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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在秦家驻扎,名为帮忙,实则为控制扩散的几名衙役正大声呵斥着一群人。
“干什么,干什么!你们这老多人手持棍棒上门要做什么?反了天了!”
“都退下!谁要是再敢上前一步,就按搅乱治安罪论处!”
衙役一出现,这些人反而嚷嚷得更厉害了!
“什么叫我们反了天?这秦家把感染了天花的外乡人安置在这里,她这是想干什么?是想让我们这些人都陪着去送死吗!乡亲们,我们冲啊!把这些感染了疫病的外乡人丢出去!”
“就是在这屋子后面,大家快上!把那些外乡人统统赶走,赶出咱们落雁村!”
“大家都冲啊!快上啊……”
衙役和众皂隶纷纷上前试图阻止,可毕竟架不住这群人人多势众。
很快的,衙役和众皂隶结成的人墙就被众村民攻破,伴随着闹吼吼的声响,秦家大门嘭一声被人从外面踹开!
众多村民纷纷涌入。
可随后眼见的一切,却让他们统统愣住了。
秦家正中央的椅子上,端坐着两道身影,赫然真是秦逸和苏盼儿。
他们静静坐在那里,一动不动,似乎根本没把冲进来的众人放在眼里。
这本有恃无恐的模样令众人不由面面相觑,你望着我我看着你,谁都不敢轻易动弹。
苏盼儿缓缓从椅子上站起身。
那双丹凤眼里飞快闪过一道寒芒,淡然轻笑出声:“诸位村邻,半夜三更,手持火把棍棒,强行闯入我家,你们是想入室抢劫呢?还是想杀人放火?”
“我们……”
众人顿时语噎,说不出话来。纷纷推攘着彼此,谁也不肯出来找骂。
正在此时,人群里冒出一句阴阳怪气的声音。
“苏盼儿,别以为我们什么都不知道,有人可是亲眼看到你把得了疫病的外乡人藏到家里,你这是存心想害死大家吗?大家说,她是不是居心不良啊?”
有人出了头,人群里的起哄声顿时此起彼伏,闹闹嚷嚷的。更有甚者还想往屋后冲。
坐在椅子上的秦逸也站了起来,将人群一扫。
“谁在说话?有本事别躲在人群里叽叽歪歪,给我站出来!”
人群霎时安静了,谁都没有说话。
“怎么,敢说却不敢认了?”秦逸冷笑道
一道身影突然被人从人群里推了出来。
他一副懵逼,显然还没闹明白自己怎么就从人群里被弄出来了。
还真有人不怕死啊!
苏盼儿乐了!
那人根本来不及反应时,她一个闪身一把夺下了他手中的铁棍。
在众人的注视中,她挑眉冷笑!拿起那条铁棍从中间一摚鞯奔捶凑郏苯颖涑闪薝字形。
就好像那根本不是铁棍,而是一根木棍。
吓!
众人齐齐倒吸了一口气!
苏盼儿并没有收手,随手将那铁棍再折了一次,好好一条铁棍直接被扭成了麻花状,哐当一声,被她随意丢弃在众人脚下。
众人目瞪口呆,吓得齐齐倒退了几步,谁也不敢说话。
虽然知道这傻丫头是天生神力,可究竟有多大的力气,众人却无从得知。
眼下看见她露出这手把铁棍变成扭麻花的本事,众人不禁俱是心惊胆战,唯恐她伸手往自己身上招呼,哪里还敢上前去找死?
之前站出来那人越发显得形只孤单,站在那里瑟瑟发抖。
“刚,刚刚才,刚才是哪个王八蛋刚才在背后推得我?这般陷害我,出来,你、你给我站出来!”
他被吓得几乎要哭出来了!
心中暗下决心,要是他知道是谁在背后害他,他绝不会放过对方。
“滚,还不立马给老娘滚开!莫非你觉得,你浑身的骨头比铁棍更硬?”
