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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迟默然,说话这么大爷是想怎样啊!台灯不就在你旁边吗,动动手会死啊!他深吸两口气,扬起手……越过男人去开灯。灯打开以后,舒迟一眼望进男人颇有几分兴味的黑沉眼眸里,二十几岁的青年,五官桀骜不驯,长得还挺符合他的审美观,甚至有超过的趋势。
舒迟镇定地收回视线,好吧,至少在他原来那个看脸的世界里,长得好看的人就是大爷。他认命地去抽屉里翻医药箱。
将手里的医药箱丢给他后,舒迟转身就走,却发现右脚被禁锢在原地动不了。他回头看着伸着两条长腿轻轻松松夹住自己右脚的罪魁祸首,男人将两条腿往上抬的同时,又往回缩了缩,舒迟右脚悬空,整个人重心不稳朝前倾,只好单脚跳回对方面前。
舒迟:“……干嘛?”
“你去哪里?”他一瞬不瞬地看着舒迟,面上却没有任何表情。
舒迟语气干巴巴地回答:“我就在客厅里。”
“你不能走,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去喊人或者报警?”男人眯起眼睛。
舒迟:“……你拿了我的电子仪。”
“喊人是用嘴巴,不是用电子仪。”男人斜斜扫他一眼,扯出绷带将舒迟的双手绑起来,“你就站在这里。”
战五渣的舒迟根本就没有挣扎的余地,乖乖垂眸站在原地没动。半响没有听见声音,他疑惑抬头,就看见男人还坐在床上,脸上划过一丝……尴尬?舒迟再凝神看去时,对方已经恢复到面无表情了。
他想了想问道:“你哪里受伤了?”卧室里灯光很暗,舒迟才发现对方上身衣服是黑色的。
男人瞪他一眼,半响后才吐出两个字:“背后。”
舒迟踟蹰了一下:“要不要我帮你?”
男人冷哼:“不要妄想我会帮你解开。”
舒迟没理会,就着被捆住的双手去扯他的衣服,却发现衣服黏在了肉上。舒迟想了想,拿起剪刀学着电视里的人把他背后的衣服剪开,一道已经干涸的伤口横跨背部,伤口边缘已经完全撕裂开来。
舒迟有些不敢下手,最后干脆按照光脑千度出来的包扎方法,帮男人清理了一下伤口,抹上药,然后以和尚穿袈裟的方法帮他裹上厚厚的绷带。整个过程里,男人没说一句话,倒是绑上绷带以后,男人照着镜子面无表情地质问他:“废物,你还能绑得再丑一点吗?”
舒迟抬头想反驳,却在对方肌肉线条明显宽肩窄腰的精壮身体前把话吞咽下去。好吧,身材好的人是大爷。
“在我伤好之前,你不许出去。”男人果着上身走到客厅里坐下,也没有给他松绑的意思。
舒迟也顾不上被绑住的手和男人的好身材:“不出门吃什么?!”
男人脸上浮起不耐烦:“让人送。”
舒迟急了:“那也不行,我还要工作呢!”
“你要违抗我?”他目光渐渐冷下来。
舒迟皱起眉,最后还是软下声音,摆出可怜巴巴的表情:“我这么穷,没有工作会活不下去的……再说了,”他小声嘟囔,“我也算是救过你了吧……”
男人瞥一眼舒迟,起身将他拉到门边:“既然这样,就用你家大门系统的密码交换吧。”
舒迟下意识拒绝,他粗暴地补充一句:“不想死的话就快点。”
舒迟看着对方手里把玩的刀,不情不愿地说出密码,眼睁睁地看着男人输入密码后,点开系统的指纹录入界面,将自己的指纹录了进去,顺便删掉了他的指纹……等等?
“你删我的指纹干嘛?”舒迟叫起来。
“不删你的指纹,我怎么放心让你出门。”男人抬起下巴,脸上浮现恶劣的笑容,“舒迟对吧,我叫景溪。”
舒迟咬咬后槽牙,心一横:“名字就是个娘炮!”
