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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这事好像和他没有多大关系,李白恍然,突然间觉得有些事情忽然就明白了,他自言自语道,“怪不得娘子似乎一直反对我和太子走的太近。。。。。。”
贺知章眼珠转了转,问道:“你娘子有让你和谁走的近些了?”
李白刚欲说话,忙止住,见贺知章直勾勾的盯着他,道:“娘子希望某常来贺府坐坐。”
贺知章轻笑了一声,也不再继续追问,叹道:“怕是也没有几天好坐的了。”
李白疑惑道:“贺公这是何意?”
贺知章摇摇头,没有回答,提醒李白道:“忠王这人远不得,也近不得,你自己把握好分寸,此人虽不是什么绝对的君子,但看行事说话也不是小人,似乎还很会拉拢人心,日后必不可小觑。”
李白颇为认同,一个人的野心可以隐藏,但一个人的眼神却瞒不住,李玙的眼中有着滔天巨浪,绝不会安于一个区区忠王,平淡的度过此生。
“我明日去一趟太子府。”李白说完,再次与贺知章碰杯,一饮而尽,他今日喝的有点多了。
贺知章知道李白在想什么,于是也没有说什么,只是又叹了口气,感慨道:“是你的终会是你的,不是你的也强求不来。”
李白不知道他是在说自己,还是在说太子,他脑子里现在满是李玙那日前来拜访的场景,他在回忆他说的每一句话,字里行间没有一丝的差错,太过完美,似乎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妥。
翌日。
此次来太子府,是最为静谧的一次,李白跟在管家身后,除了轻微的脚步声,周遭再没有其他杂声。
昨日大朝会,圣人已经命人公布了陪同圣驾狩猎的名字,成年皇子除了太子都在名单内,甚至还有一些公主和大臣的子女,凡是有些身份的都在此列,浩浩荡荡,能够想象那阵仗有多大。
太子当众受辱,忍着怒气没有质问李隆基,他也不敢,只得忍着这口气在万众瞩目下回到太子府。
郝象贤走在去往太子书房的路上,看到管家身后的李白,愣了一下,似乎有些不敢相信:“李太白,你怎么今日突然过来了?”
太子被圣人如此对待,大多数人心中都已有数,这是废黜太子前的征兆,武惠妃如此受宠,寿王又会讨圣人宠爱,加之一些大臣在其中作梗,这个太子能够走到今天已是不易。
只是大多数人此时都避之不及,唯恐得罪了武惠妃,郝象贤没有想到,李白会在太子即将失势的时候过来,要知道此时有多少眼睛在看着。
李白却仿佛什么也不知道,淡淡道:“昨日因太子要入宫参加大朝会,故而今日来给太子拜个年,也顺道替娘子来看看你。”
第92章 露从今夜白(五)
郝象贤一脸的莫名其妙:“年前不是见过一次了; 你。。。。。。真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
李白仿若没有看到郝象贤复杂的神色,笑道:“劳烦贤弟带个路,一同去探望太子殿下。”
郝象贤遣退了管家; 看四周无人,他小声对李白道:“之前太子得势你不来献殷勤,还拒绝了太子,现在朝中皆知太子已然失势; 你这时候跑过来,岂不是要惹恼圣人?还是把你那高风亮节的姿态收起来吧,你这样只会适得其反!”
李白淡笑道:“贤弟多虑了,白此次前来; 并未想那么多,只是有些话想和太子说几句; 顺便探望一下贤弟。”
郝象贤皱眉; 见李白满脸真诚,到嘴边的话便说不出口了。
行至书房前,便听闻阵阵琴音传来,夹杂着弹琴者的不忿和悲痛; 郝象贤与李白对视一眼,叹了口气。
“殿下,太白来了。”
里面琴声忽而停下,接着便传来脚步声,“吱呀”一声,竟是太子亲自来开的门。
李白刚欲行礼; 被李瑛制止,道:“这些虚礼就免了罢,难道太白昨日没有听到消息?”
李白知道李瑛说的是狩猎之事,道:“白已经得知。”
李瑛冷笑一声:“知道了还过来,雪中送炭么?那就不必了,劝你此时去贺府更好一些,或者说,去寿王府。”
李白拿出带的糕点和酒,交给旁边的小奴,恭谦道:“本应昨日来拜会太子的,奈何太子去了大朝会,故而改成了今日,并非只是来看望太子,一些交好之人,白都会一一拜会,只是太子是头一个罢了。”
李瑛闻言细细看了李白一番,他神色十分疲惫,应是昨晚一夜未睡,加之心内积郁甚多,比之前要沧桑了几分。
“礼已经收下,你可以回去了。”
李白没有再说什么,好像真的就只是来拜个年,他躬身退了出去,连回头都没有。
郝象贤愣在原地,忽而灵光一闪,忙越过太子去留李白,喊道:“太白兄,既然来了便进去坐坐罢,反正太子府你也进了,进不进书房在别人眼中,你都洗不干净了。”
李白从他手中拉回自己的衣袖,不悦道:“某本就是来拜个年,等下还要去宗之那里讨酒喝,倒是贤弟说的,某听不懂什么意思。”
郝象贤拉着他,对太子的怒目视而不见,拉拉扯扯进了书房,他才放开李白,笑道:“既然来了就歇息一下,喝口水再走也不迟,再者你我数日未见,你与我没有话说,我倒是有话同你聊。”
李白这才没有说什么,李瑛见状只得先关上了门,指着郝象贤道:“你现在胆子越来越大了,即便我有一日不再是太子,也是你的主子。”
郝象贤忙道:“那是自然,殿下想如何处置我当然可以,只是李郎之才不可辜负,他现在又是圣人身边的红人,或许能帮殿下一二。”
李瑛还未说话,李白却先表明道:“某从未说过能帮殿下,虽说某在圣人身边做事,和那身边侍从却毫无差别,既听不得重要政事,也不敢随意言说,贤弟言重了。”
李瑛登时发怒:“你!”
