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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一两分与江太保相像。
再比如,现在宫里新受宠的刘美人,虽说是个容貌绝色的,可皇后清楚,皇上看中她的不是那绝色的容颜,而是那一种欲说还羞、欲拒还迎的调调儿,不看脸,简直就是江太保的翻版嘛!
据说,刘美人连爱好都是看医书、摆弄药草……
当然了,江太保是真的医术精湛、妙手回春;这位刘美人却只见摆弄,并没听说真的给谁看过病,也没配出过什么药来。但这也够了,就那一身若有似无的药香,就够皇上爱些日子了。
没看,自打刘美人进宫,皇上就没换过伺候的人嘛!
听说,皇上已经有意再给刘美人提位分了,据说这次准备封为‘婕妤’。婕妤可是四品……仅次于嫔了!
她是皇后,不屑与后宫那些低位分的女人们争宠,但涉及到她的儿子,当今太子,下一任皇帝,梁皇后终于无法冷静了。甚至由此,把长年哽在心底的那根刺也给勾出来了。
江夏将‘以工代赈’交给太子,随即就不再理会朝事,转而关注起自己的庄子、作坊,吩咐下去,原本定在秋后修缮房屋、疏通水利沟渠的活计,都提到日程上来,正好有大批的流民,人工便宜。更主要的是,能够救助一些人……她的力量不大,但能救一个救一个,尽尽心吧!
与此同时,也让庄子、作坊里加强防卫安保工作。流民衣食无着固然让人同情,但也带来了隐隐的不安全因素。常常会有流民因饥饿偷盗,甚至民情激愤后,发生抢劫、暴动,都是不得不防的事。
江齐终于知道被大姐看了一回笑话,这两天,每晚下衙都过来跟江夏黏糊一阵,诉诉冤苦。
这一日,江齐没等晚上下衙的时辰就到了,刚刚午睡起来的江夏疑惑着,还是收拾了一下,到正院的前厅里见他。
一见江齐,就看见这位竟然露出久违的激动之色,不同于平时的嬉皮笑脸,竟是强自按捺又透着紧张的生涩模样……这是遇上什么大事了?而且,江夏还猜测到,应该是好事!
等江齐一开口,江夏就给他吓了一跳:“姐,皇上让太子办理‘以工代赈’事,太子向皇上要了我和任川南。”
以工代赈,是江夏教给太子的,她也有意让太子替她传达到大兴帝面前。只是,没想到,大兴帝居然直接让太子练手,而且,还点了江齐和任川南……
这样子,但凡眼睛不瞎的人都看得出来,太子对她未免太过依赖和信重了。
他们夫妻俩在朝中已经够招人眼了,再加上个太子信重,就是架到火上烤了。别的不说,皇后大概也会不是滋味儿吧!
不过,江齐的事已经成了定局,不容她再更改了。
她只能打点起精神来,细细地交待着江齐种种注意事项。又将自己配制的防疫丸子、药水拿出来,交给江齐带回去,叮嘱他差事重要,安全却是第一。
晚上,徐襄下衙回家,江夏把自己的顾虑给徐襄说了。
徐襄却不以为然,揽着她柔声宽慰:“皇后一时顾不上你……贤妃查出已有三个月身孕。那位刘美人今日刚刚获封‘婕妤’,移居承乾殿旁的景仁宫……”
一提起景仁宫,江夏自然会想起景妱娘,当初成庆的景贵妃,后来承平帝封的太后……
一晃眼,人没了好几年了。
原来的承平帝,现在的平王爷宋懋已经在雷州、琼州站稳,据说那边的荒蛮之地,如今日渐繁华富庶起来。只不过,天涯海角的隔得太远,京中关注那边的人不多。
江夏倒是希望,宋懋能够在那边安闲度日,不要再起复兴的心思。战乱纷争,生灵涂炭不说,对宋懋也不是好事。眼下看,大兴帝宋抱朴虽说不及成庆帝宽厚,但朝廷上下治理却比成庆帝时严谨、清肃的多。而且,北方、西北,大片疆域纳入版图,大庆朝的疆域比开国初,扩大了将近一半!
