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她正打算给它喂点牛奶瓶干,孙嘉树的来电显示打断了游戏界面。
周意满怔住了。
关于李重年的一切,这几天她都强迫自己尽量忽略,一旦有点想起来的苗头,就看剧玩游戏,分散注意力。说她无情冷血也好,没心没肺也罢,反正周意满早被人骂习惯了,她不能一辈子在过去里求活。
等她的指尖划到绿色的一边,孙嘉树早就等得不耐烦,手机往床上一扔,冲躺对面病床上、想起身抢他电话的李重年大吼:“你手上还打着针,能不能老实点!”
李重年闷声咳了几下,喝水勉强止住,声音带着明显的沙哑:“那你就别给她打电话。这事我得见面跟她说。”
“你害羞什么呀,昨天晚上也不知道是谁,宝宝宝宝一个劲儿地叫,跟春天那猫有一拼。”孙嘉树见电话通了,特意大声,嬉皮笑脸。
李重年不跟他一般见识:“我一会儿把这个打完,就可以出院了吧?”他朝挂着的吊瓶扬了下头。
“你烧才刚退,着什么急?”孙嘉树拿起手机,不声不响的往李重年那边靠,“肺炎烧到40度,送到医院的时候整个人都快废了,还敢不老实住院,一退烧就想往家跑?”
“你以为是谁的错?”李重年瞪他,“我说不清话那会儿,不是告诉你给周意满去个电话,编个理由说我临时出差吗?你打了吗?啊?拖到今天才敢告诉我,10天了!我没有理由就从她眼前消失10天,你让我再怎么见她?”
孙嘉树振振有词:“我为照顾你,头都忙晕了,忘打个电话就成滔天大罪了?再说,你不见了,她也应该主动找你呀。但是,李爷,不是我说她啊,没动静。”
“我记得那是因为某人把我的手机弄丢了。”李重年缓慢的把这句话飘了出来,眼睛斜睨着孙嘉树,表情很阴森。
孙嘉树干脆耍赖:“我不管我不管,反正医生说两个星期,你就住满两个星期再出去。你的行李我都打包拿到我家去了,你要敢提前出院,东西就全别要了。”
“什么行李?”李重年一愣。
“你在周意满那儿的行李。”孙嘉树看李重年脸色大变,赶紧扮无辜:“钥匙是裴九从你包里拿的,行李是搬家公司运的,我可没插手。”
李重年被药物麻得迟钝的大脑,突然恢复了澄明。他静了一会儿,猛地问:“拿了多少东西?”
“全部吧。你不让我告诉周意满你病了,那你就得我照顾,我怕缺东少西的回来麻烦,就让搬家公司把你所有的东西都拿出来了。”
李重年挪开目光,望着窗外阴沉沉的乌云,好半天才又开口。
“嘉树,你别给她打电话,让我再想想。”
孙嘉树这才察觉,他恐怕是把事儿给办坏了,哪儿还敢告诉李重年,这电话已经接通,抓着手机,灰溜溜就跑出去。
几乎从孙嘉树说李重年还打着针开始,周意满就听到了他们的对话,到现在,她还有什么不明白。
孙嘉树在医院楼梯间,对着还在通话中的手机一筹莫展,周意满就开门见山:“李重年在哪个医院?”
“他不让我告诉你。”
“他还不让你给我打电话呢。这样吧,我会跟他说,其实你早就把事情告诉了我,搬行李我也知道,没有误会,也不用解释。”
其实是她误会了他,幸好他还什么都不知道。借着孙嘉树撒个谎,她一定会努力把事情圆起来。
“可是他,不想让你知道他住院了,”孙嘉树鬼鬼祟祟的小声说,“他觉得,你会笑话他。”
周意满不明白:“为什么?”
孙嘉树:“男人的自尊心啊。他不是刚跟你那啥那啥吗?完了就发烧,医生还说可能是劳累导致,他哪儿有脸告诉你?”