“你说什么?”
景溪眯了眯眼,扬起刀,舒迟连忙闭上眼睛,却感觉到手上一轻。等他睁开眼后,就发现手上的绷带断落在地上,景溪理都没理他,坐在沙发上摆弄自己的电子仪。
舒迟摸摸鼻子,转而问他:“你什么时候把电子仪还给我……”
景溪继续头也不抬地摆弄电子仪,片刻后,他才踢了踢站在旁边的舒迟:“喂,你会不会做饭?”
舒迟怔忪的间隙里,他皱起眉一脸嫌弃:“先说好,营养液那种恶心的东西我是不会喝的。我买菜,你做。”
舒迟:“……”这货是已经对自己放下心来了吗……不过想想也是,房子都变成他的了还有什么不放心的。舒迟手动给自己点蜡。
景溪用他的电子仪买了一堆乱七八糟的米、菜和调料。商场送货上门时,是舒迟开的门,但他身后那把刀还是让他有些战战兢兢。
即便现在的人很少自己动手做饭,但房子里还是会留一个配备齐全的厨房。舒迟没有使用厨房的记忆,研究了好一会儿才弄清楚基本使用方法。然后从那一堆完全无法搭配在一起的菜里挑出两样,做了一个西红柿炒蛋和清炒土豆丝。
盛饭的时候,舒迟习惯性拿了两个碗。景溪表情一冷:“谁说你可以和我一起吃饭的。”
舒迟重重地放下碗,心里想着他才不稀罕呢,鼻子却满是自然食材炒熟后的香味。过一会却又被景溪叫过去,对方面上波澜不惊,说出的话却能毒死人。
“你先尝一口,”他明明是坐着,语气却是居高临下,“我怎么知道你有没有在里面下毒。”
“……”舒迟深吸一口气,平静下来,拿起筷子尝了一口。唔,手艺没退步嘛。
景溪虽然满口都是对舒迟手艺的嫌弃,手下的筷子却是一直没停。吃到一半的时候,他才恍然抬起脸:“你站在那干嘛,还不来吃饭?”
舒迟有些憋屈,也有些摸不准对方心思,站在那没动。然后就看见对方挂起恶劣的笑容:“虽然你不能和我一起吃饭,但是你可以蹲在旁边吃。”
舒迟:“……”
吃完饭以后,两人又在在谁睡床和谁睡沙发之间争执了一下,。经济低保房其实就是府规划出来的变相的收容所,所以房子里只配了一间卧室。而所谓的争执也就是景溪霸占了舒迟的床,并且把他锁在门外。舒迟只好认命地抱着被子滚上沙发。
这之后的几天,如果忽略对方那些经常挂在嘴边的难听的话和舒迟被死死压制的现状,日子还算过得安稳。舒迟也没敢问景溪身上的伤是怎么来的和他什么时候走。哦,还有个小插曲。
那天舒迟下班回来,景溪照例给他开门。进屋以后,舒迟发现客厅里的光视机里正在播新闻,主播甜美的声音从光视里流淌出来:
“近来联邦的企业三大巨头之一的靖西企业被传出董事会内部闹不和的言论,昨天记者传来的关于刚从美帝回来的靖西掌权人的孙子禹景曦突然消失的消息,似乎是坐实了该言论,从而导致靖西最近的股份一直呈下跌趋势……”
跟在他身后进来的景溪冷着脸按掉光视,气急败坏地叫他去做饭。舒迟一脸莫名其妙,莫非这货延迟的中二期到了?