这些成就深入人心,大江南北,没有人再记得成庆帝的暴死……也没有人再想着为成庆帝和承平帝复位!
民心所向,宋懋在有限记得他的人心中,也就是个平王了。
胡乱想了一些,倒是把江夏对江齐的担心给抛开去。当然了,她并没注意那位势头正劲的刘婕妤。
六月初四,大雨滂沱。
似乎积攒了一春天半夏天的雨水,都集中倾泻下来,暴雨如注,只不到半个时辰,已经是沟满壕平,路上渐渐积了水。
徐家紧邻十刹海,徐家搬进来之前,任川南专门给重新修过排水,院子里本来垫的就高,再加上通畅合理的排水暗渠,院子里轻易不积水。可眼前的雨水太急,排水竟不跟趟儿了,眼瞅着台阶下一片明晃晃的积水……
江夏正站在门内,看着大雨暗暗感叹,大雨一下,瘟疫怕是更难控制了。
突然,一个婆子顺着回廊奔进来,“夫人,刘水生来了,在前头请见!”
☆、1086。第1086章 菀娘
刘水生带着林菀娘回淮安,一去几年,最初一年多还不断写信回来,再后来就没了音讯。隔了些时候,适逢中秋,江夏还打发人送了节礼回去,却不想,林家竟是人去屋空,就连左邻右舍都不知刘水生和林菀娘兄妹的去向。
为此,江夏还失落感慨了些时候,再后来,想着刘水生有功夫傍身,两个人又有银子,大概是搬去旁处……或许并不想再与旧人联络,江夏也就罢了手,没再让人寻找。
意外的,隔了几年,刘水生竟然突然出现。
江夏一边寻思着,一边走到前厅里来相见,只是踏进大厅,抬眼看见厅中扶着桌子站着的汉子,江夏就愣住了!
她一脸不敢置信地看着脸颊上多了一条长长疤痕,还少了一条腿的汉子,愣了一刹,才惊讶道:“水生,你怎么……”
“夫人!”刘水生脸颊的肌肉微微抽搐,扯动那条纵贯左脸颊的疤痕,让他的眼皮翻动着,表情扭曲地近乎狰狞。“刘水生……见过夫人!”
说着,就将手中的拐杖一扔,单腿跪了下去。
江夏连忙停住脚步,招呼身后的婆子上前将他扶起。刘水生却挣扎着,实实在在磕了三个响头,这才起身。
用袖子胡乱地抹把脸,刘水生扶着桌角,顺着江夏的意思在下手的凳子上坐了。
“就你一个人进京么?菀娘可好?算着年纪,菀娘也该找了人家,成亲了吧?”
菀娘,也就是当年的小妹,比囡囡小四岁,算着年龄,这会儿也该十八岁了,民间十八岁的女孩子基本上都成亲嫁人了。若是早一点的,十八岁做母亲的也大有人在。
她不问还好,这么一问,刘水生再也控制不住情绪,竟扶着桌角,涕泪长流。
好一会儿,刘水生才止了悲声,说出他带着妹妹回乡后的遭遇。
当年,江夏几次试探刘水生,确定刘水生坚持不肯让菀娘留在京里,她就有意疏远,不再事事按照囡囡的惯例对待菀娘。没多久,刘水生带着林菀娘回乡,江夏不但给他们兄妹带了不少银钱傍身,还特意叮嘱当地的四喜客栈代为照应。
刚回乡时,刘水生带着菀娘居住在林家老宅子里,有田庄、铺子,又有刘水生在江湖上交接的朋友,日子过得倒也闲适。坏就坏在,林菀娘在江家娇气任性惯了,回到淮安处处不合心意,还总想着出去游逛……又一次上街逛铺子的时候,她的美貌被淮安知府的师爷看中,不久之后,刘水生遭遇漕河上的旧友背叛,被数人刺杀,虽然侥幸逃得一条性命,却被砍了一条腿,脸上也被人砍了一刀,差点儿连眼珠子都毁了。
重伤之后,他被邻近村子里的一对老夫妻相救,养了小半年,才捡回来一条命。也亏得他早先藏了些银子,才挣出这条命来……可,林家却人去屋空,林菀娘在刘水生出事之后,就莫名失了踪,刘水生蛰伏着暗暗打探菀娘的消息,几年过去,终于让他寻到一丝痕迹,据说,今年淮安府送上来采女,有一名就唤‘菀娘’。
淮安采女……
江夏暗暗重复着,隐约觉得听过淮安采女的消息……她半垂着眼,琢磨了片刻,突然想起一件事,宫中如今新受宠,连封美人、婕妤的那位刘氏,可不就是淮安府新进的采女嘛!
