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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好像父女啊。。。。。。
保护。
我忽的怔住,难道,他执意要当那个盟主,是为了保护秦宓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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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水花四溅,潭中少女芙蓉般清丽的容颜被石头砸的有些扭曲。
我越看这张脸越火大。
——长的一点都不像秦栩!
同样是女儿,为什么秦宓看起来就跟秦栩小时候一样!举手投足都是秦栩的韵意,还有那双眼睛!
我瞪着湖里的少女看,湖里的少女眼睛出奇的大,瞳仁黑亮,与秦家父女那浅色琉璃的琥珀色瞳孔截然不同。
我沮丧的跌回石凳。
这里是芳菲林最中间的一处小岛,鲜少有人来,岛外是一小片水潭,包围在层层花林之中。
落英缤纷,红妩绿嫩,花海层浪。
景色是美,我却无心欣赏。
躲到这地方来也是下下之策,我将下巴搁在石桌上想,秦宓真是个女魔头。
她来到琼华谷之后就被封为小谷主,起先流觞申请当她的师父,秦栩却要亲自教她,并让流觞拿出神兵坊打造的洛神剑。
流觞为难地看了我一眼,我抬头看天。
可惜空华殿是有顶的,我看不到天。
秦栩走上来,我委委屈屈的瞥了他一眼,见他琥珀色的瞳孔里光影流转。
“剑呢?”他单刀直入。
“不在我这儿。”我盯着脚尖嘴硬。
他竟然能忍住不骂我,我看见他摊开白皙的手掌放在我面前,意思不言而喻。
一时间整个空华殿充斥着火药味,四大护法又各自退了一步。
“爹爹,小宓不想学武!”秦宓忽然说,她清亮的声音在空华殿里荡开层层回音。
“不想学武?”秦栩重复这四个字,似乎在斟酌其中深意。
“爹爹有一个会武功的女儿再有一个恬静的女儿不是更好吗!”秦宓笑的眼睛弯弯如月,从来没见过秦栩这么笑过的众人不禁看得都痴了。
我恨的牙根痒痒。
“也是。”秦栩眯了眯眼说:“一柄剑而已,断了就断了罢!”
我一点都不想再见到这两个人!不是我小气!好吧就是我小气!!
我暴走着冲出空华殿,最可气的是秦栩也没有来安慰我的意思。
倒是秦宓小步小步的跟了出来。
“姐姐!”她仍然是那样的笑:“小宓很喜欢姐姐,姐姐带小宓游琼华谷嘛!”
“琼华谷有什么好游的。”我言不由衷:“你让你爹带游啊!他可比我熟多了。”
“我爹爹不就是姐姐的爹爹吗?”她皱了皱秀气的远山眉:“姐姐好见外啊。”
我见外?!是你自来熟吧!!
“姐姐长得好看,武功也好。”
“你在讽刺我吧。”我阴测测的说:“还是你在讽刺秦栩。”
“没有,姐姐那天保护小宓,小宓很感动。”
。。。。。。
如此好多天,我发现她不是脸皮厚就是天然呆,我嫌弃她到这种地步,她竟然还能这么这么粘着我。
不得已,我躲到了芳菲林。
芳菲林里倒是安静,我在没有庸人自扰的时候便翻看青莲花目,四五个小周天之后,我才觉得体内有真气凝结。
内力是需要长期修炼的,现在我才明白。我也不知道在与谁赌气,便是一个劲的在体内屯真气。
练的累了,便趴在石凳上小憩,耳畔是芬芳的风声,可以什么都不想,倒也舒适。
“姐姐!”
是我耳鸣了么?
“姐姐!”
