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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难。
只是，若真是天圣大公主和大皇子为何会到天启，难道是出使？
杜笑竹心中暗忖，可一想又觉不对，若要出使应当有礼官跟随，不会只他们两人单独出行。
按杨修宁刚刚的描述这两人似乎是隐瞒了身份，偷偷出来的，这事就有些奇怪了。
杜笑竹抬头看向杨修宁，心想着既然风无言已经查到了这二人，不知是否还有其他消息。
于是，开口问道，“风无言，可有说天圣的公主和皇子为何会到天启来？”
杜笑竹觉得这姐弟两人应当不会无缘无故，应开故土大老远的跑到天启来，更何况，这天圣和天启虽然这些年相对平静，但也不算交好，边关年年都有战事，只不过是没爆发大规模的战事而已。
更何况，这皇子和公主突然入境，又未递送文书，一旦被人发现很可能会被直接当人质扣押，就算这姐弟二人实在贪玩也不该如此冒险才是。
就算他们两人胡闹，只怕身边的人也不会同意。
杜笑竹觉得若非天圣帝早已派密使递送文书，要不就是这姐弟二人有不得已的理由，非来不可。
而杨修宁接下去的话，正好印证了杜笑竹的猜测。
“据说，这天圣帝对大公主恩宠倍加，却对一母同胞的大皇子并不喜爱，更有传闻天圣帝不顾群臣反对，欲立大公主为皇太女，大算百年之后由大公主继位。
原本这事天圣帝只是在密秘筹划之中，却被心腹泄密，群臣纷纷上书，说大公主乃是祸国妖女，使用妖法蛊惑天圣帝才会让天圣帝有立她为皇太女的荒诞想法，因为这事大公主在天圣处境艰难，更遭激进者屡次暗杀。”
☆、1243。第1243章 皇太女（2）
若是之前，杨修宁听到这个说法或许以为这大公主有什么过人之处，才让天圣帝青眼有加，可从上次的模糊记忆中，若那两人真是天圣的大公主和大皇子的话。
那么他到是很能理解天圣的群臣为何会那般反对了，很明显的那大皇子冷静睿智，虽年纪不大但可见其聪颖过人，反观那大公主性格急燥，并非是能当大任之首选。
这姐弟二人站在一起，主导之人明显就是年幼的弟弟，而非是姐姐，不过，这大公主对自己的弟弟到是关爱有加。
所以，那些人说是她妖惑天圣帝立她为皇太女这事只怕是那些人的臆想，毕竟，若她真的想要那个皇位，首先，大皇子就是她最大阻碍，皇帝有子，朝臣自然不会同意他立长女为皇太女，反之，可就不一定了。
但听风楼查到的消息可不是这样。
杨修宁不禁摇了摇头，这事实如何只怕只有当事人心中最清楚不过，别人所猜所想完全作不了数。
而杜笑竹听了这话，却有另一种想法，只见她捧着茶盏轻呷了一口茶水，似是喃喃自语一般的道。
“真搞不懂，这天圣帝是真的宠爱大公主还是想要害她？这时代到处讲究男尊女卑，想也知道那些老顽固是不可能让一个女人凌驾于他们之上的，若是女子当权，最先妨碍的就是他们这些男人的利益，不想尽办法除了她才怪呢，这世上哪有这么坑闺女儿的爹。”
杨修宁听闻杜笑竹的话，不禁掩唇一笑，自家这小媳妇还真不是一般的通透，这么快就想通了其中症结，还把那些人的心思完全点了出来。
刚听到这消息时，他也有所疑问，所以让人深入调查，不过，这天圣帝的心思的确是异于常人。
