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隙耸撬�
“是又如何呢?”
“我不敢爱你啊……为世俗所不容……”
他不再说话,只是报复似的亲吻我的嘴唇,脸颊,额头,最终,他放开了,一指点在我的昏睡穴上。
梦如无边无际的海潮,涨了起来,将我淹没。
******
秦栩没有直接回琼华谷,只是带着她来到一片无人之境。
她心中略微忐忑,竟带着某种刺激感,在浓密的树荫下,只有他和她两个人,到底要做什么呢?
这或许是个道明心迹的好机会,她兀自想着,他应该也是有感觉的吧。
秦栩倏地停住了脚步,出其不意的抓住了她的手,揽到身后。
心跳骤然间漏了一拍,她慌乱间涨红了脸,开口欲言。
秦栩却抢在她前面开口,似在嘲讽。
“跟了那么久,可以出来了。”
仿佛从头到脚被浇了一盆冷水,她猛地清醒过来,意识到了什么,手按上了腰间的剑柄。
现身的足有十几个人,服饰十分统一,看起来是同一个世家的子弟。
——上官世家。
为首的那个白脸男人叫上官毓,年纪轻轻就继承了上官世家,可谓春风得意,但最为出名的是他喜好男色。
上官毓背着双手走上前,脸色阴沉。
“你是什么时候发现的。”
“这很重要么?”秦栩轻轻哼了一声反问。
“你一定早就知道,否则就该回琼华谷了。”上官毓狠狠训斥着身后的随从:“你们这群不中用的,早让你们脚步放轻一点!”
“上官兄跟了我一路,途中还被绊了三四回也算不容易,如今又何必动怒呢。”秦栩微微一笑:“更何况,即便你跟着我,也是找不到练溪河的入口的。”
上官毓脸上一阵红一阵白,忽然他大笑了几声,露出的几颗白森森的牙齿显得狰狞:“我也不跟你啰嗦,干脆就直说好了,今天只要你交出秘笈,我就放你一马。”
“秘笈?”秦栩不动声色的重复着这两个字:“我怎么听不懂呢。”
她呼吸一滞,下意识的看向秦栩的后脑,秦栩岿然不动,看不出丝毫惊慌。
难道是极相思被发现了么?!她愈加紧张,握住剑的手指一点一点旋转。她恨不能直接动手,可是如今她和秦栩皆是不济,对方人数又多,全身而退的可能性并不大。
“少装傻了,你今天打败项崧的招式看起来眼生的紧,我看十有八九也是你从别人那儿夺来的不义之财吧,好东西不能独吞对不对。”上官毓嘿嘿笑道。
“胡言乱语。”秦栩眼神一冷,转身欲走。
“你这是敬酒不吃吃罚酒。”上官毓暴跳如雷,他飞身而起,闪电般出剑,直指秦栩背心。
她“啊”的叫出了声,被秦栩重重的推倒了一侧,秦栩转身已迎了上去,身影如魅。
金铁交击之声连成一片,每一声都那么铿锵,全然看不见双方的动作,上官毓的剑又快又狠,秦栩的掌风却更是无懈可击,以柔制刚,封住他的一切去势。
双方看似势均力敌,短时间分不出个高下,但这对于受过伤的秦栩而言是大大的不利,根本来不及惊呼,除上官毓以外的一干人等以从两侧包抄上来,手中的剑交织成一张罗网。
“芙蕖!”交手间隙间秦栩低呼一声。
她长剑已出鞘,斜向削出,凌厉卓绝。
“你别管我!管好你自己比较好!”一剑刺穿来人的咽喉,她冷笑一声,笑容在纷飞的血花中显得艳丽无双:“等我消灭了这群猢狲,再来助你一臂之力!”
“小娘们儿口气倒是不小!”
她翻掌推出剑柄,旋身扫倒一人,提剑插入他胸腔,又接力凌空跃起,居高临下。
“用剑来杀剑女,你们简直是班门弄斧!”
来去间,人已只剩寥寥,不知谁喊了一声:“打她肚子!”
