地硬是扯起嘴角笑了一下,实际上眼中全是癫狂,“你要什么?我可以去找,我什么都可以找到的,只要你不趁火打劫,给我时间,我就可以给你。”
“你不是都打探好了吗?对我的规矩,你再清楚不过了。”食指微曲,言绯淡淡地笑着,颇具节奏感地轻点着桌面,“你要回去复仇,必然要携带着不该有的东西回去,你知道这是我不允许的。”
“那之前那个女人凭什么?”戚雨萱微微咬牙。
“她付出了比平常人更多的代价,她也是一个一无所有的人,所以,她用她的未来跟我交换了。”言绯笑意浅浅。
她语气淡然,似乎不知道她说的是怎样残忍的一种情况。当她们拼尽全力、付出高昂的代价跟言绯签订契约之后,所拥有的,也就是已经过去了的、却是完全崭新的未来。用这段未来做交换,这意味着什么?
真正意义上的一无所有。
戚雨萱也有些惊讶了。
言绯微微勾唇,长睫微敛,“她将用新生的所有精力筹谋报复,而当报复成功的那一刹那。。。。。。她将伴随着成功死去,不论在什么场所什么地点什么方式,不会有多余一秒的逗留。”
戚雨萱静默半晌,只余一句,“真是恶趣味。”
仇人死时,就是自己的死期,怎么说她不残忍。
怪不得说,是以未来为代价。
可是她不行,她不仅要报复,她还想要活得好好的。也许对那些人的憎恨是她所不能释怀的,可是当这偏执终于可以扔到垃圾桶里面的时候,她并没有打算把自己也分成几袋塞进回收站。
两人就这样静静地面对面坐着,一个神色淡然,一个把玩着自己的指甲,似乎在深思着什么。
半晌,戚雨萱像是想起什么一样,眸中闪着精光,“你是说,可以用以后的东西做交换?”
言绯对上她那像是偷了腥的狐狸一样的表情,不置可否地笑了。
当戚雨萱终于带着言绯所说的不该带的记忆会到这半是陌生、半是熟悉的地界的时候,她真的。。。。。。她没有生气,只是有点想杀人。
双手环胸,戚雨萱背靠着洁白无瑕的墙壁,歪歪斜斜的,十分没有仪态,甚至一脚抬起撑着纯白色的墙面。姿态潇洒,却也嚣张,一点都没有处在公共场合的基本素养。
这里处处都透着一股消□□水的味道,到处都是洁白污垢的纯白色。墙是白的,天花板是白的,人是白的,连空气都要被染白了。
医院,死人最多的地方,半死不活的人最多的地方,寻死觅活的人最多的地方,情绪波动剧烈,生死交界最频繁,人性最清晰、鲜明的地方,最嘈杂最喧嚣,最沉寂最冷漠。
简而言之,一个好地方。
乱地方就是好地方。
戚雨萱就这样目中无人地站在走廊边上,一个护士走了过来,推着一辆小推车,似乎要去换吊瓶或者药品之类的东西。戚雨萱别过眼看向来人,随着她的脚步一点一点盯上她。
然后,完全无视地走过了。
啊。。。。。。戚雨萱转过身有些崩溃地想要挠墙了,侧过脑袋看向护士施施然离开的背影,冷哼一声,全是不满。
泄愤一样地砸了一下墙壁,戚雨萱深呼一口气,终究还是甩手走开了。
她来到了一间病房里面,设备齐全,空间巨大,窗外的光线细细碎碎地倾洒进来,落在雪白的床单上,像是冰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