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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哥又不是傻子,那孩子是不是他的,他会不知道?如果知道李昂不是他的儿子,他却愿意接纳……这怎么可能?但真要细究,周意满的第一次明明给了自己,李嘉和却没追究,这分明也是不可能的……
李重年肯定,这里面一定有什么他不知道的、巨大的秘密。
“李昂小朋友,”李重年陪李昂趴在床上玩飞行棋,他扔出骰子问,“你为什么叫李昂?”
这要是不知情的人听见,还以为李重年开始研究哲学了。好在李昂是有周意满日记的人,他机灵地转了转眼珠:“我姥姥说,是希望我能永远昂首挺胸做人。”
“那你妈妈,就你的名字说过什么没有?”他装作随口问,举着棋子开始走。
在日记里写过,也算是说过了吧?李昂点头:“有啊,我妈妈说,我爸爸很喜欢电影Leon,他曾经说过,如果他们生的是儿子,就取名叫李昂。”
……
“Leon,我儿子的名字,李昂,英文名字都不用再取,你说,好不好?”
李重年手里捏的棋子“啪”地掉在纸上,他对上李昂的眼睛,里面星星点点,看起来格外熟悉,就面对镜子里的自己。
他努力放平声音:“李昂,你是什么血型?”
“我是A型血。”李昂也干脆不玩了,把棋子一扔,盘腿坐起来,认认真真地跟他对视。
李重年不说话了。他没有表情地把李昂抱到怀里,小孩子奶香味还没褪,温温软软的,睁着大眼睛,里面满满的全是舐犊情深。他早就发现,这孩子喜欢他,巴在他身边总舍不得离开。
他忽地一笑,眼泪没征兆地掉了下去,砸中李昂的脸颊。
周意满,你怎么敢?
李嘉和的血型从妈妈,是标准的B型血,而周意满是O型的。他们生不出A型的李昂。
骗子。全是骗子。
他看着李昂手忙脚乱地替他揩眼泪。李昂的小手肉嘟嘟、热乎乎,一下一下贴上他的脸,还紧张地皱着眉头告诉他:“你别哭啦,被妈妈看见很丢人的。”说完,就偷偷瞧向门口,像是生怕周意满闯进来的模样。
“我不怕丢人,”李重年突然耍起赖皮,“要是你妈妈进来,我就告诉她,是你把我弄哭的!”
“不是我!”最讨厌受委屈的李昂嘟嘴,“早知道就不告诉你日记里的事儿了,你们大人就是爱骗人!”
“日记?什么日记?”李重年看出李昂说漏嘴后的心虚,马上问。李昂捂着嘴巴不肯说,还打算从他怀里跑出去逃掉,被李重年一把搂住。
他伸出手,在李昂的肚皮、下巴和胳肢窝乱挠,一边挠一边威胁:“说不说?说不说?”
“我说!我说!”李昂被他挠得笑到喘不过气,实在挣脱不掉,只好哈哈哈地求饶。他抹掉眼角的泪,揉着笑疼的小肚皮,不情愿地说:“是妈妈的日记本,里面写了好多以前的事情,好多,没我以前的事情。”
“里面有你们以前住的家、有、有你手上的转运珠手串,还有好多好多东西。”李昂先掰着手指头算,后来发现日记里写得太多,他也记不清,就张开手臂画了一个大圈,表示好多好多。
“有你吗?”李重年笑得温柔。
李昂使劲点头,很骄傲地说:“有哒,妈妈还写你为了生我生病住院了。”
住院?李重年的脸一下子黑了。
敢情这说的是他得肺炎住院的那茬儿?
宝宝也真是的,这么戳心窝子的事,写日记本上干什么,幸亏李昂还不明白具体的前因后果,不然,他这张脸往哪儿搁?!
但,李昂既然这么说了,就说明他知道自己的亲爸爸是谁了吧……
李重年捏捏李昂的小脸:“你把那日记本给我看看怎么样?”
