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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觉得,我就是这个世界最般配你、最适合你的男人!以前你嫌我生活能力差,我现在洗衣做饭都会了;你说我任性、爱粘人,可我只会这样对你;你不喜欢我抽烟喝酒赌博,那我就去戒干净。你不喜欢的,我全都会改,只要你愿意跟我在一起!”
周意满看到李昂从人群边上挤过来,把手里拿着的盒子塞进李重年手里;看到李重年把盒子对着她打开,拿出里面的戒指,也不征求她的意见,直接给戴到她左手无名指上。
她其实也说不出话来。一切都太不真实了,就像飘在空里一样,脚都没有着地儿的感觉,手指头就被硬套上了大戒指。
这时候周意满的第一个念头,居然是:幸亏出国的时候把李嘉和送的戒指给摘了!
办完了这些,李重年才抬眼看她,神情里带了点忐忑和期待。他舔了舔嘴唇,睁大眼睛。
“周意满,咱们结婚吧。”
说完他的脸就又红了一层,看周意满还愣愣的盯着戒指看,马上仰头瞪她。那恶狠狠的小眼神里分明在嚎:快说愿意!为什么还不说!
周意满忽地笑出来。
她想起五年前的第一次见面,她喝得昏昏沉沉,眼底快看不见颜色的时候,他在对面只一笑,她的世界就全亮了。
他就是她心头的一道光、一把火。
开始时不过萤火虫那般微弱,在心口偶尔扫那么一两下,让她忘不掉、舍不下。渐渐地,如凶猛大火,势不可挡地把她整颗心都包在里面,把她的心烧得灼热滚烫。
已经被照亮的心,怎么能忍受离开光后的黑暗?已经被烧烫的心,怎么能忍受离开火后的冰凉?
周意满带着泪意,笑着点头。
“咱们,结婚吧。”
***
婚礼这事儿,也不知道在李重年心里被惦记了多久,周意满头一天点完头,第二天就被赶鸭子上架一样叫去当新娘。
李重年还好声好气解释呢:“你就当是玩,咱们难得来这儿一趟,不体验一下婚礼习俗多浪费。以后我带你世界各地走个遍,咱们到一个地方,办一次婚礼,保证你是天底下最幸福的新娘子。”
于是,最幸福的新娘子,在天还黑漆漆的时候,就被莫伊玛唤了起来。清清爽爽洗了个澡,紧接被她按在床头,从头到脚都涂上一层油脂。
莫伊玛看出周意满的别扭,安抚道:“我们这儿的新娘子,都要这么打扮,涂上油脂,浑身的皮肤油润生光,最漂亮。”
她边动作,边细细地解说:“还要在脸上描眉、涂口红,再在两额擦上红粉,你看,”她指着镜子里的周意满,“你就像成熟的李子那样招人喜爱。”
周意满任莫伊玛打扮,看她在她的耳根部戴上兽骨耳环,在她脖颈上挂上李重年送给她的三色串珠项链,又把手镯、脚镯分别套进她的手脚脖,觉得新鲜得不得了。
她穿着一件长到膝盖的无褶长裙,一块几米长的印花绸布从胸部、腰部一直围到腿部,绸布色彩缤纷,上面印着椰树图案,头部围绕着卷筒式的纱巾,腰间束一根花带,要多俏丽有多俏丽。
……
等这一套折腾完,天居然都快黑了。周意满由莫伊玛和亲戚们送到村中的广场上,听她们说,李重年早就在那儿等着了。
临行前,莫伊玛还郑重地嘱咐她:“接下来不管发生什么,你都不可以说话。”
周意满很轻巧地应下来,从李昂那儿,她打听到了祖卢族婚礼的流程:大概就是李重年先在广场一侧等她,她到了之后在另一侧,大家全沉默着不说话不答腔。等安静的时间够了,村里的长老到中间用手势主持婚礼,新娘新郎往中间走。当然各自的家人要拦啊阻啊,反正新人要想办法冲破阻拦相会于长老跟前。这期间还是不准说话……
总之就是不说话呗。
不说话……不说话……周意满在心里默念。可就算她想了一道,在看清广场等候的人群时,还是在震惊后,呜咽地哭出了声。
周妈妈、周爸爸、孙嘉卉、姜凌波,四个人从广场旁边的小路里走到她身边,接替了莫伊玛她们的位置,守在周意满身边。而李重年身边,李嘉和、裴九、宋煜、孙嘉树,四个人也西装革履,站立一侧。
见她快哭得收拾不住,孙嘉卉偷偷在她腰上一拧,拿出手机噼里啪啦打:这儿的婚礼不准出声!不准出声!
