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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立,仿佛在向胜者致敬。削断头颅瞬间飞溅出大量的鲜血未溅落他衣襟分毫,而他人已在数尺之外,站在擂台边缘,敛了广袖,身姿俊逸,仿佛一只举世独立的鹤。
我如释重负的笑了,心中却觉得有哪里不太对,似乎秦栩并不在乎赵敬之的威胁,但我已无力在想那许多,痛楚啃噬着我的五脏六腑,我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真的如司徒懿所说会穿着那一身血染的霓裳,只能扶着擂台的边缘缓缓的沉了下去。
晕倒之前么,我看见那一片紫衣凌空飞来,如梦如幻。
作者有话要说:真不容易。天气好冷,打字捉急QA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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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九 姐妹 。。。
一年后。
扬州神兵坊。
娄红妆将一摞刀剑重重的放在面前的桌案上,随着一阵天动地摇过后,她一插柳腰,风情万种:“怎么样?我的效率很高吧。”
对面站着一男一女,男的着一袭银蓝色的锦绣长衣,个字颇高,背上背着一柄铁灰色重剑,丰神俊朗。
他身旁站着一个十六七岁的少女,那少女眉目如画,端丽冠绝,以眼眸尤甚,她眼睛出奇的大,眼角开阔,不但不显妖媚,反倒时不时在顾盼间流露出惹人喜爱的天真,深色的瞳仁中波光流转,似有万般情思,灵动无比。她身着一袭雪缎长衣,上身繁复的绣着大朵栩栩如生的青莲,姿态亭亭。
他二人低头一样样检查那摞兵器,娄红妆闲来无事便饶有兴趣的细细打量眼前的少女,目光落在她白皙脖颈上露出的一小截淡金色的纹理。
她摇摇头啧啧嗟叹,这纹理不但没有影响秦风月的容貌,反倒给她整个人平添了一丝超凡的精致感。
这算是因祸得福么?
一年前,她身中双毒倒在武林大会的擂台前,腰腹间是汩汩流血的剑创,秦栩斩杀了赵敬之后,抱着她连夜赶回琼华谷,找来了无数大夫都束手无策。
直到一穿着鹅黄色裙衫的清丽少女不请自来,仗义出手。
搭了秦风月的脉,龙湘淡淡道:“她没中毒。”
在场的四大护法面面相觑。
龙湘道:“青蛇毒与血霓裳虽都是无药可救的剧毒,但若二者同下,药性便会相中和,结果也只会加速排泄罢了。“
“那何故会痛成这样?”流觞问。
“中和的过程反应较激烈,这很常见。”龙湘淡然道:“更何况她这几日饮食住宿都不规律,经期自然紊乱,会引起腹痛就更正常了。”
流觞:“。。。。。。”
“那这纹路又是怎么回事?”曲水道。
龙湘示意寒洲和流觞出门,解开秦风月的衣服发现左半边身体,以脖子为始,向下一直到手腕处,都布满了那藤蔓一样的鎏金色纹理,龙湘漠然道:“这是体内的隐性特征,过去没有显现,现在受到剧毒的刺激便应急出现也是极正常的,同胎记的本质其实一样。”
曲水半信半疑,龙湘倒也不在意,起身道:“该说的我都说了,诊金待会儿我会列出单子来,你们照着给就行了。”
说罢,她推门而出,旁若无人的去见秦栩。
秦栩给银子一向是大方,即使龙湘开价竟然是以字为单位,流觞付钱的时候炎翎还在扒手指算之前龙湘说了多少个字。拿到诊金的时候,龙湘也没露出喜色,好像拿的是一本账簿,只是赶了马车泠泠而去。
炎翎急切道:“谷主她。。。。。。”
秦栩抬抬手:“她是药师谷的一代单传,自是信得过。”
这丫头醒过来也不过是时间问题。
出乎意料的是,她苏醒过来的时间比任何人想的都要短。
三天,你没听错,仅仅三天,在第三天的晚上,轮流在她门口守夜的四大护法之一寒洲忽的听见房间里传来猛烈的敲门声。
他大惊之下开门,看见某人一脸病态的苍白,茕茕孑立。
“少谷主!”寒洲本就不善言辞,此时更是词穷。
“寒洲!”秦风月一把抓住他的衣袖,像是个垂死之人:“我饿!”
