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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竹林起火的时候,她分明看到那些慌张逃窜的下人多半都是女子,让她为之不解的是,相府有自己的护卫家丁,但是昨晚却全都没有出现,那么大的动静,就算睡得再沉,也不可能听不见!
“小姐,这……到底是怎么了?”
碧娆见苏苓的脸色凝滞,眉宇颦蹙。不禁害怕的询问了一句,回想起惨不忍睹的竹林,随着一阵清风拂过,让碧娆冷不丁瑟缩一瞬。
“没事,先回王府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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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营沙场
“喂,你们听说了吗?昨晚相爷家出事了!”
时值正午,用过午膳的新兵丁正围坐在一起畅谈闲聊,难得在紧密的训练中有片刻空闲,兵营中甚至京城内的任何风吹草动自然成为了他们茶余饭后的谈资!
“出什么事了?”围坐在一起的兵丁纷纷看着故作神秘的虎子,各个脸上都带着八卦的好奇。
而此时正仰面躺在沙场边,捶胳膊捶腿的凰胤姬,听到身侧一群人的话,顿时一个激灵就从地上窜起来,用力挤进围坐的新兵群里,连连问道:“虎子,你说哪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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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五四:不信小爷治不了你(元旦快乐)
“皇兄,皇兄!”
午后的阳光炽烈灼人,凰胤姬一路从新兵营大步奔跑到主营帐附近,嘴里连连吼叫,引得一旁已开始操练的士兵纷纷侧目。
主营帐门外,醉清面对骄阳似火依旧面不改色的巍然而立,见到凰胤姬跑来的时候,眼眸轻眨,在他近身的瞬间,蓦地说道:“此乃主营帐,新兵没有允许,不得进入!”
凰胤姬微张着嘴,挑眉瞪眼的睇着醉清,连喘息都似乎带着火气,开口就喊道:“去你的新兵,小爷我是四王爷,让开!”
“军营重地,只有军衔之分,请四爷莫要为难属下!”醉清一脸郑重其事的表情,简直是将凰胤尘的命令发挥到淋漓尽致,哪怕对面是齐楚四爷,他同样冷言冷语的对待。
凰胤姬抖着手,指着醉清不停的喘着粗气,低头看了看自己一身新兵蛋子的装扮,心里恨的牙痒痒,他被皇兄收拾也就算了,一个小侍卫还跟他耀武扬威!
“醉清,你信不信小爷我灭了你全家?”
醉清点头:“信!属下生是三爷的人,死是三爷的鬼!”
凰胤姬憋闷的瞪着醉清,自从来了军营,他这心里堵着的一口闷气已经濒临爆发的边缘,加之凰胤尘的侍卫都这般对待自己,凰胤姬愤怒和委屈一股脑都袭上心头,眼眸布满红丝,忽地大声喊道:“三哥,三哥救命啊!三哥杀人啦!三哥,军营没有王法,三哥……”
醉清:“……”四爷,你这是何苦呢!
“让他进来!”
忽地一声冷肃又带着明显不悦的语气从营帐内传来,凰胤姬闻言就翘起邪邪得意的笑,伸手不耐的将醉清扒拉到一边,掀开门帘的同时还嘟囔了一句:“不信小爷治不了你!嘁!”
彼时,在凰胤姬方入内的同时,凰胤尘将将把手中的信笺捏碎,纸屑洒落在椅子周围,如雪而落。
“什么事,说!”凰胤尘吝啬的眸子轻瞥了一眼小四,随后撩动着衣袂起身,宽肩窄臀健硕完美的身材堪比帝王之姿,俊逸非凡的轮廓如鬼斧神工般镌刻清晰,明明是俊美如斯的人,却仿佛天生凉薄,疏离狂魅的气质,让不少对他趋之若鹜的人纷纷心生退却。
凰胤姬看着他冷漠的态度,心里虽然不忿,但还是忍不住快速的开腔:“皇兄,皇嫂家出事了,你知不知道?”
“你从何得知?”