李昂挺为难,小声告诉他:“那个日记本,我也是偷偷看的,妈妈藏在卧室的盒子里,和项链耳坠放在一起。”
“哦,还有我给你的扣子,”李昂很开心地强调,“都是跟你有关的东西。”我妈妈一直都没忘记你,所以,快点再在一起吧!
那她和李嘉和到底是怎么回事?李重年长了张嘴,没问出来。或许日记本里也有,或许李昂也知道,但他不愿用这种手段知道。李昂可是他和宝宝生的宝贝,不能利用他做这种事。
他握住李昂的手,带着点小害羞和小紧张。他说:“叫爸爸。”
李昂突然就哭起来,刚才还一脸笑,这泪流得可真真没征兆。他抽抽鼻子,嚎啕大哭:“爸爸,我好想你……”
“我知道……我以后再也不离开你了,爸爸以后一直陪着你,别哭了,嗯?”李重年整颗心都柔软起来,他眉眼弯弯,帮李昂擦眼泪。
李昂抽抽搭搭,像只小绵羊一样拱进李重年怀里,扯着他的衣服抹眼泪。李重年对他左摸摸、右捏捏,眼睛里的宠爱跟浓蜜似的化不开。
门外,周意满抱臂倚在墙上,垂着头,看不清神色。
她不时举手碰上门把手,却终是没能扭下去。
***
说起李家那桩声势浩大的桃色绯闻,真是来得快,走得也快。不过一两天,报纸电视又铺天盖地的出了新头条。比起那些摸不着边的豪门世家,老百姓还是对娱乐圈的那些俊男靓女更感兴趣,茶余饭后的话题立刻就换,张嘴闭嘴都是苏崇礼的新郎照。要是谁再想提起李家,马上就会有人笑,你怎么还这么落伍呢?那早就过时啦。
为什么这事儿完得这么干净利索?凭风口浪尖的李嘉和?自然不是。这位李家当家人,正笔直跪在老宅的大厅里,负荆请罪。站在他对面的,是把着龙头拐杖的李家祖母。
李家这位祖母,毕业于剑桥圣三一学院,自幼受西方教育,一口浓郁伦敦腔与当地人无差,偏极崇传统文化,琴棋书画无一精通,整个人揉了西方刚强和东方柔美,便是年过八旬,也摄人得很。
“你说,是你的错?”李老夫人拇指摩挲了下那光滑的龙头,看着她一手带大、引以为傲的长孙,语气平静,却令李嘉和心头一紧。
他咬牙继续:“不错,周意满和重年两情相悦,李昂也确实是重年的儿子。他们是为了替我隐瞒,才出此下策。”
“那个得你欢心的,是裴家的小九吧?”
李嘉和浑身一震,险些软下脊梁,他硬撑着挺直腰背:“并不干他的事。”
他知道此时着实不该出言相护,可小九,是他心里所有的温柔。有些事,情至了,便由不得理智。
“李家这一辈,倒全是痴情种子,”李老夫人深深看他,声音仿若悠远传来,“重年为了那个女孩,也算历过生死,我要真出来棒打鸳鸯,只怕会闹得家破人亡,随他们去便也罢了。只是你,不聪明、不理智,已经无法担当大任,这个李家当家,你不配再做。”
李嘉和没有辩驳。对李家当家的位子,他并不留恋,为了这个位子,他失去的,远比得到要更多。
李老夫人任他跪在那里,自己转了身,拄着拐杖,却每一步都走得优雅。等站上楼梯上的缓步台,她靠近雕花扶拦,居高临下地对上李嘉和。
“你去英国罢,我把那边的根基都交给你。这边,我回来镇着,看哪只小鬼敢胡乱翻腾。至于李重年,我过去没管过他,如今也不会管,但他的儿子,我却不能放着让他教。你把他叫回来,我有事交代。”
这消息,很快就传到了李重年的耳朵里。
他挂了电话,闷闷不乐地甩出一张扑克牌。
老太婆这是看孙子不成器,盯上曾孙子了?那破位子谁稀罕做啊!
