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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周看棚里的人们全都看到了几人的互动,有人恶毒的猜测此举肯定会犯规,便全都站到看棚之前,密切注意着几人的动静。
待看到孟彤将蔡琴琴背到之后,洪志民什么异义也没有,接了蔡琴琴的沙果就直接给了银竹令,除了个别几座看棚里响起欢呼声外,其余的几座看棚发出来的全是失望的嘘声。
孟彤把蔡琴琴转交给书院负责后勤的仆妇,又交代温小荷去休息之后,便又回转头往楚圆圆几个跑去。
温小荷却没有听话的去休息,而上快步跟上了孟彤的脚步,小声的道,“我也来帮忙。”
孟彤没想到她的体力如此之好,心下虽有些诧异,却也没有再多说什么,冲她笑了笑便快步往三女跑去。
朱灿看着两人再次从自己眼前飞快的跑过,韩来庆和牧波两个却仍慢慢吞吞的,不禁扭头冲孟彤道:“公主,您别尽顾着她们呀,我也跑不动了呀,我也需要帮助……”
☆、537得到消息
孟彤哈哈大笑,“男女授受不清,你还是让来庆背你吧。”
牧江也在一边闷声笑道:“幸好公主不肯背你,不然你信不信,回头凌大哥一准会把你给拆了?”
朱灿顿时只觉浑身一冷,连忙心虚的往铭书楼方向看去,虽然没看到凌一的身影,却总觉有一双眼睛在暗处盯着自己,让人只觉得毛骨悚然。
“大意了,顺嘴这话就出去了。”他气喘吁吁的苦着脸,一边跟牧江斗着嘴,一边还有努力的往前“挪”,虽然双脚犹如灌了铅一般,每一次抬脚都万般困难,他和牧江却都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等韩来庆和牧波背起朱灿和牧江,那边孟彤和温小荷也背起了楚圆圆和南男,张轻轻的体力相对要好一点,两人便让她扯着俩人的胳膊借力,三人一起慢步往前跑。
综合大比的金竹令和银竹令,最终在孟彤等人的团结合作下,被他们十人全部包揽了。
等楚圆圆几个拿到银竹令,高兴的又叫又跳时,场外十多个看棚里全都发出了震天的欢呼声和掌声。
后面赶回来的学子们都没有拿到沙果,自然连青竹令都拿不到,白院长宣布综合大比结束时,十人着实收到了不少妒恨的目光。
一场合作下来,顿时就让几人之间的友谊往前进了一大步,颇有种患难见真情的感觉。
朱灿几个歇过了气来,就叫嚷着回洛阳城喝酒庆祝,无奈蔡琴琴实是坚持不住了,众人只能退而求其次,约好了等次日骑射大比结束之后,全都到孟彤的公主府去好好的庆祝一翻。
而在皇家书院的七夕大比进行的如火如荼的时候,礼部派往水头镇靠山村宣读孟彤受封成为皇帝义女圣旨的官员,也终于在河北府府尹以及一众官员的带领下,深一脚浅一脚的赶到了地头。
靠山村身为河北府最为偏僻、穷困的村子,其道路和环境之差可见一斑。
七月又正好是春收之后,犁地施肥的季节,不远千里而来的礼部和府城的一众官员,在出了水头镇之后,面对随处可见的牛屎和烂泥,闻着满是屎臭味的空气,不过坐着马车走了一刻钟,就被奇差无比的道路颠的头晕眼花。
“这种烂地方竟然也能飞出金凤凰,真是他祖母的¥&……”一众官员坐在与云宵飞车同效果的马车里,身体稍差点的,早已吐得不醒人世了,稍微好些的也被马车颠的脸色苍白,不断的爆着粗口,并在心里暗暗发誓,今日之后再也不来这种鬼地方了。
而早一天就接到了府城捕快快马通知的村长田永安和孟族长,此时正领着全村的村民以及所有能来的孟氏族人,全都紧张的等在村口处,等着自京城而来的官员来宣读圣旨。
靠山村的孟家出了一位公主,这是何等的荣耀?