“据可靠消息，天圣帝的确有意传位给大公主，而且他对大皇子十分不满，曾有朝臣劝席诫说‘陛下并非无子，怎么能传位与公主，就算陛下无子也该在宗室过继子嗣传承皇位，更甚者列举了很多女子继位的弊处，更言道，女子涉政好比牝鸡司晨。’”
听到这话杜笑竹并不觉得有什么奇怪的，毕竟，当年武后登其为帝，也曾有人说过这样的话。
只是，那人的下场就不用多说了。
她现在更好奇的是天圣帝听到这话时是什么反应，随口问道。
“那然后呢？”
虽然是问句，但杨修宁隐隐觉得，小媳妇已经猜到了结果。
不过，既然小媳妇问了，他当然知无不言。
“然后那位大臣就没能见到次日的太阳。”
杨修宁话音刚落便到看杜笑竹一脸果然如此的表情，杨修宁就知道自己刚刚并没有猜错。
不过，还是接着把自己知道的事说给杜笑竹听。
“而天圣帝为了能让大公主顺利继位，曾派人暗杀大皇子。
若不是这位大公主一心护着大皇子，便是大皇的衣食住行都亲自打理，从不假手他人，只怕那位大皇子活不到今天。”
☆、1244。第1244章 真是奇葩
“还真是奇葩。”
除此之外，杜笑竹真不知道应该怎么评价这天圣帝，毕竟，为了一个孩子，让人去杀自己另一个孩子，这不是一般人能干得出来的事。
更何况，这两人还是一母同胞的亲姐弟。
对于杜笑竹的点评，杨修宁也很认真的点点头，他之前也没认真去想过天圣帝的所作所为，毕竟人家的事与自己没有多大关系，他也只是在知道那对姐弟的身份时，才对这些事稍加关注而已。
但却从未对天圣帝的行为作过评论，不过，他现在到觉得小媳妇用‘奇葩’二字来形容，到最是贴合不过。
对于，天圣的大公主他没有太多的看法，但对于，那位大皇子，他到觉得十分难能可贵。
“据风无言提供的信息，天圣大皇子天资过人，不仅过目不忘，而因为长期生存在那样的环境中，为了能保命还习得一身不错的解毒之术。
而最近奏请立大皇子为太子的折子更是堆满了，天圣帝的龙案，而相对的争对大皇子的暗杀也日渐频繁。”
更何况，那位大皇子如今不过七岁，便熟读医书，虽听说他先天不足，故体弱多病，却有过目不忘之能，想来以后毕竟有一翻成就的。
杨修宁才说完，杜笑竹脑中灵光一闪，似乎有什么东西稍纵即逝。
“你的意思是说天圣大公主之所以带着弟弟来天启，是为躲避追杀。”
杜笑竹暗暗思忖着，这到不是不可能，他们姐弟二人在天圣的处境都很堪忧，就算有人保护，但这种事却是防不甚防，反而是秘密离开天圣更安全一些，毕竟，就算被天启的人识破身份抓住了，最多只是让他们当人质与天圣帝交换东西，却不会要他们姐弟的命。
可留在天圣却可能随时没命，就算有人派人到天启来暗杀他们，也只能小心翼翼的行事，却不敢太过明目张胆，而人数也不可能太多，毕竟，不是所有人都能把手伸的那么长的。
而且动静太多，天启的人也不是吃素的，就算想要他们的命，也得掂量着，不能引起两国纷争，这样一来，的确是来天启更安全一些。
杜笑竹想得出神，时不时得还点一下头，杨修宁看着她这个神情觉得有趣，而且小媳妇的见识却不是一般人可比拟的，就好比对于两姐弟的天启的目的上就说准了七八分。
那也不过是在她对这两姐弟的事，知之甚少的情况下，若是她能掌握更多消息，说不准会分析的更加准确。
如此一来，杨修宁到觉得不妨多与她说些那两姐弟的事。
“若那对姐弟真是天圣的大公主和大皇子的话，那他们就很有可能去了川西。”
这也是为什么原本在不知道姐弟两的身份，仅凭着他们出行的轨迹猜测这两人很可能进京了，而后在风无言查到这两人的身份后，师父又立马去了川西的原因。