郝象贤忙站在二人中间,好声好气道:“我知道,殿下也知道你没有什么官职,先前圣人还有政事询问过你的意见,你在圣人身边时,可有见是何人诋毁过殿下?”
李白摇头道:“不曾听闻有何人诋毁殿下,就算真有人会在圣人面前道殿下的不是,应该也会避着某才是,一来某不便听见此事,二来有贤弟这层关系,无论如何,别人总要忌讳我几分。”
郝象贤也觉得如此,李白说的他也知道,只是现在无人敢为太子说话,以李林甫为首,大多身居要职的大臣都明着暗着投靠了武惠妃和寿王,太子如今势单力薄,又无圣人的宠爱,长此以往下去,只有将太子之位拱手让人的结局。
李白左右看看:“怎么不见鄂王和光王两位殿下?以往见到太子时,这两位殿下总是不离太子左右。”
李瑛叹了口气,道:“唯恐两位弟弟受到牵连,还是不来的好,或许父皇能多喜欢他们一点。”
李白不以为然道:“若是能多喜欢一点,早就喜欢了,既然跟了太子这么多年,他们就等于太子殿下本人,已然割离不开,狩猎那日,想来也会受许多挖苦和讽刺,太子应该能想到。”
李瑛苦笑一声:“如此还不如不去,我又怎会不知?都是我这个太子无能,连累了两位弟弟。”
李白此时也不知道说什么,他并没有站在哪一边,但不了解他的人都会自然而然的将他归到太子这边来,其实谁是太子对他来说都无所谓,能对百姓好的君王,都是好君王。
“或者,忠王能帮太子一二?”李白忽然想起还有一个李玙,倒是不知太子对李玙是什么态度。
“他?”李瑛没想到李白会提起自己的三弟,略微迟疑道,“我这个三弟很是圆滑,他和我们诸位兄弟的感情都很好,但都没有深交,与朝中的大臣也能说笑,私底下也没有听说和谁密切来往,行事作风一向低调,他能帮我什么?”
郝象贤在旁提醒道:“殿下忘了?前几日还是忠王派人告诉臣,圣人准备狩猎的名单里有武惠妃等人,但没有提起殿下的名字。”
李瑛不太相信李玙是在帮自己,但他也想不到李玙到底有什么目的。
李白见他眉间因烦忧生出了一道很深的皱纹,劝解道:“事已如此,殿下就不要想那么多了,某帮不上殿下什么忙,只能劝慰殿下宽心,忍耐这一时,换个想法来看,许是圣人看重殿下,不想殿下因为其他事情而松懈了政事,毕竟圣人不在,一些紧急要事总有人要处理的,如此也不失为一件好事。”
李瑛听了这番话,心里的压抑顿时轻了许多,他犹疑的看向郝象贤,见对方点了点头,他心里更安了一些,对李白的脸色也好了许多:“眼下只得如此,别无他法,且看父皇离开的这些时日,会发生什么事罢。”
李白突然想到,若是有人趁机在李隆基不在时陷害李瑛,也是一个很好的机会,如此轻而易举,怕是不会放过这个时机,至于李瑛,只能看他这些年的本事如何了。
李白从太子府告辞,他知道自己前脚迈进太子府,后脚所有人都会知道,包括李隆基,他本身就是来拜年的,是其他人想复杂了,甚至连太子和郝象贤都想多了,以为他有什么良策相帮,他只是觉得郝象贤在此,因着娘子的关系,过来探望都是情理之中的事情,不过他向来不畏惧他人言论。
李白去了崔宗之的府上,却不见人,被告知是今日一大早就被鄂王接走了,李白站在门前发呆,最后无奈的摇头转去了鄂王府。
这前脚刚出太子府,后脚就进了鄂王府,饶是不在意他人评价的李白,也觉得自己好像确实有点说不清楚了。
鄂王对李白的到来很是惊讶,崔宗之反而十分高兴,好在他还保持了一颗冷静的心,拉着李白立刻出了鄂王府,留下满是不悦和怨气的李瑶。
“你让人来和我说一声就是了,怎么还进了门,你这让别人怎么看?我说太白兄啊,哪怕你以前和郝象贤有几分熟稔,还可说你与太子殿下毫无瓜葛,但从今日起,你可就是太子殿下的人了,还是个无比忠诚的属臣。”
李白听了他这番话反而哈哈大笑起来,崔宗之无奈的看着他,实在是不知道说什么好。
李白笑够了,方才道:“如此说来,那与我交好的贺公和宗之,也一并是太子殿下的人了?”
崔宗之喉间一滞,这关系好像确实有些复杂,又听李白笑着打趣:“况且就算没有我,宗之和鄂王关系甚笃,而鄂王又是从小追随太子殿下的,如此说来,我这层关系还算是远了的,倒是你那边直接就是太子的人了啊。”
崔宗之脸颊泛红,他本身就长得十分秀气,害羞起来,竟是不知觉的多了几分的柔情,他恼羞成怒道:“你少在那倒打一耙,我父可是齐国公,从不站队,只效忠圣人,你莫要胡说。”
“好好好,我不胡说。”李白哄道,“我今日寻你原是有件重要的事情和你商量,你认识的人脉广,能不能在我们跟随圣人走后,和谁通个气,多关注一下太子那边,我怕有人趁圣人不在,从中做些什么手段。”
崔宗之皱眉看他:“你还当真入了太子门下?”
李白沉默了片刻,摇了摇头:“我只是想保护大唐未来的储君,和那人是谁没有关系,再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