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寡妇; 换作我我也不搭理你。”
她的话直白; 说得孙婆子脸色一阵红一阵白,但她没打算放过孙婆子,继续道; “一大把年纪了还不安生,孙达和周二他们多好的关系,被你这搅屎精搅没了,又厚脸皮过来探我的口风?不要脸的下贱货,滚。。。。。。别以为自己名声多好似的,偷了人家的东西还恬不知耻败坏人家名声,不知是不是报应呢。”
不然,为何黄菁菁日子越过越好,孙家越过越寒碜呢。
文莲婆婆也在,劝她别动气,朝孙婆子道,“你用不着含沙射影把人当靶子,黄寡妇凭自己的真本事挣钱,小心些没什么错,人真要是好的,黄寡妇不会看不出来。”
韩氏找刘氏按捏过两回,黄寡妇骂虽骂,但心地却是好的,只是各人说话的方氏不同罢了。
而且,老赵做生意回来,偶尔也会聊起周家,从席面过后,周家在十里八村算出了名了,骂的人多,骂完过后,又觉得冤枉了人,大家都是跟风骂,平静下来有脑子会自己想,而且不管好事还是坏事,久了就被忘记了。
两人连消带损,挤兑得孙婆子脸面全无,韩氏朝其他人道,“周家名声好了,对咱们村只会是好事,想想以后孩子说亲的时候,就说和周家一个村的,多体面?”
她不怎么出门,外人如何评价她不懂,她说的这些是从老赵嘴里听来的,他找了熟人去书院说说赵小富念书之事,学堂的夫子不同意,得知他们和黄菁菁一个村的,又改了口,原来是黄菁菁上门做过席面,人家是记着黄菁菁的情呢。
说起这事儿,老赵觉得对不起黄菁菁,卖栓子那事,他和周士武做得不地道啊。
孙婆子气得不轻,怒气冲冲回到家,又被孙老头训斥一通,说她整天来事,要是再闹就休了她,没了她在家,他们不至于在村里抬不起头来。
吓得孙婆子大门不敢出,黄三娘来找她,她也不敢明目张胆的表达自己的心思,周家日子红红火火,他们家却乌烟瘴气,谁不愿意搭理她了,孙老头对她冷言冷语,甚是厌恶。
“婶子,往后您别来找我娘了,这么大的雪,您要是摔着了或闪着腰了,叫天天不灵叫地地不应的,不太好。”孙达双手勒着箩筐的架子,语气还算客气,“周二他们的事儿轮不到我们操心。”
追根究底,他娘眼馋人家挣了钱,前些年,他娘不乐意他和周二他们往来,说周二脑子灵活,爱打小九九,他别掉进周士武的坑里了,遇着事儿了就喊周士仁过来帮忙,饶是如此,对周士仁的态度不甚好,看着温温和和,实则不然,他一直假装看不见,但比较黄菁菁待他,只觉得羞愧不已。
黄三娘正欲和孙婆子聊周士武的亲事,被孙达打断,她神色僵了僵,岔开了话题,“达子说的对,婶子不说了。”
整个稻水村,也就孙婆子能和她说到一块,看孙家人的意思,估计不高兴她和孙婆子唧唧歪歪,因此,她识趣的不再多说,没过两天,里正出面,呵斥了败坏周家名声的人,骂她们长舌妇,不教儿孙怎么做人,反而教人怎么捡便宜。
自此,村里人清楚,周家找着靠山了,有里正在,谁还敢过多打探周家的事儿?