工作方面他也渐渐上手,和罗洛聊过几次天以后,两人关系亲近了很多。而顾客方面也没再看见过莫默的订单。
镜头转到莫默这边,这天,他破天荒地出门了。他虽然平常都是宅在家里,却还没有忘记自己是安城大学的挂名教授。安城大学是安城第一高校,也是联邦内数一数二的大学。
起因是昨天他接到学校校长的视频通讯。年事已高的校长在看到莫默的装扮后,眼角不着痕迹地抽了抽,然后才捂着心口告诉他这次的事。大致就是这届高考生的卷子里,有一份比较特别的卷子造成了阅卷机器人的程序紊乱,所以被提交给了安城大学,分数由学校里一众教授认为定夺。
莫默抠抠刚刚修剪过的指甲,本想以自己是“挂名教授”为由拒绝校长,却在听到对面的校长无意识念出那份考卷的所有者的名字时改变了主意。如果他没听错,校长说的应该是“舒迟”这两个字,记忆里少年的模样,看上去确实挺像高中生。
作者有话要说: 不好意思从这章起我又修了一遍〒▽〒
☆、裙带关系怎么破
上午,莫默还在去学校的路上时,齐聚了安城大学所有的古中文语言文化教授以及学校高层的会议室里,气氛已经如同烧开的沸水般剧烈翻滚起来。因为,所有人都被摆在桌子正中央的一份试卷给震惊到了!
那份试卷表面上看去与其他考卷无异,若镜头拉近,就会发现,试卷最后的那篇论文的字体与前面的所有字体出自不同的语种!而不管是刚刚通过学校面试的新导师还是几乎穷尽一生来研究这项语言的两鬓花白的著名资深老教授,都一眼就看出了那篇论文是用古中文写的,并且几乎没有错别字和语法上的错误!这份出自高中生之手的试卷,已经迅速传遍了整个古中文学术界!
会议室里所有人面对面挺腰直坐,表情十分严肃。教育部的人表示,在将这份试卷提交到安城大学之前,他们用了最新的高科技来深入分析,也无法找出这篇论文里有任何的作弊嫌疑。反之,比起这篇无论是字体还是句子都如流水般自然的论文,前面用联邦字作答的题反而有点像非出自本人之手。
站在会议桌最前方的校长手握拳形放在嘴边清咳一声:“你们,都有什么看法?”
座位靠后的一个新人导师环顾一圈周围,并没有看到记忆里那张对男人的长相来说已经近乎美艳的脸,他弱弱地举手:“校长,莫教授还没到。”
“……”校长手一挥,“算了,不管他了。”面上一片慷慨,内心却十分苦逼,那小子估计又撒谎欺骗他老人家……
联邦古中文研究协会安城分会会长首先站起来表明立场:“这份试卷除了最后那篇论文以外,并未有任何出彩之处。而前面的作答更是一塌糊涂。”
紧接着,好几个分会会员纷纷起身拍桌附和,目光可谓是十分坚定。
“我同意会长的观点,就算是论文,除了通篇用的古中文以外,那篇论文的笔力也十分一般。”
“我也同意……”
自由研究者里的资深老人谢教授却是眼神一变,站在中研会分会会长的对立面:“我倒是觉得,这份试卷十分有创意,况且如今这方面的人才也是十分稀缺,我们不能轻易去放弃任何一个未来能够在古中文研究界崭露头角的人。”谢教授是美帝华人,原本以他的资历加入中研会是绰绰有余,只是他混血的外表,和多年来分会会长一派在学校对他的刻意排挤,让他对中研会内的风气很是不屑。
方才提起莫默的新人导师也鼓起勇气开口:“我同意谢教授的观点,我相信那位学生只是有点偏科而已……”
会长蓦地提高声音:“偏科?据我所知,该学生的偏科现象并不是只有一点吧。他的其他课程的卷面成绩简直可以用【一塌糊涂】来形容!而且,似乎也不能全归咎于偏科呢,该学生的所有任课老师对他的评价不约而同地都是糟糕透顶。”
谢教授不咸不淡地冒一句:“沈会长似乎对学生背景情况很了解啊。”
沈会长哼一声:“就算是这门课程给他高分,他的成绩似乎也还是不太好看呢。”
“古有偏科特优生被重点大学破格录取一说,我们也可以效仿一下古人……”新人导师的声音在沈会长的瞪视下慢慢消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