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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狗子在哪里?”
苏盼儿还能不明白这头泼皮猪在说谎?当即冲上去,一副要教训它的模样。
泼皮猪见势不对,哪里还敢逗留,转身撒开脚丫子便跑出了老远……
猪影很快消失在氤氲了浓雾里。
“这头死猪,你最好不要让我找到,否则……”
泼皮猪跑出老远,似乎还听见身后传来苏盼儿恶狠狠地声音,赶忙用力甩了甩蒲扇猪耳。
这下惨了!
往后该往哪里去呢?
盼儿不会真这么狠心吧?
它哭丧着脸,突然想到了被它忽悠得找不到南北的狗子,或许……
它的蒲扇猪耳高高竖起,一下子感觉浑身都充满了力量,转头飞跑起来。
它要去找狗子,现在,就只有它才能救它了!
泼皮猪跑得飞快,很快便闯进御花园,径直从一个狗洞穿过,在长廊里东转西绕,便出现在一座园子里。
它躲在花丛中,警惕地盯着前方看。
前方不远处的廊檐下,八哥洛洛正欢快地在鸟笼子里蹦跳着,时不时学着不同的人,发出不同的叫声。
而在鸟笼下方的长椅上,越发显得威武粗壮的狗子正专心致志地盯着鸟笼,一动也不动!
至从那次狗子吃了苏盼儿炼制的御兽丹后,便褪去一身旧毛,直接成了秃毛狗,可让周围的人狠狠鄙视了一番。不料,不久之后,它便长出了一身新的背毛。这一身狗毛光滑油滑,看上去,比紫貂的皮毛还要来得光亮,来得顺滑。
而改变最为明显的,还是狗子的体型。
此刻的它个头足足比过去大了整整一圈儿,身体更赋流线型,四肢爆发力十足,只要瞧上一眼,就让人产生一种可怕的威胁感,让人不敢轻易靠近。
☆、1037。第1037章 严惩不贷
此刻,它正微眯着眼,一副似睡非睡的模样。仿佛上方的鸟笼对它没有丝毫吸引力一般。
而鸟笼里的洛洛居然没有感觉到丝毫威胁一般,依然在高歌着。而它模仿最多的,就是小妍妍说话。
泼皮猪瞅了前方的情况好一会儿,这才悄悄朝着前方走。
它刚刚一动,狗子的双眼便唰一下转了过来,暴睁的目光像两道利剑。
看清是泼皮猪后,它的光芒一敛,又懒洋洋地趴回原位眯起了双眼。
泼皮猪走到它面前,用猪鼻子将它一阵拱。
狗子无奈,只得起身让开。
泼皮猪半点不客气,很快在狗子适才躺的地方躺下来,霸道地霸占了原本属于狗子的位置,听着头顶上那只八哥荼毒般的叫声睡去。
狗子用鼻子轻轻嗅了嗅泼皮猪,又绕着它转了一圈儿,这才走到长椅的另一头躺下来,再度抬头盯着头顶的八哥。
八哥洛洛丝毫没有察觉下方的异常,依然学着舌。
“娘亲,您陪着妍妍玩儿嘛!玩儿嘛……”
原本好好的联络感情的机会,被泼皮猪这么一打扰,苏盼儿和秦逸二人都失去继续泡澡的兴趣,双双重新穿戴好,出了温泉池。
刚刚一走出,一直守候在外围的安公公等人便快步迎了上来。
“圣上,娘娘。”
“嗯。”
秦逸冷哼一声,深深盯了安公公一眼:“可有什么异常?”
安公公将背埋得更弯:“回禀圣上,一切正常。就是……就是贤王适才来过。”
泼皮猪的本事,秦逸和苏盼儿都心知肚明。它要是不想让旁人发现,就凭安公公这群脓包,是不可能发现它的。倒是贤王……
秦逸和苏盼儿对视一眼,都从彼此眼里看到了惊讶。
贤王秦绯墨已经在紫宸殿外等候许久了!
