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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冉冉,做女人呢就是应该要安分守己的。你竟然已经是我儿子景轩的妻子,是我们关家的儿媳妇,那么在做任何一件事情之前是不是应该首先考虑到的是自己的身份?而不是因为这一起‘照/片/门/事件’弄得整个G市人尽皆知,让景轩作为一个男人的颜面尽失,同时也让我们整个关家蒙羞!”
苏梅凝着舒冉,她的神情是肃然的,而她说的每一字每一句都是凛冽的,甚至可以说完全没有给自己的这个儿媳妇留一丁点的情面。
她是气恼的,“照/片/门/事件”给她的生活所带来的影响实在是太大了:从出了这一起事件的这短短两天的时间里,家里的电话几乎都要被打爆了。
因着当时关景轩和舒冉的婚礼办得很低调,知道他们俩是夫妻关系的也就是两家人的那些亲朋好友。
所以,这些电话都是“友情亲情”的电话。
然而,苏梅却是知道的;这些所谓的“好心慰问电话”实则却是来看自己笑话的。
苏梅是一个极好面子的人,因为自己的儿媳妇做了这样“不/知/检/点”的事情还上了报纸,这让她怎么在自己的那些亲朋好友们抬得起头来?
那晚,给儿子关景轩打了那一通电话,他无所谓的态度让她气恼不已。
之所以儿子关景轩会有这样的态度,苏梅第一时间想到的便是因为受到了儿媳妇舒冉的“蛊惑”。
于是乎,在越想越生气的情况之下,她才会在今天一大早打了这一通电话给舒冉。
儿子关景轩那边她是管不了了,但是儿媳妇舒冉这边苏梅觉得是非常有必要在她面前树立一下婆婆的威信,好好教育她一番不可的。
“妈,您是误会了,那些照片其实艾瑞克他是为了……”
和自己的父亲舒荣国一样,婆婆苏梅是误会自己了;舒冉必须要解释,但是苏梅却并没有给她这样一个机会,就在她还没有把解释的话完全说完的时候,她已经冷冷开口打断了她:
“冉冉,昨天的新闻发布会我看了。”
是了,昨天的新闻发布会苏梅看到的;那些照片背后的那些不为人知的故事她也听到舒冉和艾瑞克双方澄清了;当然,她也听到了最后艾瑞克回答记者有关于他和舒冉关系的那个提问:
——朋友,我们是朋友——
所以呢,婆婆苏梅的意思是?
闻言着婆婆苏梅的话,舒冉是不自觉地紧了紧被她放在膝盖上的双手。
而苏梅呢,在剜了一眼自己的儿媳妇之后,又继续着说道:“冉冉,既然你和艾瑞克是朋友,那么就请保持好朋友之间的距离。别逾越了这一条界限!”
没有把话挑明,那是因为苏梅清楚舒冉是明白的;有时候,有些话其实不用说的太明白了,不捅破那一层窗户纸或许破起到的效果会更好。
“妈,我……”
“好了冉冉,既然事情已经过去了,我也不想要再多说什么了;妈只是希望以后在你做任何事情之前都把景轩,把我们关家放在首位;什么事情能够做,什么事情不能,你自己心里都有一个度。”
“…………”
婆婆苏梅的态度,让舒冉是明白了一件事情:跟自己的父亲舒荣国一样,她是认定了“这一起照/片/门事件”了,亦是很明显的她并不想要听自己的解释;而她这种表面上不想要再追究的态度,实则句句话都直教舒冉感到说不上来的不舒服。
有这么一种错觉,舒冉觉得此时此刻的自己就好像是旧社会里的那些小媳妇,犯了错,正在接受着婆婆“三纲五常”的教育。
“我们关家在G市算不上什么名门望族,但也是有头有脸的吧,你的一言一行,一举一动都代表着的是我们关家。妈希望你能够好好想想我说的话,以后凡事都要为景轩,为我们关家考虑。”
“…………”
什么叫做让关家蒙了羞,让关景轩的颜面尽失;咬着唇,这一刻舒冉只觉得自己好委屈。
这是两种截然不同的感觉,被父亲舒荣国打的那一巴掌是有形的,而婆婆苏梅的这句句话则像是一把无形的刀子;字字句句落在耳畔,实则却远远比父亲舒荣国甩自己的那一巴掌所承受着的肉/体上的痛还要痛得厉害。
明明事实并不是这样的,怎么从婆婆苏梅的嘴里说出来却又好像是煞有其事一般?