“淮安府今年送了两名采女参选,据说,如今都住在景仁宫。”江夏沉吟半晌,方才轻声道。
刘水生蓦地瞪大了眼睛,盯着江夏看了片刻,眼睛通红,几乎挣出血来:“我,还是来晚了!”
江夏看着他道:“我没见过,也不知是不是菀娘……不过,进去看一眼,或者找个人打听打听,对我来说还不算太难。”
略略一顿,江夏又道:“但你也该清楚,即便确定是菀娘,你也没法子再将她带走了!”
其实,江夏不是没法子,她有好几种药都能让人假死脱身。
但,她隐约觉得,能够顺利参选,并被选入宫,还倍受皇上宠爱……即便不是本人自愿,最起码要本人尽心配合,否则是绝对做不到的。
若真的是林菀娘心甘情愿进宫,以青春换取富贵繁华……那谁也没法子将她带走。
人是活的,不是死物,最大的不同之处就是有自己的思想。林菀娘就爱富贵荣华,为此不惜搭上所有,那别人除了祝福她一路走好,还能做什么?又能做的了什么?
刘水生抹把脸,重新整理表情,恭恭敬敬起身,躬身向江夏致谢:“水生之前太过托大,不但辜负了夫人一片心意,更没能护住妹子,让妹子几乎陷入万劫不复之地……走投无路,再次厚颜来求夫人,夫人还肯见水生,不计过往,伸手帮水生……夫人大恩大德,水生心里都明白。”
江夏轻轻叹口气,摆摆手道:“你跟着我那么多年,名义是主宾,倒不如说像一家人……你也不必跟我客气了。”
水生红着眼,抿紧嘴角,再次拱拱手,“是!”
让人将水生带去客房里安置,江夏略一琢磨,起身要了车,出门往王太医府上去了。
王太医供职太医院,大多数时候是给后宫嫔妃服务的,别说对各宫主位,即使那些低等嫔妃也很熟悉。
王太医恰好轮休,江夏见了他,很轻松地得了淮安府送进宫的两位女子的身份资料。
刘氏菀娘,淮安知府刘培新义女,容颜绝色,气度清雅,说一口流利的京城官话,但隐约里有一点点山东口音……
李氏秀容,淮安府同知李兆清之女,容颜秀丽,温婉活泼,说的官话偏软糯,应该是地地道道的淮安人……
介绍完两个人的身份之后,王太医略略压低了声音道:“偶尔听人说过一次,李氏和刘氏如今看似相处融洽,其实刚入京时,两个人并不相识。”
刘氏与李氏父亲共同在淮安府为官,虽说刘氏是义女,也不应该彼此间都不认识……除非,刘氏这个义女入府时间不长,或者身份有疑,在淮安府根本不能出门见人!
☆、1087。第1087章 再入景仁宫
辞过王太医,江夏回到家里,就让人请了红菱姑姑来。
自从到了江夏身边,红菱姑姑这许多年就一直操劳忙碌,管着家中的大小事务,一转眼,已是十余年过去,江夏从最初的豆蔻少女,成为三个孩子的母亲,红菱姑姑的鬓角也添了华发。
江夏亲自起身迎着红菱姑姑,拉着她的手在自己身侧坐了,一手托了她的手掌,另一只手自然而然地按上红菱姑姑的手腕脉搏。
“那些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