黄菁菁无暇顾及村里人的想法,周士武和周士仁拿回来的铜板越来越多,说明生意越来越好,托镇上老太太们的福,周家卖佐料粉的消息在镇上传开了,和周士武踏踏实实卖佐料粉不同,老太太们在镇上住了一辈子,结交的圈子不同,有她们口碑相传,对周家的名气极为重要。
她便让老花在赵二两编的篮子上写上周字,纵然不识字的人多,但往后出了事,有个证据。
老花写的字算不得好看,但很中规中矩,圆润的曲线勾勒出的字,对黄菁菁来说完全陌生,她翻过栓子的书,的的确确不认识,有时老花接栓子回来,会教栓子识字,她在旁边看着,当下记在脑子里,转眼就忘记了,所有的字看着差不多,不好记。
“四娘,我瞧着生意会越做越好,二两一个人编篮子,怕是忙不过来了。”入冬了,家家户户准备过年,佐料粉对大家来说是个新鲜物,愿意买的人多,昨日周士武过来说起一长串客人定的量,家里的佐料粉铁定不够卖的。
黄菁菁给他研磨,一圈一圈转着墨碇,沉思道,“老二说剩下的货不多了,老大暂时抽不开身,我寻思着让老大问问东家,八角桂皮茴香是哪儿买的,能不能借着东家的名义进货,给些钱也好。”
这便是为何庄户人家出头难?没有人带着,连路子都找不到,哪怕运气好找到了,不是熟人,人家不会认,否则人人都能开铺子挣钱了。
老花觉得可行,周士武会做人,以前怕耽误周士文做事,不敢去铺子,如今是见天的去,给东家捎的礼也多,不是啥稀罕货,也就佐料粉和囤的白菜或者自家做的豆腐,不值钱,但也是他们的心意了。
说起这个,老花不由得称赞周士武,“他不做生意真是可惜了,面面俱到,叫人挑不出错来。”
黄菁菁不置可否,“老二打小就聪明,以前怕他聪明反被聪明误,现在倒是用不着我担心了。”
老花把写好字的篮子轻轻推到一边,待墨迹干了才扔进箩筐,挑到周家去,他道,“你啊就爱瞎操心,我看三兄弟都稳重了,老三遇事都能不慌不乱,应付自如,性子虽软但不会听人说什么就是什么,你就别多想了。”
周士仁出门卖东西,老花心头担心过,不明白黄菁菁为什么指名要周士仁去村子,村里形形□□的人都有,周士仁哪儿应付得来,反而周士武这种左右逢源的人更合适,可周士仁坚持下来了,还做得很好,这点叫他刮目相看。
“我有什么好操心的,我才不操心呢。”见炕上的米久翻身脸埋进了枕头,黄菁菁急忙松开手,弯腰抱起他,叹气道,“我啊,好好照顾米久就是了,其他人才懒得管呢。”
蹭了蹭米久胸口,痒得米久咯咯大笑,拍着黄菁菁脸颊,咿咿呀呀张着嘴说话。
老花知道她是口是心非,叫她看看米久尿了没,米久大些了,把尿容易得多,而且拉屎也有规律,早上起床就要拉,一天一回,极少的时候才有两回,冬天尿多些,隔一个时辰就要把尿。
黄菁菁的手绕到他裤裆下,脱了他外边的裤子,取出尿布把尿。
尿到一半,外边桃花和梨花哭着跑了进来,吓得米久把剩下的尿憋了回去,一脸困惑的望着外边。
黄菁菁抖了抖米久,示意他继续,米久身子一仰,明显不肯的表情,黄菁菁无法,只得替他塞好尿布,而桃花和梨花跑到了门口,哭着指着外边,说梨花把黄三娘撞到了,黄三娘倒在地上爬不起来,二人方寸不乱,不知怎么办。
“别哭了,老花,赶紧出去看看怎么回事。”周家忙,刘氏照顾不过来,桃花和梨花白天都在这边,旁边的树林有点斜坡,滑雪最适合不过,而且直直通向河面,河面结冰,冰块结实牢固,不怕孩子摔下去,因而她们玩的时候,黄菁菁只时不时在院子里喊两声,听到她们声音就转身做其他。
老花搁下笔,套上外衫,大步走了出去,哄她们道,“别哭了,不是什么大事,花爷爷去瞧瞧。”
抱起梨花,叫桃花跟着,匆匆忙出了门。
黄菁菁给米久穿上外套,拿襁褓把他裹起来,米久不肯,踢着腿抗议,闹得黄菁菁哭笑不得,指着外边道,“穿上了我们找姐姐去。”
孩子小,哪儿听得懂她的话,趁着米久转移注意力的空档,急忙把襁褓的绳子系上,拿冬裙裹着背在后背出了门。
米久在后背绷了两下,到外边立即老实了,天色雾蒙蒙的,黄菁菁怕摔着,走得慢,听到树林传来小声的说话声。
黄三娘躺在地上,抚着屁股,哎哟声不断,见到老花,脸上的抽搐有所收敛,但略微扭曲的五官出卖了她此时的难受,老花皱着眉头,看了眼屋后,“你没事吧。”
黄三娘很想摇头,但她双手撑地,试了好几回都爬不起来,老实道,“闪着腰了,老花,搭把手,地上凉,先扶我起来。”
她是想问问桃花范翠翠的事儿,谁知道梨花没控制好力道,朝她冲了过来,吓得她躲闪不及,摔在地上了。
老花迟疑的左右看了看,徐徐上前,黄三娘没来得及拉住老花,便见老花错身弯腰捡起了她身侧的圆木棍,黄三娘一头雾水,“老花?”