至从他下了罪已诏退位让贤,归顺了秦子通,他便将曾经满腔热血深埋心底,强忍屈辱顽强的活着。等到秦逸登基,他依然还是那个贤王,生活在阳光永远照耀不到的地方。
他不是没有想过反抗,甚至,还前往静心庵,去见了自己的母妃……
“贤王,圣上有请。”
小顺子出来通传,将秦绯墨从自己的遐想中拉回。
他随即笑了笑,赶忙抱拳:“多谢公公通秉,公公请!”顺势塞了一个信封进小顺子手里。
“好说,好说。贤王请随咱家前来。”
走在前面的小顺子笑了笑,顺手将信封收进衣袖里。
入手的份量很轻,显然应该是银票一类的东西,让小顺子笑得更开怀了!快步前行领路。
紫宸殿里。
秦逸端坐在龙椅上,浑身霸气尽显。而叶寒正等候在下首处,一言不发。
秦绯墨进来时,见到的便是这幅景象。
心头暗自心惊,这秦逸身上的气势越来越强悍了!赶忙上前拜见。
“平身。”
秦逸喊起,随意翻动着龙案上的奏折,将手中的奏折往地上一丢,怒声呵斥:“朕听闻,眼下潼关外蛮子不断骚扰我大周边境,而潼关内的山匪异动频频,多处将领起兵谋反,甚至还有人率领全城的将士降了蛮子。可有此事?”
秦绯墨不敢狡辩,赶忙匍匐在地。
“臣,有罪!还请圣上责罚。”
他不辩解,反而直接认罪的态度,让秦逸的脸色好看了些许,盯着他不发一语。
而一旁端坐的叶寒也只是微微动了动眉,没有说话。
“责罚?如果仅仅是责罚,就能抵消你的大罪,朕不会吝啬惩罚你。”
秦逸收敛了些许心头的怒气,又指了指地上的奏折:“自己瞅瞅,这些奏折上说得可是真的?”
秦绯墨这才起身,双手将地上的奏折捧起,随后缓缓展开快速浏览着。
越看,他越是心惊,拿着奏折的双手都在发抖。
看到后面,他更是脸色大变,噗通一声跪倒在地,不住地磕着头。
“圣上,还请圣上明鉴!这奏折上所写的内容都是一派胡言,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啊!圣上,微臣绝对没有过这等异心,圣上……”
秦逸对他的求饶无动于衷,反而冷笑两声。
“你所说的异心,是指你没有接见那西夏的使臣,并且隐瞒不报?还是指,你并未去静心庵见你的母妃,并接收了她交给你的人脉?”
“这……”
秦绯墨惊惶未定,抬起头来看了眼圣上,又赶忙低下头去。
“你是在想,朕是如何知道这些的?呵呵!”
秦逸冷笑几声,以手指轻叩着龙案:“朕给个机会,你却什么都不说。到了现在,你还有什么想狡辩的?”
说着话,他的目光看了眼旁侧的叶寒。
秦绯墨咬着牙,迟迟不发一语。
秦逸也很有耐心,手指在龙案上有一下没一下的轻点,一副胜券在握的态度。
良久,秦绯墨这才败下阵来,叹息一声,跪下重重磕了三个头,这才抬起头来。
“微臣无话可说!不过……”
秦绯墨咬咬牙,苦笑了两声:“微臣的为人如何,圣上心头应该有底才对。这些年以来,微臣待圣上如何,待表姐如何……圣上也应该明白。微臣对圣上之心,可昭日月。至于旁人要利用微臣,引导圣上如何想,如何做,却不是微臣所能控制得了的。”
嘭!
秦逸种着一巴掌拍到龙案上,大怒!
“你这话的意思,是说朕是昏君,无法分辨是非?秦绯墨,你好大胆!”
“圣上,就是微臣的胆子不够大,所以才让表姐这些年受了这么多苦!我秦绯墨毕生所求,并非什么荣华富贵,否则,当年也不会……不会……”
秦绯墨争辩着,顿了顿,叹息一声,再度抱拳:“圣上,微臣所求,不过一日三餐罢。这条命,要是圣上想要,尽管拿去罢!”