他借着又补充:“要我,我也没脸说。”
周意满:……
男人的自尊心,好难懂,好微妙。
于是,自尊心强烈的李小爷,从睡梦中醒来,看到周意满熟悉的小脸晃在眼前,他觉得,他在南非开分公司的愿望,已经可以开始实现了。
他撑起身,用没扎针的手,捏了捏周意满的下巴,笑着把还在走神的周意满唤醒:“想什么呢?”
“反正不是想你,”周意满轻轻打了一下他的手,起来去给他倒水,“嘴唇都裂了,也不知道孙嘉树是怎么照顾的。”
“心疼啦?”李重年抿了抿水,笑得愈发不怀好意。
周意满正襟危坐:“我听医生说了,你最好住满两个星期的院。”
李重年马上就不乐意了,头一下就耷拉下来。要不是手上还插着针,他肯定要在床上打滚。
周意满忍着笑,摸摸他的头发:“就剩几天,我也在这儿陪你,坚持一下吧。”
“你不打工了吗?”李重年眼睛瞬间亮晶晶,得到周意满肯定答复后,更是放肆得不知天高地厚,拉着小手还想抱小腰,嘟着嘴巴要亲亲。
周意满想了想,把被子拉起来,从头到脚盖住他,耳朵才彻底恢复了宁静。
***
周意满搬去李家老宅,除了日用品和贴身衣物,其他的基本没拿。现在搬回来,不过一个大点的背包,动静小的,左邻右舍谁也没惊动。
至于李嘉和,这几天更是忙得见不到人,毕竟离开快一年,有太多事情要重新熟悉掌握,听说周意满要回去住,他问明不是他的原因,也就没有再强求,只说等他闲下来再说。
被他这样一讲,周意满就不好马上把她和李重年的事说出来了。
背着秘密的日子不好过。可一进家门,周意满一肚子的纠结,都被李重年给冲到九霄云外:外面的风都开始带凉气了,李重年洗完澡,居然连水都不擦,下面围一条大毛巾就出来了!
男人腰高腿长、雄姿英发,周意满眼睛有点没处放,只能盯着他还一直淌水的头发。水珠顺着发梢滴到他的锁骨,又从他光滑却有料的胸膛慢慢划下,最终没入松垮围着的毛巾里。
周意满耳红心跳。
李重年满不在意的拨弄下头发,就要把她扣到怀里。
周意满一颤,扭着脖子不肯让他亲,手也抵在他胸口:“今天不行,我不是安全期。你要是不做措施,就别动我。”
虽然周意满在姜凌波面前底气十足,但还是因为,当时她在安全期,她估计着就算两人有些荒唐过头,也整不出意外。
可今天不一样,她的周期很危险,在医院躺了两个周的李重年看起来,也很危险!
李重年有点小失望。他对她说的措施很不感兴趣,英明神武的李小爷,怎么能隔着那破玩意,跟他最爱的宝宝甜甜蜜蜜呢~
他并不动摇,大手扣在她的腰上,或轻或重的按捏,不经意间就从衣摆滑进去,带着细茧的手指直接蹭上她。
“你别乱来。”周意满蹙着眉,推拒起来有气无力,看着李重年像小狗一样湿漉漉的黑眼睛,她就是狠不下心。
等等……小狗?她把托付给姜凌波,还没来得及把它接回来!
周意满不过走了一下神,李重年已经在她的脖子和胸口攻城略地,吮咬出一颗颗红草莓。手更是不规矩的向上滑,揉捏着她的每一点难耐。
周意满被他磨得受不了,拼命按住他的手腕,小恼怒的冲他低声喊:“我都说不行了!你别闹了行不行!”