。。。。。。
能吃就意味着她会活得很好很长久。
秦风月那几天吃的特别多,一天要吃五六顿,每顿两荤两素外加一大碗汤,四大护法看的心惊,不得不去请了秦栩来。
秦栩来的时候,秦风月正在喝汤,头也不抬。
“少谷主。”炎翎叫了他一声:“谷主来了。”
“让他别客气,坐着就行!”秦风月含含糊糊的说。
炎翎惊慌的看向秦栩,见他不动怒便松了口气。
秦栩自顾自坐在她一侧,双手交叠衬住尖俏的下巴:“听说你恢复的不错。”
秦风月“恩”了一声,也不说其他。
四大护法看的心惊肉跳,秦风月从小粘他爹是出了名的,如今的反应竟是古怪。
秦栩漂亮的眸子中沉淀着层层光影。
“注意休息。”他温柔道:“想吃什么让他们做便是,你太瘦了,还是胖一些好。”
“恩。”秦风月小小的脸埋在硕大的海碗里:“您老也是。”
四大护法各自退了一步。
这父女温情的对话在外人看来可能是深情款款催人泪下,可是在他们看来各种电光石火,一触即发。
再诡异不过了。
秦栩起身走了,秦风月仍然在喝汤。
接下来三个月,江湖上发生了很多事,没几件跟琼华谷无关的。
且说武林大会的结果,谁能料到上官奉花了大心思却是为赵敬之做了嫁衣。大会前他女儿盛大出嫁,婚礼过程那叫一个混乱。由于秦栩在场,上官红玉险些挣脱了喜娘逃婚,还是被人押着行完了大礼,又在洞房里闹了一遭,结果上官奉被气的中了风,段薰被娇妻折腾的神经衰弱,比武第二场便败给了青鲨帮。
往后,秦栩毫无疑问秒杀群雄,但他失手杀了赵敬之,有违反所谓道义,在少林,武当和峨眉的主持下,自是没当上盟主。但盟主本就是个虚号,现在的秦栩在江湖上的地位形同盟主,人人都心知肚明,于是大量的钱和人涌向了琼华谷。
秦栩派人去赵敬之的家中调查绑架威胁之事,很快便将真相昭告天下,赵敬之的家仆们早就树倒猢狲散,随便抓了一个便道出了前因后果,包括赵敬之喜好男色,曾花重金召幸小倌的一些陈年旧事。
赵敬之的儿子却不在庄内,秦风月听闻此事托腮自语道:“项大剑客是个不错的归宿,我还真是金口玉言。”
料理完这一系列事情,秦栩开始着手让女儿参与谷内一些事情,秦风月废柴了十六年有余,此刻骤然间被当做继承人培养了,兴奋异常,也不免闹出许多乱子,被逼无奈之下,她做的每一件事都必须由一个护法陪伴同行,这件艰巨的任务毫无疑问落在了四大护法内唯一正常的流觞身上。
******
春暖花开,谷内新收了一大批慕名而来的弟子,剑阁里的剑登时不够用了。
神兵坊的一把手娄红妆是秦栩的朋友,豪情万丈的揽下了这档子事,扬言半个月可造出一千把刀剑,我想了想觉得要不要给她多些时日,总不能给我大琼华谷一千把劣质产品,娄红妆揉着我的头发巧笑嫣然:“风月你不信我!”
她嘴上这么说,手上的动作却不是那么一回事,我生怕她再拽下我几根头发,无奈之下只能由着她。
事实就是,这项工程足足耗了两个月,我同流觞来神兵坊造访不下五次,第六次,娄红妆终于给了一个靠谱的交代。
“果然,女人的话不可信。”我冲流觞说。
复又点了一遍,确认数量不差了才松了口气,我对娄红妆道:“怎么不见太极叔叔?”
“他应该在我这儿出现吗?”娄红妆懒洋洋的倚在案前修指甲。
我心说难道杭太极因为我被赵敬之绑架一事心有愧疚,于是削发为僧,连女人也不要了?