凰胤尘没有半点疑惑甚至是怀疑,清冷淡漠的睇了一眼小四,平静无波的冷眸没有半点情绪。
“皇兄,事关重大,我从何得知还重要吗?现在皇嫂肯定着急上火,皇兄你要帮忙啊!敢在我齐楚相爷头上动土,这简直就是自寻死路!皇兄,你放心,我也会帮你的!”小四愤然的态度恨不得将作乱之人斩于马下,信誓旦旦的对着凰胤尘大放狂言,结果……
只见,凰胤尘眼眸半垂,单手负立,看着身前的沙盘,将其中一颗红色小旗帜挪动了一寸后,事不关己的说道:“本王什么时候说过要帮忙?”
“皇兄?”小四瞠目结舌的看着他,噙满了不理解的神色,“你不帮忙合适吗?”
☆、章 五五:你这是想毁灭证据?
“与你无关的事,凑什么热闹?醉清,送四王爷去操练!”凰胤尘眸似冷剑对小四低语一句后,便专注的看着身前的沙盘,接下来不论凰胤姬如何张牙舞爪的反驳,甚至满面不忿的低吼,再无法引起凰胤尘任何注意。
当醉清连拉带抱的将凰胤姬送回新兵营后,方走回主营大帐,就见凰胤尘负手走出,冷鸷的眼眸在沙场中穿梭了一圈,旋即侧目开腔:“你在这里盯着,尤其是小四,最近一段时间,切记不要让他离开军营!!”
“属下遵命!”醉清颔首应承,再次抬头的时候就看到凰胤尘已经远走的身影,微微蹙眉后便面不改色的继续静候。
*
王府后院
此时,临风正站在后院厢房中,颔首对着苏苓说道:“属下参见王妃!”
“临风,有件事我需要你帮忙!”苏苓纤长的睫毛下,浅淡氤氲着少许的青色,彻夜未眠虽然对她来说是长有的事,但昨晚惊心动魄的意外太多,难免还是有些疲惫。
“王妃严重了,能为王妃效力是属下的荣幸!”临风眼底流光划过,同时悄然抬起眉宇睇着苏苓,心里同时暗忖,按照王妃和王爷的不对付,她现在传唤自己问话,该不会是有什么阴谋吧!
苏苓灵动的眸子慧光一闪,斑斓潋滟的色泽清澈宛若山泉,就在临风还隐晦的思忖时,苏苓已从翩翩长袖中取出绢纱,递给临风的时候,说道:“据我所知,京城内所有铁匠铺所锻造的箭矢都会有记录,你手中这只残箭,我要尽快知道它的出处和购买者是谁,可以吗?”
临风抬眸看了一眼苏苓,随即快速的打开了绢纱,见到通体熏黑的箭矢时,脸色明显一变,“这么说来昨晚相府真的出事了?王妃可还安全?”
“我没事,你帮我尽快查一下,越快越好!”
苏苓隐晦的略过相府所发生的事,她现在急于想要了解,那个突然出现的黑衣人,究竟是谁,这只箭矢又是否是他所为!
“好,王妃放心,属下一定尽力而为!”
临风小心翼翼的将断箭放好,随后便对着苏苓行礼,转身离开了后院。苏苓安坐在椅子中,不消多时便无奈的扯动着嘴角,无言叹息,这一天天的,糟心事真多!
“奴婢参见王爷!”正当苏苓扭动着脖子,想要回房补眠的时候,不期然就听到了碧娆在门外的问安声,这下苏苓的脸色当即黑了!
他不是去军营了?现在这个时间回来,早不早晚不晚的,看热闹?!
凰胤尘淡漠的目光压根对碧娆的问安没有任何反应,越过她如入无人之境般,径直走入了厢房,而他的手中似乎正捏着某物。
凰胤尘声凉如冰,微抬着手臂摊开手掌,没有任何前言,直接开腔询问:“哪里来的?”
“怎么在你这?”苏苓凝着柳眉看着他手中的断箭,她前一刻才交给临风,结果那个兔崽子转手就给了凰胤尘?那她岂不是多此一举!
本以为临风信得过,怎么就忘了他是凰胤尘衷心的走狗了呢!
临风,不但躺枪,于此同时他正垮着脸站在后院拱门外不停的打喷嚏,谁在骂他?
凰胤尘对苏苓的询问和诧异显然不当回事,骨节分明的指尖猛地攥紧断箭,脸色也愈发冷肃:“你只需要告诉本王,哪里来的?!”
