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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是酒店被严查,卫生各种不过关。
还被爆出,一天时间,网上全是酒店的负,面新闻,他找人压都压不住。
他自己也倒霉透顶,这天正打算去找吕红艳谈谈,他有些相信之前算命的大师,或者原配真的旺夫,不然怎么他打算离婚就接连二三的出事。
哪知刚出别墅没多久,路过一施工工地时,不知从哪里飞过来一块铁皮,直直的插入他车中,速度太快,他连反应的机会都没就被削掉半块头皮,血迹呼啦流下糊他一脸,他抖着手摸出手机报警又打了急救电话。
半小时后,唐洪亮被送到最近医院,那块铁皮削掉他一块头皮和一点头盖骨,没伤到脑内,不知算幸运还是不幸。
手术出来已经是下午,唐洪亮直觉不对劲,打电话让手底下请了个风水术士。
风水术士过来给他算来算去,又问能不能去他住的地方看看。
唐洪亮不能出院,就让手下带风水术士过去别墅看看。
这位风水术士端着罗盘看来看去,足足看了两小时,满头大汗的回医院跟唐洪亮道:“唐老板,我只能肯定你家别墅被人布了阵法,还是阵中阵,具体是什么,我没法看出来,更加不敢动。唐老板,你想想自己是不是得罪什么厉害的风水师了?说实话,这种阵中阵,帝都除了已经过世的龙老祖,这世间大概没几个人能解决的了。”
唐洪亮冷汗就下来了,“我,我没得罪风水师啊。”都是帝都混的,清楚帝都很多风水师,他们做生意的怎么敢去得罪人。
风水术士还在冒冷汗,“这肯定是极厉害的风水师的手法,唐老板您还是赶紧找人去破阵,或者找到这位布阵的风水师,跟他求求情,看看能不能商量商量。”
“我我还有多长时间?”唐洪亮脑子嗡嗡作响,怕的。“我是问这阵法对我的影响,会不会要了我的命?”
风水术士道:“会不会要唐老板的命就看布阵的风水师,至于剩下时间,十日内如果唐老板找不到破阵的办法,这辈子就算完蛋了。”
唐洪亮眼前一黑,被吓昏过去。
等他醒来后立刻开始找各路朋友联系厉害的风水师,一下午找了两个,最后的结论跟之前的风水术士一样,无能为力。
他们的都没有办法,除非龙老祖活过来。
……
韫玉这边。
大家都闲不住,明天才是实战考试,跑出去玩。
问韫玉去不去,韫玉想了想摇头,“我还有事,你们去玩吧,我下午有别的事情。”
大家就没缠着她,各自活动去。
宋子洺没事干,凑在韫玉旁边问,“小玉儿,待会你去哪?”
韫玉幽幽道:“约会,你要去吗?”
宋子洺脸都绿了,“打扰了。”他转身去找风雷观的吕园小道士玩。
韫玉也没骗他,好不容易清闲半天,她打算问问秦予绥有空没。
她拨打电话过去,那边很快接通,传来他低沉的声音,“韫玉。”
韫玉嗯了声,“秦予绥,我们下午交流会结束,晚上要不要一块去吃饭?”
“好。”秦予绥问道:“那你下午还有别的事情吗?”
韫玉道:“没有了。”
秦予绥说道:“那我接你出来玩?”
“好。”
一个小时后,秦予绥开车来到太新胡同口子。
车子开不进去,他给韫玉打过电话,不到十分钟韫玉背着包出现在胡同口子。
他身姿笔挺的站在车旁,见到韫玉过来拉开车门请她上车。
龙文茵龙其琛两堂兄妹刚从外面回来,龙文茵眼尾扫到两个熟悉的身影,刚好看见秦予绥坐进车里,她疑惑的挑下眉头。
龙其琛问道:“文茵,怎么了?”