看周意满把泪收住,她又接着打字抱怨:看你哭出声,吓我一身汗。你不知道,我们的飞机走错地,差点飞进警戒区,最后还是李重年领着人真枪实弹把我们抢回来的。这地方的人死心眼,要是你说话,搞不好真会把你拖去浸猪笼,到时候千万别说咱俩认识,我儿子还在家里等我送他上幼儿园呢。
周意满没忍住翻了个白眼,翻到一半对上周妈妈,赶紧把白眼收回来。抢过孙嘉卉手机给周妈妈打字:妈,你身体好点了没?医生不是说要多住两天院,观察一下吗?
周妈妈接过手机啪啪啪,然后把头一扭,再不肯理周意满。周意满拿回手机来一看:不准说话!
……
虽然周妈妈那样说了,但周意满还是用手机跟姜凌波孙嘉卉她们通着话。等待长老发话的这段时间里,她多少了解了她不在时的情况。
她和李重年的事儿早就被李家祖母压下去了,李重年也跟那位老太太聊过,说他们不回去,就这么全世界转悠,至于李昂现在还小,要跟在妈妈身边才行,等大了,让他自己做选择。
李嘉和被去了家主的责任,要去英国,她们婚礼完了就走。具体怎么回事呢,姜凌波和孙嘉卉倒也不知道。
周意满看完,觉得很安心。那些在她想来天塌下来的大事,其实,好像都不算什么。真正厉害的大人物,不过三言两语,就能把她费尽心思的事处理得妥帖明白。
当年,她被权势金钱迷花了眼,呕心沥血挤进所谓的富贵圈,可接着每走一步,都像赤脚过铁丝独木桥,哗啦啦地流泪淌血,等走近看,却发现对面的东西,早就不是自己想要的了。
万幸,桥下一直有人,守着她,为她抹泪擦伤口,现在她不想走铁丝了,他还能在下面接住他。
她安安静静地走到长老跟前,把手递给长老,看着他把她的手合进李重年的手里,看着李重年把她的手反握住,紧紧的,很用力。
她越过他的肩头,看到被李嘉和抱在怀里的李昂,小家伙穿得漂漂亮亮,笑得眼睛都成了一条缝。她收回视线,看着眼前的李重年,他还是那么英俊如当年。
她想,这一辈子,她对他,一定百看不厌。
【全文完】
第59章 番外·初见
01
周意满第一次看见李重年,是在她27岁那年的圣诞节。
那天,她心情不怎么好。
她名义上的男朋友出国了,还得出一年。为什么呢?因为她办砸了个案子。
说实话,比起男朋友出国,办砸案子这事儿,对从上庭开始就没输过的周意满来说,更加严重。
这种伤心时候,男人不在身边,就该找个闺蜜来哭几下了吧?