这是看准了他不会对他动手?
“好好好!”
秦逸连连点头,显然被气到了,嘴里连续说了三个好字:“你这是看准了朕不会将你怎么样是吧?来人,将贤王抓起来,关押到天牢里,任何人不得探视。违者,严惩不贷!”
☆、1038。第1038章 用计
秦逸对秦绯墨的态度一直都是复杂的。
当年,他是看着秦绯墨长大的,又在秦绯墨鞍前马后效劳。可是到了最后,却被秦绯墨从背后捅了一刀!
那一刀,浇灭了秦逸对秦绯墨的满腔热情,也彻底激起了秦逸对权势的渴望!
可以这么说,要是没有当年秦绯墨从背后捅的那一刀,就没有秦逸的思想转变,更没有现在的秦逸!
是秦绯墨毁了他,也是秦绯墨成全了他。
成全了他坐拥天下的借口,也成全了他登上至高无上的宝座的决心。
“是!”
殿外伺候的禁卫军首领快步出列,很快便将贤王拿下,直接押送去了天牢。
秦绯墨没有反抗,反而任由这些禁卫军将他押走。
等秦绯墨的身影彻底消失了,秦逸才收起脸上的暴怒,面无表情坐了下来。
“圣上此举,是想引蛇出洞?”
一直没开口的叶寒终于说话了。
“不错。”
秦逸一点头:“就怕这蛇藏得太深,迟迟不肯露头。”
秦绯墨有没有造反之心,秦逸心里明镜着,可抵不住他身边的不这么想。那频频伸长的手,是秦逸所不能容忍的,尤其是先皇的华贵妃,也就是秦绯墨的母妃一再挑唆,超过了秦逸的底线!
他拧紧了眉头,询问着叶寒。
“关于先皇身死之事,你调查清楚了没有?当年华贵妃是否真有出手?”
叶寒摇摇头:“此事太难查证。毕竟事情已经过去太久,加上事发时又值深夜的秦岭,先皇身边原本就没有几人伺候……不过,最近微臣倒是查到,护送当年的华贵妃去秦岭的车夫的下落。不过,中途出了点事情。”
当年,叶寒和秦逸护送先皇逃到秦岭一带,先皇病重,秦逸便离开去寻找被困在山庄内的苏盼儿,不料再回来时,先皇已经病逝。
先皇这一死,改变了当年的历史轨迹。
原本先皇知道时日不多,已经在替秦逸扫平障碍,试图让秦逸认主归宗,没有后顾之忧的登基称帝。
这一死,却成全了秦子通,更成全了秦绯墨登基称帝。
一想起此事,秦逸就忍不住重重一拳击打在龙案上。
仔细想想,如果先皇果真是秦绯墨和当年的华贵妃害死的,而他帮着秦绯墨称帝的举动,估计先皇在天有灵,怕是也要气得从地上跳起来,指着他的鼻子大骂。
这样的想法一出来,秦逸如何还坐得住?
“哦,车夫还能出什么事情?”
秦逸挑眉。
叶寒欠了欠身:“有人在阻止车夫的到来。我们的人马原本是在秘密行事,不过出于谨慎,还是故布迷阵,兵分三路进京。不料之前传来消息,其中有两路人马已经全军覆没。圣上该知道,微臣手下那些死士的本事,就这样,他们也未能传出只言片语。可以想象,要对付我们的人的本事有多高强!”
这话让秦逸诧异地看了眼叶寒。
“叶王,那根据你猜测,这最后一路人马可能顺利到京?可否需要多派些人去接应?”
“暂时不用。”
叶寒苦笑:“现在的问题是,微臣也和这路人马失去了联系。就连他们眼下还剩下多少人,到了哪里都不清楚了。”
“看来,是有人不想我们查明当年先皇驾崩的真相!”
秦逸起身,反剪着双手,在殿里来回走动绕着圈,又突然停了下来,回头看着叶寒:“既然真实情况我们都不知道,那么,躲在暗处的敌人应该也不清楚。不如,咱们再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