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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者的家人,上官平云的大舅子王武山仗着自己的妹夫在堂上气势冲冲,一副要让冷铭安当场赔命的架势。
孟连城小心的看向冷卓恒的方向。
昨日,冷铭安被押入府衙大牢,他可是好生看护,虽然有上官平云暗中吩咐对冷铭安做点什么,可他什么都不敢做,还防备着其他人对冷铭安下手。
可是现在证据在手,公堂之上他可不能睁着眼说瞎话啊。
就算之前也在案子里动过手脚,可表面的证据总得做出来他才好跟着去做,仅凭手头上搜集到的证据,冷铭安就是最大的疑凶,即使他想拿冷铭安的命换回自己的儿子,也得让他有借口,否则交代不了众人,交代不了相府,毁的就是整个孟家。
“我没杀人,我真的没有杀人!”
冷铭安听完孟连城的话,一个劲儿的否认,只是被羁押了一天一夜,脸色就苍白的很,其中自然也有惊吓的原因。
“你没杀人,我儿就死了?!”上官平云的大舅子瞪着吃人的眼睛,气哼哼的道。
“不是我杀的,不是我杀的……”冷铭安说着,扭头转向身后的家人,眼巴巴的望着,“爹,娘,我没杀人,救救我……”
“没有人愿意承认自己杀人,事实胜于狡辩,我要让你立马为我儿偿命,斩立决!”
孟连城自从宣读完之后,就一言不发,任由上官平云的大舅子当堂质问。
其实,孟连城还悄悄多了个心眼。
碍于自己的儿子被绑架威胁,他不好亲自宣判冷铭安,若要是上官平云的大舅子一怒之下,当堂不受控制的杀了冷铭安……
对相爷那边儿也是报了仇,对冷家这边,也不是他故意而为,而且还将冷家的怒意引给王武山,引给上官平云。
这样的结果似乎比较周全一些。
“爹,娘,我不要死,我没有杀人,我是冤枉的……”冷铭安吓的哭起来。
说到底也不过是一个十五六岁的孩子,就算这个时代的男孩早当家,没经过什么风浪的依旧还是个孩子。
赵心柔狠从悲来,咬着牙,时刻准备着出手。
为了自己的儿子,她已经决定拼命了!
“不要胡来!”
冷澍远低声警告,紧挨着赵心柔,他已经感觉到赵心柔隐隐提及的武力。
劫公堂可不是她一个人的事,就算冷家其他人不出手,也会受其牵连。
儿子他是担心,可他不能为了冷铭安什么都不管不顾。
比冷老太爷强一些,冷澍远还来到了公堂,来面对上官平云的大舅子,但是逼着他去选择,在无能为力的时候他也只能忍痛割爱。
“我只有这一个儿子,死也要死在一起!”赵心柔咬牙切齿的道。
这就是一个母亲对儿子的忘乎所有的爱!
“不行!”冷澍远揽住赵心柔,防止她突然冲出去。
儿子他不止冷铭安一个,如果他愿意还可以纳妾继续生,一个冷铭安不能够毁了他的未来。
“武盟会,武盟会那边怎么还不派来探客?”赵心柔稍稍缓和一下。
要是有人能够找到帮冷铭安脱身的证据,事情也就有了转机。
“武盟会的人对我们冷家避而不见。”
一旁的冷卓恒道。
早些的时候他就去过武盟会,之前冷澍远跟武盟会也有点关系,武盟会也吃过冷家不少的好处。
但是这个时候,关乎到相府,武盟会的人全部避之三舍,推说此案不是武者之间的要案,一个双头兽已经够他们忙的,无暇也没资格插手临安府的事。
“老天这是铁了心的要铭安的命吗?”赵心柔不甘心。
“爹,娘,救我……”
冷铭安的哭声不断的从公堂之上传出。
“孟大人。”冷卓恒向前走出几步。
“你……你想说什么?”
孟连城此时怕的就是冷卓恒开口。
“我恳请孟大人将疑犯暂且收押,我与相爷约定两日期限未到,请孟大人再宽容一段时间宣判。”
“案情已经明了,还押什么后?如此奸恶学子,就该斩立决,免得染坏了皇家学院之风!”王武山恶狠狠的不依不挠。
他那相爷妹夫昨日就跟他说了,虽然给了冷卓恒两日期限去查案情,实则相当于没给,皇家学院里的证据一条条就摆在孟连城跟前,今日就可以宣判,再通过要案特别办理的线路,直接经相府提请报呈皇上,着监天司通过,马上就能要了冷铭安的命。
“生死之案不可草率,还请孟大人再宽限些许。”冷卓恒不理会那个嚣张跋扈的大舅子,继续对孟连城道。
!!
正文 第一八七章 当堂验尸
冷卓恒能看得出来孟连城想要和稀泥的态度,他站出来这么一说,孟连城就必须给出一个明确的答复,不能由着王武山在堂上做主。
冷卓恒的话说的也适中,只是让孟连城作为父母官秉着对百姓负责的态度,从案子上慎重的多考虑一些,押后时间,而不是逼他改判,完全与相府对立。
这样,让孟连城找到一个平衡点,才能让他好下定夺。
孟连城依照折中之法,点了点头,“好,人命关天,出于慎重,本官暂且将疑犯押后,再命人仔细勘察,以免留有疏漏。”
接着孟连城又转向王武山,“王大人,若凶手真是另有其人,相信谁也不想让其逍遥法外,让令郎死不瞑目。”
这王武山,也是朝廷命官,被孟连城称一声大人。
“哼,我倒要看看还能怎么样蹦出个凶手来!要是结果没有……冷大公子,本官可要告你个意图徇私,阻碍朝廷命官公务之罪!”