我惊醒了,抬头看见一个十三四岁的穿着紫衣的秀美少女站在水潭另一端,乌黑的长发在微风中翻飞,活像一个缩小女版的秦栩。
她正踮着脚尖冲我招手,神色欢快。
我欲哭无泪,这么偏僻你也能找来。。。。。。
“姐姐我来找你!”她拎着裙子一点一点蹚进水中。
我大惊,心说你天然呆也要有个限度!这水潭虽小却不浅,没几层轻功底子非得沉下去不可,果然,她“啊”叫了一声,仰面摔倒。
“姐。。。。。。姐!救命!”她在水里扑腾,连喝了好几口水,小脸惨白。
“淹死你最好。”我嘴里这么说,却已经飞身而出。
这一次脚下愈发轻巧了,我在水上一点,已经掠到她处,抓住她的胳膊一提。
水花四溅,我带着湿淋淋的秦宓着地,她气息不稳,却还要抬头冲我一笑。
我回了她一个干瘪的笑容,然后恢复一张冷脸坐到桌边。
“姐姐。”她可怜巴巴的靠过来。
“坐。”我吐出一个字。
她局促的坐在那儿,双手放在膝盖上紧紧的捏着裙面,简直要挤出水来。
我看了她一眼,觉得自己似乎苛刻的有些过头了。
“你今年多大?”我找话题。
“十五了。”她惊喜的回答。
我点点头:“比我小两岁。”
“姐姐,以后你去哪儿都带着我好不好?”秦宓期待的看着我。
“不好。”我倒吸了一口气,忽然心头泛起一股恶意:“对了,我还不知道你娘是谁?”
“我娘。。。。。。”秦宓凝望着我,脸上的笑容在一点点凋谢。
“我没有娘。”她的眼眶中忽然蓄满了泪水,眨眼间坠落。眼泪像是断了线的珠子,接连不断的落在她湿透的裙子上,一点一点晕开。
“喂喂喂你别哭啊!”我慌了,忙不迭手的帮她擦眼泪,泪水从指缝里露出,兜也兜不住,我换用袖子帮她擦:“我不是故意的,你。。。。。。。我以后去哪儿你都跟着!这总可以了吧!”
“谢谢姐姐,姐姐真好!我就知道姐姐最好了!”她破涕为笑,一把抓住我的手腕。
这种被人摆了一道的感觉是怎么回事。。。。。。
12
12、十二 决裂 。。。
一失足成千古恨,秦宓真的变成了我的跟屁虫,我不晓得我何德何能能博她如此厚爱,只是这样我想打探一些事情是极为不便的。
自从她来了之后,我同秦栩之间的关系疏远了太多,而同我比起来,她又更像是秦栩的女儿,我总是有秦栩更疼她一些的感觉。但是,我始终觉得她来路十分不明。
不知道这是不是偏见,好不容易,曲水奉秦栩的命令带着秦宓去购置新衣服,秦宓才依依不舍的离开了我。
我欣喜若狂的冲他们的背影挥手,倒过来直奔寒洲的惊霜小筑。
寒洲被我的突如其来搞得有些不知所措。
“我不问你别的。”我正色道:“我只问秦宓的来头。”
寒洲望着我半晌,果不其然他不打算说话。
我思量着寒洲是四大护法里最好摆平的一个,他不像曲水流觞一肚子坏水,说出来的话可能会引着你打太极,也不像炎翎大嘴巴,今天你跟她说什么,明天全谷的人都传得惟妙惟肖。
唯一的难处就是如何从他嘴里套出些什么东西来。
“其实。”我说:“我也挺难接受的,毕竟那些人是冲着秦宓的娘来的,到头来倒险些变成我的血光之灾,秦栩瞒着我也算是情有可原。”
寒洲猛地抬头,诧异的望着我。
“这都是谁告诉你的?!”
他能说这么一长串话实属不易,我便知道我胡诌出了门道。
“你觉得偌大的琼华谷,谁敢违背我爹的旨意?”
寒洲低下头冥想,我心中忐忑不安,好一会儿他颦眉郑重道:“看来谷主是想明白了,本也不该瞒少谷主,私以为少谷主并不是那样的人。”
“哪样的人?”
寒洲犹豫着问:“这些谷主没有同少谷主说明?”
我愈加云里雾里,只能装傻道:“他要是真同我挑明了我不跟他翻脸才怪,当然要遮一半露一半,但是我觉得父女之间还是不要有嫌隙的好。”
“属下也是这么以为。”他毕恭毕敬道:“先前,谷主担心少谷主一时郁结会做些出格的事情,所以才将寻找小谷主的事情瞒了下来。”
我强压住心头的怒火,复又问道:“那一日十二个首席弟子怎的都没到场,反倒是我爹亲自去了。”
寒洲对我知晓首席弟子倾巢而出的事情感到诧然,于是更加深信不疑道:“那一日曲水护法得到的信笺消息有误,到了时辰小谷主并未接到,反倒是谷主发现少谷主您已不在谷内,心中挂念不下。”
我在心中冷笑,他是怕我伤了她的宝贝女儿吧。
“少谷主还有什么要问的?”