“我想你才这样的,你是一点都不想我吗?”李重年听话的停下来,把还滴水的脑袋搭在她肩头,声音委委屈屈,轻轻拉过周意满的手,放到昂首的小少爷那里,“你看,你都把我弄成这样了,再这样下去,我会死掉的~宝宝你帮帮我~”
周意满迅速抽回手。
“晚上吧,”她视死如归,“但是说好,你绝对不可以再碰我。”
李重年点点头,还高兴地亲了亲她的脸。但很快眉头一拧,又渴望的盯着她的嘴唇,还伸出大拇指磨了磨。
周意满顿悟。
“想都不要想。”
她拍拍他的胳膊,笑得凶神恶煞。
第 31 章
随着孙嘉卉婚礼的逼近,周意满焦头烂额的忙着……减肥。
虽然李重年殷勤的提及,某项运动也很利于体重降低,但周意满都礼貌的拒绝了。
李重年趴在床上看电脑,见她一套健美操跳完,累得瘫在垫子上一动不动,不免又好笑又心疼:“你又不胖,好端端的减什么肥?”
周意满懒洋洋翻身侧躺,支着手肘撑住头:“我一个姐姐结婚,要我去做伴娘。那种礼服你也知道,不把腰勒到喘不动气,都叫失败品。”
“要不要我陪你去?”李重年也来了兴趣,“我还没看你穿过礼服的样子呢。”
周意满犹豫:那可是孙嘉树亲姐姐的婚礼,按道理,李重年也应该会去吧。
“怎么?怕我抢了新郎的风头?”李小爷故作苦恼的叹气,“这也是没办法的事,不过我已经名花有主了,不会去招蜂引蝶的!”
好可爱~周意满一下子就不犹豫了。
她一鼓作气,爬上床盘起腿,跟李重年面对面,很严肃的告诉他:“我说的姐姐,是孙嘉卉,孙嘉树的亲姐姐。”
她说得理直气壮,但心里很忐忑。
而李重年也不出意料的愣在那里,眼睛里闪过的情绪,说不清、道不明。但周意满不打算停。
如果她这次不能再接再厉把事情解释清楚,她怕她再也没有这么大的勇气了。
她的语速很快,但来龙去脉都说得很清晰。跟孙嘉卉的亲密、跟裴九的友谊、工作和竞业禁止,还有,跟李嘉和的关系。讲到李嘉和,她还是没能全盘拖出。因为有些秘密,她发过誓要保守一辈子,哪怕烂在肚子里,她也不会跟任何人说一个字。所以,她只能模糊的吞吞吐吐,把自己描绘成一个见钱眼开、唯利是图、见色起意的……坏女人。在她的长篇大论中,李重年一直安静的听,眼神温温柔柔的,落在她垂着的脸上,颇有鼓励的意思。
直到她提到李嘉和,说她是为了钱才主动去追男人的,在这里,李重年第一次打断了她。
“你喜欢他吗?”
“李嘉和,他人很好。对我特别好。那样一个人,说不喜欢是不可能的。不过~”她看着李重年的一脸落寞,特意拉长腔调,“我跟他在一起的感觉很奇怪。不是爱情,跟友情也不搭边,硬要说,可能跟公司上下级有点像,他给任务我完成,做得好就可以得到奖励。”
李重年本来受伤的小表情,突然变得很纠结。周意满莫名被戳中萌点,难得主动的挪到他旁边,把头靠在他肩膀,小害羞的告白:“所以你不要多想,在爱情里,我只喜欢你。”
李重年伸手揽住她的肩膀。半响,他问她:“我们离开好不好?”
周意满不解的看他。他不动声色地劝诱:“离开这里,去南方或者出国,像孙嘉卉那样到处旅行也不错。”
“你的公司呢?还有家人朋友,都不管了吗?”周意满没当回事。
李重年抿着嘴,圈在她肩膀上的手松紧再三,又挑起了新的小任性:“那你不要去参加婚礼。孙嘉卉结婚,宋煜、孙嘉树都会去,他们知道你以前和李嘉和在一起的话,会把我们放在一起比较。”
“你很棒的!”周意满对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