她悚然一惊,还未反应过来已有人不顾一切的撞向她的腹部。
她下意识的屈身去护,倾力出剑砍向来人的头颅,那颗脑袋被斩的飞了出去,血溅了她一身,剑招已乱,空门尽现,两把剑齐齐刺向她胸口。
她闭上眼,心中凉冷。
“扑哧”一声,一把剑刺进了身前的男人体内,还有一把被强大的力量逼退,原路返回,接连穿透了三人的胸腔,将他们钉死在树干上。
秦栩闷哼一声,呕出大量的血来,再也支撑不住的倒下。
她紧紧的搂着他,看见他手臂上深深的剑伤,便是方才强行从同上官毓的过招中抽身而出的后果,还有肋下那一把剑,约莫是卡在了肋骨间,并不深,这都不足以致使他吐血,吐血的只有内伤。
极相思,他方才透支身体用了极相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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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8、十九 还君明珠(下) 。。。
“就是这个!”上官毓一步一步走上前来,脸上带着痴迷之色:“多么强大的内力,多么令人心驰神往的力量。”
秦栩冷冷的看着他,没有说话,他的呼吸虚弱而不稳。
上官毓蹲□,蓦地托起了秦栩的下巴,嗤笑道:“长得也很漂亮,像秦大谷主这样的人,就该去给人当兔儿相公,何必卷入江湖纷争呢?”
面对上官毓的出言羞辱,她恨的咬碎银牙,终于受不住抽剑劈去,上官毓眉梢凌厉一扬,一拳击在她小腹处,她痛得眼前发黑,向前栽倒,剑脱手落地,上官毓揪着她的手腕拧到背后,将她强行从地上拖起来。
“秦栩,我再问你一遍,给还是不给?”他嘿嘿的笑着问:“不给的话,你的这个美貌的小娘子可就要香消玉殒了。”
他快意的盯着秦栩的脸看,希望从中看出一丝破绽。
秦栩轻轻扬起眉,眼神带着些迷惑之意。
“我给。”他说:“东西在我衣服里,你来拿便是。”
上官毓的眸子里闪过一丝暗火,他反手一指点在芙蕖的穴位上,将她扔在一旁,慢慢的走了上去。
“在哪儿……”他一只手探向秦栩的颈口,声音喑哑。
“记不清楚……”秦栩在他耳畔低声说:“我没力气,也动不了,你帮我找。。。。。。”
“我会慢慢的找……”上官毓□了几声,扯落了秦栩的外衫,手也不安分的朝着他的胸口摸去。
秦栩倒抽了一口气,轻轻的□,将下巴搁在了上官毓的肩头,呼吸绵软。
“你跟了我吧,秦谷主……”上官毓快意的说,骤然间他的快意凝结在了脸上,秦栩不知何时拔出了他腰间的剑,重重的刺进他的背心。
目光如刀,与先前的妩媚迷离截然不同,秦栩推开上官毓的身体,冷冷的理着上身的衣服。
他忽然捂住胸口重重地咳了几声,咳出些血沫,转而慢慢的走到芙蕖身边。
“结束了。”他轻声说。
芙蕖望着他,眼中忽的蓄满了泪。
秦栩怔了怔,任由她搂住了自己的脖子。
“你为什么,为什么那么对自己……”她哽咽,方才差一点就要失去他了。
“算是个教训,告诉我自己我还不够强。”秦栩低声说:“弱者只能受人□,我只有足够强大,才能不受任何人的制约。”他顿了顿又说:“极相思,我领悟的还不够。”
“没事了,起来吧。”秦栩冲她笑了笑,转身。
“秦连城。”她站起来,红着脸喊他的字。
秦栩回过头,疑惑望她。
“我爱你。”她咬了咬嘴唇,终于说出了口:“我想和你在一起!”
