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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没有等待多久,大约一个多时辰,乔姬便回来了。
开门走进来,她笑了笑,“都抓起来了,送到了官府大牢里。有擅于严刑拷打的,相信用不了多久就能知道答案了。”她说着,一边倒了杯茶喝,渴死她了。
秦栀点点头,那她就等着消息了。
那群人,很明显并非专业人士,秦栀看了一圈便认为是被临时收买的,应该都是这城里的人,只不过拿钱办事罢了。
所以,也根本用不着她去审问,只要把他们关在官府的大牢里,就得被吓的够呛。
平民百姓,最怕的便是官家了,只需把他们关在里面,就会自动的全部招了,无需严刑拷打。
“不过我还是奇怪,你是怎么看出来他们在演戏的?当时听他们说那些,我气的要死,根本没觉得是假的。”乔姬还是不解,大家都长着一样的脑袋,为何相差这么多。
秦栀看着她,随后轻笑,“因为很明显是冲着我来的。人各不同,设计这一切的人对我很了解,我不会轻易的被眼前发生的一件事带着走,但是却会在脑子里琢磨。一件事,两件事,三件事。每件事都发生在我眼前,我就会把它们全部存在脑子里一遍遍的过滤。这个时候,这些事情的属性也会慢慢的浮出来,原来讲的都是人性的恶毒。我本就不信人性美好,由此,这些事情更会给我暗示。一旦被这种暗示侵入脑子里,一时半会儿的,我是不会将它们撇出去的。这样下去,我会再次疑神疑鬼起来。心理战术,看似没什么威力,但却是一种釜底抽薪的招式,一旦摧垮,全盘皆输,甚至会连带他人。”
乔姬听着,也不由得皱起了眉头,“那么如此了解你的人,究竟是谁?”元烁,元极,常年和她打过交道的人。
但是,乔姬还是想不出来,到底有谁会这么了解秦栀又会想害她。
“这么了解我的,公冶峥。但他年后时被元极重伤,按理说,这个时候应该在养伤才对。不过也不一定,依照他的心性,不报复,怕是连觉都睡不着。他了解我,从我下手也在常理之中。如果真的是他,那么他兴许就在大魏。”在这座城的附近,兴许是这座城。
“公冶峥?那接下来怎么办,全城搜索,把他找出来?”一听公冶峥,乔姬不由得感到一阵威胁。她可没忘了在葫芦山的事儿,公冶峥可谓是将出尔反尔做到了极致,太阴晴不定了,难以捉摸。
“你所说的全城搜索,是找不到他的。”秦栀摇摇头,他若想藏起来,找出来可不容易。
“那该如何?”乔姬已不知该怎样应对公冶峥。
“先看看再说吧,不急。”又倒了一杯茶,秦栀决定等着甲字卫的回报。
时近傍晚,甲字卫回来了,诚如秦栀所预料的那般,那些人被抓到了官府,很快的便交代了。
的确是有人花钱雇佣他们的,他们本来就是这城里的百姓。
不过,他们每一拨人都有不同的雇主,各不相同。这些雇主还各自的指派了一个人,安排他们在早上走了几条街,最后才决定在今日秦栀经过的那条街开始做戏。
有一些戏码是事先安排好的,但今日路遇出殡的的确是意外,那些在说话的人之中,就有一个是负责给他们带路的。
只不过在他们换装进了茶馆之后,那个人就不见了,而官兵也没能抓到他。
做戏做的如此足,让秦栀也觉得是开了眼界,太有本事了,为了让她上钩,导了这么一场大戏。
甲字卫很担心,已经通知了各个据点,开始在城中暗暗搜索,找出那伙闹事的人。
秦栀微微点头,看起来是同意了他们的做法,随后甲字卫便退下了。
坐在房间里,秦栀单手敲着桌面,她并不平静。
乔姬给她倒茶,一边看着她的脸,“你是不是不太同意他们的做法。”
“他们这样是找不出幕后之人的,得另想法子。只不过,有些危险。”靠在椅背上,秦栀一边叹道。
“既然危险,你还是不要做了。世子爷临走时,还特意吩咐了留在这儿的甲字卫,好好保护你。若是你真出了什么意外,单不说他们会受到惩罚,就是我也于心难安。”秦栀明显有冒险精神,但乔姬觉得不是好事儿,因为那些人太狡猾了,而且心狠手辣。
“反正闲来无事,我就做个套,让他们自己蹦出来。”秦栀笑了笑,倒是没有乔姬那么紧张。
乔姬深吸口气,“成功与否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得保证自己的安全。”
“我若安全,怕是幕后之人不肯出来呢。”秦栀摇摇头,这计划,还是得用上她自己才成。
若是用别人,不会好使的。
小城开始下雨了,远山白雾蒙蒙,这小城就好像被白雾包围了,恍若处于画中一般。
因为下雨,城中的人倒是少了许多,大都闭门在家,享受着雨天的宁静。
时近晌午时,官兵再次大队的出现在了街道上,很大的动静,引得听到动静的百姓都出来看热闹。
官兵径直的进入了一家商铺,如同土匪一般的将这店铺里所有的人都控制了起来,五花大绑,嘴也塞得严严实实,一个一个的绑成一串糖葫芦,从商铺里推了出来。
围观的百姓议论纷纷,有的不明所以,有的则在说这家商铺里上至老板下至伙计有多古怪。
各种捕风捉影之事,凑到了一起,听起来还真是悬得很。