苏盼儿戾眼一轮。
那人如蒙大赦,哪里还敢迟疑,赶忙灰溜溜溜转身挤出人群,撒丫子就怕。
“刚才你们在外面不是还很能吗?现在怎么都不说话了?你们是大老爷们儿吗?说啊,都给老娘继续说!你,你出来说。”
苏盼儿心中怒气未消,随意朝着人群里一指。
吓得那人顿时将手中的火把和铁锹一丢,赶忙举手投降:“我、我没没没,我啥也没说啊……”
“废物!”
苏盼儿朝着他啐了一口。
又指着下一个人:“你来说!”
“我我我不,我……哎哟我的妈呀!”
这人更是早被吓破了胆,一看见苏盼儿的手指指着他,立马将手里的火把一丢,调头就跑。
苏盼儿眼中怒火更甚,戾气冲天!
“有没有明白事理儿的,出来一个。挑头儿的是谁,给我出来,把事儿给我撂清楚!要不然,呵呵,强闯民宅……”
依然没有任何声音。
就连那些衙役和皂隶都被苏盼儿的气势惊到,本能后退了好几步。
“孬种!饭桶!”
她的怒骂声却没有任何人反击,反而纷纷低下了头,谁也不敢说话。
人群中一个少年鼓起勇气说道:“我们,我们来你家,是、是因为有人看到你们家里窝藏着天花病人。”
“那又如何?你们有什么意见不成?”
那少年看了看左右,梗着脖子硬着头皮回答:“因为,因为这天花会传染,所以、所以……这些个外乡人必须送走。否则,会害死我们大家的!”
话终于说了出来,他似乎也松了口大气,忍不住左右看了看,见没有人搭理他,又沮丧得低下头。
难道他又说错了什么。
☆、288。第288章 苏盼儿出手(1)
“呵呵!现在把他们几人赶出去?行呀!”
苏盼儿笑了,点头表示赞同。
“是谁提议要把这几个天花病人带走的,就由谁动手送出去。不过嘛!要是护送沿途让疫病传播开了,或者你们不小心沾到了疫病,因此感染了,可怨不得我苏盼儿没事先提醒你们!”
众人面面相窥。
他们怎么就忘记了,要送走那几个外乡人,这过程中可是需要承担很大的风险的。
“哦,对了,还有一件事忘记告诉你们了。”
苏盼儿笑呵呵道:“我苏盼儿可是每天都和他们打交道,治病救人没法子不是吗?说不定现在我这身上,衣服上都有疫病。你们靠我这么近,难道就不怕被我传染上?”
说话时,她的目光在众人身上溜了一圈儿。
呼啦啦!
众人立即自动自发拼命往后面缩,几乎挤成了一团,再不敢靠近苏盼儿分毫,她跟前立马儿空出老大一块。
“这秦宅我每天来来回回不知要走动好多次,这门我也要摸好多次,还有这凳子,椅子啥的……”
随着她的话说出口,众人齐齐变了颜色。
哪里还有片刻前的风光。
人群里终于有人忍不住,开始忿忿咒骂。
“可恶!奶奶的里正那小人居然哄骗我们来此……咳咳!”
里正?
虽然咒骂的声音很小,却还是让苏盼儿听清了。
那个假正经的又被放出来了吗?
想想也是,里正那人可是苏司空的走狗,为了里子面子,苏司空也得把人保出来。否则,还不得伤了他那帮狗腿子的信心?
“乡亲们,你们怕是被有些别有居心的人给骗了!”
一直静静站在苏盼儿身旁的秦逸慢条斯理儿开口了。
“唉!让我来猜猜看。肯定是有人告诉你们,这外乡人所患的疫病会传人。可你们怎么不好好想想,既然他说得这么严重,他自己怎么不来?反而让你们来,这不是存心让你们来送死!唉,这人心真是难测……”
说话间,秦逸连连摇头,叹息不已。
他的话顿时让众人都变了脸色。纷纷琢磨着他话里的意思。
更有不少人打起了退堂鼓,悄悄朝门外溜。
“你们都知道疫病危险,难道盼儿她身为医者,还能不知道这疫病的危险?她为何还要将病人安置我秦家屋后,从而远离村落。你们就没有好好设身处地的想想?”