龙文茵道:“好像看见予绥表哥跟韫玉了,他把韫玉请到了车里。”
“秦予绥?”龙其琛皱眉,“这两人怎会有交集,眼花吧,他就是个任务狂,常年就没见他在帝都落过脚。”
他们虽然是表亲,但也只有老祖宗葬礼那段时间见过面,之前几年连过年都没见过他的人影。
一个秘密部门的工作狂,一个玄门新人,哪里有可能走一起?
龙文茵也觉得不可能,“大概是看错了。”
车上。
韫玉坐在副驾驶,看着路两边的景物道:“我们去天禄宫旧址转转吧。”
天禄宫旧址算是帝都一个著名景点,它是古代宫殿唯一还保存着的遗址,至少是一千五百年前的古宫殿遗址。帝都这个地方自古就是古代王朝的京都,它见证几千年来世界的变迁。
大魏朝当初的国都也是坐落于帝都这块地方。
她想去看看这个遗址。
说起来倒也不算特意去看,就是帝都里她也没转悠过,正好跟秦予绥一起去看看。
也算约会的一种吧。
第57章
很快就到天禄宫遗址, 隔壁就是博物馆,占地面积大,又是帝都重点文物保护单位, 来参观的游客极多。
隔壁的天禄宫遗址去参观的游客不多, 它的票价贵不说, 而且除了几座宫殿,这个遗址就算修葺再修葺, 千百多年下来还是显得有些破旧,因为它不是重建的,而且遗址。
两人买票进到天禄宫遗址里, 兜兜转转的。
韫玉犹如置身古旧的宫殿中,只是当年的宫殿更加雄伟壮丽,现在有些破旧。
来参观的人的确不多,韫玉绕着宫殿四处走动着, 她有些茫然,的确不算是大魏朝的宫殿了,经历一千多年, 这宫殿已经历经多少帝王和朝代。
韫玉忍不住叹息道:“这个地方太苍凉了些。”
给她的感觉就是苍凉, 哪里这宫殿附近建了不少树木。
秦予绥道:“这里是古宫殿遗址, 没有翻新过, 只是简单修葺保持着最古老的样子, 前面还有颗古树, 要不要去看看?也算是这遗址里的景点之一, 是颗银杏树, 据专家说差不多有两千年的树龄,被保护的很好,只是这两年开始衰败。”
古银杏树?
韫玉怔了下,脑子闪过奇怪念头,觉得应该不会就是她宫殿里的那颗银杏树吧。
她住的宫殿里的确有颗银杏树,是前朝栽种的,那时候就已经有两百岁树龄,她那会儿经常用灵泉水浇灌那颗银杏树,小的时候一些不敢告诉父皇母后的秘密也会说给它听,渐渐长大,她会告诉它修炼的艰辛,有时候还哭着跟它说想放弃。
它陪伴了她二十年。
“去看看吧。”
她想去看看是不是那颗银杏树。
秦予绥领着她绕过好几处地方,终于来到一处不大的宫殿遗址前。
还未走进宫殿里,韫玉就看到里面那颗巨大的古银杏树,几乎参天而立,走进宫殿院中,韫玉见到那颗巨大的银杏树,树干非常粗壮,需要好几人才能围绕抱住,树下立着古碑。
夏天的树叶还是绿色的,一片片的扇形,树叶不算多。
凋零许多,夏天都开始凋零,如同秦予绥所说,的确开始衰败。
韫玉的瞳仁微微颤抖,虽然它变化极大,可她一眼就认出这的确算是她曾经宫殿地址,也是那颗银杏树。
韫玉惊叹着上前两步。
伸手抚上有些裂开的树皮,树身似乎震了下,随后韫玉竟感知它的一些情绪,它在犹豫迟疑是否故人。
韫玉几乎想要落泪,她生生忍住。
这可银杏树被人护理的很好,每日都要浇灌水源。
它周围的泥土都是湿润的。
她感叹,半蹲下身子,左手覆在她庞大的树根处,灵泉从她掌心慢慢渗透到泥土中,它周围本就湿润,看不出什么区别。
古树震动,树叶轻轻摇摆着。
