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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没什么啦!”
君若雪慌慌张张地做回位置,一脸讨好色瞧着秦逸:“秦姐夫,适才真是谢谢你呀。”
“说什么谢,你都叫我姐夫了,我还能不帮你吗?”
秦逸微微一笑,坐了下来:“适才我问了下店里的小二,打听了下那位公子哥儿的来历。探听清楚了,他爹是位大粮商,姓周,人们都戏称他为周扒皮,和县衙里某位高官似乎还是啥亲戚,所以在长泽县,也算是位只手遮天的存在。”
“原来有些背景,难怪会有这么大的口气。”
苏盼儿淡然一笑。
君若雪噘着小嘴儿:“哼!本姑奶奶是不屑拿家世压人,也最瞧不起动不动就用家世压人的狗!”
秦逸也深以为然点点头,不过还是率先拿起了筷子。
“方才我听到更锣声了,现在已经一更天,二更鼓响就宵禁了。咱们赶紧吃些,吃了回去歇着吧。明天可还有正事要做。你们别忘记了,我们可是奉了皇命前来防疫赈灾的!”
苏盼儿、君若雪点点头,三人随意吃喝了些,回了驿馆。
第二天一大早,秦逸二人还在洗漱,周宁敲响了他们的房门。
“秦三哥,盼儿,你们起床了没有?薛老来了!”
薛老来了?
这话立刻让二人心中一喜!
“来了来了,就好了。”
苏盼儿高声回答,快速换上一套普通男装,最近她要频繁和患者打交道,换个男装出行方便得多。
“你速度些,别让薛老久等,那多没礼貌。”
秦逸帮着检查药箱。
苏盼儿带来许多能用上的药材,就连上次在山洞里得到的一些药材都被带来了。
重点是防治疫病的药材,更是带得分外的多。
“知道了,啰嗦。”
苏盼儿扯了扯衣襟跨步出来,随口应着。
秦逸也提上药箱,抬眼一看,顿时眼前一亮!
他一直都知道苏盼儿英气十足。眼下褪下罗裙换上男装,那叫一个英姿煞爽,气质轩昂!
盼儿的美,不同于时下小女人那小鸟依人的模样,反而别有一股干练的气息。
从她渐渐瘦下来后,逐渐露出了五官线条,端是那菱角分明。
衬托着那双上翘的丹凤眼光彩迷人,扣人心弦!
好似看一眼,就会把人深深吸进她的眼底,想住进她心底,再也出不来了!
“怎么了?喂!你还在发什么呆?”
苏盼儿忍不住伸手在秦逸面前晃了晃,这呆子动不动就发呆,真是够呛的了!
“咳咳,那……走吧。”
秦逸总算收回目光,没好意思说自己盯着她看都看得痴了,赶忙往外走。
苏盼儿一脸疑惑看了眼他的背影,又检查了一遍自己,没发现问题,一脸迷糊摇摇头往外走。
“真是怪人……”
泼皮猪也从椅子上站起身,伸了伸懒腰,摇晃着小猪尾快速跟上。
咧开猪嘴心头乐开了花!
昨晚它一直呆在屋子里,结果某些人就一脸的欲求不满,一大早就春心大发,盯着它的盼儿发春呢!
嘿嘿,小样儿!
这下知道猪爷爷的厉害了吧?
看你还敢对猪爷爷横挑鼻子竖挑眼的。
走在前头的秦逸似乎感受到身后有一道令他不舒服的视线,本能回头。却对上了这头泼皮猪看来的猪眼。
凝神细看,那小猪眼里全是讥笑。
只得无奈地摇摇头,继续前行,实在是懒得和一头猪计较。
二人还没有走进小花厅,已经听到了薛老的说话声,二人赶忙加快了步伐,上前恭恭敬敬施礼。
“薛老!”