秦逸大袖一拂,目光炯炯反问众人!
众人越发面面相觑,谁也说不出一二三四五来。
就连几岁小孩子都知道的事,可身为医者的苏盼儿却做了,到底为了什么,答案早已呼之欲出!
“你们说,盼儿明知道危险依然这么做,究竟是为了什么?”
“为了谁!她究竟是为了谁!”
“说啊,你们刚才不是都很理直气壮的,现在怎么都不说话了,都哑巴了不成?”
秦逸连珠炮一般责问道。
众人羞愧得完全抬不起头,再也没有了来时的那般气势汹汹的模样。
“她是为了你们!不管这几个外乡人出现在你们谁人的家里,显然都会给你们带来灭顶之灾。”
秦逸一字一顿的说着,绕着众人一步一步慢慢转着圈儿。
“眼下,我秦家顶着灭门的压力,隔绝了几名外乡人,为他们治病。可你们倒好!一听见有人挑唆,立刻就跳出来了!大家都是乡里乡亲的,你们的良心呢?难道都被狗吃了吗?”
他的话骂得众人纷纷捂脸,羞愧不已,越发半个字都说不出来。
“还不滚!还想要老娘请你们离开?”
苏盼儿突然怒吼一声。
这群人哪里还敢迟疑,纷纷转身就逃。
太丢脸了!
平日里苏盼儿不时让他们免费服用防疫汤药,他们却轻易停了别人的蛊惑,不分青红皂白就上门闹事,连一刻他们实在没脸呆下去了。
众人一走,剩下的衙役和皂隶也纷纷打了声招呼,直接溜了出去。
“都是些无知之辈,被人利用还不自知。盼儿,你别纠结了。”
看着苏盼儿依然怒意难平,秦逸赶忙上前安慰着。
“无事。”
苏盼儿轻轻摇了摇头:“我是在想,要是我们没有出去骑马遛弯,没有遇到他们,如果让他们遇到这些人,后果真是不堪设想。”
说着,她突然噗哧笑出了声。
“那倒也是。幸亏他们是遇到了我们。”
秦逸微微一笑:“不过,我真是没想到里正居然这么快就逃过了牢狱之灾,而且又上蹿下跳出来捣乱了。”
“我也没想到,他这么快就被放出来了。果真是祸害千年在。”
苏盼儿有些懊恼。
“这事儿在我们家留驻的班头张力大哥倒是和我说过。”
秦逸摇头叹息道:“里正父子出事被抓后,你大伯当晚就去了牢房探视。中间说了什么众人无从得知。反正在里正被抓了几天之后,就被放了出来。至于他儿子贾景,虽然依然关在牢房里,却没有提审也没有走过场,好吃好喝的供着呢。”
苏盼儿瞬间逗乐了。
“这哪里是去牢房坐牢,分明是去享受嘛!一个区区里正的儿子,居然就有这般本事,真是让人无语,无语至极!”
“也怨不得县尊大人,眼下各地疫病四起,他应该早就忙得焦头烂额的,人命关天,估计他暂时是顾不上这些事情了。”
“我明白。不过,我担心你,将来你进去了,难不成也要和他们同流合污不成?”
苏盼儿脸带忧虑。
“这事你且放宽心,我自有办法!”
秦逸一副胜券在握之势。
许是秦逸那番话起了作用,随后几天,再没有了上门闹事者。
而秦家熬药赠药的举措并没因那事而停止。
秦家老宅地方实在是太过窄小,苏盼儿又把熬制汤药的地方,改在最近依然在建的新房围墙外围。原本在熬药的是周大娘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