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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见她笑得十分的自如,并不像是知晓了什么秘密,好像就真的只是和戴成磊形成了同一战线,认定了要下完那二十八盘棋,也一定要陪到他做完手术。他说不来心里究竟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仿佛是希望她能尽早的回到千里之外,又仿佛希望这样温情的画面能永永远远的存在。
、如果爱你只有一次(7)
吃完饭,也才不过七点。
叶至琏开了电视机,几乎每个台都是新闻联播,领导人轮流在屏幕里闪现。
周霓川想起叶至琏与这些人的关联,便笑着问他:“在电视机里看到自己熟悉的人,会不会觉得挺奇怪的?”
叶至琏纠正她的说法:“你应该问,在生活中突然看到经常出现在电视机里的人会不会觉得很奇怪。”
她想了想,觉得也有道理。
然后好几年没有老老实实看过新闻联播的周霓川,今晚从开场音乐到结束音乐,一双眼睛都没离开过电视屏幕。直到广告插进来,她不由得笑起来,说:“读大学的时候每天都看新闻联播,反而毕业之后还没有以前那么了解国家大事。“
叶至琏也不禁笑了起来,坦白的表示:“其实我刚才一直很想问,是什么时候换的主持人?我怎么都不认识?”
两人又相视一笑,大概目光相交的时候有些异样,叶至琏十分轻快的闪过去,问她:“要不要吃点水果?”
周霓川十分善解人意的起身,拿了果篮里的哈密瓜,说:“我猜这瓜应该甜,就吃它好了。”
结果还真如周霓川所料,这哈密瓜十分的香甜,叶至琏问她:“你怎么知道这瓜好吃?”
她说:“你想啊,我给领导办了那么多事,光是买过的水果加起来估计都有两卡车,好歹还是能识别优劣的。”
他看了她一眼,她又笑着说:“其实我就觉得能送到你这儿来的水果,就不可能有不甜的。”
他笑了笑,又咬了一口哈密瓜,等全部嚼碎了咽到肚子里,才说:“有时候我觉得你很聪明,可有时候又觉得你不应该这么聪明。”
她不明白:“为什么?”
他缓缓说:“因为女人太聪明,或是太优秀,结局都不好,该傻的时候还是要傻一点。你以后在成磊面前偶尔也要装作不懂,更不要逞强。”
她情绪一瞬间低落下去,可又怕他看出端倪来,只能强笑着说:“你不知道么?我现在给大院里的人留下的印象就是好吃懒做,日日等着嫁进戴家的傲娇姑娘。”
他看着她笑了笑,说:“这样也好。”
戴成磊差不多九点才来医院接周霓川。
叶至琏还十分积极的为他开脱,说:“北京的路实在太堵了,吃个饭,得花两三个小时在路上。”
戴成磊也不解释,只笑着问周霓川:“晚上吃好了吗?”
周霓川点头。
戴成磊十分自然的向叶至琏表示:“明儿我们还来蹭饭。”
来接他们的是戴家的司机,戴成磊仿佛十分的疲倦,靠在后座就开始闭目养神。
周霓川觉得应该对他说声谢谢,可又觉得这谢谢说起来不但显得生分,也十分的突兀,于是原封不动的咽了回去。
周霓川没想到彭阿姨会对她要学做菜的事情这么上心,第二天一大早就差人来戴家接她,说是要去菜市场挑菜。
虽然周霓川平日闲暇的时候也会沾沾阳春水,可论挑菜,比起彭阿姨来差的不是一两个档次。而更让她吃惊的是,彭阿姨虽然常年四季不在北京,可她和菜市场的大叔大婶十分的相熟,完全没有领导夫人的架子。
彭阿姨又觉得从家里做好了带到了医院实在折腾,于是干脆把食材全部带到医院,直接到病房里的小厨房开工。
叶至琏还在老老实实和戴成磊下棋,一见秘书、司机拎着大包小包物件蹭进厨房,直接对周霓川表示怀疑:“你真打算学?”
