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纸条,还真像是出现了灵异事件。
凌一收拾好了桌上的纸笔,也没有管房间角落里藏的那人,径直开门出去了。
栖凤宫那边,白荷去跟皇后回话时,因为受了一肚子气,自然就没少加油添醋的说孟彤的坏话。
皇后一听孟彤如此不识抬举,自然也生出一肚子气来,“不过是个懂点儿医术的乡野女子,没根脚没权势的,就是胡清云的义女又怎样?她想要强势也要看她有没有那个能力,胡清云可是远在开封呢,远水解不了近火……”
皇后不知道二皇子派出了数批杀手都折在了公主府里,还以为周元佑自打头次派出的杀手没得手之后,还在等待动手的时机,便打定了主意回头要问问儿子何时再对孟彤动手。
她想着等儿子再动手时,一定要让他先留着孟彤的性命,等问出了那些珍贵的药方再杀。
皇后的想法是挺好的,凌一晚上回到公主府,与春二娘和孟彤同桌吃饭时也什么都没说,可等到第二天一早,白荷正要侍候皇后起床,就看到了皇后枕头边上放着的那张纸条。
“娘娘,您昨晚何时起床写的字,怎么还放在枕头边上呢?”白荷伸手去拿那张纸条。
皇后闻言看向枕边,却惊的一下变了脸色,“本宫昨晚没起过身。”
白荷的身子一下僵住,抬眼对上皇后眼中的惊恐,吓的脸都白了,“娘娘……”
皇后死死的瞪着枕边的那一方折的小小的纸条,脸色难看极了,她的寝宫是除了皇帝和两个心腹宫女,向来是不准人进的。
她和白荷都不知道这纸条的由来,言惠也断不会不经自己的允许,就把张纸条搁自己枕边上,如此一想,这纸条会出现在她的枕边,就实在太恐怖了。
皇后到底在宫里摸爬滚打了这么多年,不过数息时间,就镇定了下来,“你打开看看,看这纸上写了什么?”
白荷心里咯噔一下,整颗心就悬了起来。这方纸条看着普通,可若当真普通,又怎会平空出现在皇后的枕边。白荷心里害怕着这纸上是不是图了剧毒,可皇后既然已经开口了,她就不能不听命行事。
白荷深吸了口气,一咬牙就伸手将那纸条抓在了手里,果然的展开一看,一双明媚的大眼顿时就惊恐的瞪圆了,“娘……娘娘饶命!”
白荷腿一软就跪了下去,面若金纸的以额碰地,将手里的纸条转了个方向高举过头,方便床上的皇后查看。
皇后一看清那纸条上的字,眼中的厉色一闪而过,她转眼看向地上吓的瑟瑟发抖的白荷,沉声问道:“你都看到了。”
白荷恐惧的牙齿都在打颤,可她也不敢说自己没看到,只能狠咬了下自己的舌尖,用剧痛让自己冷静下来,抖着声音道:“奴婢看到了,但是奴婢发誓只会把这事烂在肚子,娘娘饶了奴婢吧。”
皇后居高临下的看着她,却什么都没有说。寝宫里寂静一片,无形的压迫感让白荷恐惧的整个人筛糠似的抖着,可她现在却是连求饶都不敢,只能咬紧牙关静静的跪着,等着皇后对她的宣判。
良久之才,皇后才冷声道,“起来,将纸烧了。”
“是!”白荷如蒙大赦,顾不得自己被吓的虚软的腿,急忙连滚带爬的爬起来,跑到熏香炉边取出火拆子,将那张惹祸的纸条给一把火烧成灰,这才敢抬手抹抹一额的冷汗。
白荷没忘记自己的身份,深吸了口气强自镇定下来,转身走回皇后床前请示道:“娘娘,这事儿……”
“这是威胁!”皇后咬牙切齿的道:“是凌一,除了他没有别人了,这肯定是他干的,他这是在警告本宫呢。”
要是没有陈孟华那一回的事,她还想不到凌一身上去。没想到这凌一如此神通广大,自己昨天才派了白荷去公主府,这凌一就给她来了这么一手。
皇后心里恨得不行,可一想到那纸条上的内容,也忍不住心惊胆寒,沉吟了半天,到底没敢轻举妄动。
☆、604人满为患
而此时皇宫的另一处,周元休拿着手下刚从宫外送进来的消息,也在气的拍桌。“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兵部会驳了齐子骁回京述职的条子,这事儿不是都已经安排好了吗?”