不愧是上官平云的大舅子,王武山脑筋一转,在失子之痛之余,还懂得对冷卓恒落井下石。
“一天,本官只给你们一天的时间,临安府的人要是闲的没事做,就都去寻找双头兽,别对着一件证据已然确凿的案子,翻来覆去的查个没完,浪费朝廷俸银!”王武山甩袖而去。
说起来这王武山还没有孟连城的官品高,但是仗着背后有个相爷妹夫,在孟连城跟前说起话来是毫不客气。
“不需要一天,本医现在就能证明凶手不是冷铭安!”
一道声音在公堂之上响起,青色的身影掠过围观的众人,降落在王武山跟前,挡住了他的去路。
随身带起的武力之风,逼迫着王武山不由的连连后退几步,“你……你……”
鬼面圣医!
冷卓恒侧目望去,这就是他之前在冷家祖坟见到的人?
好像哪里又有些不一样?
“多谢圣医。”
迅速掩起那丝疑惑,冷卓恒上前朝鬼面圣医拱手道,那神情似乎又是在说,我们又见面了。
“哼,别谢早了!”
王武山定了定神,冷哼。
“王大人不想查明真凶吗?莫非替相府解恨杀了冷铭安才是王大人的真心实意?这样付出的代价也太大了吧?”
见到鬼面圣医,红袖别提多激动了,用力挤到人前,对着王武山高声道。
“谁说的!”王武山气鼓鼓的道,“本官定不容真凶逍遥法外,定要为我儿讨个公道!”
“敢问圣医,如何证明凶手不是冷铭安?”孟连城询问。
虽然官府与江湖各不相干,但是对于这位在江湖中极有名望的人物,孟连城还是很客气的,而且,鬼面圣医所研制的各种极品好药,哪个不看在眼里?
“死者王良就是最直接的证据!”鬼面圣医行至堂中,朗声道。
“我儿要是活着,本官何须在此!”王武山气愤的甩袖。
“王良虽死,但他想要说给世人的话都已经留下,本医就是来替王良向大家做一个解说。”鬼面圣医道。
“我儿有话留下?”王武山狐疑的询问。
“没错。”鬼面圣医道,“请孟大人宣王良上堂。”
“等等!”王武山反应过来什么,“本官已经将犬子接回府中,入棺为安,岂能再次惊扰?”
“王大人不想听令公子留下什么话了吗?”鬼面圣医侧身问道。
“你不是很神么,你不是已经知道了,说给本官听就是。”王武山两只小眼睛一翻。
“没有王良在场,本医说什么不都是空口无凭?”
“我儿就算在场,他也什么都不知道,还不是由着你想说什么就是什么?”
“令公子想说的话都留在他的身上,王大人真不想知道?难不成真如那位姑娘所言,是怕被本医说破,杀不成冷铭安?”
“谁说的,谁说的!”王武山被激的想要暴跳,“本官这就让人把良儿送来,看你能从他身上看到什么!”
王家的人刚把王良接出敛尸房没多久,听到传话,很快就又把人送到大堂上。
公堂之上向来都是审问原告被告疑犯证人的地方,这么直接把一具尸体抬上来还是临安府衙的第一次。
“你说,我儿留下什么话?”
亲眼见到死去的儿子,王武山再嚣张跋扈也显出身为父亲的悲痛。
鬼面圣医上前,一把揭去王良身上的白布,然后取出特制的手套带上,又从身上取出一根棉条,塞进王良的鼻腔里拭了一下取出。
虽然这些验尸的步骤冷沁岚已经做过一次,从而肯定的判断凶手确实不是冷铭安,但现在他还要再重复一次,让所有人都看清楚。
“本医手中的棉条上有泡沫状残余,说明死者在入水后还有呼吸,泡沫是呼吸后才能留下的东西,也就说,死者是溺死,而非抛尸入水。换句话说,就是死者不是死后才被抛入池子里,而是直接在池子里淹死的。”
鬼面圣医的话一出,众人哗然。
“淹死的?我儿怎么可能活活淹死?”王武山不信。
要知道,会武力的人多少都会一些水性,就算再不会游泳,扑腾几下总是可以的,只要有响动就能惊动到人,可王良却悄无声息的被淹死在一个小小的池塘里,实在太不可思议!
“王小公子会游泳啊,之前赛龙舟的时候翻了船,掉进水里,都自己游上岸,怎么会被淹死?”
围观的人中也跟着提出疑问。
但这不关鬼面圣医验尸的事。
验尸,只是把死者真实的死亡情形描述出来,至于动机与成因,那是刑侦的工作。
不理会众人的议论,鬼面圣医接着道,“如果鼻腔内的残余物不足以证明,那么就请割开死者的呼吸道查看,其中定然残余大量的池塘泥沙。人若是入水前就死掉,没有呼吸,就绝不会吸入泥沙,只有活着,存有呼吸,泥沙才会被吸入体内。”
“不行!我儿已死,不能再残害他的身体!”
一听鬼面圣医说在王良身上开刀,王武山立马拒绝。
“再看尸斑。”鬼面圣医没有理会王武山的拒绝,接着扯开死者王良的衣衫,“如果死者是在早上跟冷铭安发生争执后溺死的,到午后尸体被发现,从中要过很长一段时间,这段时间的尸斑在水中形成是不明显的,也就是说到现在,死者身上的尸斑不应该是这个样子。”
“但是,死者真正的情况是,他的尸斑明显固定,结合他是在水中被发现的事实,只有他刚死在水中之后被打捞出来,才会重新形成明显固定的尸斑,这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