同样是面对着“被误解之后的指责”,舒冉可以完全接受父亲舒荣国一口一句的“伤/风/败/俗”,却介意婆婆苏梅口口声声的“颜面尽失”,“安分守己”,“蒙羞”。
之于舒冉而言,这是一种被羞辱般的无地自容,也是父亲和婆婆之间的区别,她可以在跟父亲大吵一架之后亲昵撒娇,却不能够在面对着婆婆时不有所顾忌。反之,亦是如此。
苏梅对舒冉的不满,并没有因为瞧见着她此刻咬唇,脸色苍白的模样而消减,反而因为在无意间瞟看到她平坦的小腹处时,更甚了。
“冉冉,不是妈我啰嗦,不过有些提醒还是必须的;作为一个男人疼爱自己的老婆是应该的,景轩给你煮红糖水妈没有意见,但是你,你怎么能够让他……”
——妈,冉冉来例假痛经特别厉害——
——妈,不就是在抱冉冉的时候不小心沾到了,什么倒霉不倒霉的——
一想到昨天晚上儿子关景轩打来的那一通电话,苏梅原本蹙紧的眉心皱的更紧了,脸色也越发变得难看:
“但是你怎么可以让他沾到你的经/血?你知不知道一个大男人的沾到女人的经/血是多么不吉利的一件事情,是要倒霉好几年的!”
婆婆苏梅断断续续地气愤讲着,亦是这断断续续地气愤讲述拼凑成一个舒冉所不知道的事情:
她是知道昨晚上关景轩打电话给婆婆苏梅的事情的,她也知道红糖水能够减缓痛经;这些都是关景轩告诉自己的。
但是……
什么被沾染到经/血?什么会倒霉?不吉利?这一些,舒冉真的是一无所知的。
婆婆苏梅说的话信息量太大了,此时此刻舒冉需要一点时间来完全把他们消化掉。
秀眉下意识地拧起,有记忆的片段在脑海当中浮现:应该是关景轩在打横抱起自己的时候沾染到的吧,所以再见到他的时候才会看到他已然洗了澡穿上了浴袍的模样。
舒冉不迷信,所以她不会跟婆婆苏梅一样相信男人沾到女人的经/血会有倒霉,会不吉利。
只是……
为什么关景轩没有把这一件事情告诉自己呢?他……
婆婆苏梅自然是不会知道此时此刻舒冉的心里在想些什么的,她也不屑知道;今天一通电话把舒冉叫到“茗香阁”来,除了要“好好教育一番”这个儿媳妇之外,还有一件重要的事情:
“冉冉,你和景轩都已经结婚好几个月了,你们是不是也应该好考一下要孩子的问题。”
是已经好几个月了,可是舒冉的肚子却一直没有动静。这对于心心念念着想要抱孙子的苏梅来说,怎么可能不着急?而之于舒冉来说就……
额?要孩子!她和关景轩都没有……
像是完全没有看到舒冉因为自己刚才说的这一句话而微变的脸色一般,苏梅继续说着。
但是很明显,语气里已经没有如刚才那般的浓浓不悦:肃然,未减:
“我知道现在你们这些年轻人是怎么想的,你们不想这么早就要孩子,认为有了孩子之后就不能够让你们好好享受二人世界了;是,年轻的时候你们是享受到了二人世界,但是你们又有没有想过这样的画面,当已经有了白头发的你们,你们的孩子却还刚上初中?”
“…………”
“好了,说了这么多,也讲了这么多,冉冉,你回去之后好好想想妈今天说的这些话。”
“妈,我………”
舒冉正想要说些什么,包厢的门却在这个时候被人从外面推开了。
是穿着蓝色旗袍的女服务员,推着装满着各色早点的小推车进来了。
“这么早把你叫出来,也一定是没有吃过早餐吧?现在就陪我喝早茶!”