彭阿姨不等周霓川回话,直接说:“今儿中午就让霓川煎条东星斑给你们尝尝。”
周霓川一直觉得鱼是所有食材中最难做的,稍不注意就会很腥,好在有彭阿姨这位高手指点,最后的成品还算没有辜负这条好鱼。
叶至琏还饶有兴致的点起菜来:“明儿蒸条石斑尝尝。”
彭阿姨提醒他:“明儿你生日,你爸要回来,而且他说了要在家里给你过,叔伯兄弟姐妹的都通知了。”又告诉戴成磊和周霓川,“你俩也得去。”
周霓川有点退却,可戴成磊满口答应着说:“一定去。”
叶至琏的父亲有两个哥哥,两个弟弟,还有一个妹妹,到了他们这一辈,兄弟姐妹有十来个,就只是直系亲属齐聚一堂也已经十分的热闹。
大概是因为这不仅仅是叶至琏过个生日,所以人到得十分齐,不仅叶荣觉和叶荣跃从广州来了,连平日里难得一见的叶荣恒也出现了。
周霓川虽然见过不少领导,可这样的阵仗还是让人有些畏惧。
好在她和叶紫还算熟,而叶紫和叶家其他人不太熟,所以两人基本是结了伴的。
因为吃的是自助餐,所以气氛比较轻松,叶至琏身边总有形形色色的人物围着,戴成磊更是一直陪着他说笑。叶潇潇怕她闲着无趣,便一个一个给她数那些出现的人究竟是个什么关系。
她仿佛是在认真听着,因为一直没搭腔,可叶潇潇指着文景妍问她好不好看的时候,她又是在望着叶至琏出神的。
叶潇潇看出了丝异样,却也不好说什么,便拉着一旁的叶紫,笑着问:“在北京读书习惯不习惯?学校里肯定有不少师兄排着队给你递情书吧?”
周霓川觉得有些闷,觉得这会儿也没人注意自己,便走开到后花园的小竹椅坐着。
天色有些暗,还下了丝丝秋雨,微凉。屋里不时有笑声传出,和明黄色的水晶吊灯融合在一起,分外的和睦。
不远处有一株银杏树,叶子已经开始泛黄,在微风细雨中缓缓摆动着。
周霓川觉得自己已经很久没有见过这样的景致,至少这样鲜活的泛黄的色彩已经淡出了她的感官世界。永远的郁郁葱葱并不能代表完整的生命,更像是绵长的油灯,没有丝毫的起伏。
也不知道叶至琏是什么站在她后边的,大约是见她有些伤春悲秋的态势,不经意笑了笑,说:“都是快做人家媳妇儿的人了,可不能再这样花大把的时间来出神了。”
周霓川闻声,回头仰视着叶至琏。
叶至琏缓缓拉开她旁边的藤椅,又缓缓笑着说:“我是不是可以说其实我是看着你成长起来的?从你毕业到现在,三年两个月。就跟院子里那些叔叔阿姨似的,见了我总要说是看着我长大的,其实更多的是感慨自己不知不觉的就老了。”
周霓川摇头:“你一点也不老。”
叶至琏低声笑了笑,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头,说:“明儿晚上就该理发了,我这辈子还没剪过光头呢,到时候还是拍张照片,留作纪念。”
他穿了一件深蓝色的真丝衫,看上去太薄,根本抵不住这渐冷的天气,他的口气也十分轻巧,仿佛并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她从来都以为他对任何事情都是不在乎的,可如今才明白,他是太在乎了,所以才能表现的那么不在乎。
她心里难过的不得了,却不敢在他面前表现出半分,渐渐努力笑起来,说:“如果明天天晴,我们重新去一次香山吧?”