秦予绥没有打扰她,以为她是有所感触。
韫玉就这样慢慢的让古树吸收着灵泉。
恍惚之间,韫玉好像回到她居住的巍峨壮丽的宫殿,亭台阁楼,层层的走廊,矮小了许多的银杏树。
穿着厚重甲胄的英武高大男子,明明该是傲骨般的身姿却微微弯了脊背。
他低着头站在银杏树前,一手撑着树干,任由风雪刮在他身上,许久后那双战靴踏雪归去,留下略显孤寂的脚印。
直到高大男子的身影消失在宫殿前,韫玉都没有看清他的容貌。
有两个宫婢提着暖炉走过,小心翼翼的说着话。
“顾大将军刚回朝就来看公主了,是真的很喜欢公主。”
“嘘,不要乱说,这种事情没人承认过,何况公主已经薨了十年,让人听去又要受罚的。”
“姐姐,没事,我就偷偷跟你说说,谁都知道顾大将军喜欢公主的,当年公主意外身故,匈奴来犯,顾大将军上战场杀敌,取敌军首级,立下赫赫战功,不过两年就被陛下封为镇国大将军,陛下给他赏赐他却不要,只要求来公主故居祭拜,这一来就是八年,将军已经三十岁了,身边连个妾室都没有,这还不是喜欢公主吗?”
“哎,这又如何,传到顾大将军耳中亦不过是徒增伤悲,公主已经死了。”
宫婢幽幽叹息,“顾大将军市井出生的,又是公主和沈世子身故后才崭露头脚,大家都说沈世子来公主身边做侍卫是喜欢公主,以后要做驸马的。要说我啊,还是顾大将军更好一些,在公主死后帮着她守护这个天下,守护皇朝,守护陛下王后,守护这个江山社稷。”
“是啊,这个天下都是顾大将军守着的,真真是可惜这样一个英雄却为情所困。”
宫婢渐渐走远。
韫玉猛地清醒过来,她站起身却发现身上疲软,整个人朝后倒去。
秦予绥站在她的身后,发现她的异常,伸手接住了她,“怎么了?”
韫玉脸色惨白,满头大汗。
“没事,就是共情了看到一些事情。”韫玉没想到这颗银杏树会让她共情,共情通常是指感受对方所知道的事情,她不知道是什么样的执念才会让这颗银杏树让她看见这一幕,是它的执念,还是共情里那位顾将军的执念?
秦予绥把她打横抱起,“那我们先回去,你需要休息。”
韫玉疲惫道:“好。”共情的后遗症,睡一觉基本就没事了。
离开的时候,秦予绥不知为何忍不住回头看了眼古朴磅礴的银杏树。
一路上,韫玉有些昏昏欲睡,安安静静缩在秦予绥怀中。
她有些迷糊的想着,共情里的顾将军是谁?市井出生的?那她应该不认识的,宫婢为什么说他喜欢公主?难道是以前偷偷崇拜她的人?
还有宫婢们说沈陆离死了吗?原来他没有活下去的勇气,是她的错吧,当初不该找他帮忙的……
她好像又记得当初跟沈陆离去龙脉的时候身后跟着个人。
凭走路的呼吸和脚步声应该是个很高大的年轻男子,她以为是父皇母后派来跟随她的。
难道不是?他是谁?会是那个后来的顾将军吗?
韫玉想着想着忍不住熟睡了。
醒来的时候天色都快黑了,她躺在秦予绥公寓的大床上。
灯光朦胧的,她又想起跟银杏树共情的事情。
顾将军,沈陆离,罢了,都是上辈子的事情,按照时间线,都过去快两千年了,有什么好想的。
她都是新的身份,新的人生了。
韫玉吐出口浊气,想起给银杏树浇灌了不少灵泉,应该足够它继续修炼下去。
以后有机会倒是可以经常来看看它,毕竟算是老朋友了。
她休息一下午,共情后遗症消失的差不多,就是还有些累,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