薛老正和刘巡检闲聊着,听见声音回头。
“是秦逸和盼儿来了呀,来来来,这里坐,咱们坐下再说。”
“谢薛老。”
秦逸二人又和在场的刘巡检见礼。
苏盼儿对着秦逸使了个眼色,朝着刘巡检努了努嘴,秦逸心领神会立即和刘巡检攀谈起来,并拜托刘巡检找张大人调查卢木义一案的原告。
刘巡检满口答应:“放心,此事就包在本官身上。还有这案宗,本官顺便拿去归还。”
他心里明镜着,这是苏盼儿在故意支开他,好和薛老说话呢!
于是立即向众人辞别去了县衙。
等刘巡检一走,众人这才落座。
一段时间未见,薛老明显苍老了许多,整个人看起来风尘仆仆,脸色黯然,似乎没什么精神。
“薛老,当初永泽一别,没想到居然过了这么久才见面,您老的变化可真大呀。”
众人又闲聊了一会儿,薛老神情有些异样单独把苏盼儿和秦逸叫到了一边,一脸凝重说道。
“当初老夫和义儿来长泽,老夫自然是为了这里的疫情,而义儿之所以会来长泽,又惹上这场祸事,说来说去,和盼儿你有莫大的关系呀!”薛老分外感叹。
此话一出,秦逸不由眉头微微一皱。
苏盼儿一脸惊诧:“薛老,您这话从何说起?”
☆、395。第395章 盼儿的应承
“莫要紧张。唉!我想你大概不知道吧?”
薛老轻拍着她的手,深深叹了口气:“义儿来长泽,是为了追查当初那贩卖假药之事。你说,是不是和你有关系?”
贩卖假药?
原来薛老说的是这个事儿啊!秦逸的眉头顿时舒展开来。
苏盼儿恍然大悟!
“薛老,您老说的假药,是否就是圩集上那个假药仓库里的那些东西?”
苏盼儿清晰记得,当初赶圩的时候,泼皮猪到处乱跑,结果闯进一家药仓去偷吃人参。还说人家药仓里的人参都是些萝卜干。
事后证明,那些确实是萝卜干,其中更有大批以假乱真的药材。
吕木义后来接手了此事,展开了后续追查。可他居然因此查到长泽县来了,这事吕木义未曾提起过,苏盼儿自然一无所知。
“不错!”
薛老郑重一点头:“正是义儿查到,那仓库的负责人,居然就是他吕家圩集分号的曹显大掌柜和那姓胡的庸医。之后,他顺藤摸瓜,居然追查到此事大有内情。随后他便追捕曹显,不料追到曹显家里时,发现曹显留下了一份绝命书,吊死在自家屋内。”
原来后面还发生了这许多事!
苏盼儿和秦逸对视一眼,眼中都是颇为诧异。
“唉!要是一般人,追查到这里也就停止了。可义儿他却不死心,又继续调查。”
薛老说到这里,便有些欲言又止:“这一查,又发现被驱逐出永泽县那姓胡的庸医,居然在长泽频繁活动。即便他手中有证据,也需要有证人才成。曹显死了,想要证人,也就落到姓胡的庸医身上。所以……”
“所以,吕大哥便追来了长泽!”
苏盼儿顿时明了了其中的一些缘故:“薛老的意思盼儿听明白了。您看是不是这个意思,不管是这死去的曹显,还是眼下在长泽的庸医老胡,他们应该都是在为某人做事的。而吕大哥发现了这个幕后人,所以要收集确切证据证人来揭开此人的真面目?”
薛老点了点头。
“那么那个幕后黑手到底是谁,您可曾听吕大哥说起过?”苏盼儿直截了当的问道。
“是……苏县丞。”
薛老迟疑好一会儿,还是说了出来。
原来苏司空!
苏盼儿彻底明白过来,难怪吕木义一直没有告诉她!也难怪薛老一脸迟疑色。
当初,吕木义离开永泽前往长泽,没有告诉她用意,应该是因为苏司空的原因,他怕她在亲情和友情之间左右为难吧?
苏盼儿突然笑了!
