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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宋煜总感觉哪里不对劲,他隐约觉得,这里恐怕埋着一个巨大的祸端,将来哪一天一旦被戳破,会带来灭顶大难。
他没想好怎么说出自己的预感,姜迎眉就先摔了筷子。
“我说她怎么对你这么殷勤,”姜迎眉阴阳怪气,“李重年你没给她少花钱吧?”
这个她,自然是指周意满。
李重年斜睨她:“我除了房租,一分多余的钱都没给她。”
而且前一阵子住院的钱还是她给垫的,我到现在还没还哟~我们之间的情趣不是你等庶民能理解得了的哼(╯з╰)
姜迎眉冷笑:“她那一衣柜经典款都是她在咖啡馆打工赚来的?还有抽屉里那条纪念版钻石项链,全球有几条我指头都能数过来,她是从哪儿变出来的?床底下还有一箱子包,没一个不是牌子货!”
宋煜张大嘴:“姐你该不会把她卧室翻了个底朝天吧?”
他又小心瞄一眼李重年,看他也杵在那儿发愣,心一沉就知道这下不好。
果然,李重年面无表情,神若冰霜:“我李家的钱怎么花,用不好你来指手画脚,宋煜叫你姐我不叫,在周意满面前你敢多嘴一句,我让你连现在身上的破烂也穿不起。”
至于楼底下毫不知情的周意满》
“你大老远跑过来,就为给我送一西瓜?”
“你们小区这小树林小草丛什么的忒多,”姜凌波把胳膊上刚被咬出来的大包亮给周意满看,“看这口多恨,鼓了这么大一块。”
周意满抬下眼皮:“哦,毒蚊子。”
……
第 11 章
周二。
天气预报,晴。
周意满出门就背了一个巴掌大小的漆皮包,里面手机钱包和金首饰,塞得满满当当。因为李重年天不亮就不知道跑哪儿去了,她度过了一顿十分愉快的早餐,所以她现在心情舒畅的要哼小曲。
一出楼道,习惯性的看看天,有点阴。再看一眼手机上的天气预报,嗯,是晴天。于是就放心的出了门。
昨天姜凌波大晚上跑来找她,不过两件事。
一件呢是捧来一个据说是进口的招牌西瓜、红瓤薄皮好吃的不得了,周意满回去之后拍了拍,别的不说,至少熟是熟透了,结果一刀下去,那瓜瓤黄得十分喜人。
另一件按姜凌波的原话讲,那就是:“老娘也是有车开的人啦,明天看金子,我开新车来拉你兜风!”
看她难得扬眉吐气一回,周意满很体贴的没问她车的牌子,不过等她端着一盆黄瓤厚皮的西瓜啃,吐瓜子还累得腮帮子疼时,她还是对明天坐车兜风的事感到莫大的不放心。
一晚上都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琢磨:应该是四个轮的吧?不会是农用拖拉机或小贩三轮车?
因为经过了各种设想,周意满觉得不管姜凌波开来什么车,哪怕是来辆黄包车,她都能一脸平静的坐上去,顺便温习一下虎妞和祥子的爱情故事。但真看到时,她还是露出了吃惊的神情。
“姜凌波你跟我说实话,你是去抢了个银行还是去认了个干爹?”
路虎车头闪亮的一排LandRover简直晃瞎了周意满的眼。
这可是百万名车!
连站在车旁边、还穿着上次她们一起地摊30块淘来的大嘴猴的姜凌波,都被这辆车衬托的,冒出了那么一股名媛的仙气儿。
周意满尖叫一声扑到车前盖上,忍不住伸出手左摸摸右蹭蹭,要不是今天脸上连粉底都没打,她肯定会拿出手机,来个全方位美图连拍。
这手感,周意满一脸幸福,都快跟李重年那张小脸一样迷人了o(》﹏
姜凌波虚荣心很膨胀呀:“我一哥们的车,他开不了我借来玩两天,你要有用车的时候尽管说,随时借,不要钱!”
“你那哥们儿呢?”
“前两天做了个手术,住院。”
周意满惊恐:“被你打的?”
姜凌波:==|||
***
路上不出意外的,堵车了。
周意满就趁这点功夫套起车主的事。
“阑尾炎?”周意满揶揄道,“难怪昨天装病背得那么熟练,这是放在心里脱口而出了呀~”
什么哥们儿,小情儿吧这是。
姜凌波脸红了。
“他爸妈都是植物学家,现在还不知道在哪个热带雨林里呢,他姐姐又人在国外指望不上,我好歹跟他从小一起长大,总不能扔他一个人在医院自生自灭吧?”
“青梅竹马。”周意满一脸你不用说我懂得的表情,感慨不已:“郎骑竹马来,绕床弄青梅,多纯真的感情,我想要还求不来。”
所以你就不要不好意思了啦^_^
姜凌波抗议:“他打小儿就一直欺负我!我们幼稚园演话剧,老师让他演王子我演白雪公主,他说要是我演公主他就不演了,最后老师只能让我变成一个小矮人,连女巫都没演上!”
这种仇你记它干嘛?!周意满无语:“所以他现在躺在医院里,而你在开他的新车,这就是因果报应。”
姜凌波心疼:“别呀,他坏事办得太多了,这要真报应起来,会天打五雷轰的。”
周意满:……
好吧报应什么的太深刻了,咱们聊点肤浅的:“他长什么样?有照片没?”
“又不驱鬼辟邪,我拿他照片干嘛?”
反正想见面随时都可以啦。周意满心里补充。
“他长得也就一般般,一个鼻子两只眼,而且脸白的一点颜色都没有,大夏天还非要穿皮衣!”
