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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白呵呵的笑着:“娘子岂知我在说假话?”
许萱不理他,兀自道:“那时候我看李郎虽面善,行为举止亦进退有道,却愈发的迷茫,李郎似乎更看重写诗与喝酒,人生只此两大事。”
李白想了想,原来的自己好像确实如此,许萱在他怀里翻了个身,他重新搂住她,认真回忆道:“那时娘子给我的感觉,便是豪门千金,知书达理,本是我高攀了,以为娘子心中十分委屈,迫不得已。”
许萱闭着眼睛,暗笑道:“这话倒是真的。”
李白:“。。。。。。”
李白噎了一下,剩下的话也不知道该怎么说了,笑了笑,道:“委屈娘子了。”
许萱转过身面对李白,忽然道:“我们去江夏吧。”
不知怎的,李白第一反应是想起孟浩然,嘴上却道:“好啊,娘子如何这般心切了?”
许萱也说不上为什么,总觉得在安陆待得久了,对某些事和人愈发的疲惫,本是安逸一隅,不想现在竟然有了勾心斗角,偏偏又无法置身事外,离开一段时日,兴许再回来时会好些。
“我还没看过外面是什么样子,自然好奇,阿公年轻时亦喜欢四处游玩,他如今年纪大了,走不远了,我们便替他走走看看。”
李白点头,想起那日许圉师的模样,唏嘘不已,他虽没见过许圉师当年的风采,但也能想象一二。
李白是个说做就做的洒脱性子,许萱既然说了想去江夏游玩,他便将此事归上日程,着人打点好了马车,一应行李盘缠都是许萱张罗的。
临走前小夫妻俩去了许府道别,虽说日后也不是不回来了,但少说也得半个月,长则一两个月也是有的,许萱从未离开过这么久,许自正嘴上虽说答应着,但心里终究还是舍不得的,尤其是许夫人。
许萱安慰了许夫人一通,见她眼角红红,自己心里也有几分的不舍,许夫人子嗣艰难,常年又吃着药,当初生下许萱差点要了她的命,自然是不能再生养了,仅这一个宝贝女儿,许夫人自然是小心呵护疼爱的,如今一走至少半个月,平时离得近偶尔还能见上一面,这一出城,当真是不能想见便见了。
“阿娘,江夏离这不远,到了落脚地我定然第一时间给您报信,您有事或者实在想女儿了,便遣人送封信来,我们很快便能回来了。”
许自正知道李白此番出门游玩,是与孟浩然一起的,于是对李白道:“若是在江夏遇见浩然,记得将这封信交付于他。你与菁媛的婚事是他从中保媒,万不可怠慢了他。”
李白忙应道:“那是自然,白先前有幸见过浩然先生一面,对其言辞看法都甚为崇拜,当以恩师友人相待。”
许自正点点头,挥了挥手,道:“去拜别你们阿公罢,从听了你们要出游的消息,便眼巴巴的等着你们了。”
许萱闻言急忙与李白进了蘅芜苑,院内的药味比先前更甚,许萱心下惊颤,急忙走进房内。
许圉师正坐在榻上看书,地上还摆了一地的书,他面容尚好,眼角带着慈祥的笑意,看着急急跑来的小孙女,仿佛看到了幼时的许萱,小小的人儿从小就古灵精怪的,最懂得讨他的欢心了。
“阿公。”许萱匆匆行过礼,仔细观察许圉师的状态,见他果然比前些日子精神了些,悄悄松了口气,道,“阿公这是在做什么?”
许圉师笑着看了看紧随而来的李白,道:“没什么,一些以前的旧书,放的都要发霉了,拿出来让他们晒一晒,省得弄得书房里一股子霉味。”
话毕,他又看了眼长身玉立的李白,道:“年轻人就应该多出去走走,光在家里读书写字,是学不到实际的东西的,江夏那一带,我年轻的时候也去过,风景很好,只是不知现在变成什么样子了。”
许萱听出许圉师话里的感慨,忙笑道:“才不过几十年,想来变化也没有多大,待我们回来讲给阿公听。”
许圉师笑笑没有答话,指着地上那些书,对李白道:“这些书我也用不着了,有些是你托人也买不到的,回头等你们从江夏回来了,就带你们家里去罢,放在我这里也无用了。”
李白忙谢道:“阿公倾囊教诲,太白感激不尽,自当视它们如珍宝。”
许圉师倒不在意那些,抿了口茶,又深深地看了眼许萱,轻声道:“快走吧,再晚些就要露宿在外了。”
许萱点点头,跟着李白走出去几步,又忍不住回头看许圉师。
许圉师冲她笑着点点头,眼中的疼爱与温暖一如从前,许萱有那么片刻的犹豫,但见许圉师又朝她挥了挥手,这才恋恋不舍的出去了。
李白理解许萱的感受,安慰道:“娘子莫要难过,介时我们早些回来,给阿公带着礼物再来看他。”
许萱点点头,将眼中的湿意逼下去,看着李白眸中尽是温柔之色,顿时心安了不少。
“好,我们早去早回罢。”
许氏夫妇目送李白二人离去,直到人看不见了,方才收回目光,许夫人擦了擦眼角的泪花,低喃道:“也不知这一路可能安生,虽说现在算是太平盛世,到底还有一些恶人作祟。。。。。。”
许自正忙劝慰道:“你呀,少胡思乱想,太白从小在外游玩长大,什么事情不曾见过,他既然无事,菁媛自然也无事的,你平时没事多出去走走,不要总是一个人在那想来想去,这病都是让你给想的!”