田永安和孟族长自打昨天收到消息之后,就兴奋的整宿没睡,连夜派人去通知了族人和村民们这个好消息。
住的远的孟氏族人,甚至连夜赶路,就为了今天能在祠堂前跪迎圣旨,亲耳听一听孟氏女被皇帝收为义女的这个好消息。
当然,靠山村和孟氏族中的人,听到这个消息,也不全都是高兴的。
如原本对孟大一家有大恩,最后却因为赵铁头和邵氏的势利眼,而闹翻了的赵平九一家,此时的心情就是五味杂沉的。
自从孟彤一家离开靠山村之后,村里人没少说赵家的闲话,赵荣一直觉得对孟彤一家有愧,这一年多来连话都少了,人看起来也更形苍老了。
而赵平九和邵氏被村里人在背后指指点点了一年多,早就连肠子都快悔青了。
特别是老爷子咬死了邵秋荷只能嫁进来当妾,邵氏和赵平九在面对兄嫂的指责和逼迫时,还要面对彼此的怨怼和儿子的埋怨,更是觉得心力交瘁。
此时乍然听到孟彤不但到了京城洛阳,还得了皇帝的青眼,被收做了义女,更是又惊又恐又后悔不迭,深怕孟彤得势之后会找他们报复。
而比赵平九夫妇更加害怕和懊悔的,自然是欺压孟彤一家最狠的至亲,孟彤的祖母陈金枝,祖父孟九根以及两位叔叔等人。
原本孟彤做了公主之后,他们该是最与有荣焉的一群人,可他们听到消息之后却完全没有一丝荣耀的感觉,他们只感到了深深的恐惧和慌乱,深怕孟彤会回头来报复他们。
孟家老宅里,昏黄的油灯点了一夜,一家人全在堂屋里坐了一夜,除了年幼的孟有福之外,其他人也都一样一宿没睡。
直到天边泛起了亮色,枯坐了一夜的孟二柱再也受不了心里的焦灼,“扑通”一声扑到炕前,嘶声叫道:“爹,娘,俺们还是逃吧,孟彤那臭丫头就是头狼崽子,她现在有了皇帝做爹,肯定巴不得俺们这些人都死了才好,她肯定不会放过俺们的。”
“她敢?”陈金枝瞪着眼睛,一副活像要吃人般的狠厉模样,声色俱厉的叫道,“她就是做了公主又咋嘀,俺一样是她奶,是她老子的娘。”
孟七斤闻言轻嗤了一声,不以为然的道,“娘,牛二的婆娘不是一早就说了吗?孟彤那死丫头之所以会带着她爹娘离开村子,就是因为孟大快要死了。现在都过去一年多了,孟大肯定早就死了。
孟彤那死丫头打小就跟俺们不亲,心又毒的很,孟大还在的进候,她都敢拿俺和二哥当靶子射。孟大要是一死,她一准要拿俺们这些爷、奶、叔、婶当仇人看的。
她要不是忘本了,您说皇帝自己又不是没女儿,又怎么会收孟彤那死丫头做了女儿呢?”
陈金枝被孟七斤说的心里害怕,又后悔不该把大儿子一家欺负的太狠,复杂的心绪在此时全都化为愤怒,冲着孟七斤就吼道,“你闭嘴,要不是因为你们,老娘现在就是公主的奶了,用得着在这儿怕东怕西的吗?”
☆、538扮演
“这能怨俺吗?”孟七斤的声音也高了起来,“当初让春二娘干全家人的活儿,嫌老大半死不活的,要把他们一家分出去的可是您和爹,您现在来怪俺,对得着吗?”
“够了!”孟九根脸色阴沉的靠着炕头,目光扫过两个儿子和抱着孙子的二媳妇,沉默了半晌才哑着声音道:“你们收拾收拾东西,趁着天还没全亮,先出去躲躲。
万一那丫头真要记恨着俺们,你们避出去了,他们找不着人,时间久了呆不住总是会走的。”靠山村要啥没啥,那些官老爷又怎么会呆得住呢?
孟七斤听着这话,总觉得有些不对劲,直到孟二柱开口,才知道哪里不对劲。
“爹,那你跟娘呢?不跟俺们一起走吗?”
