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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襄终于放弃了让他一直钟爱的唇,下移,探求,侵略,攻占,更多的美好,更多的甘美香甜……
两个人的身体交缠着,某些变化彼此最清楚……
感受到某个明显的变化之后,被江夏抛弃了半天的理智突然回归!
她的手的动作突然停止,然后用力箍筋!
“徐襄……停一停!”
“长福去知会了……”徐襄残存的理智让他记起了江夏之前的担心,强自按捺着回答。
江夏抬手挡住了他想要在再次俯下来的唇,目光中仍旧残存着欲望,但本质上却已经清醒。
徐襄的眼睛微微有些红,还有些弥蒙,却极有自制力,生生控制着自己,用一条手臂撑起自己的身体,眼睛却不肯稍离,定定地望着江夏,一直望进她的眼底,亟待她给一个理由!
江夏眨眨眼,做了个深呼吸,心神更加清明。
她没有退缩,也没有逃避,尽管刚刚发生了一场激战,她难免有些羞涩,却仍旧强迫自己勇敢面对。
她坦然地迎视着徐襄的目光,道:“你今日不是专程为了我来?”
徐襄的目光一动,眼底的欲望彻底退去,他的目光恢复一片清明平和,低头看着她凌乱的发丝和衣襟,不由升起一抹愧疚和怜惜。
他拿开她挡着他的手,她没有坚持。
然后,他俯身,轻轻地在她的唇角印了一个吻。
手臂收紧,将她紧紧拥在自己的怀里——停留片刻,然后起身,顺势将她抱起,让她倚在自己怀里,再然后,他低着头,耐心细致地将自己弄乱的衣襟,细心地整理回去。
“昨晚得了消息,肃王部七月底到达葱岭。也就是说,他已经把亦力把里和朵火拉惕部收入了囊中。”徐襄开口,没有直接回答江夏的问题,却是直接介绍起肃王部的形势。
若说亦力把里和朵火拉惕部江夏一时反应不过来的话,徐襄先将葱岭提出来,她却立刻在大脑中有了一个明确地地理概念。葱岭是帕米尔高原的古称。更狭义的意思是阿尔卑斯…喜马拉雅山带和帕米尔…楚科奇山带的山结。现代这一片连绵逶迤,雪峰耸立,高入云天的山峰已经大部分位于国境线之外了。
从肃州到葱岭,间隔着几千里,横跨了新疆全境并有所延伸……那么广漠的地域被肃王收入囊中,再连接上之前已经占领的杭爱山、和林一片,肃州卫,已经远远超出了一个卫所的含义。不怕诛心,称其为一国也丝毫不勉强了。因为,迅速强大起来的‘肃州卫’,已经有了与大庆朝一争天下的能力。
大脑飞转,江夏很快将徐襄的一句话解读完毕,然后,却没有说话,而是再次专注地看着徐襄。她知道,他的话还没说完。
徐襄抿了抿唇角,抬起双手将江夏的脸颊捧住,深深凝着她的眼睛道:“天下大乱将至,你现在脱身……”
江夏没有让他把话说完,果断丢将他的话打断,却不是用语言,而是直接伸手勾住他的脖颈,将自己的唇送上去,堵住了他的嘴。
当晚,顾青茗回到临清后才得到消息。
第二天一早,顾家的两个商队同时出发,方向,西北。
而远在京城的顾家大老爷也迅疾联络两位媒人,与宁侯府沟通,然后定下婚事,并将婚期定在了尽可能近的一个黄道吉日:冬月十九日。
林娴娘得了信儿,暗暗惊讶着,转天就归省回了宁侯府,询问六妹的婚事为何如此匆忙?
从父亲宁侯林匀承处得知,顾青兰得了准确地外放消息,将在年前外放湖襄,任凤翔府通判,故而才将婚事定在了冬月。
宁侯看了自己的五女儿一眼,随即转开了眼,眼中一闪而逝的不忍,没让林娴娘察觉。
“既然要结这门婚事,就不要太犹疑……正如许多事,当断不断反受其乱。”
林娴娘总觉得父亲的话里有话,却一时顾不得多想,只着急道:“我还说给六妹陪送一整套家具,如今木材已经备下了,时间这么短,不说其他,只一张拔步床也做不出呀!”