林间起了一阵风,夹杂着浓重的腥气,让她呼吸沉重不堪,撕心裂肺的痛从心底蔓延到全身。
“可惜我并不爱你。”
******
“喂!醒醒!”有人在重重的拍我的脸。
我大叫一声,梦境中那种强烈的钝痛感彻底占据了我的每一个角落,我痛得蜷缩起来,抓住了面前唯一能抓住的东西。
“啊呀痛死我了!秦风月你松手啊!”那人惨叫。
我没有动静。
“哗”一盆冷水浇在我脸上,将我整个人连带着后面的床榻都湿透,我傻了,也彻底醒了。
“你要醉到什么时候啊!痛死本少爷了啊嘶嘶。”那人一边跳脚一边抽气。
“叶,叶慕华……”我撑住额头,哑声反问:“为什么又是你……”
“你梦魇了!”叶慕华急急的晃着我:“到底醒了没有啊!”
“秦栩呢……”我觉得嘴唇不受自己控制,仿佛犹在梦中:“你凭什么不爱我……”
叶慕华浑身一震,讷讷的反问:“你都知道了?”
我觉得大脑锈的厉害,一时不知如何反应,却听叶慕华吞吞吐吐的说:“他也是碍于形势,毕竟还要用到凌家,那他只能继续当他的肖斐然……”
“你说什么?”我直直的看向叶慕华:“你再说一遍。”
叶慕华傻了:“我什么也没说!”
我没再理他,抓起衣服就奔出了门,胸中隐隐有什么几欲炸裂,我希望那是真的又不希望那是真的,如果是真的,为什么,为什么他不要我?
杀进琼华谷的时候,四大护法根本拦不住。
我径直跑向秦栩的墓。
用手扒着地上的土,每一下都用尽全力,我浑身都在颤抖,害怕又激动,指尖被磨出了血,我没有停,直到摸到了那具棺木的一角。
我剧烈的喘息着,脑袋里一片混乱,不由得退了几步,蓦地抽剑,全力一劈。
一阵巨响,尘土飞扬,棺木被劈的四分五裂,其中一片空荡荡的,留了一件黯淡的紫色长衣。
我笑了起来,仰天大笑,笑出了眼泪,笑的疯狂。
排山倒海而来的情感几乎要将我压垮,我不知那是喜悦还是悲凉。
四大护法赶到,诧异的看着我的背影。
“少谷主?”曲水试探性的喊了一声。
我猛地将剑插在地上,苦笑着回头看她:“她死了,跟着秦栩一起死了,如今秦栩活了,她死的多孤单,多可悲。”
一片沉寂。
我沉沉看着一地的狼藉,冷毅渐渐爬上眉梢。
如今的秦风月,早已一无所有,也已无所畏惧了。
秦栩,既然你没死,那么,我是不是该要回原本属于我的东西。
******
时间过得飞快,凌家敲锣打鼓办喜事。
凌少音拨了拨发髻上的金色步摇,对着镜子嫣然一笑,颇为满意。
竟然,就这么要出嫁了。
她手托香腮,脑海里浮现了一些人和事,不免有些遗憾。
到头来还是没有得到那个男人,好像错过了人生之中一些绝佳的美好,令人扼腕。
不过肖斐然也不错,想到那个男人她心底涌出一些甘甜来,是个有能力且懂人心的男人。
脖子被轻轻环住,有人轻轻的贴了她的面颊,镜子里浮现了一个年轻男人的脸来,明明长得普通,眼神却十分迷人和深邃。
“在想什么?”肖斐然轻声问。
“你怎么来了?”她惶然一惊,转身去推搡他:“现在不能见面的……”
肖斐然将她搂的更紧了些,目光沉沉的望着镜子里的人,喃喃道:“想你了。”
她倏地语塞,不能再拒绝。
今天的肖斐然有些异常,不同于寻常的戏谑脸色,从头到尾默然,只是直勾勾的望着镜子。
凌少音皱了皱眉:“你好像不太精神。”
“怎么会……”
“难道你觉得和我成亲很勉强么?”凌少音气愤道,她从来都是众心捧月,这个男人又一直待她如珍宝,百依百顺极尽温柔,此刻的态度形成了强烈的反差让她自尊心受挫。
“没有。”肖斐然轻轻叹息。
“我不想跟这副德行的你成亲。”凌少音气咻咻的推开他,发间的珠子晃动起来琳琳作响:“你出去醒一醒再进来!”
肖斐然被推到了门外,凌少音哼了一声重重的关上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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