“啊。”我叹了一声:“真可惜,大好年华遇上秦栩,连名节也不要了她一定很不容易,你说是不是?”
寒洲顿了顿,半晌才流露出一丝怜悯:“苏桢若不是被仇家严逼至此,也不至于将女儿单独托付给谷主。”
苏桢,峨眉派的苏桢。
我觉得愈加扑朔迷离了:“自己的徒弟被仇家追杀,静慈师太怎么也不管管?”
“她早些年被逐出峨眉师门了。”
我走出惊霜小筑,放眼远眺宏伟堂皇的空华殿,暗暗唏嘘我竟然被人想的如此不堪。
秦栩,你未免把你自己看得太重了些,你在我心里,哪里有那么重!
我气急败坏的杀去了神兵坊。
好巧不巧杭太极正在和娄红妆怡然自得的喝茶。
“云淡风轻,和美人一起品茶真是惬意。”杭太极端着小杯,心醉神迷的说。
娄红妆在桌子底下踹了他一脚:“喝个凉开水你也这么多废话!”
杭太极嬉皮笑脸的收了情圣的姿态,仰面准备饮水。
“啪”我重重的一拍桌子,他水顺势倒了一鼻子,呛得面红耳赤,掐着脖子狂咳。
娄红妆尴尬的看着我:“风月丫头,你这是。。。。。。”
“风月你个死丫头你要谋杀我么!”杭太极缓过气来扑上来挠我。
“我谢谢你。”我瞪着他说:“害的我差点死在潼关。”
杭太极一头雾水:“你指的是?”
“秦宓,记起来没?”
“你说秦宓啊!”他回忆了一会儿,拍桌道:“风月丫头,这就是你的不对了。你妹妹一个人在潼关待了那么久,不将她带回琼华谷多不安全,你再怎么不喜欢她,好歹也是你爹的亲生女儿啊!”
我怎么听怎么别扭,纳闷道:“你不是跟曲水说人在七里甸?”
“七里甸?那是什么地方?你听说过么?”杭太极回头问娄红妆。
我陷入一片疑云,难道杭太极的信笺在半途被掉了包?
“风月丫头。”娄红妆正色道:“你是不是在家里跟连城闹别扭了?还是你跟小宓处的不融洽?”
“怎么会呢!”我坐下提着茶壶倒水:“别提多融洽了。”
杭太极和娄红妆对视了一眼,极不相信的看着我。
我冷笑一声:“为什么不融洽呢!秦宓人长得好看性格也温柔,除了会跟我抢爹以外也没什么不好。抢就抢咯,反正我也无所谓。秦栩嘛,他只要养活我就行了,只要不当孤儿怎样都可以。”
水“哗哗哗”的溢出杯子,我仍然维持着倒水的姿势。
娄红妆看的心惊肉跳。
“连城!”杭太极突然喊。
“太极叔叔你少来,我爹怎么可能在这里,他肯定在陪他的小宓宓游琼华谷呢!”我哼哼道:“况且我也不想看到他,他如果在这里我就吃了这茶壶。”
手上的茶壶被人无形无影的夺取了。
我愕然望着空空如也的手心,抬头看见秦栩冷着一张脸站在我旁边,这是我第一次在他脸上看见如此明了清晰的冷冽之意。
我倏地回头望着杭太极,看见杭太极一脸同情。
“其实。”我说:“我现在不是很饿。”
秦栩哼了一声,气氛登时凝固住了,他将茶壶在桌上着力一顿,也不理睬我,转身找娄红妆。
“‘洛神’可曾修好。”
娄红妆微一点头,带着秦栩朝内室里去了,临走不忘对杭太极使眼色。
我猛的趴在桌子上,觉得天昏地暗。
“他在那儿站了多久。”
“反正该听到的他都听到了,不该听的他也听到了。”杭太极叹了口气对我说:“你找个机会和他解释一下吧。”
“解释什么?”我撇撇嘴苦笑:“他才不稀罕。”
曲水带着秦宓早早的回来了,原因是秦栩中午要设家宴,倒有几分专门为秦宓而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