宁侯听了这话,露出一抹慈爱的笑容:“你怎地就着相了?那家具沉重,你六妹要去陕西,上千里地,又无河道可以行船,难道让她用马车拖了去?”
“可是……”林娴娘还想说些什么,却被宁侯笑着打断。
“行了,别忧心这些了,你大可把木料处理了,把银子给你六妹,让她到凤翔自己制备去。”宁侯笑着拍拍女儿的肩头,满眼慈爱,又带着隐隐地期望道,“日子是个人过的,你六妹嫁人之后,也有了自己的家,有了夫君、婆家,那就放心吧,顾家豪富,不会亏待了你小妹的。”
林娴娘抿了抿唇角,看着父亲温和慈爱的微笑,终究,没有再说什么。
☆、673。第673章 夜半急召!
徐襄和江夏请了半个月的假期。原本计划过完中秋,八月二十回京。如今,徐襄直接把归期定在了八月十六日,过完中秋就启程。
既然在家,又赶上中秋节,江夏少不得要四处拜望一下。顾家、容家等等,还去了一趟三岔镇,见了见刘掌柜和赵一鸣。
刘掌柜还罢了,倒是与赵一鸣聊了小半天,赶在临清城关城门前才赶回来。
八月十五,江夏中午去了庄子上,与庄子和作坊里的人一起吃了顿午饭。晚上,则回到城里,与家里老少一起吃饭过节。
临清城的宅子里留守的人并不多,大部分都是要跟着她进京的,大家吃吃喝喝,说说笑笑,倒是没什么离情别绪。只是,江夏看着满屋子老少,难免觉得心头沉甸甸的。
她和徐襄如今的身份,怕是不好从京里脱身。这些人,却不必都陪着她陷在京城,总得细致规划,让这些人分散开去,荆州、关外、扬州都去得。只要离开京城,也不去肃州就好。
酒宴丰盛,江夏发了话,不限酒量,除了几个值夜的人外,其他人都可以放开量喝去,大家难得欢聚,尽兴一回。
江夏自己喝的不多,喝了一壶桂花酒,只是微醺,她就撂了杯子,只剥着膏满黄肥的蟹子,给囡囡、给齐哥儿,还给越哥儿剥了一只,她自己反倒没吃多少。
这具身子终究是底子弱,一直偏虚寒,又即将完婚,这大寒之物,她也就开始主意了。
想及完婚,江夏剥蟹的手不由一顿。
如今,徐襄和她的身体都调理的不错,结了婚,自然怀孕生子也就随时可能发生……若真的天下大乱,她不管怀孕,还是带着孩子,都不是什么事儿。
突然意识到,她眼下最急需解决的问题,是寻一个对身体伤害控制在最小限度的避孕方法!
思及这个问题,江夏心里有些莫名地心慌意乱,不由自主地又想起船上,那一场旖旎。唉,幸好她及时制止了,否则,毫无防备之下真的那啥了,怀了孕,她哭都来不及了。
不管现代还是这个时代,她支持优生优育,却绝对拒绝不负责任地流产。
不论流产还是引产,对女子身体伤害极大不说,就伦理观念上,她也无法接受,一个活生生的小生命被无情地剥夺了生存的权利。
因为饮了酒,江夏稍事梳洗后上床安置,原本想着可能要失眠的,却没想到头挨着枕头就睡着了。
竟是一觉好眠,再睁开眼……却不是天亮。
“姑娘!姑娘!”值夜的金桂轻声地呼唤着,手里的烛光映亮了小半个房间。
江夏懵懵懂懂地醒来,眨眨眼醒过神来,看着烛光下金桂的脸色有异,心头猛地一跳,紧跟着问道:“出什么事了?”
一边询问着,江夏就翻身起床,趿拉了鞋子往净房里去,略事梳洗的工夫,金桂已经向她回报了缘由。
“京里来了人,是皇上打发来的,召姑娘即时回京!”