“那。。。。。。”老花把木棍递给黄三娘,叫她抓着另一头,他拉她起来,黄三娘眉头紧蹙,疼痛让她五官不断抽搐着,“我浑身使不上劲,哪儿握得住棍子。”
老花想想也是,放下木棍,朝着屋后去了,任由黄三娘躺在那,黄三娘有些气急败坏道,“老花你去哪儿,再躺下去我身子骨哪儿吃得消,扶我起来再说。”
“我拉你你又不肯,我叫你儿媳去。”老花放下梨花,朝屋后喊了几声,听到回应后折身回来,见黄三娘疼得咧着嘴倒吸着冷气,他想想是不是自己太过冷漠了,温声道,“是不是很疼?”
黄三娘敛着眉,极力控制着脸上的情绪,如实点了点头。
“那我拉你你还不起来?”老花再次捡起木棍,把一头递给她,“起来再说。”
黄三娘抽了抽嘴角,不知为何,眼角落下泪来,她低头擦了擦,声音很轻,“我就让你厌恶到这个份上吗?扶我一把都不肯。”
老花嗯了声,“男女授受不亲,万一你缠着要我娶你怎么办?”当日马婆子主动扑过来骑在他身上,到头来赖在他身上,那件事他记忆犹新,可不敢乱招惹人。
黄菁菁来看着的便是这幕,老花弯着腰,手里拽着木棍,木棍直直指着黄三娘,而黄三娘一脸受伤悲痛的表情,她以为老花要打人,皱着眉头过去,“怎么了?拿棍子指着人做什么,放下来。”
传出去,还以为老花恃强凌弱呢。
老花点了点棍子,脸上略有不耐,“是你自己不起来的啊。”
扔了棍子,转头走向黄菁菁,见米久伸长脖子到处看,新奇不已的样子,他拽着冬裙往上提了提,把米久的手放进冬裙,一五一十道,“我要拉她起来,她自己不肯,非要我扶。”
黄菁菁侧目,想起方才老花拿棍子指着黄三娘,她道,“你不是在威胁她?”
她以为老花担心黄三娘咬着梨花不放,到处说梨花的坏话,故意威胁不准乱说。
黄三娘毕竟是梨花姨奶奶,冲撞长辈便是不孝了,更别论还害得黄三娘受了伤,黄三娘随便两句话,就会让梨花往后不好做人。
“威胁她什么?”老花挠了挠头,逗着米久玩,“男女有别,我抓着棍子,外人就不会说什么了。”
他是真的被马婆子吓着了,何况黄三娘心思不纯,防患于未然是好的。
噗嗤声,黄菁菁绷不住笑了出来,“就被见过谁的花花肠子有你多。”
说着话,黄三娘大儿媳来了,忙上前扶起人,黄三娘腰疼,站不住,全部重量压在大儿媳身上,怨毒的看着旁若无人打情骂俏的黄菁菁和老花,“不害臊。”
她声音小,黄菁菁倒是听不清,上前帮着人扶着黄三娘朝屋后走,人摔着了,先把人扶回去再说。
老花看得一脸幽怨,却也知道梨花撞到人不对,黄菁菁搭把手是理所应当的。
这是黄菁菁头回来黄三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