“俺跟你娘老了,就不折腾了。”孟九根低头叹了口气,又幽幽的道:“不管怎么说,俺跟你娘都是她的爷、奶,她要真敢害俺和你娘,族长和族老们也不会放过她的。”
孟二柱垂下眼,故作伤感的低声道,“要不,俺们就留在这儿等他们来吧,不然这托家带口的,手里又没有银子傍身,就是想逃命又能去哪儿呢?”
一提到银子二字,陈金枝和孟九根的脸皮都不由自主的抽了抽。
这一年多来,孟二柱夫妻和孟七斤光是看病吃药,就把他们两个老的积攒了半辈子的银子,都差不多花用尽了。
家里现在的花用,全靠孟彤当初交到族里给他们的养老银子过活。家里现在连上月用剩下的,再加上初一族长才送来的二十两银子,总共也才二十七两,若是都给了他们兄弟俩,难道要让他们两个老的喝西北风去吗?
“二哥说的对,爹,娘,俺们三个大人还没什么,重点是有福还小,要是出门在外又没有银子傍身,小孩子就太受罪了。”
孟七斤说着还看了眼蒋氏怀里的孟有福,一副疼爱亲侄儿的好叔叔模样。
实则却是他一听孟二柱的话,就知道老二又想从二老手里弄银子了,他们以往也没少用差不多的套路从老头儿老太太手里弄银子,彼此对这一套早就熟得不能再熟了。
知道孟彤现在长本事了,发达了,孟七斤自然害怕她会回来找他们报仇。
听村长和族长说,今天府城的官老爷们会陪着京城的官老爷们,到村子里来宣读皇帝的圣旨。孟七斤不怕孟彤当了公主,但却怕那些官老爷们会给孟彤撑腰,所以倒是真有离开村子出去避避的念头。
他知道老二也是想走的,只不过他们都看上了前几天族长刚送来的那二十两银子,想着怎么才能从二老的手里扣出来。
孟七斤觉得孟大现在肯定是已经死了,那么他和老二现在就是孟九根和陈金枝唯一的两个儿子了,是唯一能给他们养老送终的人了。
老头儿、老太太不正是因为他们俩能给他们养老送终,才从小就特别溺爱他们的吗?
孟二柱和孟七斤就是抓住了二老的这个心理,想着只要两人用自家安危逼一逼,肯定就能让二老乖乖的掏银子出来给他们做路费,让他们三个带着孟有福一起出去避风头。
不得不说,孟二柱和孟七斤算是抓住了孟九根和陈金枝的死穴了。
银子虽然很重要,但因为每个月族长都会准时送来二十两银子,陈金枝这一年多来倒是变得没那么看重银子了。
陈金枝很舍不得银子,可看着歪在蒋氏怀里睡得香甜的孟有福,她更舍不得见长孙受苦。
她臭着脸望向靠在坑头的孟九根,看得孟九根整张脸都皱的跟个扭曲的包子一样。
孟九根也舍不得让小孙儿受苦,但比起银子,他更不想赌孟彤会放下以前的恩怨,不报复他们。
看着外头渐渐亮起的天色,孟九根倒底没能恨下心肠,叹着气对陈金枝道,“去把族长前儿送来的那二十两拿来吧。”
陈金枝一听这话脸色就沉了沉,心里狠狠挣扎了下。不过想想没了这二十两银子,他们手里还握着七两多银子,再加上刚收上来的谷子,也够他们夫妻俩一年吃喝还有得剩了。
这样一想,陈金枝的脸色虽然难看,却也没有多说什么,抿着嘴从腰带上解下一个荷包,从中摸着一把灰朴朴的钥匙,就下坑趿上鞋,去了旁边的屋子取银两去了。
成了!
孟二柱和孟七斤心中难掩欢喜,立即就都垂下了头去。那样子看似正在伤心难过,实则却是为了不让孟九根看到他们高高翘起的嘴角。
孟九根根本不知道两个儿子的想法,心里正在后悔不迭呢。唯一的孙女成了皇帝的义女,被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