她闺蜜也出国了。宣扬着要追逐身心自由,立誓要把世界各地玩个遍,一句话没给周意满多留就跑了。周意满还不知道她?不就是为了躲男朋友的逼婚,怕周意满把她的所在地卖了,才走得这么没良心。
总之吧,身边没男人也没女人的周意满,在圣诞节当天签了竞业禁止的协议,抱着纸箱从公司走出来,看着大街上喜气洋洋一片,心里一不舒服,就冲到了酒吧喝酒。
酒吧为了衬圣诞节的景儿,音响里放着圣诞歌儿,到处喷着五颜六色的,端酒的清一色红白绒毛,吧台的调酒师还带着麋鹿角发卡,清纯的简直像儿童乐园。
在乐园里面,周意满一身规矩职业妆显得挺扎眼。她在别人不断递过来的眼神里拼命灌酒,没几杯,手脚就开始不听使唤,脑袋里也嗡嗡的,眼皮都快抬不起来。
就在这时候,她看见了一个男人。然后立马清醒了。
头不疼、手不抖、眼皮也不沉,一身轻松啊!
该怎么形容那个陌生男人呢?宽肩窄腰,腰高腿长,配上那纯白衬衫上扯散的领带,要多深沉多深沉,要多迷人多迷人。反正周意满是挪不开眼。
大概被她火辣辣目光激到了,男人抬头,朝她挑了挑嘴角。
周意满差点被那双眼睛惊得摔了杯子。
她当时第一个念头就是:我要把这个男人搞到手。
紧接着她就开始谋划:这个男人穿得不错,礼节也不错,恐怕不是小门小户出来了,不过不要紧,我有李嘉和。我可以给他钱给他地位,把他当小白脸养起来,他喜欢什么车啊房子的,也可以适当奖励点。当然,如果他背着我偷吃别的女人,打断腿。
本着律师的本能,周意满晃到男人身边,打算向他建议,或许他们还可以签个条款。可她再一对上他的眼睛,说出的话就全变了个样。
她亲耳听到自己说:“我的房子里缺了个房客,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合租?”
02
李重年第一次看见周意满,比她以为的早了十几年。
那是个大雨天。雨密到隔了两步远的人都看不清彼此,才16岁的李重年丢了钱包车钥匙,伫在地下通道路口躲雨。
在他旁边的是一个颇有艺术气息的乞讨者,手里拿着小提琴瞎比划,出来的声音其实是口袋里录音机放出来的。路过的行人又不是傻子,再加上雨天心情烦躁,大半天都没人往那碗里扔一分钱。
李重年插着兜,笔直站着像株小白杨,可当时的他可没有十年后那么英俊迷人,等了很久都没人理他。他只好拧拧沾着水的发梢,半蹲下跟乞讨者商量:“你把琴借我拉会儿,得了报酬咱们平分怎么样?”
乞讨者看着空荡荡的破碗,懒洋洋把地儿让出来。
李重年调了调弦,开始拉曲子,加伏特舞曲,再欢快不过的调子。沉闷的雨天,就得靠这个来给行人提点神。
很快,就有一个扎着马尾辫的小姑娘凑过来,牛仔裤运动鞋,背着双肩包,看起来乖乖巧巧的。
雨天地道里也发暗,李重年偷偷打量那姑娘,却也看不清脸,但有观众总是件得意的事儿,李重年拉得更起劲儿了。果然,等一曲完,那个小姑娘就跑到他跟前,往碗里扔了东西。
李重年没看碗,因为他看见那姑娘脸红了,羞羞答答的不敢跟他对眼。李小爷虚荣心膨胀,居然拉住小姑娘的小指头,笑嘻嘻地问:“你要去上课?”看她背着的书包挺沉的,现在又是午休的时间。
小女孩挣开手摇头:“我是来旅游的。”接着就跑掉了。
李重年看着那背影,跟受惊的小兔子似的,心里有股说不清的滋味,反正美滋滋的,甜丝丝的。他扭头往破碗里看,居然看到了一整个钱包!
那乞讨的当面把钱包打开,里面钱也不多,但证件都齐全着呢。李重年想了想,也没要求对半分,就要了点车费,还有那个的粉钱包。
在回去的车上,他仔细翻看钱包,钱包里有票据、零钱和身份证。身份证背面,小女孩穿着红色格子衬衣,严严肃肃地抿着嘴,脸素净,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