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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里的人似是知晓他要离去,高声喊道:“怎的不进来看看就要走了?难道我那侄子没有跟你提起,这厢还有人等着见你?”
李白虽没见过玉真公主几次,但她的声音还是听得出来的,那婢子见公主开门走了出来,忙行礼退了下去。
李白没有回头,冷冷道:“公主若是要召见,派人光明正大的知会一声便是了,这番鬼鬼祟祟,又是何居心?”
“是何居心?”公主轻笑了一声,她走到李白面前,这已经入了秋日的季节,她竟然只穿了一件薄衫,其中□□若隐若现,此时她一双妙目含情似水的望着李白,娇笑道,“这里没有其他人,你这君子模样也可以放下了。”
李白转过头去,心中恼意更甚:“公主还请自重,这番说词又是什么缘由。白受太子之邀,前来赴宴,可不是与公主在此花前月下,做那等无视伦纲之龌龊事。”
玉真公主不怒反笑:“好一个满嘴仁义道德的正人君子,这话我听着甚是喜欢,你再多说些,我来听听还有什么要补充的。”
李白不在讲话,准备就此离去,玉真却上前抓住他的手臂,李白如同被针扎一般,猛地将她摔了出去。
李白年少时习剑,近些年也从不曾停歇过,此时力气并未有所收敛,眼看着玉真公主被直直的甩了出去,差点撞到了一旁的大树上!
玉真公主即便幼时受尽苦难,也不曾如此被人□□,此时坐在地上,含恨的瞪着李白,却也没有叫人来,李白心中虽然十万个不想理这公主,却也不得不担忧这公主的安危,若是圣人知晓,降罪下来。。。。。
“你。。。。。。还好罢。”李白勉强问了一句,并没有上前扶她的意思。
玉真公主闻言,脸色缓和了一些,她伸出手,示意李白过来扶自己,嘴上冷冷道:“看你一介书生,好大的力气啊!”
李白只得过来将她扶起:“公主无事便好。”却也没有多一句解释。
玉真公主就近看着他精致的五官,心中的气顿时消散了大半,笑道:“谁说无事的?本公主的腿都要摔断了,你这般粗鲁,难不成平日里对你那娘子也是如此?”
她不提许萱还好,提起许萱,李白又想将她甩出去了,想了想着公主颇受圣人宠爱,不好得罪,只得先忍了下来。
第68章 长风破浪会有时(六)
红纱帐内; 玉真公主躺在榻上; 一手轻轻揉腿,一边打量着李白的脸色。
李白暗道,这玉真公主虽说做了女道士; 私底下却极喜欢这些艳丽的颜色,看来这公主并非是寻常女人那般简单。
“我这腿上的伤处都是因你而来,你不打算做些什么吗?”玉真公主侧身半躺,衣衫滑落,袒露出更多风情。
李白忙转身出去道:“我去给你叫个郎中来。”
玉真公主哪是这意思; 见李白转身就走; 不似作假; 也顾不得腿疼了,忙下床拉住他; 却因腿上无力站不住,加上几分故意,竟扯着李白一同朝榻上倒去。
李白慌忙用手支撑柱; 两人堪堪相距一个拳头的距离,玉真公主笑着要把李白往下拉; 不料李白忽而邪气一笑; 帅气的脸庞瞬间明亮起来; 他本就长相比女人还要精致; 直看的玉真公主愣在那里,李白趁机一个使力站直了身子,习惯性摸向自己腰间。
腰间空空如也; 只有一个许萱亲手绣的荷包,李白顿时冷静了下来,他刚才那一个瞬间准备拿剑将面前人直接捅了,忽然想起自从与许萱成亲后,这剑也就交给了许萱保管,此时也未带在身上。
也幸亏了没有带来,否则真要闯下大祸,只是这屈辱实在难忍!
“公主的腿实在疼得厉害,便让人去唤郎中,若是公主想要追究此事,白自在家等候,绝不否认一个字!”
李白说完,也不理会那玉真公主是何表情,一甩袖袍,愤然离去。
玉真公主仍在发愣,片刻后忽然轻笑了一声:“真是有意思。”
李白愤愤离去,仍是找不到路,却偶然碰到了郝象贤,他一脸惊讶的看着李白,道:“你怎么还在这园子里逛?太子都去了花园了,你这段时间都去了哪儿?”
李白心中忿然,刚欲指责太子和公主合起来玩弄他,但又一想,太子应该是不知情的,那玉真公主的话不可信,太子本意是想拉拢李白,为他所用,断然不会将他送给公主。
如此一想,他略微冷静了下来,嘲讽道:“也不知道这究竟是太子府,还是公主的别馆!”
郝象贤眼珠一转,明白了过来,脸上的表情顿时变得十分精彩,他上下看着李白,若非是在光天化日之下,恐怕就要上前扒衣服验明清白了!