这就是所谓的‘他的小习惯我都知道!’周意满点头。
“性格稀奇古怪的还不会说人话,这天底下除了我,大概没有女人会愿意搭理他了!”
他是完全属于我一个人的哟。周意满明白。
***
聊了一路的自己男人,到了金行门前,姜凌波还是一脸红彤彤,但一看到一屋子的金子,她马上就忘记害羞了。
她眼睛放光的到处张望,不忘问周意满:“你想买什么?”
“转运珠之类的吧,我就想买几样小东西编个手链带。你呢?”
“耳钉,简单的就成。”
那你盯着那尊金佛流口水难道是在拜吗?
周意满觉得丢人,把她硬拉到买转运珠的柜台前面。
“我觉得那个小圆珠子好看。”她指给姜凌波看。
姜凌波刚想说“买金子就要买大的”,眼角一扫周意满那小细手腕,生生把话咽了下去。
她点点一串长椭圆的金珠,拿出来跟刚才周意满看上的比,最后不得不承认,周意满的眼光还真是好T_T
于是她缠上周意满的胳膊:“耳钉你帮我挑啊~”
周意满捏着姜凌波还没打过洞的耳垂,斜睨道:“连个耳洞都没有就来买耳钉?给男人买的吧?”
姜凌波打哈哈:“是吧……啊……就当租车钱呗,我也不能白赚他便宜。”
“不是喜欢他想跟他表白吧?”
被笑话了!姜凌波马上:“绝对不是!我要是看上他我就天大雷劈!”
轰隆隆。
一点前兆没有的大雨倾盆而下,地面几乎一瞬间就全被打湿了。
看到外面一下子暗下来的天空上电闪雷鸣,周意满缓慢的转过脖子,对着刚才姜凌波流口水的金佛像,虔诚的念了一声阿弥陀佛。
姜凌波倒完全忘了自己说过什么,只是现实的朝周意满一摊手:“我可没带伞,咱们只能淋雨回去了。”
停车场离金行不近,步行就算快跑也要10分钟,中间还有一条马路,万一再遇上个红灯?周意满不愿想了。
她商量:“要不咱们在店里等一会儿吧?”
“叫你家那个小白脸来接你呗,”姜凌波撺掇,“不是说脚上石膏已经拆了,生龙活虎的连踢踏舞都能跳?”
不行不行不行不行。绝对不行。
别说李小爷今儿一大早就不见了,光是看外面连人影都看不清的漫天大雨,他不叫我去接他就不错了,还能跑来接我?
要知道那一位娇生惯养,脚底下泥水都不能沾的,鞋子穿一双扔一双都是常事。
她还记得他陪李重年去鞋店买鞋,李小爷翘着二郎腿在贵宾席上不耐烦的翻杂志,她付了款拿过鞋,嘴贱的问了一句这鞋要怎么清洗。
当时比她还漂亮的店员小姐是怎么说的来着?“这双鞋是不能洗的,盒子上面也有标明。”
周意满还在稀里糊涂:“那要干洗?”
“不,就是不能洗,”店员尊尊敬敬的用讥讽的语气,“买我们这双鞋的客人,要么是不会在乎一双鞋的价钱,要么是从来不会把鞋弄脏。”
不在乎一双上万的鞋?出门就是车所以几乎脚不沾地、从来不会弄脏鞋子?
周意满一言不发,扭头离开,整整一天不管李重年怎么闹腾,都一直是一脸温温柔柔的笑,把李重年吓得躲在卧室里好久不敢出来。
当然,这段对话周意满从来没有给李重年说起过,但从那以后,她就再也不肯陪他去买衣服了,无论他怎么胡搅蛮缠,她都没有松过口。
因为实在是太丢人了啦~》_
所以现在,她严词的拒绝了姜凌波的提议。一脸严肃:“万一他让我赔他的鞋怎么办?”
姜凌波:“你回去给他刷一下不就好了。”
周意满用‘你不懂’的腔调语重心长:“他的鞋不能水洗。”
“要干洗呀?”姜凌波接话。
要的就是这句话!周意满心里抚掌称庆。
“是根本就不能洗。一次性的,穿完就扔,或者出门有人左右服侍,脚不沾地鞋不脏。”
周意满把店员那点神气学的惟妙惟肖。还微妙的带了与有荣焉的自豪感。
姜凌波张大嘴:“这鞋要多少钱哪?”
周意满勾勾手指示意她附耳,然后慢条斯理的说了一个数字。话音刚落姜凌波就变了脸,郑重的握着周意满的手:“那就请他务必不要过来了!”
劳驾李小爷一趟的钱就够她交半年水电费。她又不想跟自己过不去,还招惹那座大神干什么。
于是俩二货凑到一起,头脑一热,先是爽快的大把掏钱把金子一买,然后又勇敢的,决定尝试一下外面的瓢泼大雨。
临出门,姜凌波还恋恋不舍的和金佛像深情相望了一眼。
周意满见她把手抠在门框上挪不动步,很体贴的问:“要不你就去摸一把吧,咱俩今天都落魄成这样了,估计再遭点报应也受得住。”
周意满发誓,她真的只是随口奚落姜凌波一下,绝对没有亵渎神明的一丁点念头。但一向神鬼都莫测的姜凌波,她真的这么做了!
当晚因为淋了雨犯了偏头痛的周意满,抱着脑袋,疼的在床上滚来滚去,却看到姜凌波生龙活虎的传来‘我还想再去摸一把佛像,手感好棒棒’的短信后,她的心情十分复杂。
所以多年后,当经过了大风大浪的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