“谁病了?小皇子还是皇上?”江夏开口直接询问。
召徐襄回京,缘由或许还要琢磨琢磨。召她回京,唯一的可能就是有人病了。而能够让皇上派人连夜出京传召的,除了皇上唯一的可能就是小皇子,这个目前为止,唯一的皇嗣。
“是小皇子!”金桂脸色发白,说话的尾音都有些发颤。
江夏的动作也为之一顿。随即,她就恢复了镇定,抬头看向金桂:“你去传话,让程琪带两个人、再带上石榴随我回京,其他人依照原计划,天亮了收拾行李,去码头与徐二爷会合,再一起回京。”
“姑娘,把奴婢也带上吧!”金桂下意识地请求。
江夏摇摇头:“不带你不是你不中用,而是家里也要留下人照应。不但有行李,一路上还要照应越哥儿、齐哥儿和囡囡她们几个小的,你心细一些,帮着彤翎一起理会,我才放心。”
金桂知道自己确定要留下了,也不再多言,点了点头应着,回身替江夏取衣裳。
皇上有召,又事关小皇子……江夏肯定要即刻就出发,片刻不敢耽误的。
已经到了八月半,秋意渐浓,更深露重,再加上要骑马急赶,身上不穿厚实点儿怕是撑不住。
金桂翻出一件蜀锦人物故事纹斗篷来,抖开来给江夏看:“姑娘,穿这件斗篷吧!”
江夏瞥了一眼斗篷上华贵的银丝绣花纹,挥挥手道:“还是用那件靛青漳绒的吧。”
这个时候,她虽然是急赶着进京,却不一定赶得及……不管赶不赶的及,小皇子重病,她穿着太过花哨华贵终究是不妥的。却又不敢穿太素的衣裳,以免触了皇帝或者贵妃的晦气,招来迁怒,祸及己身。
江夏所说的靛青斗篷乃是漳绒面料,表面有同色的割绒暗花,大气的西番莲花纹,不会太素,也不会招摇。当然,漳绒比较厚实,这个季节穿能够恰到好处地保暖,也是江夏选它的重要原因。
不过一盏茶功夫,江夏就收拾妥当,拿了药箱子出来,交给同样已经收拾好了的石榴背着,走到前院,惊见等在前头的竟然是成庆帝身边的大太监福顺!
江夏眸子微微一缩,然后疾走两步,拱手道:“不知是顺总管亲自前来,江夏怠慢了!”
“江大人不用客气,都是为了皇上……江大人可否收拾妥当?若是收拾妥当了,咱们还是尽快启程吧,皇上和贵妃娘娘可是翘首以盼,盼着大人回京呢!”
江夏拱拱手,只说了两个字:“顺总管,走吧!”
早有人牵了马过来,连通福顺和随行人员的马匹都换了新的,几人出了大门,翻身上马,江夏裹紧了斗篷,抓紧缰绳,就被裹挟在十来个人马中间,一路疾驰,出了临清城。
出城时,江夏隐约听到城中梆子响,咚——咚!咚!咚!一慢三快的梆子声遥遥传来,四更了!
城门大开着,队伍只在出城的时候略缓了缓,出了城门,即刻又催马疾奔起来。
石榴是第一次跟着江夏骑马赶路,还多少有些不适应。江夏回头看了她一眼,月光下,小丫头的脸色有些苍白,却紧紧抿着唇角,微微伏着身,随着马匹的奔跑起伏着,目光望向前头,没有半点儿胆怯和犹疑……
☆、674。第674章 回京!
这一路急赶,天蒙蒙亮时,已经过了德州府,进了直隶境内。
福顺总管心急如焚,但他们这些从京里一路急赶到临清,片刻未曾停留,就又折返回来,前前后后在马背上颠簸了六七百里,十来个时辰了。铁打的人也要熬不住了,重要停下来吃点东西,喝口水。
更不用说,江夏主仆皆是女子,能骑马跟着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