睨了眼推门进来的女服务员,苏梅收回眸光对舒冉说道。
额?
婆婆苏梅的态度转变,说实话让舒冉真的是有点摸不着头脑,也跟不上她的节奏。
而一旁的穿着蓝色旗袍的女服务员已经开始将原本装在小推车上的一笼笼的早点一一地往着面前的餐桌上摆放开来了。
刚出炉的早点,竹编的蒸笼上正冒着腾腾的热气;空气当中,瞬间就弥漫开来让人馋涎欲滴的香气来。
“经期的血量大么?”
“…………”
嗳?
见着舒冉皱着眉心不明所以地看着自己,原本拿着白色陶瓷茶壶正预备着往面前摆放着的一个空杯子里倒花茶的苏梅,顿下了手上的动作;两秒之后,她缓缓开口好心地解释了一句:
“如果例假时的血量不是特别大的话,喝这玫瑰花茶对女人好!”
原来是这样,下意识地舒冉摇了摇头。
尔后,一杯冒着热气的玫瑰花茶便就这么被苏梅推到了自己的面前:黑色的瞳仁,白陶瓷杯里,黄绿色的液体泛着轻微的涟漪。
黄绿色液体?
“玫瑰花茶冲泡冲泡出来不是红色的,是带点黄色又有点偏绿,冲泡出来是绿色的才好!”
尽管是在往着另外一个空瓷杯里倒着玫瑰花茶,但是苏梅还是瞟看到了舒冉在瞧见着陶瓷杯玫瑰花茶的颜色而不解地蹙起眉心。
苏梅的话,舒冉恍然大悟。
恍然大悟的不仅仅是她对玫瑰花茶颜色的解释,还有是她如数家珍地对被女服务员一一摆放开来的各笼早点介绍:她怎么忘记了,婆婆苏梅一直以来都有和早茶的习惯,而这“茗香阁”就是她每天早上都会光顾的地方。
“这个猪肉灌汤包汁多肥美,鲜香无比;那个马拉盏松软可口,有鸡蛋的香味;”
一边将各笼早点打开,一边苏梅继续做着介绍:“这个干蒸虾饺,虾肉新鲜爽口,边上的那个黄金糕,还有那个烧麦也是相当不错!”
她的话语才刚刚落下两秒,那几笼已经全部被推到了舒冉面前:
“这个,这个,这个,这一些全部都是为你点的。”
什么?
愕然的舒冉瞪大了双眸,看着一脸正色的婆婆苏梅;她的意思是,要让自己一个人把这几笼早点都解决掉了。
天哪!
“妈,这么多怎么吃得完?”
“不吃这么多,怎么为怀孕做准备?”
上上下下地将舒冉打量了一番,之前还不是很介意舒冉纤瘦的身材,可是一想到要小孩,不免地苏梅就有些担心了起来。
“可是……”
皱着眉头,舒冉一脸为难;她还想要说些什么,苏梅却已经自顾自吃起了早点不再理会她。
舒冉叹息了一声:好吧,面对着这样一个婆婆,她真的表示搞不懂。
长假倒计时分割线*
正当舒冉跟婆婆苏梅一起坐在茗香阁吃着早茶的时候,此刻的关景轩正坐在总裁办公室里。
偌大的办公室内,降至冰点的气压,压得人透不过起来;
亦如同此刻这个眸光沉沉,薄唇紧抿的男人周身所散发出来的慑人寒意一般,不自觉地站在大班桌对面的米雪儿打了个冷颤。
好冷!
她是在半个小时之前被叫进了办公室的,这一次不是由关景轩的首席秘书宋颖通知的,而是被关景轩亲自叫进办公室的。
只是……
已经过去整整有长达半个小时之久了,从被关景轩叫进办公室那一刻起,他就开始埋首在文件堆里处理文件了,而米雪儿就一直维持着此刻站立着的姿势。
米雪儿猜不透关景轩的心思,但是从开始被他叫进办公室的那一刻起,心中就开始惴惴不安起来。
而且,在此刻米雪儿觉得这种惴惴不安之感就愈发变得强烈了。
她咬着唇,两弯细眉因为害怕而蹙得紧紧的;而被她垂放在身体两侧的双手此刻因为心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