许夫人点点头,道:“那我明日就去寺庙里给他们二人拜拜佛,求佛祖保佑他们一路平安,顺利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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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萱走的远些了,自然不知道父母的心思,她素日里就极少出门,现下对一切都很好奇,她坐在马车里悄悄向外张望,李白坐在她旁边道:“其实冬季尚有一番景色,只是天气实在太冷,娘子身子弱,日后有机会的话,和娘子在梅亭上烫酒吟诗,也不失为一种乐趣。”
许萱想象了一下那场景,笑道:“只要李郎不再饮酒过度,自然是可以的。”
李郎也跟着笑了笑,他如今吃饭不如以前胃口好,想来是因为喝酒太多导致,只是最近一段时间被许萱变着法的养着,倒也好了许多。
许萱想起孟浩然,道:“。。。。。。想必早就到了,我们还是莫要在路上太耽搁时间了。”
李白漫不经心的笑道:“浩然先生自然不会让自己无聊,我猜他在江夏已然认识了众多好友,现在说不定在游湖赏景,饮酒作诗呢。我们也不必太赶,沿路的风景自然不能错过,只是今日的天色已经不早了,还是早些找好酒家住一晚,舟车劳顿,娘子第一次出门定然会觉得辛苦劳累。”
李白如此顾念自己,许萱满心温暖,笑道:“我不碍事,只管按照你的计划走就是。”
李白笑了笑,心里却有自己的坚决,现在在城里倒还好些,出了城,一些路坎坷难行,到时候难免会晃得身体不舒服。
果然,待行至成为,前几日又刚下过雨,一些地面泥泞不堪,马车左右摇晃,李白将许萱搂在怀中努力坐定,但仍被晃得头晕眼花。
许萱见这般不仅人受罪,走的也变慢了,于是提议道:“这段路应该也没有多远,不如我们下来走走,当时欣赏景色了。”
李白有些意外,但也觉得是个好方法,只是担心许萱的衣服被弄脏,走不了多久便脚疼。
许萱却一点也不在乎,在李白犹豫的空档让人听了车子,自己率先跳了下来,踩在泥泞的地上,她依然面色如常,甚至还回身要搀扶李白下马车。
李白回过神来,下了马车,赞道:“有劳娘子了,娘子千金之体,倒是不在意这些污秽。”
许萱根本就没有想那么多:“以前在许府时,我还经常亲自种些花草,也算是踩惯了这些泥巴的,其实没有什么,等它们干了,便容易弄掉了。”
李白心中诧异,对即将到来的江夏之游又多了几分的期待和欢喜。
第36章 情不极兮意已深(四)
天色渐暗,远处几处酒家的灯笼已经挂起,比预算的时间早到,多亏了两人下来走了一会儿,否则车夫要顾忌车内的贵人,难免走的很慢。
那店主似是认识李白,忙亲热的迎了进去,问道:“这位郎君此番是要带着家眷回家探亲?”
李白扶着许萱走进酒家,那酒家外面看起来平平无奇,不料后面还有一个很大的院子,里面种了许多花树,如今正值春季百花开放的季节,当真是美不胜收。
“非也,正值大好时光,自然是要出游赏景,方才不会浪费,劳烦店主烫壶好酒,送到房间里来。”
“哎,好嘞。”店主高兴的应着去了。
李白扶着许萱上楼,一边解释道:“先前从这里路过一次,当时只闻着这家的酒最香,不料里面别有洞天,娘子进了房间朝下看,美景尽收眼底。”
许萱跟着李白进了房,推开窗朝下看去,一阵风吹来,花瓣缓缓飘起,飞过两人窗前,而后以优美的弧线落入了院外。
“真好看,这店主倒是品味高,还很聪明,如此一来,倒是能多挽留几日的客人了。”
李白轻轻将窗户关紧,嘱咐道:“夜间的风有些凉,还是小心些好。不出意外,明晚就能抵达江夏,娘子晚上好好休息,明日还要再赶一天的路程。”
许萱刚笑着点了点头,外面便传来敲门声,店主的声音传了进来:“这是方才那位郎君要的酒。。。。。。”
墨青道:“交给我吧,店主辛苦了。”
“不辛苦,不辛苦。”
李白上前开了门,墨青将酒放在炉子上温着,见李白没有指使便退了下去。朝青暮雪进来服侍。
“热水已经备好了,娘子和郎君梳洗梳洗换了干净衣裳罢。”
李白低头看了看自己的鞋子,哈哈一笑:“我说走着怎么有几分沉甸甸的,倒是把这些泥给忘了,好在店主没有嫌弃。”
许萱笑着上前服侍他脱衣服:“那店主应是见惯了的,若是每个都生气,生意也不会这么好了。”
李白想起上次来那店主对他亦是十分热情,赞同道:“嗯,这倒是实话。”
赶了一天的路,难免有些乏累,尤其是从未出过远门的许萱,李白见她面带疲色,仍是打起精神照顾他,于是拉着她的手道:“你也一起进来洗吧。”
许萱红着脸啐了他一口:“胡说什么,婢子们都在外面候着。”
李白呵呵的笑着:“又不是第一次了,她们也早已习惯了,娘子脸皮还这么薄。”
许萱不理他,低头专心给他擦身子,李白肤色白,身上亦是如此,右腰上有一块极淡的胎记,形状不规则,许萱每次给他擦澡时都会无意间的多搓两下。
李白也伸手摸了摸那块,忽然道:“娘子身上也有一块胎记。”
许萱愣了一下:“有吗?我怎么不知道。”
李白神秘一笑:“那地方只有我看的到,当然只有我知道。”
许萱满脸好奇:“在哪里?你莫要又拿混话来打趣我。”
李白朝她抬了抬下巴:“娘子亲我一下就说。”
许萱原想不理他,心里又好奇的紧,只好凑在他脸颊上亲了一口响的,催促道:“到底是哪里?若是再敢诓我,今晚就睡外面的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