这似乎有点严重。
娄红妆抬眸看了我一眼,遂笑道:“他那种没心没肺的人,连城安慰了他几句便心宽了。”
我轻叹一声,悬着的心放下,正欲离开,却闻流觞突兀的唤道:“少谷主,险些忘了,应该还有一把袖剑才是。”
我诧异:“袖剑?我怎么不知道。”
娄红妆一拍手道:“对了,那是连城特意嘱咐的,差点给你这丫头搞忘了。”
我愈加疑惑,娄红妆道:“风月你同我来,那剑还在库房放着呢。”
我点点头,走了几步停下,蹙眉道:“把流觞哥一个人放这儿没事吗?”
说罢,我回头,看见流觞的脸色不大好,他站在工坊外的屋檐下,对面一排边的女人探出头来对着他虎视眈眈,有的甚至在挥帕子调笑:“这位少侠可有空来喝杯茶!”
流觞抱紧了怀里的剑,使劲摇摇头。
“琼华谷妖孽辈出。”娄红妆唯恐天下不乱的说:“那些三姑六婆早就想行动了,但是你站在流觞小哥旁边儿,气场太强大他们不敢。”
我干笑一声:“我看起来明明很和蔼。”
“别看了,快去快回,也让流觞小哥少受点罪。”娄红妆在我脑袋后面拍了一下笑道。
我暗暗想,如果换做是炎翎,她就该血洗整条街了。
库房在地下,娄红妆踢了一盏等小心翼翼的下去,脚踩在木板上咯吱作响,兵刃散发出来的冷厉之气让我不由得搓了搓手臂。
娄红妆将灯递与我,然后从众多箱盒里取出一只精美狭长的木盒,神采奕奕:“这把‘洛神’是我特意按照神剑‘帝女’的样式锻造的,虽锋锐灵动不如帝女,但也算是上乘品,我看给小宓用来甚好,与你更像姐妹俩。”
“姐妹?”我慢慢的反应过来。
“哎?”娄红妆表情一僵,似乎有些错愕,她试探性的问:“你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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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十 密探潼关 。。。
“我应该知道什么?”我望着她,挑眉。
“没,没什么。”她挥挥手,目光游离:“我什么也没说,风月你什么也没听见。”
“好吧。”我无可奈何:“那咱们先上去,这里太冷了!”
见我不追究,娄红妆如释重负的松了口气。
刚走出库房,就见一人“蹭蹭蹭”冲入房间,欣喜若狂道:“红妆!我查到秦宓的下落了!这下秦连城肯定不会要我剃度出家了!哈哈哈!”
我一动不动的望着杭太极,身后的娄红妆不停的对他使眼色。
杭太极脸上还残留着笑容,但看见我的时候,那表情就像是被雷劈了。
“我觉得你们俩要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我转身,抱胳膊说。
“你是说,秦栩的沧海遗珠要失而复得了?”
我端详着那一柄浅紫色流光溢彩的袖剑,头也不抬的问。
“算是吧。”杭太极被这文绉绉的形容搞得云里雾里。
娄红妆捅了他一下,遂和颜悦色道:“风月,你也不用担心,这不过是连城年轻时欠的风流债,那小丫头再怎么样也定然是比不上你同连城之间多年的情分了。”
这把换杭太极捅了她一下。
“啪”我蓦地将那剑盒推上,冷冷道:“他有没有风流债关我什么事,我走了。”
走下楼看见流觞已经被围攻的很惨,我几步上前站在他身侧,一把挽住他胳膊道:“夫人再此,谁敢造次!”
瞬间,三姑六婆做鸟兽散。
流觞长舒了一口气,如蒙大赦,忽的他抽出手,退了几步颔首道:“少谷主恕罪。”
我有些烦躁的挥挥手:“不过举手之劳。”
一路无言,我一直垂着首,思绪繁复。
“少谷主。”流觞出其不意的唤我。
“什么事?”
“你跟谷主。。。。。。”他抿了抿唇:“属下斗胆。”
“他。”我轻轻一晒:“流觞你知道么?这一年来我觉得和他疏远不少。”
“此话怎讲?”
“他丝毫不在意赵敬之的威胁。”我说。
流觞愣了愣,终于想起这已经过了足足一年的事情。
“谷主是为大局着想。”
我莞尔叹道:“盟主的位置的确重要啊。”
他张了张嘴,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