穿着太监服扮做太监的汉子,跪在地上根本不敢抬头,“主子,属下昨日收到消息时就去问过了,可兵部的人只回说是上司的命令,且黄封早两天就已经发往南疆了,属下就算想要阻止都已经来不及了。”
周元休脸色阴沉的狠狠甩了下衣袖,强压着怒意道,“此事蹊跷,你可有查到什么?”
“属下没有查到什么,但属下肯定从中使手段的人在朝中份量不低。”
那汉子抬头看着周元休,恭敬的禀告道,“原本属下把事情都打点好了,可突然说变就变了,而且那书吏还直言这事儿是上头压下来的,事先一点儿征兆都没有,属于猜测这从中捣乱的人,至少也该是朝中三品以上的官员。”
能驶使兵部尚书或兵部侍郎帮忙打压齐子骁,自身的能量必然也不会低,否则人家兵部尚书或侍郎凭什么帮你?
“可恨齐子骁被这一阻,要想回京就得再等三年了。”周元休拽着拳头,简直都想吐血了。
齐子骁当初去南疆是为了代父赎罪,可齐梓良出狱之后又为他做什么了?
不是整日在府里陪妻妾玩宅斗,就是四处奔达的跑门路,做着官复原职的美梦,好像完全忘了唯一的嫡子还在南疆为他的罪过以命赎罪。
齐子骁那样的人哪里值得齐梓良这样为他付出了?
偏偏齐子骁当初为了换得齐梓良出天牢,答应了皇帝代父从军为皇帝守南疆,弄得周元休想要光明正大的把人弄回来都不成。
无法用自己的皇子身份对兵部施压,周元休只能兵行险招,大费周章的派人买通低阶官吏,想要不动声色的把齐子骁从南疆弄回来。
可现在被人从中做崇,直接将换防的调迁令给驳了,让他连想要补求都没办法办到。
一年多的筹划全都付之流水,怎叫周元休能不怒?
与周元休的有气无处发不同,凌一才解决了潜在情敌的威胁,那心情就别提有多好了,还特地纡尊降贵的亲自接见了亲自送药材过来的原海。
“将军今天休沐在家啊,不知您招小人来,有何事吩咐?”原海缩着脖子,挤出一脸灿烂的讨好笑容,小心翼翼的弯着腰与凌一说话。
凌大将军威势太强,原海光是站在他面前就忍不住胆颤心惊的,深怕自己一个不小心说错话,被直接被将军大人一刀给劈了。
凌一对于原海的印象不坏,不过也谈不上有多好就是了。他面无表情的嗯了一声,径直吩咐道:“公主手下需要一批可靠的管事,你原家经商多年,这一类的人应该不少吧?”
原海眼中光芒一闪,忙不迭的点头应道:“有,有,小人的家族中,有几人子侄天赋都很不错,将军若是需要,小人回去就写信回乡,让他们速速赶来。”
凌一却只是面无表情的看了他一眼,冷冷的道:“本官只要忠心为主,老实能干的,且要到公主手下办事,皆需卖身入府,你那些子侄可肯?”