想想李嘉和从小被折磨的那些往事,再看看儿子聚精会神算计牌的小模样,李重年很发愁。
就在他愁眉不展的当口里,李昂凑到周意满耳朵边,小声说:“没事,他手里最大的牌就是三张A,咱们一张一张来,也能把他的牌耗完。”
周意满闻言,干脆利索顶上一张K,气得李重年瞪眼。
“不带你们俩这么欺负人的,互相通牌还敢这么明目张胆,”他手里的牌扔了一床,歪仰着脑袋看天花板,“不公平,我不玩了。”
李昂嘟着嘴打算撒娇,被周意满拦住了。接完电话他的脸色就有点不对,别人看不出,难道她还看不出来?
“怎么了?”她也把牌放到一边,打量李重年。
李重年听到她的问话后,眼睛一亮,可怜巴巴地望向周意满:“祖母从英国回来了,叫我带着你和李昂回去。我要是现在回去肯定会挨打,要不,咱们跑吧?”
看周意满挑眉,他赶紧补充:“我祖母打人,用的是她那阴沉木的龙头拐杖,在身上一碰就是一块青。我小时候没少挨她的打,心理阴影留得很严重!”
周意满不为所动,埋头开始收拾扑克牌。
李重年没辙,只好过去抱住李昂嘤嘤嘤:“你妈妈好狠的心……我的命怎么这么苦……”
周意满无语。
他这幅样子,看起来,真的是,好……痛不欲生啊。
第 57 章
周意满在梦里醒来,昏昏沉沉走出平房,日头晃得她眼花。直到看见李昂手里捧着花,跟莫伊玛凑在一起叽叽喳喳,周意满才清醒地意识到:哦,我在南非。
真是疯了。
她被李重年连蒙带骗带到南非已经大半个月,每一天都过得像在做梦。
坐完十几个小时的飞机,四五个小时的汽车,她就到了太阳~城。只一眼,就到处盖着奢华印章的土地惊得嗔目结舌。
那是个什么样的地方呢?美丽、梦幻、神奇,享乐、舒适、浪漫,所有跟这些词沾边的,都可用来形容它。
那儿,就是“天堂”!
而李重年,仿佛这天堂里的熟客,周意满发誓,她在赌场门口的小道上,见过不下十个人跟他称兄道弟打招呼。
“你那四年到底干什么了?”等打招呼的人全离开,周意满斜眼看他。
李重年脸上的眉飞色舞收得很快,一本正经道:“做生意赚钱呗。”
做生意需要聊赌博机数量和巴克拉技巧?周意满哼了一声,拉着李昂就要越过他走。
李重年笑着搂住她的肩膀:“这么晚了,你领着儿子打算去哪儿?我在皇宫大酒店订了房间,明天咱们去高尔夫球场玩。”
知道他在哄人,可周意满还是忍不住睁大眼:“皇宫大酒店,是失落之城里面的那个?”
“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李重年偏要卖关子逗她,好奇心跟猫爪子一样,挠得周意满心痒痒。
那可是啊……她双手把住李重年的衣服,严肃地说:“我还要去时光之桥和人造海!”
李重年就爱她这装模作样,搭在她肩膀的手紧了两分。
他低头贴近她的耳朵,慢慢吹着气,声音低低地带着笑:“那你今晚……跟我睡?”
“李昂还在呢你瞎说什么!”周意满靠瞪他,掩饰着自己的脸红。
“我要了两个房间,由着他玩,”李重年坏心眼地用嘴唇碰碰她滚烫的脸颊,“他玩他的,你陪我玩,好不好?”
本着对儿子的关心,周意满当时,斩钉截铁地推开他,坚定地表示:“不行!”可等她看到非洲城堡般的皇宫大酒店,看到遍布非洲特色装饰的迷人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