只是这些，杜笑竹并不清楚，杨修宁本打算慢慢告诉她，没想到杜笑竹比他想的心急，自己这话还没说完，她便出声询问。
☆、1245。第1245章 为什么
“为什么？”
话一出口，杜笑竹就知道自己太过心急了，既然，杨修宁和她说这些，想必也会告诉他问什么的，根本不用自己这一问。
不过，这也没什么，既然问了，杜笑竹便目光灼灼的盯着杨修宁等着他告诉自己。
杨修宁微微勾起唇角，瞧着小媳妇这正儿八经的等着自己为她解惑的样子，觉得十分的可爱。
有些时候小媳妇的聪慧，让他觉得与她的年纪不相符，超出年纪的沉稳，让他看着心疼。
若不是经历过一些不为人知的苦楚，是没有人能超龄成长的，就好比那天圣的大皇子。
杨修宁也没让她久等，不过这件事并不十分确实的依据，这点杨修宁也顺便提醒了她一下。
“据传闻天圣的大公主和大皇子的生母就是来自川西。但俱体身份听风楼查不出来。”
“查不出来？还有听风楼查不出来的事？”
别怪杜笑竹对听风楼太自信了，至少在她以前生活过的那个科技和信息都十分发达的时代，也没有哪一个独立的系统能做到如听风楼这般的，到不愧于‘听风楼’这个名字。
杨修宁听到这话唇间笑意更浓，他想若是风无言听到这话，也同样会很高兴。
但高兴归高兴，杨修宁还是很实在的把听风楼的不足之处指了出来。
“听风楼没有你想的那么厉害，听风楼成立也不过十年的时间，根基还浅，想把一些被时间掩埋的陈年旧事挖出来可不是那么简单的。”
杜笑竹闻言微微有些诧异，她原本以为听风楼能发展到渗透临国，应当是很有底蕴的，没想到才成立不过十年就能做到现在的这个地步，可见这风无言的确不凡。
“你说的也是。”
对于，不能掌握更多的信息，杜笑竹虽有遗憾，但她并不觉得这是听风楼的问题，相反的，她对风无言的实力却是十分赞赏的，因为换成她肯定无法搞定这么宠大的情报机构。
不过，她对于老头会亲自去川西这件事并不奇怪，她早就发现老头对自家相公不一般，不说别的，这就称呼上就能分亲亲疏。
虽然，都是老头的徒弟，而只有自家相公唤老头为师父，而其他人却唤师尊。
可见，这能套用那句一日为师终身为父的只有自家相公，这情份自然是不一般的。
只是，之前听说老头进京时，自家相公神色自然，而却是知晓老头去川西时变得凝重，可见他对老头去川西这事，还是有些担心的。
杜笑竹想到这不禁问道，“相公，你师父他老人家有仇人在川西？”
听到杜笑竹这话，杨修宁愣了一下，才满眼疑惑的问道，“你为什么这么问？”
杜笑竹一脸，‘这不是明摆着的吗’的表情道，“我瞧你收到你师父从川西寄回来的信，就心事重重的，若不是你师父在川西有仇人，你干嘛一脸担心的不要不要的？”
什么叫担心的不要不要的？杨修宁额头划过无数道黑线。
☆、1246。第1246章 不可让人知晓
杨修宁觉得很有必要和她说清楚，不然，也不知道她这小脑袋里会想一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师父在川西没仇人。”
对于这一点，杨修宁十分肯定，退一步说，就算有以师父的年纪，估计也没有几个人还活着在。
“只不过……”
说到这杨修宁顿了顿，这话他还真不好说出口。
就在他纠结着要如何说的时候，杜笑竹冷不丁的把脸凑了过来，一大眼骨溜溜的盯着他，好奇的道。
“只不过什么？”
杜笑竹一脸八卦的表情，