“薛老您还不知道吧?眼下苏县丞已经被削掉官职,更下了大狱,等候进一步审查,以及朝廷的宣判呢!”
薛老不由吃了一惊!
“这是怎么回事?”
“这事儿我知道,我可是亲身参与了的。让我来说,我来说!嘻嘻!”
君若雪笑嘻嘻出现在众人面前。
薛老、秦逸、苏盼儿不由脸色古怪。这丫头怎么神出鬼没的?
君若雪原本在外面偷听了半天,见大家都一脸神情微妙的看着她,不由有些不好意思地吐了吐舌头。
满脸笑嘻嘻:“这事儿呀,它是这么回事儿……”
她赶忙把当初县衙发生之事,添油加醋地说了一遍。
尤其说她戏耍苏司空时,更是着重着墨。
听得薛老不住摇头。
又是好笑又是惊讶,又忍不住仔细倾听她所讲的话。
直到君若雪讲到苏司空下了大狱,薛老这才叹了口气:“果然是善有善报恶有恶报,只是时候未到。对了,听说这瘟疫也传播到了永泽,永泽那边灾情如何?”
“那边的灾情倒是不严重,主要是种植牛痘之法在永泽县很早就推广了……”
苏盼儿详细说明了永泽县的疫情情况。
最后,又向薛老谈及种植牛痘的办法,以及种痘后可能遇到的后遗症。
听到种痘居然可以让人终生不会传染天花,薛老满脸惊喜。
当即一边啧啧称奇,一边挽起袖子:“这种痘之法如此神奇,那赶紧让老夫来亲手试试。等你有空了也教教老夫如何种痘,这可是救人性命的大好事,胜造七级浮屠啊!”
“您老真会说笑,你要想学,立马就会,我马上给你种痘,你打眼看看就明白了。”
苏盼儿自然也没有迟疑,做了一些准备,便为薛老种了痘。
薛老整天和天花病人接触,也是最容易感染的人群。
现在他依然还好好地,已经非常难得。
“盼儿呀,老夫可是早就盼着你过来了!”
种痘后,薛老似乎又苍老不少,他叹了口气:“你是没看见这场瘟疫的惨状。长泽以北那边,大片大片的村落都感染了天花,十室九空。人人惶恐不已。我们行走其间,却根本无能为力。眼睁睁地看着一个个原本健康的人倒下,无法援手,那滋味儿……”
“薛老您别伤感了,这是天灾,又哪儿能怨得了旁得?”
苏盼儿赶忙安慰着他。
“是啊!天灾地祸,又岂是芸芸众生之力所能企及的!”
薛老无奈地感叹。
“所以,凡事我们尽力而为,无愧于心便是!”
“好,好一个无愧于心便是!盼儿那,你可比我老头子看得明白!”
薛老竖起大拇指。
“薛老,你可别再夸了,再夸,盼儿就无地容身了。”
她也就随口一说而已,却让薛老这般感叹,实在是……
“行了,你也莫谦虚了。”
薛老一脸正色:“话说到这里,老夫有个不情之请,你自己斟酌下可行不可行。盼儿,眼下义儿在河堤上筑工事,那一带,也是瘟疫的重灾区。老夫眼下忙得手忙脚乱,鞭长莫及无法照顾他。不如你主动请命,前往河堤一带赈灾防疫,如何?”
“此事就算薛老您不开口,为了吕大哥,盼儿也必定要去走一趟。”
苏盼儿立即应承下来:“关于吕大哥之事,薛老您就放心交给盼儿吧!盼儿必定会调查清楚他身上的案子,还吕大哥一个清白。”
“如此便好!”
薛老捻着长须,满意地点点头!
☆、396。第396章 不好,我们快跑!
有薛老的引荐,苏盼儿顺利地得到了去河提防治疫情的差事。
她和秦逸立即带着赈灾粮食和药材赶往河堤。驾车的正是萧叔和周宁二人。
随行的,还有小尾巴似的君若雪和泼皮猪。
到了河堤,自然又是一番交接。
眼看抗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