李白被他的表情恶心到了,忙道:“没有你想的那么糟糕,好歹我也是个男人,还练过武,怎么能被一个女子制服。”
郝象贤松了口气:“那就好。”
李白奇怪的看了他一眼,无心管他心里活动,道:“若是日后这公主追究,我倒是罢了,你可得帮你阿姐,莫要被我连累了。”
郝象贤不耐烦道:“这还用你说,你若是不想连累她,就莫要整日里招蜂引蝶,平白的惹来这些是非。”
李白闻言嘴角抽搐:“这是我愿意的吗?”而后摆了摆手,“算了,和你没什么好解释的,且带我过去罢。”
郝象贤这才明白李白这么久没来是什么原因,想讽刺两句,李白已经率先走到前面,他站在原地,冷眼看着他,道:“你走反了。”
李白:“。。。。。。”
他心中愈发烦躁,甩了甩袖子,转过身继续往前走。
回到院内,太子看着姗姗来迟的李白倒也没有说什么,对李白似乎也没有先前那般看重,他此时正和王维共同欣赏一首诗,王维看到李白,忙道:“不如让太白说些他的见解,我等也好学习一番。”
李白接过那诗看了一眼,见那诗词略显忧郁,辞藻繁琐,不像是出自王维之手,于是直言道:“此诗虽工整,却少了份洒脱,写诗之人似乎担惊受怕,莫不是怕这诗写不好?亦或是,心中有惧,写出来的诗也是畏头畏尾。”
王维与李瑛听完他这番话,脸上的表情顿时十分精彩。
王维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反观李瑛,却已经完全黑了脸,却还勉强笑道:“太白指教的是,本太子今日受教了。”
李白这才知道这诗原来是出自太子之手,心里不仅没有半点觉得令李瑛折了面子,反而更加觉得李瑛这个太子的位置有些艰难,为政受人阻挠,写篇诗估计是这里所有人中最次的,不说崔宗之和王维,就算是郝象贤,估计都比他写的要利索一些,怕是心中积郁,无以专心罢。
李瑛勉强维持到宴席散尽,对李白也是视若无睹,其他人看太子这番态度,心想这李白的未来着实不好说啊,本想上前巴结一番的人,此时便有些踌躅不前,还是先静观其变罢。
李白与王维一同走出去,崔宗之追过来,也不避王维,对李白道:“你这是既得罪了公主,又得罪了太子,难不成你想跟着寿王?”
李白先是想了一下寿王是何人,而后摇了摇头,道:“我谁也不投靠,我李太白此生只为天下苍生,黎民百姓!”
崔宗之闻言唏嘘的摆摆手,苦笑道:“太白兄好大的志向,与你相比,我等真是凡夫俗子,自私自利的小人了。”
李白听出他这话有些不对,又听崔宗之继续道:“想来太白兄以前活的自由自在,未曾见过官场,如此才能拥有这番赤子之心,希望日后你还能如此豪言壮语。”
他说完也不等李白二人,径直离去了。
李白奇怪的看着他,兀自道:“我虽没进过官场,却还是听说过一二的,如此才有这番立志,如此有何不对?难不成要所有人都是一副趋炎附势的嘴脸?”
王维在一旁听着哈哈大笑,拍了拍李白的肩膀,道:“未想到太白也有如此可爱一面,你以为我为何委身于公主门下?不过等待时机罢了,志向远大,眼前一些小波折又算的了什么?结果才是最重要,不是么?”
李白停下脚步,看了王维去了另一个方向,他忽然有些羡慕起这俩人来,不管他们想法如何,都对自己的未来和目的清楚明了,并且在不折手段的去得到,虽然他不敢苟同,却羡慕他们那份义无反顾的心,反观自己,倒是变得谨小慎微起来。
回到家中,李白先是去了书房找到以前老师给他的一封信,不知道为什么,他现在十分怀念在昌明的那段时光,或许是怀念那时天不怕地不怕的自己。那时的他什么也没有,唯一拥有的就是那个义无反顾的赤子之心和与他不曾分离的剑!
当时年幼,心想既然无法入朝为官,那便仗剑走天涯,为民除害,尽自己绵薄之力,而这些想法,如今却是说不出口,因为连他自己都觉得可笑至极!
李白满脸郁卒的回了内室,见着灯下绣花的许萱,烦躁的心情明朗了一些,他整理好自己的表情,拍了拍脸,笑着走过去,道:“娘子又在忙什么?”
许萱放下手中的东西,帮他除了外衫,交到暮雪手中,笑道:“不过是闲着无聊罢了,”看出李白眉宇间的愁容,知他有意不说,体贴道,“听说你回来就进了书房,是遇到什么令你烦恼的事情了吗?”
李白晒然一笑:“什么事情都瞒不过娘子的眼睛。”
朝青暮雪见他二人要说贴己话,于是放好夜宵,便退了出去。
李白便将今日在太子书房的对话,以及在花园内太子作诗一事俱告知了许萱,又道:“可怜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的错处,日后若真坐了那位置,也不知道是百姓的福还是祸了。”
许萱闻言扑哧一声笑了出来,见李白面露不解,她劝慰道:“那是他要担心的事情了,你身为臣子,只要为圣人解决难题,其它要事也不是你能左右的。”
李白坚持道:“臣子并非是圣人的臣子,而是天下百姓的臣子,就连圣人也是要以百姓安居乐业为首,难道有什么错吗?”
许萱满眼柔情,她握住李白的手,柔声道:“你没有错,你的想法是对的,但是现实并没有你想的那么简单,臣子臣子,必定是先将帝王服侍好了,才能顾得了黎民百姓。你看,哪次出了大事,不是先救那些官员?救了官员才救得了百姓。如同一个地区有了灾害,那么国库率先救济的还是那些近处的百姓,远处的也只能等不是了?”
李白认真的思索许萱的话,她继续道:“有些事情必定要舍弃一些东西,才能得到,若是想十全十美,那是不可能的。身为臣子,一边为天下苍生着想,一边为圣人着想,百姓需要一个圣人来带领他们过上平安的生活,若是群龙无首,岂不是乱套了?”
李白没有说话,许萱轻轻为他斟了一杯茶,放在他的手中。
李白手握茶盏,似乎想明白了一些东西,他忽然道:“也不是没有两全其美的法子,只是这做臣子的也着实辛苦了些。”
许萱笑道:“臣子也有臣子自己的想法,他要吃饭,要养活一大家子,也是不容易的,但若是剥削百姓,那就过分了。”
李白豁然开朗,他看着许萱,若是以前他是从来没有想过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