“你这么牛 逼,自己猜啊!”苏苓嗤笑了一声讽刺着,继而看到凰胤尘越来越用力的手掌,不禁轻嘲开口:“你这是想毁灭证据?”
☆、章 五六:直男癌晚期,无药可救
凰胤尘的表情由冷肃逐渐变得阴郁,狂魅的气势大开。手中断箭以两指相捏,置在苏苓眼前的时候,眼眸中阴霾闪过,道:“此物并非齐楚所有,你是从何得来?”
并非齐楚所有?!
苏苓的脸颊细微一变,水灵灵的凤眸也蓄满疑惑,翘着浑然天成的柳眉,睨着凰胤尘,神情微敛:“你怎知不是齐楚的?”
凰胤尘不答反问:“说出你知道的!”
“几个意思?怀疑我勾结外敌?不是说了麽,有能耐自己猜!”
凰胤尘同样挑起如刀刃锋利的剑眉,眉宇间含着妖孽不羁的邪肆,两个人一坐一立,视线交汇,火光四溢,“不打算解释?”
短暂以眸光交汇的光景中,彼此黑白分明的眼眸中,倒映着对方的不屑一顾和狂放寒凉。少顷,苏苓曼妙的身姿婉约起身,拢着臂弯中的披帛,虽然身高方及凰胤尘的胸口,但是前世穿梭于枪林弹雨中所历练出的杀伐气质,也不甘落后的对着凰胤尘全面大绽。
苏苓脸色愠怒浅含,且面对凰胤尘的极端不屑,此时也毫无掩饰的现出,“直男癌晚期,无药可救!滚犊子吧,想让我解释,比把你掰弯还难!碧娆,送客,一会在后院门口给我立个牌子,王爷与狗不得入内!”
让她解释,做尼玛的梦!
骂完凰胤尘,苏苓还觉得不够解气,这厮整天一副死了娘的表情,妈蛋的看着都想吐!白白浪费了他那张俊脸。
思忖着,苏苓前行的步履又旋身站定,挑着微光熠熠的眼尾,觑着凰胤尘阴黑的脸色,眼眸渐渐定在了他的手指上。
那断箭是她的,得拿回来才行!
话不投机半句多,苏苓不想再和凰胤尘有任何言语交流,再说去她怕自己非得宰了他不可!
苏苓眼眸盯着断箭,面带挑衅的对着凰胤尘讥诮一笑,随后拢着披帛的臂弯蓦地出手,对着断箭而去。
岂知,凰胤尘警觉锐利,就在苏苓出手的瞬间,他移形幻影般以极快的速度将苏苓臂弯中的披帛扯下,同时就在苏苓快速旋转后退的时候,凰胤尘已单手拉住了披帛的一侧,冷光涔涔的桃花眸睇着苏苓,危险的精芒转瞬即逝。
“巧舌如簧,命不久矣!”
彼时,苏苓白希素手的指尖上,也紧紧的捏着披帛的一端,两人分别站在房中两侧,手中一条被拉扯到极致的披帛,正悲惨的承受着他们传来的力道。
而凰胤尘所说的话,苏苓讪笑,出于对杀气的敏锐,她已经从凰胤尘的身上察觉到他散体而出的戾气和杀意。
想杀她?有点扯!
“百口莫辩,直男晚期!”
厢房内的气氛一度僵持不下,就连两人手中所捏紧的披帛,都转来阵阵撕裂声。诡谲凝滞的气氛,让门外的碧娆都急的满头大汗,如果小姐和王爷动起手来,只怕会吃亏的吧!
恰在此时,临风匆忙现身,见到里面的情形,也不禁暗暗滴汗,顺势说道:“三爷,锦瑟郡主来了!”
☆、章 五七:又是一只带着性别歧视的姑娘
随着临风的禀告,在苏苓和凰胤尘正面面相觑的对峙时候,赫连锦瑟已经不请自来,依旧是一席耀眼的骑马装,衬托着她前凸后翘的完美身形,秀发绑成两条辫子垂在胸前,头顶上还带着一圈毛茸茸的白色头圈,顺着头圈的四周还垂落着彩珠随着她的行走叮叮咚咚摇曳不停。
赫连锦瑟的长相和赫连情歌有几许相似之处,只不过相比情歌身上淡漠和悲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