原海脸上的笑容一僵,想着自家那几个侄子眼高手低的样子,顿时就泄了气。
不过他不能决定别人家的儿子的前程,他自己的儿子他还是能拿主意的。
想着孟彤那一手神鬼莫测的医术,再看看眼前这位只看你一眼就让人忍不住心肝发颤的将军,原海一咬牙,果断的道:“小人的子侄不若不知惜福也没关系,小人还有三个庶子,可入府给公主做个跑腿小厮。”
“只有三个人可不够。”凌一想着手下人查到的孟彤名下的那一个个田庄,感觉头痛的同时,又觉得很有喜感。
他以前爱好买房产、铺面,他看中的小丫头却是喜欢买田庄、山地,两人加在一块儿,这产业倒是遍布整个大周南北,哪儿哪儿都没漏掉。
原海想了想,道:“那小人回去再问问手下的那些管事们,看他们家里或族中有没有优秀的子弟,肯出来做事的,回头把人集中起来再带来给您过目?”
“人是给公主用的,回头你直接带去向公主过目就成了。”凌一冷冷的瞥了原海一眼,觉得这人也没有他想像中的聪明,于是又叮嘱了一句,“你需切记,带入府的人必需忠实可靠,若是出了纰漏,本官必拿你开刀,可懂?”
“懂,懂,将军放心,小的明白的。”原海点头如捣蒜。
他能不明白吗?这可是给公主当差,就算只是皇帝的义女,那也是飞上枝头的凤凰,更何况孟神医还有眼前这么一位让人肝颤的未婚夫,未来的前途还能差了吗?
凌一满意的打发了原海,抬头看了看天色,知道孟彤这时候也没空理他,便转身去了西跨院。
最近几乎每隔几天就会有一批人夜闯公主府,而且来的还都冥殿的杀手。
实话说,凌一对二皇子的智商也挺钦佩的,这都一个多月了,这一批批的杀手派过来,每次都如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了,偏二皇子还似跟他们杠上了一样,撞了南墙也不回头,那脑子也不知道是怎么长的。
想到这一茬,凌一就忍不住抬手揉了揉额头。
这府里之前是缺侍卫,可这一天天的,闯府的杀手一批批的来,再一批批的被策反,再这么下去,西跨院的人都要住不下了。
冥殿的杀手大多都是从各地撸来的好人家的孩子,或是各地失去父母的乞丐、孤儿,只要不是天生的丧心病狂之辈,在经过冥殿杀手营残酷的杀戮之后,就不会有人喜欢再做黑夜里的幽灵,过着刀口舔血的日子。
有凌一这个冥殿第一人做榜样,又有青海等一众前冥殿的杀手们现身说法,那些跑来公主府刺杀的新、老杀手们简直不要太欢喜。
☆、605三年
一听说有机会脱离冥殿,光明正大的活在了阳光下,根本就没有人再愿意打生打死,直接就弃械投降,举双手双脚归顺了。
归顺之后的众杀手直接就住在了西跨院里,心甘情愿的吞下孟彤给的新毒药之后,每天欢天喜地的吃着赤焰丹的解药,男的换上一溜崭新的侍卫,摇身一变成了公主府的侍卫,女的则换上丫环服,全都安插到后院当差去了。
对于这些留下来的人,凌一还是比较放心的。毕竟大家都是从那里出来的,谁还不知道谁啊?心思不纯的直接杀了,留下的都是真心向往过上正常人生活的。
对于那些人来说,以往在杀手营,大家是同伴也是你死我活的竞争对手,现在过上了正常人的生活,彼此以后也可以真心相交,做真正的同伴和兄弟姐妹了。
凌一也不怕这些人叛变,毕竟孟彤让他们吃下的小药丸也不是吃素的。
现在凌一担心的问题是,孟彤的摊子铺得太大了,他的那些产业有斐山君那群人管着,倒也累不到她,可小丫头那从南买到北的田庄、山地,没有配套的管事和武力配备,肯定得乱套。
凌一觉得自打认识了孟彤那小丫头之后,他要操心的事情呈直线上升,心都要操稀碎了。
白驹过隙,时光匆匆,转眼就是三年多过去。
三年多的时间能改变很多东西,比如说因为二皇子的“贡献”,孟彤的公主府里人满为患,住满了高来高去的武功高手。
而二皇子在派出的杀手次次都有去无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