他目光忽明忽灭的,仿佛是挣扎了许久许久,最后才说:“好。”
、如果爱你只有一次(8)
作者有话要说:今晚结局
连日的阴雨天气还真被周霓川劈开一条道来,第二天果然放晴了。
彭阿姨得知要去香山,一早就到了医院,说是要一起去,可叶潇潇火急火燎的赶到医院把她拦住,说是叶荣觉发烧了。
叶至琏一听这事,也说不去香山了。
叶潇潇急着说:“也没什么大碍,况且爸说了,一会儿他来医院,晚上想陪着你。”又故意凑到叶至琏耳边,“没准爸是想给你一个惊喜,你就配合配合,先消失一小会儿。”
叶至琏只得答应了好。
结果去香山也就只有叶至琏、戴成磊和周霓川,外加一个司机。
到了顶上,戴成磊接了个电话,说是有个在北京的亲戚出了点事,让他马上赶过去处理一下。
叶至琏见他是真的着急,提议让叶至信先帮他去办,可戴成磊不放心,一定要亲自去。
司机只好第一时间送戴成磊下山,临走的时候,戴成磊又把周霓川拉到一旁,说:“我给家里的司机打了电话,他现在赶过来,万一有什么事也好有个照应。”
周霓川认真点了点头。
戴成磊又和叶至琏说:“难得秋日里来香山,记得多照几张相片。”
叶至琏答应了好,又说:“你就是存心挑我状态不佳的时候留影。我还是做个摄影师傅,给霓川多照写相片回去,挂在广州家里,还能时不时记起北京的秋天来。”
北京的秋天,秋天的香山,倒真是格外的美,层层叠叠的异色在日光的照射下,如同海上波光,粼粼夺目。
叶至琏是个不大愿意走动的人,懒懒的停在楼宇间休憩,周霓川说要给他拍照,他也总是伸出大半个手掌把镜头遮住,然后苦着脸说:“我一般不上镜,一上镜就必定得先细心打扮,你就别想着破我的例了,可好?”
周霓川故意睨了他一眼:“你又不是大明星,还这么多穷讲究。”然后随意拉了位路过的小青年,请他帮忙给照张合照。
叶至琏见周霓川直直走到他面前,不由得躲了一下,周霓川很轻巧的挽住他的胳膊,使劲扣住他,笑着说:“明星见了粉丝还得以示亲和呢,咱俩都这么熟了,拍张照片而已,你别那么不乐意的。”
叶至琏说:“我主要是觉得我眼下的形象有待改进,不想日后看了这照片捶胸顿足。”
周霓川仍是扣住他不放,说:“你天天吃得好,睡得饱,事事都有人伺候着,气色比什么时候都好。”
他说不过,只得投降,老老实实对着镜头露了个笑脸。
周霓川把相机拿回来翻开效果。
十分合衬的一张相片,叶至琏的眉眼笑的极开,周霓川微微低头,娇羞的像个小娘子,后边是大片黄红色的树木,美的如同一张画。
两人都愣着看了一会儿,还是叶至琏先说:“你看你都没笑,真是浪费我的表情。”
周霓川却是十分喜欢的,把相机稳妥收好,才看着他说:“等下雪的时候,再来照一张。”
他怔了一下,故意皱眉问她:“你打算常驻这儿了?”
她却答非所问:“毕业之后就再没见过大雪,回家过年,看到的也不过就是几片小雪花,连地面都盖不满。以前在西安读书,最喜欢的就是下雪,操场和训练场连成白茫茫的一片,特别的好看。”
他顿了几秒,然后笑着说:“这还不容易,你和戴成磊调到北京来不就得了。只怕到时候冷起来,经不住了,你又闹着要回广州去。”
她望着茫茫不见底的树木,若有所思的说:“其实到哪儿不都是一样。就好比再大的床,你也只能睡那么一小块地方,只不过是个胖瘦的问题罢了,最重要的是能睡着,能睡好。”
他觉得她周身都被一股淡淡的忧伤所笼罩住了,轻易靠近不了,也不能轻易靠近。他很明白自己做了那样多的努力,为的不过是手术失败后,她能很快淡忘他。
他这辈子没为谁做过什么事,也一直以为谁也没那个能耐让他费尽心思去在乎,看起来好像是活得十分潇洒,其实内心无根无底,空荡的可怕。
他曾用金钱满足了不少人在物质上的需求,也用权利降服了一批对上层社会孜孜不倦的追求者。可无论是金钱,还是权利,都不可能买得到真情实感。很多年前,三哥曾跟他说过,他们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