而眼下那些被五花大绑的人看起来似乎也并没有表现出自己冤枉的神情来,好像他们也有自知,知道自己犯了什么错。
这就耐人寻味了。
不过更耐人寻味的还在后头,官兵将人带走后,把这商铺封了起来,但是却留下了四个官兵守在外头,摆明了严令禁止不相干的人接近,再就是那商铺里面可能还有什么秘密之类的。
围观的百姓不敢靠的太近,都站在远处指指点点议论纷纷。
过了晌午,雨也越来越大了,但是那些官兵仍旧守在商铺外头,恪尽职守。
如此超出寻常之事,让所有人都不禁觉得怪异,由此,更想知道那商铺里面有什么秘密了。
夜幕降临时,雨还在刷拉拉的下着,一行人撑着伞,穿过雨幕,趁着此时灯火昏暗,朝着那商铺走来。
为首的是两个女子,后面跟着四个劲装男子,径直的走到那商铺前。
撑伞的劲装男子上前与守门的官兵说了些什么,他们便让开了路,随后一行人便走进了商铺之中。
商铺里黑乎乎的,即便随着他们进来后点燃了两盏琉灯,但也没什么用处,在外看来,商铺里仍旧是一片漆黑。
那一行人在商铺之中转悠,因着窗子紧闭,而门也开了一半,再加上下雨哗啦啦的声音,即便站在门口的守卫都听不清里面的人在说些什么。
过去了将近半个时辰,忽然间,商铺里发出一阵稀里哗啦什么东西碎裂的声响,下一刻,紧闭的窗子忽然被从里侧撞碎,一个‘物体’从里面飞出来。
落地的瞬间便弹了起来,显而易见,那是一个人。
那个人身手很是敏捷,落地弹起之后便快速的遁入了商铺一侧的窄巷子里,没有灯火,让人根本看不清他的影子。
后面,商铺里的人追了出来,四个劲装男子冒雨追击,那两个女子也不甘落后,都跟着追了过去。
原本守在商铺门口的几个官兵短暂商议了一下,其中一个快步的朝着官府的方向奔去,另外三个则也追了上去。
那身影极快的在巷子之中穿梭,犹如长了翅膀一般。
但那几个劲装男子也并非吃素的,加紧追击,有几次险些就追上了。
不过一刻钟的功夫,那个人就已跑到了城郊,城郊多树木,他的影子进入了树林,就好像消失不见了似得。
雨好像更大了,打的树冠沙沙作响,追击的人停下脚步,仔细的聆听着林中的动静,但除了雨声,好像什么都听不到了。
秦栀和乔姬后一步赶到,扶着树,秦栀觉得自己跑的要吐了。
乔姬也一样,靠着树干,也不管上头有雨水落下来如同洗澡似得,只顾着大口喘气儿了。
后面的几个官兵也追了上来,三个人环顾了一圈,然后抽出兵器开始在林中搜索。三个人不敢分散开来,站成一个圈移动着。
扶着树干喘气,秦栀一边往林中看,但是什么都瞧不见,太黑了。
她可没有这夜视的功能,即便就算跑在第一线,其实也根本没什么用处。
“必须得抓到他,秘密都在他身上。”似乎缓过了气,秦栀开口道。和着雨声,她的声音也传出去很远。
林子里,分散各处的人扬声回应了她,由此,似乎也暴露了他们个人所在的地方。
雨声不停,秦栀和乔姬站在林子边缘,紧紧地盯着黑乎乎的林子深处。虽是什么都看不见,但也很紧张的样子。
蓦地,一丝奇异的声音在背后响起,和雨声在一起,似乎让人有些不易察觉。
然而,只是下一刻,那奇异的声音就在背后响了起来。
秦栀眉头一动,身体却稳稳的站在原地,只听得身后一阵类似于甩鞭子的声音,随后便是无数人从黑暗处跳出来的动静。
与此同时,林子里的人也返了回来,不止刚刚那几个甲字卫,居然多了几倍的人。
秦栀和乔姬在同时朝着右侧后退,黑暗的林子边缘,那自以为神出鬼没的几个人被大批的甲字卫以及天字卫团团围住。
乔姬拿出赤埙,看了秦栀一眼,她也不由得弯起唇角,真是管用,真的给引出来了。
将赤埙放在唇前,乔姬缓缓吹响,那埙声好听犹如天籁,下一刻本是都在躲雨的鸟儿纷纷从林中飞了出来。和着雨声一起,一时间天地好像都在响动。
这些鸟儿没有去攻击那被围住的人,反而在四周转悠着,好像什么侦查小兵似得。
那被围住的数个人想突围,于是乎下一刻便打了起来,这方人多势众,他们的突围并不容易。
太黑了,秦栀看不清,却是能听得到他们交手的声音。
蓦地,左侧的鸟儿忽然发出被惊吓的声音,秦栀和乔姬同时转头看过去,黑乎乎的,只感觉到一阵载着雨水的冷风扑面而来。
虽是黑暗,但那阵冷风抵达面前时,秦栀还是依稀的看见了。
那张脸很熟悉,但是又绝对不可能出现在眼前,因为像极了阿澈。
有那么一瞬间秦栀的心跳似乎都停了,但大脑恢复神智的速度要更快,同时支配身体,手成拳,掌中刺随即朝着那不知是人是鬼的脸而去。
那人迅速后退躲避,不过从他躲避的身形上来看,功夫似乎并不似阿澈那般高。
乔姬吹埙控制着鸟儿飞了过来,开始攻击这个忽然冒出来的家伙。
后退两步,秦栀深吸口气,第一次不太确定自己的眼睛是不是出问题了。还是说,这个人是阿澈的什么亲人。
这城郊的鸟儿大多没有什么杀伤力,只是群起而攻之,以多对抗。
那人躲鸟倒是轻轻松松,很快的身形一闪,再次朝着秦栀这边而来。
与此同时,处在林子上空的一些鸟儿也炸锅了一般发出刺耳的叫声。
下一刻,林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